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的印记:元宵节的前世今生

年的印记:元宵节的前世今生

先锋961 内地女星 2017-02-11 20:37:53 6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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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脸是这一刻的中国表情,

团圆是这一夜的中国主题。

正月新春第一个月圆之夜,

被古人称为“上元”,

赋予了 “花好月圆”的美好想象。

火树银花的街市与千门万户的喜乐,

勾勒出古拙热烈的中国年画。



毕亚丁:“首先是汉武帝,要求在正月十五这一天在宫廷里边悬挂彩灯,到了唐朝发展到了极致,从宫廷里到了民间。”


毕亚丁,新疆网络文化名人,自称“老鬼”。

广读史书的毕亚丁发现,

每年正月十五,

正是汉武帝时祭祀主宰宇宙之神——

“太一神”的日子。

新疆博物馆研究馆员阿迪力·阿不力孜

进一步解读:


阿迪力·阿不力孜:“杨贵妃的一个姐妹韩国夫人。天宝年间一个元宵节,她在一座高山之巅的树上挂了各色各样的特大彩灯,使遥远的地方的人们都能看到,于是人们便以‘火树银花’喻之。”

韩国夫人像/秦海璐演绎的韩国夫人


上元之夜的“火树银花”,

就封存在新疆博物馆馆藏的

“对羊对鸡树纹锦”之中,

越过千年尘世,再现万众欢腾。


 新疆博物馆藏绿地对鸟对羊灯树纹锦

    出土地点:吐鲁番阿斯塔那

    出土时间:1972年

国家一级文物




孙丽萍:“正月十五的时候,唐朝政府他们都组织几千个女子,在宫廷的这个城门这个地方连续踏歌三日,你想想那个场景。”



新疆博物馆文博馆员孙丽萍

在浩如烟海的史籍中寻得的一个个场景,

有如梦幻的“蒙太奇”,

盛唐上元之夜千名美女相簇踏歌的

欢声笑语犹在眼前闪回。


孙丽萍:“这个节日里面,向来是比较轻松、比较浪漫的, ‘人约黄昏后,月上柳梢头’也是反映这种节日。”


“去年元夜时,花市灯如昼。

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遥想千年前的长安、敦煌、高昌、龟兹,

一轮圆月高悬天际,

一盏盏花灯高挂树稍,

才子佳人漫步灯海,

柔情似水,情窦相连。



毕亚丁:“男女有情了,趁着灯会约会一下,或者是看到了一个帅哥靓妹,两人互相有好感了,眉目传情,元宵节就可能成为有成人终成眷属的这么一个机会。哎!正月十五就是中国人的情人节。”


徜徉在千年不绝的火树银花之中,

毕亚丁思绪飞扬,

他陶醉在灯前月下两情相悦的隔世梦境里。



毕亚丁:“结了婚的女子,如果那天晚在灯下走一趟,就有可能生个儿子。”



月圆,团圆,花好月圆,

这个良辰吉日浓缩了

古人先贤祈福与祝愿的原始意境。



毕亚丁:花好月圆,花怎么好,雨水来得及时,气候适宜,花儿都能开的那么鲜艳,庄稼还能长不好吗!”


清代农耕图


春回大地年复年,

毕亚丁进一步解读,

植根于农耕之中的中华传统文化,

赋予春天一元复始的内涵,

“春种一粒粟,秋收万颗子”。



毕亚丁:“春天来了,播种的季节快到了,太阳要祭太阴也要祭,古代人祭天啊。‘正月十五雪打灯,八月十五云遮月’,这都是丰年之兆。”


“阳春布德泽,万物生光辉。”

祈福纳祥的孔明灯,

千门万户的元宝灯,

点亮的是吉祥胜意的心愿。

世人对于幸福的追求,

就像这一盏盏长明的灯火,

周而复始、生生不息。




糯米成粉,馅料成块。

因大量支链淀粉的存在,

让糯米中富含的黏性成份,

在上元之夜的餐桌上发挥到极致。

远古时代的北方主妇,

用它包裹馅料滚成元宵,意喻团团圆圆。


毕亚丁:“北方人叫元宵滚出来的,南方人叫汤圆包出来的。”


新疆网络文化名人毕亚丁,

是个地道的“美食家”。

从东北到西北,口味虽改,

不变的是年的传承。

而在新疆土生土长的天津杨柳青人安学义,

更是在万里之遥,

近乎刻板地坚守着北方的传统。


安学义:“汤圆的馅儿它必须要掺淀粉也好,面粉也好,弄出来它是硬的,擀的一张饼,一公分厚,摊成一个大案子,横切竖切,切下来都是一公分见方的这才是元宵馅儿。”


地方天圆,内方外圆,

聪颖的古人

将天文地理与为人处事的哲学思考

都融进小小的一枚元宵之中,

这便是文化的魅力。


毕亚丁:“核桃、花生、芝麻,然后是青丝、红丝、玫瑰。北方人只吃甜的元宵,因为生活应该是甜甜美美的,包括吃的那个内容它都有说道,要甜!”


春种秋实,

一整年中的物产都精心集纳在馅料里,

味素在糖分的整合下相互融合,

组成一种妙不可言的全新味觉。

在毕亚丁看来,

这就是甜蜜的味道,

甜蜜的诉求。


安学义:“把那个元宵馅儿啊,搁到簸篮里面,在那个水盆 “哗”这么一过就拿出来,要过水然后散糯米粉,咕隆咕隆咕隆,一会儿咕隆起一层,它又一过,又赶紧拿出来,这面赶紧撒粉,咕隆咕隆又咕隆,慢慢大了,大了一定程度,哦好了,从那个簸篮里面倒出来,这就成了,这就是元宵。”


滚元宵”,

一个“滚”字如此贴切,

簸篮在壮汉均匀的力道中左右摇摆,

甜蜜的馅料被封存在一层又一层的糯米粉中,

饱满瓷实,洁白圆润。



安学义安老爷子的记忆里,

早年间一入正月,

迪化城大小十字的街市中满是滚元宵的热闹。


安学义:“‘在哪买来的二爷?’‘玉华香!’‘玉华香’的元宵在乌鲁木齐大十字。‘买了多少?’‘买了十斤!’搁到外面,冻的像个石头蛋一样。”


正月十五,

便是元宵的主场。

别忙,两位“美食家”提醒您,

吃元宵可不能心急! 


毕亚丁:“做元宵是一个功夫,煮元宵更是有讲究。你得慢火,慢慢的去煮。”

安学义:“锅不能开,咕嘟咕嘟一冒泡,添水!得让它从里面朝外面熟啊。”



灶台之上,炉火正旺,

一枚枚汤圆如同这热闹的年景般沸腾。

这个千年美食以元宵吉日为名,

就此传承千载。

当元宵向南跨过长江淮河,

它又以“汤圆”的身份存世传承。


毕亚丁:“它是用糯米面和成面团,然后揪成剂子,就像包饺子一样,但是它包的是圆形,所以它叫汤圆儿,它就不叫元宵。”


不管是元宵还是汤圆,

它都是今天的主角,

团圆是它的外形,

甜蜜是它的内涵,

轻咬一口,芳香满溢,甜彻心底。

今夜,就让我们共品一碗元宵,

用幸福为馅,

以吉祥包滚,

拿团圆熬制,

祝福新的年景花好月圆,甜蜜永远。



“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 

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在辛弃疾的笔下,

“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

元宵盛景跃然纸上。



安学义:“正月十五雪打灯’嘛,瑞雪兆丰年嘛。”


“一夜花灯醉,只缘春意浓。”

在老乌鲁木齐人安学义的记忆中,

瑞雪吉兆与元宵花灯总是不期而遇。



安学义:“三四点钟,社火呀就应该上街了,家家户户铺面前面要挑一个灯。”



花灯,点亮祈福的心愿。

迪化老城的千门万户被烛光点亮,

站在城墙垛上远眺,

有如灯火连天的不夜之城。



安学义:“元宝灯它就是玻璃纸,高头涂成黄颜色呀,你像兔子灯一般就是白颜色的,还有就是荷花灯。灯笼呢也是各显能手。咱们天津的那个拿绫子,这个绫子特别薄啊,透光。”



手挑着竹条彩纸扎成的花灯,

儿时的安学义最畅快的

便是穿行于大小十字街市的人潮中,

观灯、赏月、猜谜。



安学义:“‘张墨庄’人家就是在乌鲁木齐扎纸人那是一把好手啊!你像孙悟空啊,如来佛或者是观世音菩萨,那真漂亮!”



传统,以它浓厚的文化积淀与人文情怀,

一代又一代地顽强地传承与创新。

上世纪70年代来到新疆的毕亚丁,

也曾亲手扎制“走马灯”,

装扮着属于他家的年景。


毕亚丁:“里边那层是可以转的,转起的那一面,你画一点彩绘,武将骑在骏马上,牛郎织女天河边上相会,它叫走马灯。”


元宵的欢腾从白天延续到深夜。

安老爷子说,

在年里的最后一天,

人们尽情释放着欢乐,

祈愿来年的吉祥。


安学义:“这个正月里面,就那个城隍庙,就现在的中泉广场,那里面城隍爷要抬出来的,城隍爷要巡城,这一天特别特别热闹,人头攒动,摩肩接踵,人山人海。吹喇叭的,开道的都有。”

乌鲁木齐城隍庙图     马文彦作


70年前,

在大十字的合盛公文具店

做管账先生的韩少明,

就在这欢腾的队伍中。

东来西往的人们,

把“年”的不同文化聚拢在

这个十平方公里的方寸之地。

年的光景,就是一次集体的秀场。



韩少明:“跑旱船、踩高跷、扭秧歌、敲花鼓,再就是高台,几个大木桌子啊,插着铁棍子。男孩儿、女孩儿穿上唱戏的那个衣裳,架子高头五彩的绸子绑的红红的。”



对于刚刚入伍的王正凡来说,

解放的时代是激情燃烧的岁月。

腰上扎起一段红绸,

他跟随着秧歌的步伐舞动于街市广场。

春寒挡不住浑身散发的豪气,

飞雪也被那一刻的热情融化。



王正凡:“秧歌扭到哪儿,把场子一围,就在中间开始演那个活报剧,演《白毛女》《血泪愁》《小二黑结婚》,(唱)‘高楼万丈平地起’,‘解放军的天是明朗的天’,‘团结就是力量’,都是流行的歌,群众跟着我们一起唱。这个秧歌队完了,那个秧歌队来了,多好啊!”



天上一轮明月当空,

地上万家灯火通明。

春的序曲已经奏响,

春天的脚步正踏雪而来。

元宵已过,春风拂面。

在悠悠千载年的守望中,

春意正浓,春光无限。


《丝路传奇·年的印记》全部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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