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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沉的曲调中满含温暖
沉郁的歌词中充斥力量
「幸福就像河里的金沙
河是悲伤
幸福就那么一点点」
所以要尽力抓住
她们在同样迷茫中劝慰他人
于跌跌撞撞中找到自己
嘉宾介绍
Floruit
Show
杜冰儿(艺名:豆豆),毕业于中央音乐学院,北河三音乐旗下福禄寿FloruitShow乐队主唱&键盘手。2020年7月25日,随乐队参加的综艺节目《乐队的夏天第二季》定档在爱奇艺播出。2021年2月18日,随乐队发行专辑《我用什么把你留住》。2022年2月5日,随乐队发行单曲《遇见三国》。
01
【自由与独特是创作的宇宙】
Floruit
Show
音乐、文字、颜料、香气,它们的本质都是记忆。“本以为念念不忘的东西却在我们念念不忘的过程中被遗忘了”,这是遗憾的常态,但庆幸的是那些值得的东西或是细节也曾被人们用各自的方式记录了下来。而善于捕捉细节的人,一定是好的创作者,而在谈到创作动机时,豆豆坦言:「其实我们现在发出来的好多歌,都会是由一种小的情绪或者是一个瞬间激发出来的,所以我们就会很自然的就把它延续下来写成一首歌。」突如其来的有可能是其他,也有可能是惊喜。「最令我惊喜的是创作《没咯》这首歌时的动机,其实当时我们也没说必须要写这样的一首歌,只是那时我们沉浸于看美剧《真探》,里面提到的“黄袍国王”这一典故让我们就联想出很多华丽、神圣的画面,这其实挺有克苏鲁的味道的。」在访谈的对话中我们可以很明显地感受到,福禄寿姐妹对于音乐始终有着超强感知力和丰富的想象力,「它就只是通过一些自然现象或者是天体的这种感觉来影响我们,但我们却能想象到这种感觉很宏大,而且有一种一直在远处望着我们的感觉,这样的事情特别的神秘。」距离的遥远,并不影响其带来的强大力量,「所以我们就立刻想到:我们其实很小,小到只是宇宙中很小很小的一个部分,这时我们就可以写歌了。」生活不应该过于拘泥,过于刻板,只要有可能就要任其自由发挥。当被问到在《没咯》里用到的很多合唱和弦乐的元素,豆豆表示:「我们想以这样的方式创造一个能够通过音乐传递出更多感受的世界,我们始终坚持的就是把我们的世界摆出来放在那儿,然后让大家用自己的视角去理解我们歌里的世界。」也许大家会对此有着各种各样的感受,但这正是福禄寿FloruitShow想要去表达的一种不断分解、不断重组的感觉。
“鼓励自己最好的办法,就是鼓励别人”福禄寿FloruitShow做到了这一点。很多人认为:她们的歌曲在安慰自己的同时,也会给予听众宽慰。对于这一说法,豆豆分享道:「在评论区里看到大家分享出来的故事或是自己的想法,我们能感受到每一个人都有藏在心里的这种说不出来的一些小小的东西,无论是一句话也好,还是很长的文章也好,我就觉得通过这种方式说出来也挺好的。」理解是心与心的照面,而每个孤独的活着的人,需要的不恰恰是那琐琐碎碎的温暖和安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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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众普遍认为福禄寿FloruitShow的歌难免都带有一种悲戚的感觉,同样好奇——这种悲怆的曲调风格是因何而产生的?对此,豆豆主唱给出了解答:「其实我们写出来的这个东西和我们所喜欢的或者是想要去研究的东西有关系。」生活的全部意义在于无穷地探索尚未知道的东西。「我们感兴趣的东西其实还是挺多样的、多元的。我们对“人从哪里来又要到哪里去”这样的话题就很感兴趣,经常讨论我们到底是不是进化来的,是不是被从别的星球投放到这个星球上的,我们认为作为一个人,就是总要问出的一些跟人有关系的问题。」在自己喜欢的时间里,按照自己喜欢的方式,去做自己喜欢的事,对谁而言这都是自由的定义,对福禄寿姐妹来说也是如此。「我们也会对佛家所说的比较宏大的那种观念以及中国的很东方很古老的那种东西感兴趣,再加上其实我们听古典音乐会较多一些,因此在各种影响之下,我们就会对一些很宏大,很深远的东西感兴趣。」事实上,福禄寿FloruitShow这种曲调的形成与她们平常的思考以及感兴趣的事情有关,最终导致呈现出来的作品会给人这种感觉。「我们的歌其实没有像大家所说的那样很压抑,我们仨人其实是想借用音乐传达一种力量,在慢慢的音乐中得到一种释放。」而谈及她们与作品间的“反差感”这一话题时,她分享道:「长相并不是我自己能决定,不管我长成什么样子,我可能都会写这样风格的曲子。」福禄寿姐妹一致认为音乐中所表达的就是她们的个性。「这种心态其实是有助于我们维持一直在做自己想做的音乐的这样一种状态,所以我觉得这挺好的。」
在采访过程中豆豆还和我们分享了原创歌曲《春暖花开去见你》这首歌背后的故事。豆豆表示这首歌其实是在2020年疫情刚开始的时候写的,「疫情刚开始的那个时间段大家基本都被封锁在家里,只能天天在家里待着,也不敢出门,当时就感觉到其实我们有很多想见却见不到的人,有很多想要做却做不了的事情,我们的所有期待,都被突如其来的疫情破坏了。」不是所有的梦都来得及实现,不是所有的话都来得及说。所以福禄寿就写了《春暖花开去见你》这样一首歌,表达了“什么时候才能和想见的人见面”这样一种简单的希望着盼望着的心情。当有了这种心情,这个世界就会变得平和一些,也许就没有那么多杂乱的事情。近期疫情情况较为紧张,也请大家务必注意保护好自己,等到疫情结束,等到那个春暖花开的时候,大家就可以去做想做的事,见想见的人,这也是福禄寿想通过这一首歌表达的,「但其实也并不只是说这个疫情,而是指无论什么时候,我们要在该珍惜的时候好好珍惜,珍惜眼前的人和眼前的事情。」
众所周知,福禄寿FloruitShow在编曲方面的音乐运用有自己独到的见解,各类音乐元素在她们的编曲中融合得恰到好处,也正因此有很多听众表示对她们的编曲过程较为好奇,而对于这一疑问,豆豆分享了她的看法:「其实我们的编曲不具备什么标签,就是按照我们感兴趣的方向走。」有的时候是先写歌再编曲,有的时候「像给电影配乐般的」先编曲再写词,另外,对于有些歌曲则是先编曲,然后再根据每个编曲的特点往里填充故事性质,所以有些时候「在思维上就会感觉一部分歌曲里我们音乐的比重比歌本身的比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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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宙山河浪漫,生活点滴温暖,都值得我们前进。宇宙和福禄寿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对于福禄寿来说「无论我们微小还是强大,我们和它都是互相依附的一种状态」音乐被认为是介于宇宙和人类之间沟通的媒介,「人和宇宙的关系就是:我们有的时候是宇宙的一部分,但有的时候我就是宇宙。」其实不只是音乐,艺术范畴内的所有的东西,都只是人的情绪的一种传导器。或者说「音乐本身在宇宙里是一种频率或一种波,它在宇宙里面像是一种翻译的密码,像是一种通用语言,宇宙中全部充斥着这样的频率。」一切秩序,证明了宇宙确有它的建筑家。「所以我第一点会觉得特别幸运,我在做这样一件事情,然后第二点就是感觉这种东西确实存在,宇宙的神奇之处就在于此。」
一切自在来源于选择,在这个横冲直撞的世界,愿我们都一样拥有强悍无比的内心,哪怕有着一个微不足道的开始,都始终坚持“种自我的花,爱自我的宇宙”!
02
【爱与挫折是成长的养分】
Floruit Show
萧伯纳说过,世界上最不平凡的美是家里的美。福禄寿FloruitShow与音乐的故事,恰恰就是从这种不平凡的美中诞生的。她们出生在一个音乐氛围极为浓厚的家庭,家里的每一个人都是她们走向音乐之路的引领者,这是一种冥冥之中注定的缘分。「外公小的时候学过一些二胡,爸爸小的时候学过一些小提琴,妈妈小的时候应该是学过舞蹈,虽然大家后来的事业并不一定和艺术有关,但是大家都有一颗追求艺术美的心,所以等到我们到来之后,大家其实从小就为我们营造了一种挺好的氛围。」在谈到儿时回忆时,豆豆对家庭与亲人给予了充分的肯定与感激,是家人的精心陪伴和培养,给了她们幸福快乐的童年,让她们对音乐产生了极大的兴趣。「外公平常一起床就开始用CD播肖邦,我们就听着这个,在家里玩儿、打闹什么的,大家就在一个很自然的氛围里面,渐渐觉得这个东西是美的,播一些很欢快的曲子时候,外公就带着我们三个人一起在房子里跳舞,觉得特别开心。」除了外公,外婆对三姐妹也有自己独特的兴趣培养方式,与外公不一样的形式,却同样重视自由和快乐。「外婆给我们买了一架钢琴,这就是我们人生中第一个乐器,她没有很着急找老师开始教基本功,就是让我们每天过去玩儿,就在那儿乱砸一通也可以,就是在完全对这个东西不了解的情况下玩,最后感觉到我们确实对这种乐器感兴趣了,才找了一个老师过来教教我们。」豆豆认为这些经历对于她们音乐之路的开始非常重要。在对孩子的培养上,福禄寿的家人有自己的想法。比起能力,他们更重视的是兴趣的启蒙,比起“学音乐”,更重要的是“享受音乐”。正是基于这种教育理念的培养,为福禄寿之后学习音乐的道路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大学期间,三姐妹学习古典音乐。但由于她们后来并没有将古典音乐的道路走到最后,所以很多人想知道她们是否会后悔自己的专业选择。事实上,福禄寿FloruitShow很喜欢古典音乐,学习这个专业也给她们带来了很多宝贵的知识和经验。「对于古典作品,我们十分敬畏也十分喜欢,这个专业,它有优点也有缺点,优点就是现在我可以自己去写弦乐的谱子,编弦乐的部分,特别的轻松;缺点是有些固态的思维让我们可能对节奏、对特别律动的东西,有一点点欠缺。但对于学习过古典音乐这件事,实际上我觉得挺好的,因为现在我们想用的表达方式就是这样的,所以也在用我们的长处去做。」在大学期间,豆豆严格意义上来说并不能算上一个真正勤奋的学生,当谈到大学期间惰性和内卷环境的冲突现状,豆豆也有着自己独到的看法。她说「其实惰性它可能并不是懒惰,尤其出现在大学里面,这种情绪应该是一种迷茫,在没想好,没做那种很大的决定前,可能就不太会主动去做一些事情。这个状态我觉得还挺正常的,他应该只是一种不主动,并不是说懒惰,只是在探索的过程中。」由此,她笑着谈起参加《乐队的夏天》时的经历「比如说我们上《乐夏》的时候,就会经常感受到技不如人的感觉。因为大家都是很牛很专业的乐队,而且在一起很长时间了,磨合的也很好,我们其实非常羡慕他们。然后会想:早知道当时就好好学吉他了,我为什么不学敲鼓,为什么不弹贝斯…所以那时候就会总感觉自己是不是学错了东西。」但这样的怀疑并不会持续多久,也并不会动摇她们本身对于音乐的执着与自信。「但等到节目结束之后,回到家开始写自己的歌时,又会不自觉地把这些东西抛到九霄云外,这时信心立马就回来了,会觉得我自己想写的歌,我就是特别会写,并没有觉得自己哪里很弱。因为你最终并不是在写别人的歌,也并不是在朝着别人的方向在走,在自己的方向上走,就会有属于自己的方式。」这就是福禄寿,她们一路走来,不断学习,不断突破,但也始终是她们自己,独一无二。
在探索音乐的路上,福禄寿并不是一帆风顺的。她们也遇到过大大小小的挑战,也有过迷茫和不知所措的黑暗时刻。她们人生的重大转折发生在大学毕业后的一段时期,这段日子标记着一种生活的结束,和另一种生活的开始。「当时的休息也可以看作另外一种形式的放弃,对于自己来讲,其实是有一种松了一口气的感觉。」有时候恰恰在放弃的同时,才会萌生其他的路。「当时工作的机会马上都来了,如果接的话,就一直这样下去了,但如果不接,我又是属于一个无业状态,同学都有在继续上学,找到工作,就我们什么事都没干,会觉得很落后。所以在这种很矛盾的心态下,我们就决定休息一下。」正是在这个休息的过程中,《我用什么把你留住》写出来了,福禄寿找到了自己真正愿意做的事。《我用什么把你留住》是福禄寿FloruitShow的第一首歌,对于她们来说有着非凡的意义。但是在这首歌刚被创作出来的时刻,福禄寿完全没有想过这首歌会给她们带来什么。「这个歌放在网上,我们没有特别留意,只是觉得我们要是在工作之余如果还有时间,就再接着写,能想到什么自己觉得好听的歌,然后能写的出来的,我们就时不时的在工作之余往网上发一发。大家表示喜爱的评论更能激发我们接着去往下写,但是其实如果没有收到任何评论,我们依旧会照常发,因为并没有期待过能够获得什么。」正是从这里开始,福禄寿踏上了一条从未想象过的音乐之路。
03
【勇气与快乐是前行的动力】
福禄寿FloruitShow在艺术方面向来具有卓然的天分和兴致,但我们不禁会好奇,除却音乐之外,她们有没有别的想要去尝试的新鲜事物呢?对此,豆豆给出了一个很新奇而出乎意料的答案:「舞狮」。「春节的时候,刚好有时间去看了《雄狮少年》这个电影,真的让我们非常热血沸腾,然后我们就觉得,如果有时间一定要去学舞狮。」豆豆边笑边说。
整个采访过程中,豆豆都表现得特别自在开朗,主动和我们分享了她们的很多创作理念,其实我们很难想象——这样一支时刻散发着鲜活生机的乐队,在此前创作的歌曲却多以抒情的慢歌为主。当谈及未来作品的方向时,豆豆表示日后要尝试不同风格的作品,福禄寿三人更想创作的是一种带有「克制感」的音乐。「这种克制并不是在直观的风格上,」她说:「而是乐器运用上的克制。我们性格其实并不是特别外放,因此就算我们做出的音乐在很外放的时候,也一定会掺杂着一些隐忍在里面。其实我们觉得人真的没有什么可高兴的。」
可是即便是有些许悲观色彩的话语,从她的口中流露出来竟也是包含着笑意的。「我总是喜欢去用一个别的视角看我们自己,就像我在校的时候,会去想别人是不是会站在更高视角看我,那他们一定觉得我特别傻气。很多时候虽然遇到好玩的事情还是会很想笑,但是从整体上来讲,我觉得人就活着已经很累很苦了,所以真的没那么多值得开心的事情。所有会让大家感到幸福、高兴的部分,实际上都只是一些转瞬即逝的瞬间,这种感觉并不会长时期持续,就像我现在的开心一样。人生命更长的时期是被累、苦、焦虑或者是低迷贯穿的,所以在苦涩的背景下才会有一些事情能让人感到幸福,只有苦能铺垫到乐,也只有苦才能衬托那一点点的乐如此的弥足珍贵。所以也许某天我们感受到了在音乐层面上的快乐,就会去创作出一些欢乐的歌。我们会继续尝试更多的方向,想去延续中国传统这部分的东西,也会延续现在的音乐风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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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不长不短的生命里,我们手持着星星点点的幸福去对抗永恒的苦痛。而在福禄寿的心里,去继承属于中国的传统音乐,去尽力用音乐给大家带来快乐,并且「做出自己真正喜欢的」,这正是她们现在最想做的。
当今华语流行乐坛的发展极为繁盛,各种类型、各种质量的曲目层出不穷……在这样的大浪潮中,豆豆始终有着自己的期望:「希望大家可以多多关注独立音乐人。我能看见有很多在默默发作品的独立音乐人,他们还没有被大家听到。我们算是比较幸运的,可以登上《乐队的夏天》这样的节目,能被大家从电视上认识。但是还有更多的独立音乐人,他们真的只在音乐平台上默默的发表作品,从来不露面。所以请大家多多去关注这样的音乐人,无论是给他们一些支持、评价,或是任何方式都可以。」
作为音乐人,豆豆是一位为了自己的梦想而不向现实妥协的人,但这个世界上依旧还有很多人不敢直面梦想,在梦想与现实存在冲突时,他们会选择踌躇不前或是逃避。对此,豆豆有一些话想说:「因为我们身处不同的行业,所以我不知道我有没有资格去给大家提建议。但我觉得在大家在毕业之际,或者是要面临一些重大选择的时候,可以先去想一下:再过十年,你会不会突然觉得这个决定太遗憾了?或者觉得当年的自己是不是选错了?然后再去做那个决定。因为那个决定会对人生轨迹影响重大,人类是三维生物,做了事便回不了头了,所以自己选的跪着也要走完。」无论是做出决定,还是事后面对它所带来的结果,豆豆都希望,你可以拥有一份坚定而坦然的勇气。
只要不停留在原地,无论再多的坎坷和挫折,都是向前。
歌单分享
专辑《The Last Ship》
16座格莱美奖获奖者 sting
通过讲述自己在造船厂的成长回忆
阐释了人际关系的错综复杂
时光的流逝
以及家庭与社区的重要性
歌手三浦大知
《飛行船》
充满未来感和科技感的填词
从地面慢慢升起
冲破云层遨游天际
启程前往远方寻找未知的自己
学实福利
学小实为大家准备了
福禄寿乐队周边
胸针*3 徽章*3 杯子*3签名照*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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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年4月14日1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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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者:刘菲儿 张萌萌 熊小睿 孔梓萌
文案:刘菲儿 张萌萌 熊小睿 孔梓萌
排版:刘若南
责编:张筝 杨芳若 徐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