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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dilon Redon［法］

河流和森林（节选）

作者：菲利普·雅各泰 [法国]

为你读诗：黄志忠 ｜ 演员

三月树林的明亮不真实，

一切还这般清新，它只能勉强地强调。

鸟儿还不多；恰若只有

远处，在山楂树映亮矮灌木的地方，

布谷鸟在唱歌。我们看见烟闪着微光

卷走了一天里焚烧的东西，

枯叶成为生动的花冠，

依循最崎岖的山路的训示，

在荆棘下面，人们找到了银莲花的巢，

明亮又普通，如大清早的星辰。

尽管我知道我的神经网

像蜘蛛网一样脆弱，

我也不会吝于赞美这绿色的奇迹，

翠绿的柱子，哪怕它们注定挨斧头，

还有伐木人的马匹……我的信任

有一天该拓展到斧头和闪电，

假如三月的美只是

鸫鸟和蝴蝶兰的温顺，在天晴时。

姜丹丹 译

对自我的执着，增加生命的不透明。

——《播种期》菲利普·雅各泰

 在饮醉的早晨和轻盈的夜晚之间  

 愿隐没成为我发光的方式  

三月，树林有了绿意，阳光清新，空气明亮。万物美好得不真实。远处，山楂树和矮灌木互相勾勒轮廓，布谷鸟鸣偶尔从头上掠过。带着颗粒的灰色薄雾，卷走了枯叶的骨灰。崎岖的山路说：踏过我的心脏吧。人们颤栗着走过荆棘，看到银莲花的岛屿。“明亮又普通，如大清早的星辰”。

每一个春天都是这样开始的。它从那令人晕眩的巨大预言展开，大得没有任何一个季节装得下。每一个春天……我们就把话一次说明白吧……都包含这所有的事物：无止境的游行和示威、革命和反抗。

——《春天》布鲁诺·舒尔茨

 那股看不见的气流  

 携来一只远方的鸟  

三月份是个奇妙的时节。仔细听，空气里有什么东西在鼓着劲儿，似乎一整个冬天的寒风、裹着棉衣的人把它们气着了，非得干点什么大事儿：它用一个晚上，赶制出饱满的晨露和黄昏的轻风——像柳叶青，像微凉的米，像卡农。

初春的时侯阳光明媚，春风和煦，大地仿佛都苏醒过来重新披上绿装似的，温暖和煦的春风吹拂着我们的皮肤，溜进了每个人的胸膛，简直就好像钻进了人们的心田一样，我们顿时只觉得心中慢慢腾升起一种朦朦胧胧的愿望，真想去要找到某一种飘渺不定的幸福，真想出去飞速地奔跑，到处闲逛，寻花问柳，好好享受这大好春光。

——《羊脂球》莫泊桑

 空气 / 或者爱情的温柔  

 都有背面的残酷  

每个细腻的人，都可能是诗人。面对春天绿莹莹的树木，诗人惊叹它们的蓬勃，也痛惜它们将被斧头凌辱的命运。天气晴朗的时候，植物们美丽而温顺，却隐约暗示着“原应叹息”的谶语。如果斧头和雷电终于让春日失语，诗人是否也该和他们握手言和？

还有一种宫粉羊蹄甲开的是秀逸皎白的花，其白，艳不可近，纯不可渎；崇基学院的坡堤上颇有几株，每次雨中路过，我总是看到绝望才离开。

——《春来半岛》余光中

文／一维

配乐剪辑自英国音乐家Julian Lloyd Webber的作品The Gadfly, Op. 97: Prelude.在春天，开始一个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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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意的人

黄志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