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

　　2000年的时候，我谈了个女朋友，当初我要碰她的时候，她和我说，爱她就让她在结婚那一天，才把自己完整的交给我。

　　结果第二天，就发现她正被我爸压在身下，身上全是爱抚过后的痕迹。

　　我当时整个人都快要崩溃了，把我爸抓起来之后，就狠狠的在他的下身踹了十几脚。直接把他踢的昏死了过去。

　　之后我死死的看着她，她却用一种有些冷漠，甚至说无情的目光看了我一眼，就这么一眼，她就起身穿衣服，往屋子外面走了。

　　之后，我被抓了，蹲了五年牢，因为我把我爸的命根子踢烂了，故意伤人罪。

　　五年中，只有最开始的时候，我妈来过一次。

　　她没有安慰我，也没有动用家里面的关系帮我，甚至没有撤销起诉，而是拼命的扇我耳光，说我是个畜生，怎么能够那样对我爸。

　　至此，我对家里面对感情，也完全淡了，再也没有了一丝一毫的留恋。

　　进监狱的时候，我是十六岁，出来的时候，二十一岁。

　　没有家人来接我，我也没有回家。

　　而是去投奔了我的发小，王麟。

　　这五年里面，只有王麟每个月都会来探望我，给我送东西，说些外面的事情。

　　可直到我出狱了之后，我才直到王麟是做什么的。

　　他手底下有十几个姑娘，在新德隆商场附近租了一个小三层，开了个会所，打着足浴，搓背的招牌，可实际上却是让姑娘们接待客人。

　　出狱的当天，我们喝了很多酒，说了很多话，王麟告诉我，我当时那个女朋友婉心，其实就是个小姐，只是装的纯而已。然后我爸去嫖，刚好就和我撞见了，要不然也不会搞成这幅样子，害得我被关了五年。

　　我听到这里之后，整个人都有点儿说不出来的空捞感，五年的时间，我对婉心却没有半点儿淡忘，可她竟然是个婊子。而我因为一个婊子，打残了我爸。

　　我闷声不响的灌酒，王麟和我说，要不就跟着他一块儿干吧。现在这社会人吃人的，什么买卖都不好做。手底下管几个姑娘，一本万利的买卖。我也不祸害良家妇女，这些都是自愿进这行的。绝不让你祸害自己的良心。

　　牢里面的五年时间，我见过了太多烂人，还有婉心的事情，让我对女人也没有什么好的态度了，就答应了王麟，说干了。

　　王麟当时就给我讲了不少事情，现在这一行，都隐蔽了很多了，古时候是青楼妓院随便开。上世纪的时候，发廊就是鸡窝，随便进个理发店，都有小姐

　　可现在时代不同了，发廊的档次太低端，去的都是些农民工，里面的小姐要么老，要么丑，睡一晚上才一百块，给小姐八十，自己抽20块，养他妈的十几个人，一天才赚两三百，房租钱都不够。

　　基本上现在稍微有点儿本钱的，都会开个小会所，这样一来也隐蔽，就算是碰到抓人头，咱就是洗浴场子，搓个背怎么了？

　　要是发廊被查了，你也总不能说，有客人洗了上面的头，还顺带洗洗下面的头吧？

　　王麟说的唾沫飞溅，本来沉闷的气氛也被他给带活络了起来，我没忍住笑出来了声音。

　　他一本正经的和我说真的，这里面门路多，像是他这种会所，也低端，不过赚点儿生活的钱也是足够了，小姐们自己会介绍朋友来，然后有可能带个亲戚姐妹什么的，再去一些ktv酒吧踩踩点，总之姑娘绝不会少。往大了做，就是高档的会所，ktv，酒店，这些场子了，只要有后台，日进万金那是随便的事情。

　　我已经有些晕乎乎的了，王麟说等我清醒了，就给我详细的把这些都说一遍，明天带我熟悉熟悉环境。

　　之后王麟带我去了新德隆商场他开的会所那里，然后在三楼给我安排了一个房间，说这平时是他的屋子，不会让小姐接客，肯定干净。

　　说完之后，他还神神秘秘的笑了笑，让我好好休息。

　　我当时没明白他的意思，等王麟从房间出去之后，我就准备蒙头大睡了。

　　结果才几分钟，我就听到了轻微的开门声音，我本来以为是王麟，结果我的被子里面，却钻进来了一个光溜溜的身体。

　　这是个女人，而且她钻进来被子之后，双手直接就放到了我的胯下，接着喘息着说了句给我。

　　我虽然酒意上头，但是还是清楚，肯定是王麟安排的。

　　我厌恶我爸那种人，可却又想到了婉心，心里面的阴影也被触动了，狠狠的把她压在了身下。

　　我以前是没有碰过女人的，她却格外的熟练，就像是一个滚烫的火炉一样把我包裹了起来。

　　一晚上，我不知道折腾了她几次，她从最开始的那种激烈回应，引导，变成了最后软绵绵趴在床上喘息，痉挛。

　　直到最后，我还狠狠的捏住她的胸，搓揉了几把，然后才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屋子里面已经是阳光刺目了，我揉了揉眼睛，睁开却看见王麟站在窗户那边抽烟，一边抽，还一边笑眯眯的说没想到我挺厉害的，硬生生的吧小微折腾的今儿不能上班，直接请假走了。

　　我反应过来，王麟说的小微，就是昨天晚上的那个女人。

　　我心里面有些说不出来的感觉，没想到自己的初恋是个婊子，把初夜也给了婊子了。

　　接着王麟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说让我别想有得没得了，晚上再给我安排姑娘就行，今儿有单好买卖要做，带我开开眼。

　　我从床上爬了起来，去冲了个澡，然后换上衣服，跟着王麟下楼了。

　　会所的二楼，有约莫十几个房间吧，门口有得站着些女孩儿，正在和对门的聊天儿。

　　我们走过的时候，她们就笑着和王麟打招呼，还问他说这个就是昨儿折腾了小微一夜的人啊。

　　王麟拍我肩膀，说这是我哥们儿，周浩，以后会所里面我不在的话，啥事儿都听他的就行了。

　　那些女人都是浓妆艳抹，就是刚路过一下，我都能闻到她们身上的香水味儿，还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味道。

　　甚至还有几个花枝乱颤的笑着，说周哥不能偏待了小微，晚上她们可收拾好了房间，等我去休息呢。

　　不得不说，这些女人身上虽然风尘气息很重，但是还是有一种让男人根本不能抵御的诱惑。

　　不过我没搭话，因为是真的不好意思，还有就是我这么多年，也没接触几个外面的人。

　　很快就走到了一楼，一楼就是个前台，有个女的在收银那儿站着，收银旁边有个沙发，上面坐着个纹身男人。

　　他们都对王麟点了点头，说了句老板。

　　王麟也只是嗯了一声，就带着我走出去了。

　　走出去了之后，王麟吐了口气，问我感觉怎么样。

　　我回头看了一眼，会所上面还挂着一个门头，写着金鳞洗浴会所。

　　心想自己以后也就要走进这一行了，我并没有什么抗拒对。所以我点了点头。

　　王麟哈哈的笑了笑，接着突然对我说了句话，说：“对了，咱们做这行的，还有个忌讳的地方，就是不能和自己的姑娘上床，昨儿那个小微，是个兼职的妹子，只在我这里做一个月，今天应该是她上班的最后一天，所以昨晚我才让你开开荤的，没想到你把她折腾的今天上不了班了，还有好几个客人之前说好特意要来找她的，今儿肯定要失望了。”

　　我愣了一下，觉得有点儿失落，我都没看清楚她的脸，就见不到了？

　　王麟继续说到：“还有啊，千万别和婊子玩感情，小心最后玩儿死你，婊子无情这句话，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我没说话了，沉默了一会儿，接着问王麟我们现在去做什么。

　　王麟笑了笑，说：“有家人，要把姑娘送进来咱们这儿，今儿得过去看看货色怎么样，开个价钱。”

　　我愣了一下，问王麟说，你不是说这些姑娘都是自愿的么？怎么还开价？你买那些被拐卖的妇女？

　　王麟摆了摆手，说他怎么可能做这种事情，不过有得家里面的确困难，刚好有女儿，女儿也不怎么干净的，是愿意做这行的。

　　而他们缺钱，等不及姑娘慢慢赚，我开价，是一次性给她多长时间多工资，到时候她接客，就不给她反水了。

　　就和王麟说的一样，这一行里面，真的什么人都有，弯弯道道太多。

　　很多人，其实不值得同情。接下来，王麟开车带我往老城区方向一路上开去。

　　一路上，我看到车子从繁华的市中心，再到渐渐破旧的老城区，从恢弘到萧条，那些过往的商铺人流稀薄，很多店铺都关了门，这种地方应该都是等待拆迁了。

　　车子穿过了一条老街，直到一间破旧居民楼前才停了下来。

　　王麟下了车，嘱咐了我两句，他说让我一会少说话，多看看，记下来他是怎么说的，买卖这种东西，讨价还价很重要，赔本的买卖不能做。

　　我点了点头，跟着他走了上去。

　　楼道破旧不堪，墙壁泛黄，还有孩童在上面涂鸦，甚至还有人写着欠债还钱之类的字眼，十分扎眼。

　　跟着王麟到了三楼，他整理了一下衣领，敲了敲门，不一会，门就被打开，一个中年女人过来开了门。

　　她的脸色不是很好看，而且一眼就看到她脸上无比清晰的巴掌印，头发散乱，就像是刚刚跟人打过架一样。

　　我觉得气氛有点尴尬，可王麟就像是没事人一样，大大咧咧的走了进去。

　　进去以后，她家里面的确很穷，用的都是那种老式的四方形木桌，只有简单的家具。

　　可真正让我诧异的，还是屋子里的人数，看一眼才发现，哪里是一家人，分明是一大家子人！

　　有七八个人都围在一张桌子前面，看起来凶神恶煞的，大部分都在抽着烟，脸色不太好看。

　　其中一个看起来十八九岁的少女在站在中年女人身边，她应该就是王麟之前所说的那个“货”。

　　只是我视线停留在王麟所说的“货”上，仅仅是看了一眼，就被她惊艳了。

　　我现在对女人没什么好感，可这女孩子看起来跟王麟店里面那些女生不一样。

　　黑色长直发，眼神清澈，脸蛋清丽，穿着一件碎花裙，露出来的手臂上，肩膀上，还有细长的腿上都是一些红红的长条状伤痕，眼角还挂着泪痕，明显刚刚哭过。

　　好久没接触外面这么多外面的人，我一时有些紧张，也想着这女孩身上的伤到底怎么弄的，可我还没缓过神，一声粗犷的声音突然传来，险些把我给吓坏。

　　“还不去给老板倒水，站在那里跟个死人一样！

002

　　我才看到有个面相凶狠的中年男人，一开口就是在骂人，我就在想他应该就是一家之主，也就是跟王麟谈事情的那个人。

　　中年女人面色苍白的去给我们倒水。

　　那个中年男人立马换了张脸，一边喊着老板，让我们过来坐，又给我们递烟。

　　期间那个女孩子一直很害怕的看着我们这边，那张桌子上的人全程都是在盯着，就像是监督一样。

　　王麟直接开门见山，跟那个中年男人说了句，这就是你女儿是吧，是自愿的不？

　　那个中年男人当即讪笑着点了点头，说了句规矩他懂，怎么可能不是自愿的。

　　然后他转过身，又瞪了一眼那个女生。

　　“刘芊，过来！”

　　那个叫刘芊的女生，脸上全是泪痕，可还是走了过来。

　　“傻看着干什么，还不快叫老板！”刘芊清澈的眼睛里，满是惧怕，有些哽咽的喊了一声“老板。”

　　王麟转而看了一眼刘芊，亲口问她是不是自愿的。

　　刘芊脸上的表情有些犹豫，看了一眼那个中年男人。

　　可是他又开始骂了起来，说什么小婊.子，这桩生意花了不少功夫，到这个节骨眼上要是反悔，以后就没机会了。

　　然后我就看到刘芊原本有些不愿的脸上，经历了一番挣扎以后，却还是对着王麟点了点头。

　　我看到这种情况，觉得怎么看起来就那么别扭呢……

　　那个中年女人端着茶走了出来，却再一次的遭受到了中年男人的毒骂，说倒个茶都这么磨蹭，要是耽误了事情，等会好好收拾她。

　　王麟对这件事情好像习以为常一样，然后跟那个中年男人商量了起来。

　　他的确很会压价，那个中年男人一开口就要八万，可是王麟却死咬着只给两万，最后两边说来说去，把价格定在了五万才罢休。

　　对方答应下来以后，就开始咒骂刘芊和她妈，说养的什么贱种，大的和小的一样贱命，不值钱的东西。

　　王麟也没安慰什么，从身上的背包里拿出了五沓钱，交给了那个中年男人。

　　接过钱，转手就给了桌子上那些人清点。

　　没过一会，那些人点了点头之后，就说人可以带走了。

　　我内心太多疑惑，都是强忍着在屋子里面没说。

　　出门以后，我问王麟：

　　“不是说和她家谈生意么，为什么屋子里面还有许多人在那坐着？”

　　王麟没回答我的话，让我先回去再说，同时还拉着刘芊下楼。

　　下楼之后，正准备上车，可突然听到身后噗通一声。

　　我猛地一惊，回头一看，就看到刘芊居然朝着王麟跪了下来！

　　王麟也猛地回头，一脸诧异，“你干什么？”

　　刘芊却直接哭了起来，对着王麟哀求道：“老板，求求你，你能不能放了我。”

　　这突如其来的话，让我有些应接不暇。

　　王麟看起来也是一副疑惑的样子，问刘芊说：“你说什么？放了你？”

　　刘芊脸色哀求着说：“我不是自愿的，我爸欠了赌债，我身上的伤，就是那些人打的，我爸妈都被他们打过，弄得厂里的工作都没法做，所以才要卖我抵债，老板你行行好，把我给放了吧。”

　　她的话让我明白，原来之前说的什么你情我愿，完全就是狗屁！

　　这个女孩是被逼的，这就是现实版逼良为娼，难怪她家亲戚一个个都那么凶神恶煞的，原来都是讨债的。

　　“你这……”

　　王麟的脸上有了几分为难。

　　“老板，你行行好，我可以为你做牛做马报答你对我们家的恩情，可我不想做小姐，我还从来没被男人碰过，求求你了……”

　　刘芊哀求的口气，和她身上的伤痕，这一幕刺痛了我的心，让我觉得很不忍心，就跟王麟说：

　　“她都不是自愿的，这生意还要做？”

　　我本以为王麟一定会心软，毕竟她都那么可怜了，可没想到王麟脸上居然是一幅无奈的表情，说没办法，这都给了五万了啊，这可不是小数目。

　　王麟的态度让我一下子明白过来，他绝不会放了她，因为之前他说的不过都是一些光亮话，这个行业里面绝不会有什么好人，包括我的兄弟王麟。

　　深吸了一口气之后，我看着王麟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这是逼良为娼，还是算了吧，咱别做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情，让她在会所里面打打工还钱不就可以了么？

　　可王麟却说不可能，当真指望一个月两三千扣去生活费能还的掉五万块？赔都赔死了。

　　“老板，我一定好好工作，再苦贼累的活我都能干，求求你，不要让我做那种事情。”

　　刘芊还是跪在那里哭着求王麟。

　　可是王麟却是一副丝毫不动容的样子，最后跟刘芊说了句：“别说了，你好好听话，对大家都好，我可是真金白银花了五万，总不能打水漂吧？慢慢还是不可能的，要不然我就把你送上去退钱。”

　　可王麟这么一说，刘芊却激动了起来，连连哭着摇头，眼神之中，满是惧怕。

　　“老板，我不能回去，我回去会被打死的，我爸也会被砍断手的……”

　　刘芊说着都哭成了一个泪人，显然让她回去，她更不愿意。

　　我内心越发不忍，可王麟是我兄弟，现在我总不能因为一个女的就跟他翻脸吧？

　　王麟让刘芊上车，既然上楼不行，那就先跟他回去再说。

　　哪怕是在车上，她还是一直在哭，我于心不忍的回过头递过几次纸巾，她也不肯接。

　　这让我觉得心头越发沉重，有种浓浓的罪恶感，可王麟依旧和没事人一样，照常开着车。

　　到了会所之后，王麟直接把刘芊带上楼，说她暂时还不能工作，先缓两天，安排个干净屋子，就把她也安排在了三楼，我隔壁的一个房间。

　　到了门边的时候，她却再一次的对着王麟下跪哀求。

　　我看到这里越发不忍心，看了看王麟，他脸色有了几分犹豫。

　　可王麟还是跟刘芊说：“你好好听话，帮我赚够五万，我就开始给你抽成。然后再做半年，你可以选择离开，也可以留下，到时候不强迫。”

　　刘芊哭的越发伤心，眼神都绝望了，这下子，她也没跟王麟说什么求情的话了，而是哭着看着我。

　　我只能是扭过头，不去看她。

　　王麟虽然这件事情做的不好，可他对我还是很好的，包括我坐牢的那些年，谁都没来看我，只有王麟来过，如果不是他，我现在也不知道去哪里了。

　　把刘芊送进去以后，他说让我不要多想了，跟他去喝酒，习惯了就好了。

　　我也点了点头答应了下来。

　　跟他到了附近一家酒吧以后，王麟让我放宽心，没啥大不了的，小姐这一行，谁进来都是一个样，哭天喊地的，后来不还是越干越有滋味，还说他后面那些女人，赶她们走，她们都不肯走的。

　　我一副将信将疑的样子，很难理解他说的话，难道还有女人天性就喜欢出来卖的么？

　　王麟让我可别不信，现在物价飞涨，什么都不便宜，女孩子单单是那些化妆品，买一些衣服包包，吃几顿，安安心心上班是养不活自己的，这个行业好啊，两腿一张开钱就来了，还能自己顺带快活快活，傻子才不愿意呢。

　　我有些无奈的点了点头，内心更是多了几分疑惑，难道以后刘芊真的会像王麟说的那样，赶她走，她都不走了？

　　我想着脑海里联系了一下刘芊那清纯的样子，越发觉得不可能，可也没推翻王麟的话。

　　期间我一直在喝闷酒，王麟连连跟我敬酒，还跟我说今天是赚了的。

　　我很困惑，王麟继续说：“我们这行现在市场很好，五万买那个刘芊已经就赚了，没想到她居然说她是个处女，这下就血赚了。”

　　“现在行情不错，一个处女初夜，联系上大老板，尤其是有处女情节的，一晚上能卖五六万，一天就赚回来了，更不要说后面还能一本万利。”

003

　　王麟的话，彻底让我愣住了。

　　本来我以为他也会有难处的地方，可让我没想到的是，他才一晚上就能回本了，却还要让刘芊为她赚钱，被男人糟蹋。

　　我并没多说什么，只是看着王麟，打心底里已经觉得他跟我记忆中的不一样了。

　　出了酒吧，王麟说今天带我去潇洒一回，去别的地方找小姐玩玩。却被我给拒绝了，因为我真的没什么心情。

　　回到会所的床上，都已经半夜了，我一个人躺在床上，心情复杂……

　　刘芊今天那哭到断肠的模样，始终在我心头挥之不去。

　　我自然想到了王麟的话，一开始进来的小姐都是哭天喊地的，让我不自觉的想到了婉心，那个在我最懵懂的年纪，最单纯的爱恋，却彻底把我伤害，让我无辜做了五年牢的女人。

　　即便她是一个婊.子，我却忘不掉她，我就在想，她当初进这一行的时候，是不是和刘芊一样清纯，最后被逼迫的做了这种事情，后来才堕落了？

　　我想着想着，就已经到了半夜，地上已经一地的烟头。

　　外面安静了的时候，我的房间门口，却传来了敲门声。

　　我不知道是谁，下意识的有点懵，打开门，却看到了刘芊正站在我房间门口，脸上神色很苍白，却有些不甘心。

　　我问她怎么了，为什么还不睡觉。

　　她没有回答我，然后直接进门，噗通一声对着我跪了下来。

　　她眼神之中全是哀求之色，抬头满含着眼泪跟我说：“求求你，救救我……”

　　她对我跪下来，我赶紧去扶她，可她却执意不肯起来。

　　“你起来，这种事情，我也做不了主。”

　　我很无奈的跟她说。

　　她一副不死心的样子跟我说：“我知道你是老板的好朋友，你帮我和老板说说好不好？我从小就一直被我爸打，活在被催债的阴影里，即便学校里面，有男孩子喜欢我，可一听到我爸是个赌鬼，就都躲得我远远的。本以为我上了大学，自己独立了就好了，可没想到，我爸又输了一大笔，甚至还欠上了债，那些人天天上门逼债……”

　　我听到刘芊说她的处境，她的人生都已经黑暗到这种程度了，要是再让她被那些男人糟蹋，会自杀也说不定吧？

　　“求你了，我以后一定给你做牛做马，求你救救我，我还是第一次，不想被那么多男人糟蹋。”

　　刘芊脸上那种绝望和哀伤，连带着身上触目惊心的伤痕，都让我很不忍心，只能是点头答应了下来。

　　“你回去吧，明天我再帮你说说。”

　　刘芊一脸感激，冲着我不断的道谢，然后离开。

　　穿好衣服下楼，我就到了王麟房门口，敲了敲门。

　　王麟问了句谁啊，我说是我，他才给我开了门，我本以为他应该还没起来，没想到他都已经刚刚洗完澡了。

　　“怎么样，昨晚让你跟我去快活一下，你不去，现在是不是难受了？想我带你去找小姐？”

　　王麟嘿嘿的笑着，我却压根就生不起跟他开玩笑的心情。

　　我跟他说刘芊的事情可不可以再商量一下，还说刘芊很可怜。

　　可王麟听到以后，脸色都变了。

　　“周浩你是不是疯了？还是说你喜欢上她了，都告诉过你多少次，风月场上不要玩感情，不然五万块钱打水漂了，这都是血汗钱！”

　　我听到王麟说的振振有词的，可我一想到刘芊那楚楚可怜的样子，心里面火气也冒气来了，语气难听的说：“五万块就能收买你的良心了？她已经那么可怜了，你还要让男人糟蹋她，你这样把她一辈子都毁了！”

　　王麟铁青着脸，语气不忿的说：

　　“我毁了她？她装个可怜你就心疼了是吧，要是每个人都求我，说可怜我就给放了？那我还做什么生意，还怎么生存？我这里不是慈善机构！”

　　被他这么一说，我觉得是这么回事，可是刘芊的确很可怜。

　　我执意的跟王麟说以后什么事我都帮他干，这次能不能放了刘芊？

　　可是王麟却扯着嗓子说：“周浩，你说这些没卵用，并不是我王麟不近人情，而是有些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

　　“我放了刘芊回去，你以为她就真的没事了吗？你太天真了，就她那样的父母，放她回去，她绝对要被那些收债的强奸，然后再卖掉！在我这里，我最起码能保证她的安全，绝不会亏待虐待她，你自己选择把！”

　　王麟看起来很生气，都急红了眼。

　　我被王麟两句话就给堵住了，不知道应该怎么说。

　　怔然了一会儿之后，我转身离开了他房间，他在后面喊我，我也没停下来。

　　找了一家酒吧喝酒，满脑子都是回想着之前我对刘芊的承诺，可是我却没有做到。

　　喝了个伶仃大醉，回到会所以后，我去敲了敲刘芊的门，说了句对不起我尽力了，然后我就躺在了床上。

　　迷迷糊糊的，对于外界的感知都变得没那么敏感，可没多久，却有个光溜溜的身体钻进了我的被窝。

　　联想到上次的事情，我下意识觉得这一定是白天我跟王麟吵架了，他安排个女人过来陪我的。

　　想到这里，我就把这个女人搂在怀里，手直接就放在了她的胸前，用力的搓揉了起来。

　　她发出一声痛哼，反倒是朝着我的身体贴近了一点儿。

　　一股淡淡的发香钻进我的鼻翼之间，我浑身的欲火也被点燃了，把她压在了身下。

　　房间里面太黑，我看不清她的脸，隐隐约约却能够瞅见她曲线玲珑的身材。

　　脑子一片发热，酒劲上头，感觉浑身都是力气，很粗暴的就把她压在身下，没有任何前戏的动作，直接进底！

　　一阵快意袭上心头，脑子里面嗡的一声，觉得好紧，特别舒服，差一点儿就控制不住一泻千里了。

　　她跟上次的那个女人完全不一样，我以为王麟给我找了个好货，没想到这女的抓着我的背，喊着好痛，把我抓的感觉背上都感觉出现血痕了。

　　因为酒劲，还有白天的憋屈，我骂了句脏话，然后用力的在她身上起伏，还故意加大了力道，次次到底。

　　她拼命的抓我的后背，感觉整个人都在痉挛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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