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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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蘑菇味桃子
我好像开始喜欢你了,下
小软心事
我把故事说给你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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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期歌单:
1.Hello-孝琳
2
.Touch love-尹美莱3.捉迷藏--T-ara
4.因为是女子-Kiss
5.Everytime-Chen
6.Call me bae-智珉&秀敏
7.You are my world-尹美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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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后江西泠出院,姚丝月带了水果去接她。一看见姚丝月,江西泠立刻笑逐颜开:“小月可能不知道,那天晚上的苹果,是我送给你的噢。”
姚丝月放水果的动作顿了顿,然后说:“噢,那谢谢你啦。”
“我们是室友嘛。对了,待会儿郑途跟蒋樊会来接我出院。”江西泠又说。
听到郑途这个名字,姚丝月表情显得有些不自然。她想,喜欢一个人这件事情,实在是太痛苦了。对方的风吹草动,在自己这里就是地动山摇。
和江西泠室友几年,她从未嫉妒对方的人气,但此时此刻,她却无比希望自己能够变成江西泠,能够被爱。
但她知道被爱这件事情,早已与她绝缘。
富二代蒋樊开车来接江西泠,鞍前马后,郑途在一旁打下手。
姚丝月咳嗽了几声,那天晚上顶着湿头发受了寒,之后就感冒了,一直没见好。
“你感冒了?”郑途问,“要不要我陪你去看看?”
“不用了。”郑途说着就要走过来,姚丝月退避三舍,“我没事的,倒是你,别被传染了。”
话一出口,姚丝月就后悔了,刚刚那句话会不会太暧昧了?毕竟她以前跟他说话不是这种语气的。
爱情这种东西,就是想要触摸,又怕伸手。
期末考试月很快来临,姚丝月几乎都泡在图书馆里,其间在食堂和教学楼遇见过几次郑途,就是那么巧,每次遇见他时,都是阳光灿烂,他的衣角拖着阳光,让她挪不开眼。
姚丝月过了一个晴朗的新年。
寒假里,没办法再看到郑途,姚丝月搜遍社交软件,统统没有他的踪迹。
姚丝月开始明白,如果再不克制,这段感情只会让她更加沉沦,最终走向万劫不复。她从不知道,爱一个人竟会如万蚁噬心,前无进路,后无退路。
熬过一个多月的寒假,下火车站的第一刻,下了千万次决心不再去想郑途的姚丝月在看到郑途的那一瞬间,所有决心崩溃瓦解。他穿着米色风衣,剪短了头发,踩着运动鞋大跨步朝她走来,开朗地跟她挥手打招呼说:“新年快乐。好巧,我们竟然在这里遇到。”
姚丝月始终保持自己的冰山脸,淡淡地点头,内心却波澜四起。郑途火车到站的时间,是她辗转打听了七八个同学才问到的。
但只要见这一面,一面就够了。
出站台时,姚丝月对郑途笑了笑。
“谢谢你。”
火车站人声鼎沸而嘈杂,郑途没怎么听清楚,凑过来问:“你说什么?”
“没什么。”
人越涌越多,最后把他们挤散了。坐在回学校的公车上,姚丝月在心里默默地说:“谢谢你,让我体会到喜欢一个人的感觉。但是不能再继续了。”
大三的整个一年,郑途尽管跟江西泠走得很近,但几乎没有见过姚丝月。她基本以图书馆为家,三点一线,饭点也跟大家岔开了。
偶尔在英语大课上遇见,郑途只看到一个匆忙的背影,她变得比以前更加清瘦,还是一副冰山脸,独来独往。
有时候趁江西泠不在寝室,姚丝月会把那个用真空包装包好的苹果拿出来仔细端详。尽管江西泠说那个苹果是她送的,但她还是怀抱着一个执念,觉得那个字,一定就是郑途写的。
直到期末考试确认成绩单,姚丝月去晚了,江西泠帮她代签后,她惊讶地发现,绿丝带上“姚丝月”三个字,跟江西泠帮她代签名的一模一样。
虽然这件事让她更为沮丧,但每天看看苹果已经成为了她的一个习惯。直到很久以后,苹果水分流失变成了苹果干,她才舍得打开那个真空包装。
还有几次,她偷偷跑到当初种树的地方,那个坑还留着,其他人种的树已经慢慢长出了绿芽,而属于他们的回忆,仍旧是一个土坑。干瘪,毫无生气,就像他们的感情一样。
时间的大手一挥,白驹过隙,很快就到了毕业前夕。大家借着毕业晚会,表白的表白,互诉衷肠的互诉衷肠,姚丝月经不住江西泠再三唠叨,参加了一次聚会。
没想到在聚会上看到了郑途,他比以前更精神了些,穿着职业套装的他身上散发出精英的气质。他越是美好,就越是让她心痛。
本以为经过两年心如止水的隔绝训练,她可以平静地面对郑途,可还是不行。这场暗无天日的爱恋,在这最后一刻,思念这场大雨倾盆而下,将姚丝月被淋成了落汤鸡。
坐在KTV包厢的角落,灯光旋转,令人迷醉,她躲在角落里,在黑暗的笼罩下,才敢光明正大地看郑途意气风发地拿着话筒与人合唱的样子。
她意外地发现,郑途唱歌也很好听。
郑途点了一首《一路向北》邀人合唱,问了一圈,无人应答,他的皮鞋停在她面前。“姚丝月,你可以跟我一起合唱这首歌吗?”
郑途的声音不大,却一字一句敲进了姚丝月的心里。
这场暗恋太苦了,她必须为它找到一次发泄的渠道。这种勇气鼓励着她拿起了话筒。
她跟郑途并肩站着,靠得很近,她甚至可以闻到郑途身上青草味香水的香味。
“后视镜里的世界……”前奏响起,郑途开始缓缓唱起来。
“我一路向北,离开有你的季节,你说你好累,已无法再爱上谁……”
“细数惭愧,我伤你几回……”
唱着唱着,姚丝月突然泣不成声,她放下话筒,躲进了卫生间。郑途在外面敲了很久的门:“姚丝月,你怎么了?”
“姚丝月,你有话就直说,不要憋在心里好不好?”
“姚丝月……”
不知道过了多久,江西泠来劝:“你先走吧,也许是毕业的离愁思绪让小月有点接受不了,我去劝劝她就好了。”
郑途失望地离开了KTV,江西泠在外面敲门:“他走了,你可以出来了。”
姚丝月披头散发地从里面出来,满脸的泪,把江西泠吓了一跳。
“姚丝月,”江西泠也有些哽咽了,认识姚丝月四年来,她一直都是一副冰山脸,没见过她有过多的情绪,如今能见到她哭,江西泠的心情也十分复杂,“你怎么了?喝多了还是不舒服?”
姚丝月摇摇头,失魂落魄地走出了KTV。
除了发毕业证书那天,姚丝月再没回过学校。
尽管当天在场的所有人都明白了她的心思,也惊讶于她的心思。始终没人敢说些什么,甚至没人敢跟郑途说些什么。
他们俩像在隔空比武,胜负要由谁先说出口来决定。
毕业后,姚丝月进入一家翻译公司工作。在社会上摸爬滚打三年后,她变成了典型的office lady,江西泠跟蒋樊早早结了婚,在家当全职太太,时不时找姚丝月出来聊天喝咖啡。
只是没人提到过郑途。
姚丝月似乎成功地从自己失败的初恋当中走了出来,不敢轻易再说爱。这段恋情对她来说太为恐怖,就像突然起来的一场洪水,把她逼到了绝境。明明爱一个人是好事,她却始终学不会,把它视作洪水猛兽,避之不及。
至于被爱这件事情,在进入社会以后,姚丝月开始不乏追求者,似乎自然而然,她天生就会在他们之中周旋,游刃有余。
毕业三年,受邀跟江西泠一同参加一个慈善晚会,姚丝月在家挑礼服时,一旁吃水果看相册的江西泠突然发出了尖叫声:“老大,这该不会是当年那苹果吧?”
姚丝月一把抢回衣服:“吃东西还堵不上你的嘴巴。”
江西泠突然捧腹大笑:“姚丝月,你还真是不死心啊。”
姚丝月横她:“你什么意思?”
“当年我告诉过你这苹果是我送,其实就是为了看看你的反应。不过也看不出你那张冰山脸下有什么反应,但后来你看到字迹,也应该明白了吧。”
“明白什么?”
“你没把绿丝带拆开过吗?”江西泠惊讶不已。
姚丝月停下找礼服的动作。
她上前打开真空包装,把苹果干从里面拿出来,时隔五年,苹果已经干枯得失去了原本的模样,但绿丝带还崭新如初。
“你看看绿丝带另一面写的什么。”江西泠啃了口苹果说。
姚丝月把绿丝带翻过来,上面用俊秀的笔迹写着:“姚丝月,其实你笑起来很可爱。郑途。2011年12月24日。”
“这么多年你都没舍得拆开过吗?当初是他拜托我写你的名字和寝室号,然后自己暗暗地把祝语写在另一面。你们俩还真是,不知道在斗个什么。”
姚丝月愣愣地坐在原地,手中拿着绿丝带,半天说不出话。看着她的样子,江西泠也慌了:“不是吧,你还喜欢他?”
姚丝月转过头背对着江西泠,:“我一直以为,以为他喜欢的是你。”
“天哪,你傻吗?他喜欢你都那么明显了,还喜欢我?”
“可他把我卖给他的乳胶枕头送给了你。”
“那个乳胶枕头是蒋樊送给我的!找的泰国代购!你卖给郑途的,他当宝贝一样供在家!”
“他听到你昏倒在浴室,马上就赶过来了……”
“他不是担心你一人应付不来,立马跑过来帮你吗?你说让我说你什么好!五年前的事情,若不是今天讲起,你是准备一辈子烂在心里是吧!”江西泠恨铁不成钢地说。
姚丝月就那么坐着,半晌都说不出话。
“可是,一切都晚了。”
“晚个屁!我说郑途为什么至今单身呢!原来你们俩互相误会这么大啊,今晚机会正好啊!”
“什么意思?”
“今天晚上的慈善晚会,是由一个NGO组织举办的,而这个NGO组织的负责人,就是郑途。”
姚丝月有些慌了,原本选好的礼服怎么看都不对劲:“小泠,你再帮我看看,哪套比较好看?”
江西泠握住她的手:“别紧张,哪套都好看!”
七点入场,现场气氛很是热闹,江西泠找到蒋樊,让他带她们过去找郑途,找到郑途时,他正在跟一个姑娘谈话。
“请无论如何给我一个面试的机会!”姑娘言辞恳切地说。
“可现在不是面试时间啊。”郑途有些无奈,思忖片刻后,他接着说,“好吧,我给你这个机会,你只需要回答我一个问题。我们帮助他人是要学雷锋把做过的好事记在日记本上呢,还是不留名?”
“我只是想帮助别人,如果要计较留名或者不留名,不就失去帮助原本的意义了吗?”
郑途突然笑了:“当年我在大学里当青年志愿者协会的会长,面试新生时,有个有意思的学妹也是这样回答的。”
穿着礼服站在一旁的姚丝月突然觉得手臂有点冷,尘封许久的记忆盒子在她面前慢慢开启。当年她去面试青志协,觉得这个问题毫无道理,便留下一句“我只是想帮助别人,如果要计较留名或者不留名,不就失去帮助原本的意义了吗?”,然后被第一轮刷出局。
她没想到的是,碍于当时的体制和种种原因,她虽被刷掉可郑途却注意上了她。他一脸冰山却有一颗温暖的内心。
日行一善,夜扯一淡。
她总是只完成了一半。
时过境迁,那个女生被录取了。蒋樊高喊了一声:“郑途!”郑途回过头来,与姚丝月四目相对,一眼万年。
他说:“好久不见。”
她说:“好久不见。”
江西泠把她推到他面前,在那样的氛围当中,已在社会上摸爬滚打多年的她还是偷偷红了脸。郑途手里端着香槟,微笑着说:“你有没有回去看过那棵香樟树?”
“香樟树?”姚丝月不解地问,“种子不都被踩烂了吗?”
郑途神秘一笑,他们提前离场,驱车赶回母校,在绿植基地,郑途轻车熟路地把姚丝月带到一棵香樟树下,树上挂着的牌子赫然写着:姚丝月&郑途。
“毕业前我偷偷来种的,没想到你从来没回来过。”郑途说。
“当年我注意到你,不仅是因为那次面试,还是听别人说你有很多稀奇古怪治失眠的玩意儿,想找你取经你又那么难接近,我焦虑地在你周围跟了好几天,直到看到你帮助那对情侣和好,我就知道,你应该是个好人。”
“日行一善,夜扯一淡,我的确是个好人。”时过境迁。姚丝月也成长了,在面对感情时,不再把它视为洪水猛兽,而是平静淡然地去接受它。
而郑途,终于在兜兜转转多年,由想不通姚丝月为什么会这样,到最后怀抱着“不管她怎么样,我只要包容她就好”,两个好人,最终走在了一起。
爱与被爱,就像树种,你要接受养分,你也要努力破土而出。双方的努力,才会达成最终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