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啦2017,我们有喜有悲地回望这一年

再见啦2017,我们有喜有悲地回望这一年

新京报书评周刊 欧美女星 2017-12-30 09:05:39 832

放假了。2017年即将走到最后,你们有什么感想?


这一年,在公共领域,我们好像经历了很多,关注了很多,也思考了很多。而私人的生活,每个人的际遇当然都不一样,你们过得好吗?


在2017年已经陪伴你们364天的“书评君”,今天变身回她的“本体”——很多人,很多年轻、爱读书、或许有趣、愿意去思考的人。想知道这些人在2017年有怎样的故事,怎样的触动吗?往下看看吧。如此的真诚和任性,一年里也许只有这一次哟。


另外还想说,和你们在这里相遇,很开心。



张 畅

(我们的记者)


好好听别人讲一个故事


记者知道很多秘密,但不能轻易吐露。因为采访者与受访者之间的联系如此微妙,以至于不经意的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一句攀谈,就会轻易打破彼此对话的信任;这种联系也不免短暂,叠起采访提纲,收好录音笔,起身离开,即为结束。

 

因《诗的八堂课》出版采访江弱水。接通电话,不等我提问,他便有些迫不及待地问起来龙去脉。大学时,我曾是他的学生,他是我所在科系的教授。在紫金港和西溪校区的教室里,20岁的我曾坐在人群中,听他讲诗和文学,惊异于他用粤语朗诵的辛弃疾。这是一段小插曲。

 

电话采访远在美国的阎云翔教授,原定一小时,最后聊了两个半小时。按掉Skype的瞬间,就知道这个采访成了。1万多字的采访稿出来后,我从其他媒体的一位记者朋友那里得知,阎云翔要她先看《新京报》的采访。小小的成就感。

 

因《芳华》问世采访严歌苓,得知我也写点东西,她在书的扉页上写“加油写!”临走,一条腿迈出门槛,只听她在屋里喊道:“要写下去啊。”其实她不说这句话,不写那几个字,也没关系的。但是她说了,写了。有点泪目。

 

年初,到杨先让先生家中采访。老人家87岁。太太拄着拐棍,从屋子里经过,他偷偷望向她,眼神里都是甜蜜。我买来一本《故宫日历》送他,他笑称:“姑娘来采访,怎么还赔了。”中气十足。

 

报社桌上放着一张手写明信片,字迹规整,来自一位耄耋之年的老人。他读了我写的蒋方舟,特地去书店买《东京一年》,结果断货了,想找方舟姑娘签名,便写信来问。联系了方舟姑娘,安排妥当后,寄给他一本新年日历,不为别的,就为写的东西还有人读,有人在意。

 

这一年,读了96本书,看了67部电影,出版了一本译作《明镜之书》,写了大约30万字的稿件,养了一只叫“花生”的蓝猫,现在他9个月了,很黏人。

 

今年发生了很多事,不管是自己还是周围,只让人不停想起那句:“我才知道我的全部努力,不过完成了普通生活。”希望新的一年,能有不一样的活法吧。

























花生同学和我的书




李佳钰

(我们的记者)


最努力的一年


今年大概是我到目前为止活得最努力的一年了。得到很多收获,也失去不少乐趣。但还是自己个儿乐意吧,会有满足感(当然也有可能这种感觉也是虚假的)。


一方面是喜欢。喜欢自己做的这份事,也喜欢身边的这帮人,无论是已经离开的,还是仍守在身旁的。另一方面是真觉得难得。难得有这么个地方,可以读自己想读的书,写自己想写的字,还有一帮真心待你的朋友,遇到事儿了彼此扶持鼓励帮忙打气。反正在此之前,我是从来没遇到像这么个地方,以及这么一帮人。


可要说这一年难不难,累不累,我也觉得:难,累。有那么一段时间,我活得跟傻子似的,不记得喝水吃饭,也不饿,就是不记得。也说不出为啥。


说到底还是乐意,或者爱吧。也烦,也压力大,但过了就过了,之后该干啥还是干啥。一年写了好多字让自己显得有文化,最后这篇就让我这样叨叨叨吧。


△ 近期迷上魔方,压力大不想写字的时候就扭它。



宫 子

(我们的记者)


影子是生命的本质


今年毕业后,一个人拖着行李来到北京开始正式工作。有时候自己都很诧异,一个封闭而冰冷的,最不爱说话只会尬聊的人,居然做起了记者;因此,自己做的几个选题也都打上了明显的个人印记:纯文学,小众,现代或后现代,虚无。


讨厌别人称呼我“老师”,讨厌称呼“您”,也讨厌看见自己的真名。文化活动的现场稿,到现在都不会写,很多次坐在人群里,看着台上你一言我一语,完全不知道自己坐在原地的意义何在,全程走神——我将走神理解为一项回归自我的发散性精神活动——马克·夏加尔。

 

房间里,Lana Del Rey的歌正和香烟融为一体,写作间隙,我抬起自己的手指,看着它——作家们会死于各种各样的原因,车祸,心脏衰竭,肺癌,跳海自杀,甚至精神错乱,可没有一个作家死于手指疾病——它变得越来越长,指尖仿佛要竭力刺穿什么界限;手指的生长占据了太多的养分,这从指甲的生长速度就能看出来,于是,我身体的其他部位陷入了退化,包括眼睛,舌头,声带,耳朵……最后,我的躯体只剩下一双手,用于写作,夹香烟,搅拌咖啡,翻书(阅读变成了一项触觉运动),电话拨号则是无法完成的,因为它需要眼睛和舌头的配合。孤独的时候,十指交叉,感受体内的另一重躯体;或者,期待着能找到另一双飘在世界上的、没有腕骨以下躯体的手,我们无法拥抱,但会拉勾或紧紧握着彼此。

 

晚上,抬头看夜空,月亮碎成了好几半。我知道,我的视力又下降了。散光。而光在我这里,从来就无法凝聚到一起。影子是生命的本质。


△ 排列图书的方式有很多种,色彩排列法是我偏爱的一种。因为这些书就是我生命里唯一的彩虹。



李 妍

(我们的记者+微信编辑)


自己做的事情,有意义吗?


一年过去,难免觉得空虚。自己做过的事情,都有意义吗?所身处的世界更好了一点吗?还是更坏?


哈哈,思考令人忧郁。但当然也会有一些瞬间,一些具体的人或事,会带来真切的充实感。写张元济先生纪念稿时,从他83岁时重游北京期间所写的日记里读到,他去北大,在议事厅里看到多年老友蔡元培的画像,“徘徊久之”。这个场景迅即让我泪目,而且之后每次想到眼眶都有点湿。为什么呢?除了对那一代学人毕生求索与坚持的感佩,或许还因为,那段时间我正迷失于新媒体的数据与速度,历史的分量和潜心写稿的感觉合力拯救了我。


念念不忘的还有在书评周刊遇到的这群人,可以讨论所有深奥的话题,也可以肆意开着互黑的玩笑,已经成功跃居为我的“愿意和他们吃饭聊天”榜单第一名。以至于有时会有点恍惚:我真的有这样的幸运吗?


当然,感动可以很“大”,但生活终究很小。这一年多了几斤赘肉,腰背肩颈更不堪久坐,还养死了好几盆植物。它们纷纷在提醒我:不管做了多少工作,你完全没能掌控自己的生活。


新一年,不敢拟什么计划,但希望却还是要有——大概还是在书本、文字和生活的细节之中吧。


△ 感到空虚仍要生活,正如花盆空了可以再种。大于24本书高的朱顶红(含盆),昨天开花啦。




张 婷

(我们的记者+微信编辑)


被挑走的虚无


很幸运的是能和一群喜欢的人做一份喜欢的工作,还有包容可爱的朋友们。2017年最伤感的一个瞬间,是得知同龄的朋友竟然已经有人因病离世,它像是一根针,挑走了很多虚无。在这个以丧为酷的时代里,“惜命”可能是一件最不酷的事情。但时间本身改变着人看待时间的方式,它不再是无穷无尽的,而是一场随时可能终结的游戏。我变得不再容易被虚无打动,开始越来越感喟于鲁迅先生那句“绝望之为虚妄,正与希望相同”。


于是,2017年发生在自己身上最好的事情是,面对世界,在说“不”之前,都努力先说“是”,或者至少先说“试试看”。努力摒弃习以为常的尖刻、黑暗与讽刺,认真朝向现实的困境,尝试去面对它、解决它,再放下它。


如此有意识地融入最日常的生活,惊讶地发现它本身就会带给人至高无上的力量。或许这是个最简单不过的道理,但愚钝的我花了太多时间在“不”和“是”里辗转反侧。但愿现在选择“是”还不太晚,如果晚了也没关系,就让它成为我的问题。而我们的问题就是我们的道路。


提前祝朋友们新年快乐。


△ 学生时代曾养过一只猫,很多夜晚对着它的眼睛跟它说会好好照顾它,它用百分之百的纯真和信任对待我,但因为生活的变动我还是失去了它。后来再不敢养猫,担心照顾不好重蹈覆辙,那感觉像是背弃一个相濡以沫的爱人。今年有幸跟朋友的猫相处了几个月,它跟我很亲,没过几天就肚皮朝天在床上安睡。它眯着眼睛咕噜咕噜的样子,让我相信或许我能重新照顾好一个生命。




张 进

(我们的记者+有时FM主编)


所能想起的,也就是书了


去年写年终结语时,我刚到书评几天,倏忽一年,就这样过去了。除了那些还记得一星半点的噩梦,所能想起的,也就是书了。当然,这一年发生了许多(过多)不愿相信的事,但发生了也就无可奈何了。幻想那些遭受厄运的人是自己,一定无所畏惧,像武林侠客一样拼个你死我活,但终归只是幻想。等一切平息,悲剧也将被时间拖得失去悲剧色彩。

 

好吧,还是说几句书吧。由于这份工作,读书的领域扩大了一些。有时会翻翻心理和新知类的书,觉得视野被打开,走在街上,能看到的东西也多了一些。至于诗歌和小说,还是一如既往。有的书要做选题,不得不搜集资料,进行多方面思考,比之从前也更丰富了。对此上两种,我感到满足。




徐学勤

(我们的记者


这一年,新的姿态


进入媒体行业八年,曾有幸见识过纸媒黄金时代的最后余晖,但只匆匆一瞥,便被告知这个行业正走向衰落。媒体人知道很多不足或不便为外人道的秘密,涉入越深越久,越会透彻通达,看破许多外界以为的神秘和高深。这是一个祛魅的过程,在对话和碰撞中完成自我启蒙,据说,也启蒙他者。

 

没有哪一个行业的转型像媒体这般热闹,盖因媒体和媒体人仍然手握着话语权,将一个行业的焦虑和挣扎无限放大,成为全社会的议题。进入《新京报书评周刊》,虽仍然没跳出传统媒体的行当,所做的工作仍主要是采编,但工作内容已在悄然发生变化。在这里有了许多新的尝试,包括直播、音视频、线上读书会,不得不说书评君是传统文化媒体转型最前卫的标兵。以传统媒体人的姿态去适应新的玩法,融入新的游戏规则,不保守恋栈,不故步自封,而是以开放心态迎接变革,积极探寻和摸索,这是文化倡导者应有的姿态和能力。

 

我们曾对自己有很高的期许,在遇到挫折后,仍然未忘初衷,只要同行者还在,只要趣味和热情不减,短暂的沉潜蛰伏,未尝不是为未来更好地勃发。文化的载体在变,艺术的形式也在变,人们对知识的渴求有增无减,高品位的知识服务仍然稀缺,我们调整姿态蓄势待发。


△ 在做完《老照片》二十周年纪念专题后,主编冯克力先生寄来了一大箱二十卷的百辑《老照片》典藏本,这是迄今为止收到过的最“重”的礼物。



王 军

(我们的“有时”产品经理)


一丝丝挥之不去的忧郁


2017,搬回了以前十分喜欢的一个住处——带着刚出生的儿子,他结实的婴儿车帮了我的大忙,搬起书来方便了很多。 窗外全是农地,极目空旷,北上的飞机络绎不绝飞过这里。 很多个夜晚,我望着闪烁在低空中的飞行指示灯,总想起柏瑞尔·马卡姆的《夜航西飞》,感觉自己也在一间驾驶舱中,“这里是汤姆船长,呼叫地面指挥。”

 

今年读了福山的《政治秩序的起源》,相见恨晚。这是一本众书之书,许多疑惑获得了短暂的答案或思考方向,并为当下的思潮和现实提供了解读的起点。此外我继续沉浸在印度、巴尔干、土耳其、耶路撒冷、佛罗伦萨等名字构成的时空中,只求变得清醒一些,并且能更细致地去欣赏这个星球上不同地域所产出的文明果实(比如更好地去阅读帕慕克、鲁西迪或马尔克斯)。这是阅读和观影量严重萎缩的一年,而对世界的好奇以及好奇背后需要解答的问题与日俱增。好在还有我们记者编辑的劳作,在自己的阅读领域之外,沾光领略了许多的好作品和主题。

 

年底的时候看了一部韩国电影《南汉山城》,为什么要在年度总结中提它呢? 其实我也没有特别坚定的理由。只是某些时候,我能从中感受到,东亚文化下历史的那种压抑扭曲,这终究和去观赏异国风情不同,没那么轻松,它带给我的是一丝丝挥之不去的忧郁。那就带着这点忧郁迎接2018吧。


△ 大霾天早晨的孩子与猫,桌上是最近感兴趣的书。




沈雨潇

(我们的视频编导)


我一个学中文的人……


八月底来到书评周刊,半年。最早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给书评的内容做最好的视频。第一次,去拍张不退,什么景别构图机位都一塌糊涂,剪辑软件也半生不熟。


我一个学中文的人,怎么就来做视频了呢?于是拉片,国内所有的文化访谈微纪录片,于是看书,电影语言的语法,于是上手机器(至今只会自动档的摄像机)。 第一个正式拍的就是许知远,他的手割伤了,于是展开的手掌在镜头里舞动风生,我替书评谢谢他。


第一次看胡安·鲁尔福、约翰·福尔斯、拉斯洛·卡撒兹纳霍凯、扬·马特尔……大概是完全拓展了西方文学的脉络与结构,请替我谢谢这半年。


△ 心经:守心如一   猫头鹰:熬夜的正义性  植物:热爱生命  中间的笔记本:保存秘密



汪婷婷

(我们的多媒体编辑)


在这里受到了滋养


2017年将会成为我生命中一个被记住的时间。在这年,我毕业了,入职了新京报书评周刊。

 

工作以来,我通过声音认识了很多诗人,参加了很多场读书会,直播了一些文化活动。最重要的是,我了解了一些书,也在部门文化的熏陶下多读了一些好书,结交了几位朋友。

 

书评的同事们阅读的深度与广度都远甚于我,与他们在一起,我必须随时手指翻飞查百度——没有手机,我可能无法跟上同事们交谈的节奏了。对话进行得艰难,可越是这样,越让我觉得,在这里受到了滋养。



张舒婷

(我们的新媒体运营)


书带给我力量


2017,真是冲突蛮多的一年。年初时,跑到一家书院,来之前想如果合意,不妨久留。于是正月十五,和一群初认识的人围吃火锅和汤圆,刷夜看惊悚片,本就犹疑,此时更忐忑。书院在郊区村落,上班要走近一小时的山路,沿途景色非常不错,暮色更是好看。


冬末春初,树枝利落如笔触,人仿佛也被纳入画中,动弹不得,在夕阳前久久停驻。抄近路走轨道时,还险些撞上过小火车,蹲在杂草乱生的树丛旁,还心有余悸地想:“死亡来临时大脑真会一片空白。”书院里天寒人稀,常守着一屋子的书静静看,虽然瑟瑟发抖,却有点“弗之怠”,真累了就去看一眼旁边波光粼粼的湖面。白天读书动笔,晚上编排微信,可惜意外很多,这样生活只持续一月。后来遭遇了很大打击,总怀疑之前的这些选择是否合适,偶然翻到当时在书院的日记,突然就宽慰了:


“我怕被这世界物化为数字而无人关心我的名姓,怕那吸引我的热情将使我变为灰烬,怕在原地打转的踟蹰中将失去我的面目,尤其怕那一切我定义为丑恶的事物有朝一日会代替我的脏腑。”


与书有关的事情,从来带给我的就是力量。现在很幸运地加入书评周刊,能从事与书有关的工作,感恩。




乔 琪

(我们的设计师)


我想在书里找到……


忘了从哪里听说一句没头没脑的形容“时时刻刻不知如何是好”,感觉受到了讽刺,于是入职书评周刊,打算靠耳濡目染找到出路,结果近距离印证高级灵魂里更容易遍布着废墟,只是它们存在于更广阔的语境里。当然好像有的人找到了妥帖的应对办法,幸好保持着关照的耐心和热情,而我还停留在把读书当做孤独的本能诉求这个阶段。不过从阅读量来看,还需要孤独的再稍微深刻点,嗯,依然对形成共识持有极高的兴趣,希望新的一年,至少找到更好的表达方式。

△ 图片是另一个夜里画的小人儿,配合新年快乐这么愉快的期许吧。嘻嘻。



赵二云

(我们的技术专员)


写稿太难了


我觉得读书最大的好处就是,在跟别人聊天的时候,你不需要表情包对方就可以感受到你的情绪,比如我跟编辑小姐姐诉苦的时候,她只说了不到二十个字,可我却觉得我不能辜负她。所以我绞尽脑汁写了这篇稿子。




最后,我们的主编大人朱桂英也发来一段话,恰可作为我们今天这一条,同时也是这一年的收束——


免于恐惧的自由


世间的道理都是相通的,你认定的价值与意义,你所热爱的人与事,都需要拿时间来无怨无悔地交付。作为个人,你会与你的理想彼此构成牵制与束缚,这是必然的代价,也是礼物。能从事自己内心真正爱的事,无论多么艰辛,总是幸运的。这必败必死的人生,我们总需要创造一些好的东西,用以向自己证明,这一生值得我们这样过。


这一年,依然美好,依然不容易。谁都不能乐观宣称,新的一年可以更好。只是,在我们所有努力的过程中,我们允许自己持有最低程度的应许,那就是,过往不悔,当下不惧,愿我们所有努力,配得上我们想要成就的良善。今年如此,明年,依然。


△ 一只小猫跑到我身边,睡了一个下午,它睡得很是安然,我觉得很好。





本文为独家原创内容。作者:新京报书评周刊编辑部; 编辑:小盐。未经新京报书面授权不得转载。欢迎转发至朋友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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