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期节目
kk带来与神秘嘉宾的访谈
他就是《一品芝麻狐》的作者
有才气,不匠气的
王溥
▼
福利满满:
《一品芝麻狐2》
大揭秘
以及作者王溥老师的“八卦”
▲
音频内容包括且多于以下“八卦”
芝麻为什么是一只狐狸的形象?
妖为什么突然成了妖?
一品芝麻狐里的妖为什么都不坏?
《一品芝麻狐1》中的角色,王溥最喜欢谁?
国画对王溥的意义?
擦一擦口水
☟ 请点击语音播放键
正大光明地听八卦
前方高能 文字篇幅较长
建议使用器官:
音频精彩内容, 请点击语音播放键,收听我们的节目
也可以直接在喜马拉雅搜索节目名称:
大麦公会脱口秀,关注评论,有福利!
2016年7月23日,《一品芝麻狐》问世一年,采访王溥这天的下午,北京特别热。我尚有些紧张,我是个从小不怎么看漫画和动画片的人,但我被安利看了这部“妖气冲天”的中国风漫画《一品芝麻狐》。忍不住地喜欢上这只“我替大王去巡山的”毛茸茸的火红球。都说每个画画的人心里都住着一只灵性十足的小兽,与这位把温暖和神奇传递给许多人的神秘人物对话,也打破了我之前在脑中勾勒的万千画面,甚至在最后,我竟然一语猜中,他是什么星座。
主持人:《一品芝麻狐2》马上要和读者朋友们见面了,特别想知道这个形象当时是怎么想出来的?因为市面上,已经有一只很成功的狐狸形象阿狸,为什么会想到采用狐狸形象来进行创作?
王老师:在去年的7月份,我们正式开始微博连载之前,我是没上过微博的,所以微博上比较火的漫画或者是市面上比较火的漫画基本上都不知道。当时我们想和合伙人一起打造一部中国传统神怪题材的漫画。所以就想出我们主角最好画的一个狐狸精,因为狐狸这个符号在中国神怪故事里是最突出的。所以就画了,这些故事我们不想做的太深沉、套路,比较想做成像喜剧或者一些比较轻松搞笑的东西,然后就会把一些传统的东西去颠覆创作。
主持人:所以最初狐狸这个形象,并不是当初通过市场调查分析决定的。之前看漫画吗?
王老师:最后看也是高中的时候,十几年前了。一开始想要创作的肯定是动画,但是动画那块儿,周期也比较长,制作团队各方面的问题,我们也去了解了很多,正想做一些设计、设定,但是觉得这个东西要面世的话,肯定还要有一到两年的时间,然后就说先尝试一下漫画,本来是想画成单张的插画类型,但是后来觉得把故事放进去更好,就先试着画了第一篇、第二篇,这样画下来了,结果没有想到反映还挺好。
主持人:画到第几篇的时候,开始有很不错的反应?大家开始在微博大量转发评论点赞。
王老师:第五篇。
主持人:第五篇就已经开始了?
王老师:恩,因为第五篇的时候。有一天早晨起来的时候,突然间就有人告诉我,就是从几千变成十万,看了一下是姚晨帮我们转发了。
主持人:就是那个老姑,非我莫属。
王老师:对。其实那个时候才意识到在网络上传播的效率。
主持人:极高。
王老师:对,那现在这个是最主流的一种传播方式,那我们就才针对性的按照这种是慢慢去想后面的东西,应该怎么做
可以说,姚晨的微博转发给芝麻的成长之路带去了巨大的惊喜,她说,有朝一日这漫画改编成电影,老姑这个角色,舍我其谁?除了老姑,打动我的还有王溥精湛的画技,和他那充满妙趣的说“画”之道。
主持人:采访前,我的同事一定要让我问问,芝麻狐中的“妖”为为何写的那么“不坏”?那么惹人爱?后来发现,王溥早就心中对“妖”存有许多疑问,他问自己:妖为什么突然成了妖?
王老师:因为“妖”本身是一个中性的东西,在古代的故事里面。慢慢的通过这些明星小说,妖怪变成了一个符号化的东西,都是害人或者什么。但是如果仔细看《聊斋》或者《西游记》的话,你会发现妖精也有自己独立的人格和世界。
其实我当时还没有想到,是从书里面这样来,最早的是因为喜欢看这些东西,然后又特别喜欢动物,当时就有一个问题,为什么动物会去修炼成妖怪?或是动物们在某天吃饭的时候,突然想说修炼出来一下当个妖怪吧!这个问题我一直耿耿于怀。
主持人:是突然兴起还是?
王老师:后来想是不是因为年岁大了,他们就自动变成了妖怪?
主持人:就成妖了?
王老师:对,就想了很多这种问题。从来没有书上记载说一个鲶鱼怎么样,突然间我要变成妖怪?就是主观能动性这种东西,所以当时想妖怪肯定不是像符号化那么简单的,所以就想说,把我们的妖怪画的更贴近一些真正的个体的有思维的东西。
《一品芝麻狐1》中有很经典角色,譬如立志成为大王心腹的芝麻、不八卦不成活的老姑、拥有可歌可泣故事的老黄、喜欢按摩唠叨的和尚等 。王溥在画这些角色的时候,灵感源于他身边认识的或者是见过的、感兴趣的人或者是一些电影、连续剧里面一些有意思的角色。比如他的高中和大学,东北的同学就很多,东北人性情好,有感召力,也就有了后来的”老姑“,操着一口东北话,没事就唠唠,八卦一下。
主持人:就是《一品芝麻狐1》当中这几个角色,你最喜欢谁?
王老师:老黄。
主持人:你喜欢老黄,我看你的微博上面,基本上你提老姑的次数是最多的。
王老师:老姑是最有张力、表现力的,老黄比较含蓄。
主持人:他跟你更接近?
王老师:也没有,因为老黄的感觉特别像我喜欢音乐的类型,就是像民谣,很苦的一个人,然后讲述自己有多苦,但是他同时有一种精神来说是不会被那种苦打倒,就是虽然很苦,但是还是这样一点一点的走下去,这种感觉很难说这种滋味,所以当时也给老黄画了一张他弹吉他的画,其实老黄这个人物,我比较喜欢,想把它写的好一点,后来的时候因为剧情互相在碰的时候,老黄就放到了功能性的角色当中。
主持人:老黄这个人物有没有生活原形?
王老师:没有生活原型,但是有一些影视类型的。最早小时候看的《渴望》。
主持人:《渴望》里面?
王老师:对。我记不得《渴望》到底是说的什么?就是有一种感觉,里面会有一些这样的人,然后像《我爱我家》,现在最流行的葛优瘫,就是他们那个时候的人物很丰满,非常接地气,很亲切,当时这种感觉是非常明确的,我也不知道具体是哪一个人,但是这种感觉很清晰,所以就把它用到了角色上。
王溥说自己不是一个擅长写东西的人,却很乐意画几幅小稿来表达内心世界。当芝麻来到他的世界中,这件事维持了他做事的热情,也呵护了他画画的天性,对他产生了难以抗拒的吸引力。他重新成了一个自由散漫的画画的的人,像是重新回到了幼年的状态,那种感觉轻松亲切,像是回到了家一样。出生在父母皆为国画创作者的家庭环境中,老爸生日,王溥会给他做个茶杯猴,猴子做的很写意,他说渐渐懂得了意韵这回事,总算是从父母那里接过来一点点东西,而父子二人竟然时不时地还来几封手写信,亲情之上多了一份教学相长的味道。而王溥常常临画来调节思路,老妈也是他的鞭策者,微博上po的那幅母亲临的永乐宫壁画,竟也成了他自我督促的楷模。
王老师:因为一开始小时候看到他们两个画画,那肯定家里也没有什么别的玩的东西,就让我拿着笔去画。他们的教育是说不去硬性的教你,教你几笔画个虾、画个苹果,从来没有,就是拿个笔爱画什么画什么,同时它会激发我的想象力。比如说像我妈经常跟我说,你今天看到什么东西,她就把这些形容在我脑子里重新过一遍,然后那时候再去把它画出来,所以那时候培养了对生活中观察的能力,但其实那个时候还没有去学国画,也没有接触太系统国画的训练。
主持人:理论或者训练?
王老师:因为这个说从小时候开始学的话,很苦。比如说写毛笔字,就是站那儿写一下午,其实小时候很无聊,不知道为什么?
主持人:就像很多练钢琴的小朋友,不知道为什么。
王老师:但是他们还好,没有拿棍子打,现在有点后悔,没有从小时候一直练下来,如果说练下来的话,现在会更不一样一些。意识到这个东西的价值的时候,已经很晚了。
主持人:大概是什么时候?
王老师:大学的时候了。
王老师:因为那个时候我16岁就来北京了,所以一年回家一次,所以慢慢的因为国画和家人是一个概念,所以对国画的亲切感就觉得是家的感觉……
主持人:亲切感会比以前更深。
王老师:更深刻。
王老师:年头越长就会觉越深刻。所以慢慢就走到了这个里面。也是每年回家的时候,跟我爸去学习、交流这些技法,应该怎么去做。包括平时现在也是跟他们多交流。我爸是最近才开始有了微信,所以我终于可以把画发给他看看。
主持人:所以父子俩就这样的微信,你一言我一句,他来评价你的画。
王老师:我爸是一个特别古代的一个人,他给我写信是有抬头和结尾的。
主持人:你们父子俩会书信往来?
王老师:对,他会写信给我,我很少回。
主持人:寄信吗?真正的信?
王老师:对。
主持人:什么样的评价?
王老师:那个不经常,但是他会看我的画和这段时间的字,如果有很深的问题,他就会特别正经的写一封半文言文式的信。
主持人:半古文。
王老师:有时候还是在回去的火车上写的。
韩寒对他的评价很高,说他的画天生带着电影的节奏和质感,如他相貌一样潇洒。他很矛盾,一面希望没人知道王溥,这样就可以自私地独享他的才华,而他也承认自己应该是这个世界上最希望王溥好的人,电影《后会无期》找王溥来画分镜头,那一次给电影画的好几百张画,都被韩寒收藏起来。他希望王溥有一天每一张画都很贵,随手一笔就能卖出天价。
主持人:你会觉得你是一个特别有天分的人吗?
王老师:没有。我要是有天分就没必要这么累了。
主持人: 当时给韩寒做《后会无期》导演的时候。听说被关在黑房子里,你在《芝麻1》序言里面,不是也这样写嘛,是关了很久吗?
王老师:也没有,一个月吧。其实当时是因为去影视基地,在酒店里画,我的工作是每天要拿到40个镜头左右的量,我要把他们全部画完,其实画完已经天黑了,你去哪儿也没什么去的了。
主持人:40个镜头完成需要多久?
王老师:如果中间不休息的话,大概5、6小时,是可以画完的。但是这种长时间的工作,会让你慢慢变得懈怠,就是你画一会儿玩一会儿,就会要调整自己,不然坚持不下来,这个是因为原来在大学的时候,学的是传统动画。传统动画就是一张一张画,所以那个时候会把心静下来。
主持人:《芝麻1》火了之后,大家可能更多的知道韩寒的《后悔无期》、《狄仁杰》《通天帝国》、《推拿》,《推拿》我可是去了影院,贡献了一份票房的。
王老师:恩,太好了。
主持人:因为我最先是看了他的小说,因为他不是获了“矛盾文学奖”,我就先看他小说,我看小说的时候应该是五六年前,我是在地摊上买了一本书,看完之后,挺期待那个电影的,我对这类题材还挺感兴趣的。
王老师:当时去做《推拿》设计的时候,就不像跟《后悔无期》那样画分镜,我们就是画一些镜头的设计图,他跟我探讨更多的是,怎么表现盲人的视觉世界的感官的问题,所以当时我们就很关注这个事情,他这方面跟真正的推拿也没有关系,就是这个名字。真正的推拿是盲人按摩师,接触世界的一个点,一个通道,它叫做推拿,变成一个职业。那个时候就很关注,视觉表现,推拿是一种触感。到了芝麻里面,推拿是因为他会跟一些中国比较传统的东西像静脉会搭得更深一点,推拿这个技能又不太有暴力性。
主持人:就比较符合其实中国人比较中庸一贯的传统思想。
王老师:对。包括给老姑做艾草。
主持人:那你在创作镜头的时候,你需要去实地考察吗?因为编剧的话,可能需要实地了解这些人的故事发生,你需要做这些工作吗?
王老师:因为我们的罗列的工作跟一般的剧组不太一样。我跟它的工作就是我们两个人,有时候连摄影师都没有参与,这样是因为它希望我可以最直接的接触到故事,这是第一点。第二点,它跟我的探讨,完全是这种视觉性的东西,我们俩都会聊,首先猜想这个盲人会怎么样?那个时候还没有戒烟,还是喜欢抽烟,当时我们就想到说如果盲人点烟的时候,你怎么知道你点没点到那个烟?拿手摸打火机的头或者什么?所以这些很多的细节,我们整理了很多自己,先从自己想,我如果看不见了,我会怎么办?也想找了一些盲人工团的人来做交流,看看现在真实的盲人是怎么样?有先天性、后天性,他们怎么样去训练自己的生活?都了解了以后,再去猜想他的感受,他脑子里的地图是什么样的?他脑子里的气味他会想象成什么东西?所以那个时候通过这些点,我们就无限的去用自己去感受、去想,再把它转化到画面上。
做了那么多电影的分镜设计工作,王溥却说自己最爱漫画,但也希望有一天可以把芝麻的故事搬到大荧幕上,温暖更多的人。而他也说《一品芝麻狐2》的问世,更多地希望读者来帮他们检验一下新的画面的表达方式和故事的设计走向。他说,常常都不太满意自己的作品。更希望收到许多的反馈,对作品的意见。
主持人:有没有要把它搬到大荧幕的想法?
王老师:有,但是不会这么早。
不知道为什么很多人这么急,说我这两年动画火了,突然间赶紧拍电影,就是感觉很着急的这种,我是不太着急,因为我还是希望把我们的公司可以很长久的慢慢的做下去,希望芝麻是个生命力很强的角色。它是时候出电影的时候,我们便会水到渠成,自然而然去做这件事情。
主持人:也会让它恰到好处的。
王老师:对,就是你的团队、其他人的帮助、我们自己的故事,该到那个时候再去推会好一点。
主持人:水到渠成。
王老师:因为这样很赶,一个电影没拍好,其实对它的打击太大了。
《芝麻》所有的创作是我们作主的,就是不会让他变成一个商品,或是变成一个商品化的创作,如果这样的话我们之前的努力就白费了。刚才说了,我想让《芝麻》的生命力是越来越强的,就是它是能活得很久的一个角色,我特别不希望它一下站出来,就是如果变成电影,然后有一个好的票房,然后第二年就没了。
《一品芝麻狐2》is coming......
有你参与内容的公会
加入我们,相遇没有时差
长按关注扫码|大麦公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