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14年,2月12日,他整日工作……
六天后,他回到卡拉拉山上,但他知道自己只是一个丑陋又疲惫不堪的灵魂,因为这一天,人们在佛罗伦萨为他89岁的身体举行了盛大的葬礼。
人们朝拜罗马的神像,仰视西斯廷的天顶,赞美市政厅门前的英雄,却不知道,这些神圣的作品从不是他灵魂的归宿。
采石场巨大的响声是他生命恢宏的交响,他手中紧握着沉重的钻头与凿子,却找不到更美丽的石头。没错,无论是尘世,还是地狱天堂,所有的一切都可以被他驾驭在坚硬的石头中,而唯有爱情的痛苦和快乐,无情的摧毁了他手里的神器。他曾拿起笔,又亲手折断,因为诗中燃烧的火焰会烧尽他的一切幻想。
绝望,使他回到城市的街道上,再来已是黄昏,拱桥两端,错身而过的恋人,走过,远去,口中纵情的吟诵着他的情诗:
“我是你的,我把我从远方唤醒,
走进我生命归属的天堂……
被撕成两瓣的气息奄奄,被撕成两瓣的心也向你奉献。
有选择的灵魂选择最珍贵的,
不爱你的生活不是生活。我是树。
你是树,
却燃烧熊熊烈火!”
这曾是热恋中的誓言,心中一字一句,像刀子刻石,他痛苦的转过身去,不愿再听。他痛恨自己的懦弱和一生挥之不去的记忆。多一秒的煎熬他都不愿再承受,爱情的利剑就要杀死自己无力的灵魂。但是这一刻,他却又在爱情中迷失自我,他那敏感而多情的内心,从不曾像石头般坚强。
“我的胸膛发出怒号与悲吟,在你点燃的火焰中,我的心已成铁钻……”
突然,他翘起坍塌鼻骨下的嘴角,空洞的眼眶中露出一丝喜悦的光,他笑着,念着……终于,他将钻头插进了自己的胸膛。解放了囚禁于不堪身体的灵魂,在世人眼中的完美轮廓,那英雄般的体魄与身姿,不被时间雕刻,只是他自己的手。
“未曾有人知道,我是这样释放了心中的爱,也比任何亲眼所见的幸福,历久,弥新……”
(相信吗,圣人到死方有的一刹微笑,那是崇高的孤独感和不可救药的绝望。)
词:邬裕康 曲:游鸿明
一地灿烂的黄昏 像你指甲的颜色
它曾那么紧紧抓住我 多美丽的伤口
回忆像一座古城 回荡你我的笑声
尽管城外呼啸沙和风 如果我不走
悲哀就侵犯不到我
你知道 活在过去有多好
所有快乐我在未来找不到
那座爱情的叹息桥 只能隔着时间远远
对我嘲笑 就让它笑
你知道想念你有多重要 有多骄傲
就算那座爱情的叹息桥 随着野蛮世界起舞
逼我看轻 逼我放掉 我办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