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推荐一个菜谱,叫“黄小厨的美好日常”,是因为之前我们做了一个公号,里边都是我平常做的一些东西,主要是吃的。读书日,其实要读点有用书的话,就读个菜谱,可以读完之后还可以把这书做成饭给吃了,推荐一下这本书。
其实就是知识可能或者读书,最大的一个部分就是,给我们一些窗口或者渠道让我们去了解这东西,要不然你说你要自己去研究这个,你说我今儿买一个,你说味噌,你说我要买一个,弄个味噌汤,你到那个超市里边你也搞不清这个味噌和那个味噌有什么区别。但事实上你要去研究的时候,你可能就脱离了是要喝味噌汤的级别了,你可能就要美食研究啊,或者是成为一个什么美食评论家,要干这个。
但是我觉得,所有不管美食还是别的东西,可能大家最后大家都会把它弄成一系统,我原来还看过一本书叫《春膳》,是南美的一个作家写的,叫阿言德。她后来写了本书写的什么呢,就写性和食材的关系,就是哪些食材是可以让你可以春情荡漾的。
其实这种知识就是个系统,让我们去更好地接触这些东西。但是我们读书也不光是读菜谱,读书是什么?我们事实上建立的今天每个人的样子,就是这个知识结构,很大程度上除了我们的环境、养成啊,父母,还有一大部分是知识结构的。
所以读书真的是,不管是看菜谱能做饭,还是说我们喜欢看什么样的书,我觉得最后建立的就是一个,其实让我们怎么更如常,更平常,然后更正常。我觉得这是一个读书最大一个部分,我们不会读着读着读神经了,我觉得这可能性不大,但是好的结构带给我们的,其实好的结构,就像你说吃什么也是这样。我们也是不断地因为环境、家庭、父母的影响,包括我们去平常交往接触,慢慢地也会选择。
我记得原来有一个什么理由,你吃什么你就是什么,你吃什么决定了你是什么,我觉得这挺有道理。中国人的吃法就决定中国人是这样,就这么个思维方法或者这么一个生活方式。
我这里边最典型的什么,就是我的家,这是我最熟悉的我父亲从小做了给我吃的菜,我现在做给我的小孩吃,因为这里有几个菜是我最熟悉的,比如说咖喱土豆牛肉、梅菜扣肉、红烧五花肉、红烧带鱼、糖醋小排,这些都是我父亲一定会每隔一段,我们家的菜,我们的饭桌上就会出现这些菜,尤其像梅菜扣肉这种菜。我就觉得小时候那个,我父亲就像一个表演一样的,就他最后扣那一下的时候,我父亲是演员,每次他扣肉那个时候的感觉就像是他上台谢幕似的。
那你说这个系统是什么,这个系统特别简单,所有的美食都跟记忆、跟家庭,我们留下的味觉都关联特别大,这些你说它的系统其实就是我对我父亲、母亲、对我家里的饭,对我那个味觉给我留下的那个印象。
比如说我里边写了一个粢饭团。上海,我印象特别深就是那时候,我在大学的时候拍电影,然后早上拍了一夜,拍到天亮,路边有一个老奶奶卖粢饭团,她用毛巾弄了一个粢饭团,我就开始吃,我一辈子都记得那个饭团的味道,因为有那毛巾的味道,但那毛巾我不是说它是怪味,就是觉得有她手的味道,我后来到了日本去吃了一次米其林,就是那寿司之神,我就去吃那个。人家就这样,弄完之后,他往那一放,米就会有一个松懈的,松软的过程,那个过程的当中,你就要把它放到嘴里,然后他弄一个你吃一个,而且你马上得吃,你不吃他不高兴。
我就在想,其实那个寿司之神手的味道,跟那个老奶奶用那个毛巾在弄糯米的粢饭的时候,其实道理是一样的,它都带着一个人给另外一个人做吃的感情在里面,我为你做了一个东西吃。
我父亲很爱做吃的,那他为什么那么爱做吃的呢,因为他小的时候家里条件特别好,所以他就特别爱吃特别多的好东西。后来呢,就不好了,困难时期,啥也没有,又没钱,他也没法去外边吃去,所以他就凭着记忆,对自己童年那些美好食物的记忆,就开始去做,他做给谁吃,做给我吃,我印象中我们家别的不行,但我们家那个伙食特别好。
我印象中我父亲做狮子头,切这个马蹄,荸荠,切成那个小丁,肥肉切成那石榴米,自己在那弄,特认真,然后炸,炸完之后裹上酱油汁。每年我就印象中过年的时候,我父亲就在做狮子头的时候那个认真,我就在旁边看,我就等啊。
那个你说是食物吗?其实还有系统,那个系统其实是你对家,中国其实是一个信仰家庭的一个国家,我们最大的信仰就是家庭,对亲情的信仰。所以其实可能透过吃这件事情,再析出了别的东西在里面。
黄磊推荐书目:《黄小厨的美好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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