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道明曾在一次采访中说:“上世纪90年代,有一段时间我挺浮躁的。那时候刚演完《围城》,出名了,觉得自己很了不起,摇头晃脑地,觉得自己是回事儿,莫名其妙地。
跟钱钟书老先生聊过三次,突然发现了自己在学问面前,特别可怜,我的自信也突然间变得特别脆弱。
钱老先生他们家,没有录像机,没有电视机,没有电话,惟一响的东西是煎药的药罐子。
你在他家里可以闻到书香,可以感受到安静,可以看到从容、真实。你突然感觉,你在文化人面前狗屁不是。我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学会反思自己,在这个职业当中,到底应该怎么存在才算是正常人。
没过两三年我就明白了,我不可以这样,如果你是精神上的暴发户,你的生活质量会很差,所以我很快就调整过来了。”
雨果说:“被人揭下面具是一种失败,自己揭下面具是一种胜利。”
陈道明就是这样胜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