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姐妹自小在大都市莫斯科生活,后来跟随父亲工作调动来到了外省的边远小城。她们等待着结束眼前平凡乏味的生活,回到莫斯科,去过梦想中诗意的生活。
两个流浪汉在树下等待戈多。戈多是谁?为什么等?什么时候来?一概不知。只有"等待"本身在不断地轮回,构成生命最虚无的底色。
二十世纪世界剧坛的两颗明珠——契诃夫的《三姐妹》与贝克特的《等待戈多》,经由中国当代戏剧大师林兆华的剪辑,拼接了一出现世的精神寓言:去不了的莫斯科与等不到的戈多,何尝不是我们这个时代的焦虑症?
9月20日至24日,由林兆华执导,张若昀、黄璐领衔主演的话剧《三姐妹·等待戈多》在北京保利剧院封箱上演五场。
该剧自去年年底上海首演,已在全国保利院线巡演超过60场,为普罗大众带去一部有别于时下商业话剧的艺术佳作,深邃沉静,令人回味。每个人都可以在剧中人身上看到自己。时隔半年,重新回到《三姐妹·等待戈多》剧组,张若昀笑笑说,这次北京首演"比去年第一次演出还紧张,可能是再次上台,会给自己提出更高的要求,所以不知道为什么莫名紧张。尤其这轮演出是封箱演出,收官就一定要完美,因为大家会特别审视地去看。走上去那一刻其实是最紧张的,当上了舞台之后,听到观众的声音,感觉一下就回来了,反而就好了"。
谈及这次的话剧初体验,张若昀表示,未来还会考虑出演话剧,"在能支撑自己生计的前提下多演演"。
此次与张若昀搭档的黄璐,是出演过文艺电影的实力女星。十年前,黄璐曾演出过小剧场话剧《晃晃悠悠》,这次和大导排戏,她坦承,"一开始不太适应",但若昀和小妹的演员陈雅狄都给了她许多帮助。"若昀说,我们先来感受一下,实打实地演,后来我们演着演着找到了那种感受,中间还把我逼哭两次。其实排练场上每天你都会有新的感受,有时候你觉得找到感觉了,有时候还差点。直到有一天我一下就爆发了,真的感受到话剧的乐趣:只要你享受其中,感受到快乐,就特别好"。
张若昀对黄璐的说法也表示赞同。与大导的合作,让他印象最深刻的是大导对他说,"表演就是做游戏,舞台就是一个游乐场。”现在演戏,张若昀就把他的话当作是自己的信条。
不得不说《三姐妹·等待戈多》是一部金句迭出的经典戏剧,二位主演也透露了他们最喜欢的剧中台词。张若昀最喜欢的是黄璐在剧中的一句台词"果戈里曾经说过:诸位,在这世界上活着,可真无聊啊!"而黄璐印象最深刻的则是"海湾上有棵碧绿的橡树,树上栓着金链子……亮铮铮,亮铮铮",这是玛莎在剧中一直重复的普希金的诗句。
《三姐妹·等待戈多》的1998版,张若昀和黄璐的角色分别由濮存昕、陈瑾饰演。此次的两位主演都看过原版,但导演也特意交代,"不要模仿"。张若昀一直牢记大导的这句话,"这个戏,我们这么多演员在这儿排练,任何一个人换掉都会对整体有影响。大导就是说不要被原来的版本束缚,那是你学不来的,我们要去创造新的东西。包括这次黄璐来了,我也在忘掉半年前我是怎么演的,以新的状态去面对"。
值得一提的是,在一遍遍的排练和演出中,两位演员也都从中感受到这部话剧的魅力。黄璐认为,"这个戏是每个观众想到什么,可能就会带入什么。可能等待爱情,可能等待社会变好……大家都有自己心中所要等待的东西,这也是为什么这是一个大师的作品"。张若昀则表示,"戏里说的事情,到现在也一样,都没有改变"。对于大导来说,在距离首演二十年后,复排该剧的意义或许不在于形式的革新,大导说,"让当代观众能坐下来看这样的戏,听听台词,我就谢天谢地了"。
摄影/李晏 塔苏 王刚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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