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公号:当时我就震惊了(zhenjing2012),作者:震惊叔
如果把她形容为动物,她是敏感脆弱又坚硬的蝎子。
如果把她形容为植物,她像罂粟,痛苦是她的能量;像仙人掌,倔强而坚硬的肆意生长;她还像大王花,充满攻击意味,洋溢着危险的气息。
但无论她像什么,这么多年过去,她依旧至死是少女。
出生于1978年11月1日的郝蕾,是一个天蝎座的女孩。
大多人提及天蝎座的第一反应都是“腹黑、记仇”,但郝蕾从不避讳,甚至热衷于将“蝎子女”的标签贴得更牢固。
她曾经在自己的博客中写下过这样一段话:
一直崇尚天蝎的我直至今日才发现这个星座爱得有多么自私,我们的确会连命都不要地投入疯狂的爱,但我想问曾经的自己跟我的蝎子闺蜜们,咱有没有顾及过对方的感受啊?
对方或许真的无法一路承担我们的热度,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得住那烫手的山芋,人家又不饿为什么非要让人趁热吃呢?
郝蕾将自己的满腔爱意形容为烫手的山芋,其实不无道理。
回顾她略显坎坷的感情之路,你会发现好像郝蕾有一种能力,哪怕两度离婚成为单亲妈妈,但被爱或者不被爱,从来无法动摇她相信爱。
拍摄《少年天子》时,郝蕾认识了大她3岁的邓超,两个人因戏生缘。
情到浓时两个人不仅拥有了专属的情侣纹身,还度过了一段很甜蜜的同居时光。
然而,这一切都在郝蕾决定接拍《颐和园》那一刻戛然而止,片中大量的裸露戏份加剧了这段感情的灭亡。
而她很清楚两个人的感情早有裂痕,《颐和园》或许只是两个人感情破裂的催化剂。
她说:“天蝎座可以杀掉自己去爱一个人,我也从没这样地爱一个人。”
在和邓超分手以后,郝蕾也因为裸露戏份遭到了封杀。她花了很长的时间从抑郁状态中走了出来,也几乎不再提及这段旧爱。
后来再被问及她只是说:“我们都是受害者,大家都过着各自的生活,他幸福,我也为他开心。”
2011年邓超结婚,郝蕾在他的微博留言:“福临,幸福快乐。”
2015年上海国际电影节,郝蕾上台给邓超颁奖,没有迎合受众上演世纪大和解的戏码。
她笑着给段奕宏颁奖,然后略过邓超给郭涛颁奖。和邓超的尴尬不一样,郝蕾只是莞尔一笑。
面对外界“情商低”“不大度”的指责,郝蕾只是淡定回应:“我不想装。”
彼时的郝蕾再见旧爱波澜不惊,也许是时光把她历练得云淡风轻,也许是因为她已经从一段破灭的婚姻中得到了更多成长。
2007年,没有婚礼,没有婚纱甚至没有戒指,郝蕾嫁给了朋友都不看好的不知名小演员李光洁。
外界的声音和阻力从来不影响她的一腔孤勇。
2008年,她官宣婚讯,2009年,两人补办婚宴。
没过多久,八卦周刊的一面是李光洁和陌生女孩牵手的照片,另一面是郝蕾当街痛哭。
郝蕾从不会织毛衣,第一次学着给李光洁织毛衣,毛衣还没有织好,却已经物是人非了。
但是当外界批驳李光洁时,郝蕾却发了一纸声明:两人因感情问题早已分居,与被拍照片无关。
2012年,她在微博上高调晒出自己的结婚照。
女明星+普通素人的组合历来不被看好,但郝蕾这次却显得格外坚定,不仅生了两个孩子,还安心地做起了好妻子、好妈妈。
两个人最恩爱的时候还一起上节目,在节目当中她的丈夫对着镜头毫不犹豫地说:“我们俩,还有两个宝宝,一生一直到老吧。”
郝蕾没有和刘烨走向一生,她们的婚姻在2019年11月20日画下了句号。
离婚声明写得非常简单:
“我与孩子爸爸的婚姻止步于几年前,没有狗血的原因,也没有所谓的性格不和。”
即使情路坎坷,经受挫折,但郝蕾身上那种爱一个人就飞蛾扑火的勇气,经过时光洗涤,仍未全部燃尽。
给予过对方自己的青春,寄托过快乐和期许,体会过苦涩和无奈,最后放手的时候只有释怀。
这是郝蕾的爱情。而如此炽热地对待爱情的态度,或许可以从她的人生经历中有所洞见。
也许是因为年纪很小就离开了家庭,15岁开始,郝蕾就经常一个人背着包坐火车去外地跑剧组。
疏离的亲情和过早的独立剥夺了她作为小女孩可以撒娇、可以依赖的权利。
她曾在早期的博客中写过这样一段话:
有很多大师笃定地说,如果我过了情关,今生别无它碍。我在想是啊,我不贪吃不贪睡不贪钱,唯一贪情,可那也是贪的一种。
像久旱逢甘霖,遇到对自己展露爱意的人,她便贪婪地攫取着一切投射在自己身上的爱意。
与之相同的是,郝蕾也习惯在一段亲密关系当中毫无保留地掏出百分百的自己,但她常常忽略一个问题,不是每个男人都能接得住如此沉重而痴狂的爱意。
当这样的特质融入她饰演的人物里,在“人生如戏、戏如人生”的喟叹中,那些经典的角色好像都构成了一部分的她自己。
1997年,考入上戏一年的郝蕾凭借着《十七岁不哭》迅速蹿红,她是剧中敢爱敢恨、肆意洒脱的杨宇凌。
2003年,25岁的郝蕾饰演《少年天子》中的废后。
一个癫狂、狠毒、魔怔的女人却叫人恨不起来,不过也是困于后宫的可怜人罢了。
再后来,郝蕾转战更容易挥洒情绪的话剧舞台,成为了《恋爱的犀牛》中那个失控的“明明”。
明明爱到了偏执的程度,她剪下心爱之人的头发和他的照片一起烧成灰,最后泡水喝下,以为这样就能留住对方。
编剧廖一梅这样形容“明明”——她控制不了身体里的能力,欲望、荷尔蒙,所有一切对世界的企图都从身体里喷出来。
郝蕾曾说:“ 演明明的时候,我23岁,那时候我对爱情的炽热的理解、那种向死而生的念头,都和明明很匹配。”
毫无疑问,郝蕾身上有明明的影子,一定程度上,她不是在饰演,而是在用本能诠释另一个戏剧化的自己。
当23岁的郝蕾需要这样的情感表达、艺术宣泄时,刚好遇见了“明明”这个角色。
郝蕾也觉得很奇怪,好像自己的人生跟艺术并行了,她也不清楚老天爷这是对她好还是对她不好。
孟京辉评价郝蕾说:“她纯熟的演技单纯又不乏性感,充满激情而张弛有度。她的身上有一种向死而生的坦诚和勇气,还有贯穿于舞台和生命的热情与良知。”
《恋爱的犀牛》中明明身上闪烁的光芒,在《颐和园》里余虹身上依旧熠熠生辉。
郝蕾饰演的朝鲜族姑娘余虹,从小地方考到了北京的大学,在大都市中沉湎于欲望,在对爱的贪婪渴望里挣扎、沉沦。
在飞蛾扑火的爱情里索求最灿烂的一瞬,可以为所爱之人奉献一切的强烈而浓郁的感情,赤裸裸的占有的欲望破碎时,动人又令人心碎。
“大都好物不坚牢,彩云易散琉璃脆”,或者这句话很好地概括郝蕾诠释的这些女孩们。
她们虽然爱得果敢热烈,但也敏感脆弱。
所以这些角色构成她,但又都不是她。
在演艺圈摸爬滚打多年,郝蕾至今还记得自己第一次演戏的场景。那时候才十几岁的她因为哭戏太青涩被导演骂,忍不住落泪。
没想到,眼泪换来的不是安慰,而是导演的喜悦,他冲工作人员喊:“她哭了,快把机器架好,快拍!”
那一刻起,郝蕾明白了一个道理——眼泪毫无意义,更不该成为他人观赏自己内心脆弱的道具。
那天晚上收工后,郝蕾一个人去了海边,在沙滩上刨了一个坑,蹲在坑前放声痛哭,白天忍住的泪水,此刻噼里啪啦落下,消融在沙坑中。
哭了很久很久,郝蕾默默堆上了沙土,把眼泪全部埋进坑里,连同她那些脆弱一起。
从那以后,现实生活中,郝蕾几乎再也不哭了。
泪水灌溉不出娇艳的牡丹花,只会打湿她的骄傲,让她的梦想和爱长菌发霉。
郝蕾参加访谈节目时,跟许知远说起,自己有一天在路边偶然瞥见一丛开得丰饶硕大的花,很像是牡丹。
她脑子里立刻想到了过去的一些女演员,比如史可,比如东方闻樱。
她们就很像自己眼前这些牡丹花,在阳光下坦荡而盛大地绽放着,鲜艳又灿烂。
但是很遗憾,泛娱乐化的时代,审美无限趋近低幼化,“白幼瘦”的审美趣味,导致新生代小花身上那种浑然天成、豪迈大气的味道越来越寡淡。
许知远说:“我觉得你像的花不止一种,你有一点像牡丹的热烈丰硕,也有一点像昙花转瞬即逝,也有一部分像蔷薇……”
郝蕾听了哈哈大笑,调侃着称自己应该是转基因品种。
她喜欢这种有点好玩的闲聊打趣,就像她一直特别喜欢台湾某档综艺节目,名字叫做《命运好好玩》。
她说:“这个名字我就好喜欢,因为除了‘好好玩’我们几乎无法形容命运吧。”
作者/震惊叔,一个有趣的人。公众号搜索“当时我就震惊了(zhenjing2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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