哲学就其本性而言，并不是要为我们解决生活和工作中的具体问题，它是要我们去思考根本的问题。当一个人懂得用哲学去思考问题的本质时，他就具备了一个宽阔的视野，具备了一个好的心态，达到一种较高的境界，活得更透彻、更明白。读哲学的目的并不是要成为哲人，像苏格拉底、亚里士多德那样先知先觉，而是要品味深藏在理论中的精髓，以此滋养心灵、提升内在，彻底唤醒沉寂的理性与桎梏的心灵。

泰勒斯：别人为食而生存，我为生存而食。/宇宙的起源是水，一切都充满神明。/请进，神明也在这儿。/只有那些从不仰望星空的人，才不会跌入坑中。/在数学的天地里，重要的不是我们知道什么，而是我们如何知道。

毕达哥拉斯：不能制约自己的人，不能称之为自由的人。/愤怒以愚蠢开始，以后悔告终。/要这样生活使你的朋友不致成为仇人，使你的仇人却成为朋友。/无论是别人在跟前或者自己单独的时候，都不要做一点卑劣的事情：最要紧的是自尊。/思而后行，以免做出蠢事。因为草率的动作和言语，均是卑劣的特征。/别的动物也都具有智力、热情，理性只有人类才有。/法律一且成为人们的需要，人们就不再配享受自由了。/友谊是一种和谐的平等。

赫拉克利特：如果幸福在于肉体的快感，那么就应当说，牛找到草料吃的时候是幸福的。/一个人如果不是真正有道德，就不可能真正有智慧。/智慧只在于一件事，就是认识那善于驾驭一切的思想。 /猪在泥泞中洗澡，家禽则在灰尘中净身。/教养是有教养的人的第二个太阳。/公正，一定会打倒那些说假话和做假证的人。/品性是一个人的守护神。/人不能两次踏入同一条河流，因为无论是这条河还是这个人都已经不同。

巴门尼德：存在着存在，不存在着不存在。/如果我们所想的东西并不因此就存在，我们就思想不到存在。/你找不到一个思想是没有它所表达的存在物的。

芝诺：运动的东西既不在它所在的地方运动，也不在它无所不在的地方运动。/飞箭在每一瞬间皆占一位置，所以它是静止的。/人的知识就好比一个圆圈，圆圈里面是已知的，圆圈外面是未知的。你知道得越多，圆圈也就越大，你不知道的也就越多。 /妒忌是对别人幸运的一种烦恼。

恩培多克勒：在一个时候，一切在"爱"中结合为一体；在另一个时候，每件事物又在冲突着的"憎"中分崩离析。/有限的事散布于肢体的力量，众多的是袭击思想的恶，短暂的是给予我们的这段生命：注定如烟飞散、即刻消亡。/每个人只相信自己在游荡中的相遇，却虚荣地自诩目力宽广、遍阅世情。/我们以为看见、听见、理解的事物，离我们其实遥遥万里。

德谟克利特：不爱任何人的人，据我看也不能为任何人所爱的。/对可耻行为的追悔是对生命的拯救。/连一个高尚朋友都没有的人，是不值得活的。/要留心，即使当你独自一人时，也不要说坏话、做坏事，而要学得在你自己面前比在别人面前更知耻。/不要企图无所不知，否则你将一无所知。/应该热心地致力于照道德行事，而不要空谈道德。/看上去像而事实上却不是朋友，看上去不像的却往往是朋友。

高尔吉亚：告诉别人，要使用语言。语言不是全体，也不是存在物，所以我们告诉别人的是语言，而不是存在物。/你必须用笑声摧毁敌手的严肃，或是用严肃击败敌手的笑声。

苏格拉底：我唯一知道的，就是我不知道什么。/时间到了，我们各走各的路，是活在这个世上好还是死了好，只有神知道答案。/我与世界相遇，我自与世界相识，我自不辱使命，使我与众生相聚。/这个世界上有两种人，一种是快乐的猪，一种是痛苦的人。宁做痛苦的人，不做快乐的猪。/如果把世上每一个人的痛苦放在一起，再让你去选择，你可能还是愿意选择自己原来的那一份。/最有效的教育方法不是告诉人们答案，而是向他们提问。/每个人身上都有太阳，主要是如何让它发光。/告诉我你的朋友，我就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在这个世界上，除了阳光、空气、水和笑容，我们还需要什么呢!/为理想而奋斗的人，必能获得这种快乐，因为理想的本质就含有道德的价值。

柏拉图：一切背离了公正的知识都叫作狡诈，而不应称为智慧。/应当学会把,曾灵的美看得比形体的美更可珍贵，如果遇见一个美的，心灵，纵然他在形体上不甚美观，也应该对他起爱慕，凭他来孕育最适宜干青年人得益的道理。/好人之所以好是因为他是有智慧的，坏人之所以坏是因为他是愚蠢的。/爱是美好带来的欢欣，智慧创造的奇观，神仙赋予的惊奇。缺乏爱的人涓望得到它，拥有爱的人万般珍惜它。/有什么比健康更快乐的了，虽然他们在生病之前并不曾觉得那是最大的快乐。/最有美德的人，是那些有美德而不从外表表现出来，仍然感到满足的人。/拖延时间是压制恼怒的最好方式。/孩子怕黑暗情有可原，人生真正的悲剧是成人怕光明。/如果哲学家不能成为帝王，就只有设法使帝王成为哲学家。

第欧根尼：太阳也光顾污秽之地，但并没有因此而被玷污。/知识是青年人最佳的荣誉、老年人最大的慰藉、穷人最宝贵的财产、富人最珍贵的装饰品。/从哲学中，我至少学会了要做好准备去迎接各种命运。/教育是人在顺境中的饰物、逆境中的避难所。/世上最美好的事物是言论自由。

皮浪：人的行为和举止无不受习俗的制约。/不做任何判断，才能保证灵魂安宁。/聪明的人应该像猪一样不动心。/长期形成的习俗不是轻易可以破除的。/最高的善就是不做任何判断，随着这种态度而来的就是灵魂的安宁，就像影子随着形体一样。

伊壁鸠鲁：不明智、不健康、不正直地生活是不可能活得愉快的；同样，活得不愉快也就不可能活得明智、健康和正直。/如果你想阜受真正的自由，就必须克当哲学的奴仆。/对于不能变为朋友的人，至少要避免和他们结怨；要是连这个也办不，就要尽可能地避免和他们往来，为自己的利益疏远他们。/在确保终身幸福的所有努力中，最重要的是结识朋友。/对我们帮助最大的，并不是朋友们的实际帮助，而是我们坚信得到他们的帮助的信念。/在智慧提供给整个人生的一切幸福之中，以获得友谊最为重要。

爱比克泰德：连自己的命运都不能主宰的人是没有自由可以享受的。/不要杷信仰悬挂在墙壁上。/于顺境中交朋友只需费举手之劳，在困厄时寻找友谊简直比登天还难。对所有的人来说，思想和行为都源于一个出处，这个出处就是感觉。/否定意志的自由，就无道德可言。/只有受过教育的人才是自由的。/假如你想做事，就得养成做事的习惯；假如你不想做事，就别去沾边。/理智不能用大小或高低来衡量，而应该用原则来衡量。/是否真有幸福并非取决于天性，而是取决于人的习惯。

马可.奥勒留：你的，曾也许会破碎，但人们依旧会像从前一样生活。/记住过了今生今世，人就再也得不到什么来生来世。眼前的人生，对谁都无二致。我们浪费或得到的，恰恰都是正在飞逝的光阴。/人们相互蔑视，又相互奉承，人们各自希望自己高于别人，又各自匍匐在别人面前。/不要去注意别人心里在想什么，一个人就很少会被看成是不幸福的，而那些不注意他们自己内心活动的人却必然是不幸的。/当身体依旧健壮时，就已在人生之路上蹒跚踉跄，这是灵魂的羞耻。/不要为将来担忧。如果你必须去到将来，你会带着同样的理由去的，恰似你带着理由来到现在。/一个人不管别人的言行思想是否正确，只管注意自己的行为是否正确，那么这个人的生涯将是何等丰富。/永远记得，你不需要拥有很多，就能拥有一个快乐的生活。/每个人的生命都是足够的，但你的生命已接近尾声，你的灵魂却还不去关照自身，而是把你的幸福寄予别人的灵魂。

奥古斯丁：坏习惯不加以抑制，不久它就会变成你生活上的必需品。/人与人的友谊，杷多数人的心灵结合在一起，由于这种可贵的联系，它是温柔甜蜜的。/万物的平和在于秩序的平衡，秩序就是杷平等和不平等的事物安排在各自适当的位置上。/悭吝人好比地狱，吞咽得越多就越想吞咽，贪得无厌。/信仰是去相信我们所从未看见的，而这种信仰的回报，是看见我们相信的。/做好分内之事不应该受到奖励，因为这是我们的义务。

爱留根纳：真哲学就是真宗教，真宗教就是真哲学。/一切权威，只要它没有被理性确证，就是相当软弱的，真正的理性依靠其内在的威力，不需要任何权威的支持。

安瑟伦：我绝不是理解了才能信仰，而是信仰了才能理解。/一本书置于一个无知者的手中，就像杷一辆剑放在一个顽童手中那样危险。

托马斯.阿奎那：人生在世，不过是过路的旅客。/美与善是不可分割的，因为二者都以形式为基础；因此，人们通常把善的东西也称赞为美的。/所有快乐中最伟大的快乐在于对真理的沉思。/无论何人，如为他人制定法律，应将同一法律应用于自己身上。/宗教使人信仰上帝，不是杷上帝作为它的对象，而是作为它的目的。/真正的爱是稀世珍品，财富买不到，权势也占不了。/没有任何智慧是可以不经由感觉而获得的。/完美的幸福在于看见上帝。/一切知识都是为了在一切地方认出隐含的上帝。

奥卡姆：自由是一种能力，使人可以在不受干扰的惰况下，偶发式地制造某种效果。/共相表征个体，并在命题中代表个体。唯有个体才存在，共相不离人心。

托马斯.莫尔：智者宁可防病于未然，不可治病于已发；宁可勉励克服痛苦，竟将为了痛苦而追求慰藉。/凡是解释越简单的法律，也就是越公正的法律。/自由的代价的确很高。然而，即使是最低级的努力，如果他肯付出代价，也能享有自由。/许多人对待机会，一如孩童在海滩那样：他们让小手握满了沙子，然后让沙粒掉下，一粒接一粒，直到全部落光。

弗朗西斯.培根：如果不保持一定程度的陌生感，就不会有出类拔萃的美。/对上帝的造物和工作的沉恩产生了知识；但涉及上帝本身时，却没有完满的知识，只有知识破灭后的惊异。/凡过于把幸运之事归功干自己的聪明和智谋的人多半是结局很不幸的。/读书在于打造完全的人格。/只见汪洋时就以为没有陆地的人，不过是拙劣的探索者。/顺境中的好运，为人们所希冀；逆境中的好运，则为人所惊奇。/知识是一种快乐；而好奇则是知识的萌芽。/除了恐惧本身之外没什么好害怕的。

托马斯.霍布斯：赞许的人称个人意见为见解，忌讳的人则称之为异端邪说。/幸福是一个不断渴望的过程，从一个目标到另一个目标达到前者就开辟了通向后者的道路。/不带剑的契约不过是一纸空文，它毫无力量去保障一个人的安全。/财富、知识、荣耀，不过是权力的几种类型。/享受反对他人的自由时，也必须愿意让他人反对他。/一个人的价值，就像所有东西一样，是它的价格。

勒内.笛卡尔：愈领悟，愈发现自我的无知。/不要追求或欲求自己能力范围以外的东西。/只有一件事是我们无法怀疑的，那就是：我们正在"怀疑"这件事的"怀疑本身"。/读一本好书，就是与许多高尚的人谈话。/意志、悟性、想象力以及感觉上的一切作用，全由思维而来。/最有价值的知识是关于方法的知识。/一个国家最大的财富，乃在于拥有真正的哲学。/尽力知道整个人生中，什么是该做的，什么是不该做的。

巴鲁赫.斯宾诺沙：希望和失望也绝不能是善，因为恐惧是一种痛苦，希望不能脱离恐惧存在，所以希望和失望都表示知识的缺乏和心灵的软弱无力。/如果你希望现在与过去不同，请研究过去。/自由人最少想到死，他的智慧不是关于死的默念，而是对于生的沉思。/害羞是畏惧或害怕羞辱的情绪，这种情绪可以阻止人去做某些卑鄙的行为。/最大的骄傲与最大的自卑都表示，心灵的最软弱无力。/我们对于情感的理解愈多，则我们愈能控制情感，而心灵感受情感的痛苦也愈少。/自由就是按照一个东西的本性去行动。/如果人们认为自己是自由的，那么他们受骗了。

戈特弗里德.威廉.莱布尼兹：自然界没有跳跃。/人的主动性来自清晰的知觉，被动性则来自含混的知觉。/灵魂是不朽宇宙的一面镜子。/这世界是一切可能有的世界中最好的一个。/上帝为了最美好的事物得以实现而行动；人为了自己觉得最美好的事物而行动。/想有创意并不难，避免愚笨却不易。/启蒙你自己，且设法启蒙你自己的同胞，这样人类就有了幸福。/为什么是有，而不是无呢?

约翰.洛克：把子弟的幸福奠定在德行与良好的教养上面，那才是唯一可靠的和保险的办法。/教育上的错误比别的错误更不可轻犯。/人心如白板。/幸福，就其充分程度而言，就是我们能够领受的最大快乐。/礼仪的目的与作用在干使得本来的顽梗变柔顺，使人们的气质变温和，使他尊重别人，和别人合得来。/规则应该少定，一且定下之后，便得严格遵守。/对于任何不信上帝的人，所有的契约都是无效的。

乔治.贝克莱：存在即是被感知。/真理是每个人的渴求，却只是少数人的游戏。/心智不是知觉，而是去知觉的那个东西。/谁若总说世界无好人，你可以断定他本人就是个歹徒。/我们没将灰尘擦去，然后埋怨自己不能明视。/灵魂是不可分割的、无形体的、无广延性的，因而是不可毁坏的。

大卫.休谟：当自我不被考虑时，便没有骄傲或谦卑的余地。/关于原因与结果，我们的一切推论无非是由习惯而来。/唯有破除宗教理性化的迷惘，方可还真正信仰的本来面目/人生由习惯与信念所决定。/恶意是一种无缘无故产生的伤害他人的欲望，目的是从比较中获得快乐。/遇到有承认自己错误的机会，我是最为愿意抓住的，我认为这样一种回到真理和理性的精神，比具有最正确无误的判断还要光荣。/正是劳动本身构成了你追求的幸福的主要因素，任何不是靠辛勤努力而获得的享受，很快就会变得拮燥无聊、索然无味。/一切权力，最终必以群众意志为依归。

让.雅克.卢梭：人民的声音，就是上帝的声音。/大自然不会欺骗我们，欺骗我们的往往是我们自己。/人生的价值是由自己决定的。/问题不在于告诉他一个真理，而在于教他怎样去发现真理。/人是生而自由的，却无所不在枷锁之中。/当一个人一心一意做好事情的时候，他最终是必然会成功的。/在儿童时期没有养成思想的习惯，将使他从此以后一生都没有思想的能力。/做老师的只要有一次向学生撒谎漏了底，就可能使他的全部教育成果从此为之毁灭。

伊曼努尔.康德：良心是一种根据道德准则来判断自己的本能，它不只是一种能力，它是一种本能。/无目标而生活，如没有罗盘而航行。/所谓的宗教，是指我们的一切义务都要当作上帝的命令而言。/在痛苦中，我们首次觉察到自己的生命没有了它，就会了无生气。/上帝之存在无须被证明，只需被人确信。/我们越是忙，越能强烈地感到我们是活着，越能意识到我们生命的存在。/在人的各项义务中，最重要的就是不可任自己的才能腐朽。/那最神圣恒久而又日新月异的，那最使我们感到惊奇和震撼的两件东西，是天上的星空和我们心中的道德律。

约翰.戈特利布.费希特：一个人之所以选择某种哲学，正因为他是这种人。/上帝把陆地给了法国，把海洋给了英国，但是把恩想的天空给了德国。/教育的本质即是道德心。/以温柔对待倔强，以热情对待冷酷，以博爱对待厌世。/纯粹自我是自己安置自己的。/人，在发觉诊治身体的药方业已无效时，才能急着找出诊治，心灵的药方。/为了自我意识，他者的存在是需要的。

弗里德里希.谢林：若是忧虑就应抱希望。人生最大的幸福经常是希望、希望。/哲学的根本命题是：我是我，或者，我存在。/客观世界只是精神原始的，还没有意识的诗篇。/人对自然界的知识，即是自然界对它自己的知识。睡着的精神变为清醒的精神。/自然界是可见的精神，精神是不可见的自然界。/一切诞生，皆是由黒暗到光明的诞生。/正如建筑可以说是凝固的音乐一样，它也可以说是一种空间音乐。

黑格尔：人应尊敬他自己，并应自视能配得上最高尚的东西。/精神的本质就是自由。/理想的人物不仅要在物质需要的满足上，还要在精神旨趣的满足上得到表现。/绝对者是思想着他自己的思想，是自我思想的思想。/与所爱的人长期相处的秘诀是：放弃改变对象的念头。/哲学对人的反省，就是绝对者的自我认识。/透过心灵，人才能与神明共处。/人们以为当他们说人性本善时说出了一种伟大的思想，但他们忘记了，当他们说人性本恶时说出了一种伟大得多的思想。

亚瑟.叔本华：普通人只想如何度过时间，有才能的人设法利用时间。/人生如钟摆，来回摆动于痛苦与倦怠之间。/生命的本质是求生存的意志。/工作价值之衡量，不在于迅速，而在于正确。/人就像寒冬里的刺猬，互相靠得太近，会觉得刺痛彼此离得太远，却又会感觉寒冷；人必须保待适当的距离过活。/宗教如萤火虫，为了发亮，非要有黑暗不可。/通常所见，快乐常不是我们所希望的快乐，而痛苦则远远超过我们所预计的痛苦。/财富就像海水，饮得越多，渴得越厉害；名望实际上也是如此。/人在一生当中的前四十年，写的是正文，再往后的三十年，则不断她在正文中添加注解。

路德维希.费尔巴哈：智慧能使人写作，但创造历史的是热忱。/只有爱给你解开不死之谜。/上帝是人造的。/科学是非常爱妒忌的，科学只把最高的恩典赐给专心致志地献身于科学的人。/上帝启示就是一个人的内心与灵魂。/哲学的最高原则是"人与人之间的合一"，是表现在爱里面的合一。/人是人的作品，是文化、历史的产物。/我与你(人)的会合处是上帝。

卡尔.马克思：没有无义务的权利，也没有无权利的义务。/历史认为那些专为公共谋福利从而自己也高尚起来的人物是伟大的。经验证明，能使大多数人得到幸福的人，他本身也是最幸福的。/人创造环境，同样环境也创造人。/哲学家们只是用不同的方式解释世界，而问题在于改变世界。/所谓人文主义，就是肯定人的尊严。/生命真正的目的是发展人的力量。/哲学并不要求人们信仰它的结论，而只要求检验疑团。/在民主的国家里，法律就是国王；在专制的国家里，国王就是法律。

索伦.克尔凯郭尔：绝望是致死之疾。/你怎样信仰，你就怎样生活。/人最容易忘记的是自己。/存在是选择成为自己的可能性。/真理是一个人愿意为它而活、为它而死的理念。/某一事物对人而言是否是真理，取决于人是否能以充分的热情视之为"个人的真理"。

弗里德里希.尼采：许多真理都是以笑话的形式讲出来的。/人类的生命，并不能以时间长短来衡量，心中充满爱时，刹那即永恒。/哲学家的爱是文化的医生。/那些没有消灭你的东西，会使你变得更强壮。/谁要学习飞翔，必须先学习站立、奔跑、跳跃和舞蹈人无法从飞翔中学会飞翔!/何为生？生就是不断把濒临死亡的威胁从自己身边抛开。

埃德蒙德.胡塞尔：哲学必须建构为一门严格的学问。/意义乃是一种心灵的意向。/“真”不在于此判断的文字或声音，也不在于它的影像。/婚姻的黄金时代，不在婚礼行过之后，而在婚前恋爱时期。/"拥有对象本身"的经验，称为明证。/意识不是在心内的意识，而是"由内而外"的动态作用，必定指向某物。/必须先对对象有所认识，然后才能认清它的本质是什么。

亨利.柏格森：生命的本质在干创新。/思考时，要像行动者那么敏捷；行动时，要像思考者那么稳重。/虚荣，曾很难说是一种恶行，然而一切恶行都围绕虚荣心而生，都不过是满足虚荣心的手段。/我们是自己生命的工匠，亦是自己生命的艺术家。/物质有时而穷，精神越用越多。/秩序之外有混乱，进步之外有进步。

阿弗烈.诺夫.怀特海：西方两千年来的哲学，只不过是柏拉图恩想的一系列注脚而已。/压抑高尚的探险希望，就是宗教灭亡的来临。/缺乏进取精神的民族意味着堕落。唯有开拓和竞争，才能立于不败之地。/教育就是获得运用知识的艺术，这是一种很难传授的艺术。/从人类生存的角度来看，只有互助合作才是唯一的真理。/你不要试着去改变整个世界，而要去欣赏这个世界，因为世界本身很美，只是你没有注意到而已。/我们没有全真理，所有的真理都是半真理。

伯特兰.罗素：如果有人要给我再活一次的机会，我将会欣然地接受这难得的赐予。/谈到幸福，总须还有一些，心想而未成的东西。/在一切道德品质之中，善良的本性在世界上是最需要的。/有经验而无学问胜于有学问而无经验。/美好的人生是为爱所唤起，并为知识所引导。/无聊，对于道德家来说是一个严重的问题，因为人类的罪过半数以上都是源于对它的恐惧。/我的人生观是：使事业成为喜悦，使喜悦成为事业。/最好的生活是建立在创造活动的基础上。

路德维希.维特根斯坦：能说的，就能说得清晰明了；不能说的，就该三缄其口。命题是事实的图像。/再也没有比不欺骗自己更困难的事了。/世界是随机的巧合，是彼此相互独立的事态之聚合。哲学即是语言治疗。/人类生活的核心是思考。/只要有对象，就有世界之固定的形式。/一个字词的意又是在语言中断使用的意义。

马丁.海德格尔：对于世界，我要照顾；对于别人，我要关心；对于自我，我要警觉到自我的存在到底是什么。/人的本质是挂念。/相信使别人成为"你"的那个上帝，那个绝对的你。/人生活在时间之流中，不断向前开展，亦即不断被投入一个"自我设计"的可能性中。/自由地选择自己，成为纯真的存在。/时间是一切"存在领悟"的条件，于是此在即是时间。/我在等待神的降临。/人是"走向死亡的存在者"。

让-保罗.萨特：生命的意义全由自己选择，全由自己给予。/ 我不关心上帝，我只关心人。/价值全由自己创造，所有人要为自己也为全人类负责。/人必须选择自己的路，没有任何标准可以遵循。/一个人如果从来不做扶择，就根本没有本质可言。/自由是指：我总是超越现在的我，并将一切实际在我之物化为空无。

阿尔贝.加缪：多少人犯下罪行仅仅因为不能忍受邪恶。/所有伟大的事迹和伟大的恩想都有荒谬的开头。/幸福应该在于人与人之互爱。/人是孤独的个体，一方面面对一个丰盈的世界，另一方面面对有限的生命。幸福不是一切，人还有责任。/攀登顶峰，这种奋斗的本身就足以充实人的心。人们必须相信，登山不止就是幸福。/对末来的真正慷慨，是把一切献给现在。

约翰.罗尔斯：公民的基本自由是一律平等的。/幸福与快乐，利益与善，是同一个概念。/一个人是否自由，是由社会主要制度规定的权利与义务所决定的。/人生的终极目的是：尽力免除痛苦，在质与量两方面尽可能多地享受生活。/效益原则是：当我们对任何一种行为予以赞成或反对时，我们所考量的是该行为是增加还是减少当事者的幸福。

伊曼努尔.列维纳斯：面貌的原意是脸，它不只是表面所见的，也包含整个人在内。/我是通过人与人的关系来确定上帝，而不是相反的途径。/面貌是一种外在的无限，只有在它向我呈现时，我才能与他者发生真实的关系。/只有通过人与人的伦理关系谈论上帝才有意义。/只有爱可以对抗及超越邪恶。/当我应该对上帝说点什么时，我总是从人的关系出发。

原文载《每天读点西方哲学》，米苏著，中国纺织出版社，2018年3月第一版。

整理：苏州市公安局信访处（民意监测中心）“不念，不往”、“诗心竹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