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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谁都不争
和谁争我都不屑
我爱大自然
其次就是艺术
我双手烤着
生命之火可以取暖
火萎了
我也要走了
---【英】兰德(杨绛译)
娱乐圈里有很多明星英年早逝,他们纵然有许多才华,可惜的是,上天不给他们机会展示,就匆匆与我们打了一个照面,便消失远走,陈百强就是其中的一个。
前两天,9月7号,正好是他的生日,也让泡泡想起了他,这位花一样的年纪,刺儿一样的活着的少年。
01
高中时无意间听到《一生何求》,自此喜欢上Danny。
Danny高贵、忧郁、敏感、内敛、绅士而苛求完美的气质前面回答已谈过很多,但他的性格恐怕也很难用这几个词就能概括得完全。
他出生于一个富商家庭,从小便极得疼爱,受到了很好的教育,在展露出音乐天赋后到美国留学进修。回国后发的第一张专辑就凭一曲《眼泪为你流》一炮而红(插一个道听途说的小故事,这张专辑给陈百强带来的酬金也仅够买他父亲表店里的一只表,可见其家庭之富裕),当时年仅20;随后又紧接着拍了《喝彩》和《失业生》两部电影担任男主角,电影里演唱的《喝彩》(《鼓舞》)、《念亲恩》、《失业生》也成了脍炙人口的佳作,可谓是年少成名春风得意。
慢慢的,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大批巨星横空出世,星光璀璨,光耀两岸三地。
他在歌神、天后云集的香江,虽相貌俊逸,气宇轩昂,个性十足,但与天王级的人物比起来,渐渐变得小众,然而他的声线实在了得,细腻婉转,深情如诉,最令人心神俱动的是歌声中那抹始终挥之不去的忧伤,如云雾出岫,缭绕不绝。不哗众取宠,不剑走偏锋,他的歌声是冷雨世界的一道暖阳。
他21岁在香港出道,随之凭借一首《眼泪为你流》初试啼声,即荣获香港十大中文金曲奖,一九八三年以《今宵多珍重》再度获得香港十大劲歌金曲奖以及AGB观众抽签调查最受欢迎奖;其后演唱的《偏偏喜欢你》及原创歌曲《我的故事》又强势入选香港十大中文金曲榜。一九八八、八九年连续2年获得叱咤乐坛流行榜的“叱吒乐坛最受欢迎男歌手铜奖”,携经典曲目《一生何求》,将香港十大中文金曲以及十大劲歌金曲奖双双收归囊中。
80年代后期,乐坛新人不断涌现,他风头不再。两位各占半壁江山的霸主谭咏麟和张国荣相继告别歌坛后,他本有大好的机缘开疆拓土,但运气这东西,有时就是会莫名其妙地偏离很多人期许的轨道。先是刘德华和张学友的迅速崛起,接下来是黎明和郭富城的后来居上,四大天王的异军突起,横扫乐坛彻底终结了他的梦想。
1992年,他在上海举行了最后三场演唱会,挥别他驰骋了十三年的歌坛。
若他继续唱下去,凭借多年积聚的人气和独一无二的魅力,仍然会有大批拥趸不离不弃。但他要的不是那星星点点的萤火,若有若无地打在他曾经通体发光的身上。这个时代不再是他的时代了,竞争残酷的娱乐圈,一贯奉行的是由来只有新人笑,无人听得旧人哭的丛林法则。
他曾一直试图在人生的局限里找到那个突破的高度,到达他理想中“一览众山小”的巅峰。然而这个世间哪有什么盛景长存?他只是给自己设置了一个魔咒,没有一个人可以永远在云端上起舞,于是,处女座的他追求完美,理想主义者往往会在利益当前的激烈社会竞争中,经受比一般人更多的苦难与压力,在现实里耗竭心智,渐渐抑郁,更多的是用自己的性格对抗这个世界
但他在天人交战的那段日子里,执意不肯黯淡,不肯萎谢,那是他存在的明证和价值感的彰显。在他人生的词典里,没有“庸常”二字,他更不想用一种所谓的恬然自足去维系一种自欺欺人的虚假幻象和心理平衡,有的人有一簇火苗就可以存活,甚至希望燃成灰烬也能暂得偷生,但有的人就是为了光芒来到这个世界,尤其是当他领受过那道光芒的照耀后,他心里就不能忍受任何的黯然失色。所以,他只能用诀别来悼惋最好的时光,纵使留给所有仍疯狂热爱他的歌迷一个永远唏嘘不已的背影。
02
完美主义者对事业如此,对感情亦如是。鼎盛时期的他是多么金光闪闪的璧人,万众拥戴,风光无限,仰慕者、追求者如过江之鲫,但他只执迷于那个早已分道扬镳的初恋女友。他的代表作《偏偏喜欢你》应该是对那段感情最好的剖白。有时爱的千疮百孔,不过是一个人留下的印迹。他只要他的沧浪水,与巫山云,纵使这只是一场自我坚持的幻觉。
后来他流连欢场,借此来疗愈情伤,大家都以为他对于过往早已云淡风轻,但无人得悉他的感情洁癖与执拗如一。按照精神分析的理论,无回应之处,就是绝境。在旧情的泥淖里沉溺,形影相吊,无人应答,纵使夜夜笙歌,也难掩心徒四壁,空无一物的凄惶。《美丽新香港》里唱到:“这个世界只有一种乡愁,是你不在身边的时候。”
03
1992年5月18日,他被发现在自己的寓所内昏迷,随即被送往医院进行急救。根据医院的消息证实,昏迷是严重酗酒及服食过量药物所致,但是他的大脑一直未全然死亡。
佛教里有“贪、嗔、痴、慢、疑”五大烦恼,没有人能修炼到对此种种皆举重若轻。他贪念最完美的自己,向往最风光的舞台,痴恋最心仪的女子,他如此捍卫并努力维系,然都无功而返,最后他只有躲在一场漫长的昏迷里,不再醒来。
17个月后他因逐渐性脑衰竭辞世。
作家韩松落说,老去、濒死、败落对于习惯了传奇性的人,都是重创,早夭反而成了一种奖赏。
他的生命永远定格在35岁。
正如他自己所说:
是!只要我对现实妥协一点
只要我肯对环境屈就一贴
我相信我是做得到的
学习虚伪是一件太容易的事了
但是我就是我,Just As l Am!
谁没有几根傲骨!
也许这就是他吧
活在自己认为对的世界里
永远灿烂,永不妥协
没什么不对的
只是对于喜欢他的人来说
江山代有才人出,世上再无陈百强。
- END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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