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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年《超级女声》成都海选现场，人声鼎沸场面宏大。虽然这不是第一届《超级女声》，但却是备受瞩目的一届。在海选50进20的比赛中有一位发型哭死刺猬的女孩唱着《我的心里只有你没有他》，紧张的音色和拘谨的台风中，终于赢得观众的欢呼。

她就是李宇春。

杀进成都总决赛的李宇春人气渐渐高涨，即便在那个网络并不发达的年代，“春哥”的名声还是不胫而走。随后在BBS和各种论坛中病毒式传播，信春哥得永生这种口号开始广泛传播，网友一开始吐槽李宇春发型和长相延伸到后来吐槽身材和人设。最后大家在吐槽中自我高潮，浸润在这种莫名其妙的欢乐中无法自拔。

然后，李宇春势不可挡的火了，在当年那届《超级女声》当中是目前混的最好的一位，其影响力已经登山美国时代周刊，成为封面人物。

时隔4年之后的2009年《超级女声》全国10强突围赛的时候，再现现象级选手。这位短发姑娘在有较强的原创能力，但是在比赛当中屡屡走音，声音呈现近似绵羊一般的叫声。最后连评委包小柏抗议退赛，导致这位歌手成为现象级歌手，因此走红。

她就是曾轶可。

无独有偶，曾轶可也有一个外号：曾哥。还有一句slogan：曾哥真英雄，铁血史泰龙。

这波高潮在网络上此起彼伏，春哥和曾哥连体PS照片曝光到双哥称霸宇宙等等爆款话题不断充斥网络。

所以，当年李宇春和曾轶可到底犯了什么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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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有两个女孩子特别火，王菊和杨超越。

有朋友跟我吐槽，王菊那么丑什么还能那么火？杨超越唱歌简直车祸现场居然红的发紫！

为什么？当年李宇春就很好看吗？曾轶可唱歌就很好听吗？就连他们走红的方式都相差无几。

当年李宇春面对媒体采访说到“春哥”的时候发表，如同前段时间王菊在节目中的犀利观点一样，有个性和独立人设的形象最容易因为关注了。

再看杨超越，她能不清楚自己唱歌有问题？为什么在基础已经非常不行的情况下还要来一场“车祸现场”级表演？这跟当年包小柏因为曾轶可唱歌跑调的绵羊音愤怒退赛岂不是如出一辙？要知道现在都有人向文化部官网举报杨超越带坏风气了。

发现没有，十多年过去了，从传统媒体传播时代到现在飞黄腾达的互联网时代，大家的审美和口味其实没有发生本质改变，出位和热闹，还是很容易引起话题和围观的。

高颜值身材好的美女基本是构成大家喜欢的标配因素。而王菊这样语出惊人又具备独立三观的人设，在选秀综艺舞台上简直是个另类。人们早就厌倦了那些唱歌跳舞都非常好的小姐姐，就希望舞台上能出现一些不一样的声音，能代表基层民众的表达：我就要打破规矩，偏要这么活。

自来水们懂音乐吗？他们捧起来的是代表自己独立发声的偶像。在选秀综艺这个舞台上，政治正确，合乎规矩已经成为既定的游戏规则了。我们现在对于偶像的要求是，他们不但才艺出众，更能积极引导和带动大多数人的观念升级。

虽然，王菊并没有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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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秀综艺十多年，最起码带来了三个升级或者说是新发明吧。

第一，节目形式五花八门。从《偶像练习生》到《创造101》，群体偶像通过同台竞技博出位，虽然演技做作和形式化一般，但是群众喜闻乐见这种冲突感的设计，除了刷抖音打发无聊时间之外，看看杨超越的车祸现场和王菊的震惊言论，以及网友们的各种围观凑热闹也挺有意思，这不就是无聊催生的意外收获吗？

第二，IP定制化，有照葫芦画瓢的趋势。网综内容形式不错，也趋向于快消化，越来越多的节目制作人发现要长久的抓住大家的注意力真的太难了，还不如出一些及时性、碎片化的爆点内容刺激一下大家，要不然王菊和杨超越也不会轮番上阵了。

第三，比较隐晦，毕竟崔永元前面曝光了阴阳合同，揭露了娱乐圈资本洗钱的套路。事实上除了电影和电视剧之外，我们每年不管电视台综艺还是网络综艺，大把的都是毫无质量的水货，要不就是各种抄袭，说洗钱，我更相信这些垃圾是来洗钱的。

有一点没变，就是十多年前看超女的那帮人现在已经三十岁了，他们依然喜欢看节目里的冲突与撕逼，唱歌时候的车祸现场级表演。恶俗趣味的审美并不会因为时代变迁和上了年纪就能戒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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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在接到一个咨询，大致意思是问，现在大家娱乐和物质生活都这么丰富，我们做什么东西还能吸引到大家的注意力，从而产生消费？

虽然我平时不看综艺节目，但是还拿这事儿来掰扯一下。拿王菊来说，虽然经过了体系的包装和网络运营才会产生后面的效果，但足以证明大家每天面对冗繁的信息量中是需要被刺激的。

我们为什么关注其貌不扬又不是特别优秀的王菊？是因为她几乎占满了互联网渠道。我们为什么关注唱歌跑调几乎一无是处的杨超越？因为她太另类，大家都不敢当众出丑，只有她敢，所以我们齐齐向她投向看戏的眼光。

出位与夺位的区别是，出位得豁的出去让人大跌眼镜。夺位需要正儿八经的实力说话，但是现在消费者的耐心会花很长时间来给你机会证明实力吗？

反观十多年来的进化，选秀综艺给我们带来了什么？

更多的网络热点、某个人设标签的差异化、莫名其妙的流行趋势，还有消化时间的另一种方式。十多年过去了，选秀综艺只是换了一群更加时尚和精致的脸，还是那些剧本和角色，还是那些套路和戏码。

为什么现在铺天盖地的说人工智能发展会威胁到人类？

真不是科技太高端的原因，而是我们十多年过去了，除了学会了更懒和更会花钱之外，没有什么特别的进步。我们以前还翻翻书做做笔记，现在刷刷手机点点赞，然后讽刺王菊们奇葩，骂杨超越们傻逼。

没错，这就是丑恶的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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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图/配图：baidu.com

撰文/编辑：黄小白

 作者介绍：黄小白，才华横溢的问题儿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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