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片简介:
深夜,当寿宴进行到尾声的时候,一辆危险品运输车开进了市中心,车上装满毒气的气罐随后被人为地拧开了气阀,一时间,毒气悉数释放,并发生了剧烈的爆炸,毒气也随之逐渐蔓延开来。就在躲避不及的瞬间,整个市中心都被有毒气体包围,人体只要接触到毒气,轻则皮肤被灼伤,重则呼吸困难,口吐白沫,抽搐致死,于是整个城市陷入巨大的混乱之中。
《极限逃生》所取得的优异成绩,实际上并不在观众和制作方的预期之内,相较于拥有成熟的市场操作团队和票房灵药柳承龙加盟的《极限职业》、出自韩国商业片巨头奉俊昊之手且有金棕榈效应加持的《寄生虫》,这部《极限逃生》不管是编导配置还是演员配置,都显得比较“年轻”,缺乏经验:导演兼编剧李相槿是韩国电影圈的新人,《极限逃生》是他的大银幕处女作;而曹政奭和少女时代成员林允儿也都是首次以主演身份参与该类型的电影拍摄。
在制作预算和导演经验都有限的前提下,影片情节和演员表演上便运用到了大量的喜剧元素,这也是本片显得独具特色的地方:它在紧绷和放松之间游刃有余地切换,致使观众在看片过程中保持始终兴奋的状态,有泪有笑,既不过分压抑催泪,也不沦为肤浅献媚的娱乐视听。
可以说,“创意”贯彻了《极限逃生》,这种所谓的“创意”不仅体现在电影类型片上的反严肃,还有影片中与时下的科技接轨的情节设计:智能手机和民用航拍无人机,这两样看似只能用于日常生活的娱乐通话的设备,却替代救援人员而成为予以营救生命的至关重要的工具。从《釜山行》《小姐》《寄生虫》的全球领域风靡,到《与神同行》《极限职业》《极限逃生》在创意剧作和票房上取得的巨大成功,韩国商业片电影制作和电影市场显然正日趋成熟。
《三体》里有这么一段话:
“逃亡的最大障碍不是技术,也不是国家间的争端,而是人与人之间的争端,也就是谁走谁留的问题。现在看来,这是一个不可能克服的障碍。
谁走谁留涉及到人类的基本价值观,这种价值观在过去的时代促进了人类社会的进步,但在这种终极灾难面前,它就是一个陷阱。
的确如此,人们最大的困难不是毒气,不是灾难本身,而是人类自己。”
穷人和富人生病的几率是一样的;
穷人和富人得癌症的几率是一样的;
穷人和富人遇到毒气灾难的几率也是一样。
但是,他们遇到毒气灾难后,得救的几率却不一样。
人们在《极限逃生》里绵延不绝的笑声获得短暂宣泄出口,觅得继续迈前的希望未来,也因连结和共鸣,对这一现实有了更深刻的指认。青年世代所面临的高压力社会和无望现实投射在喜剧电影中,是揭露也是讽刺。
《极限逃生》虽刻意淡化灾难背后的政治脉络,甚至将灾难因由限缩为个人仇怨,并最终略显轻易地化解了灾难,但也因此,使本片的情境背景更为纯粹聚焦,也更凸显片中那些绝妙可贵的细节经营。对社会责任感的高度自我意识,成就了本片在救难描绘上有如教科书般的严谨诠释。乍看剧中的男女主人公不过是灾难中的两个渺小个体,实际上他们背后所折射的,却是整个韩国社会渴求生存出口的焦虑群像。
《极限逃生》成功的另一个因素就是它的---「小」
首先毋庸置疑的,是「人物小」。
男主人公永南的平凡,已经越过了芸芸众生,普通到几近卑微了,连我等老百姓都能在他面前生出优越感。
这样的人会是英雄?怕是连英雄梦都不敢做一个。
而女主义珠,尽管是男主的白月光,也依然是个善良平凡的普通人:
在职场上被老板言语骚扰,她只是忍气吞声,克制冷静地保持距离,不敢出手反击。一方面,她有职业道德和责任心;而另一方面,当救援队宣布无法继续载人,她放弃了生存机会选择留下来。既大义勇敢,但同时其实也脆弱而害怕,会不掩饰地崩溃痛哭,说:”我也想上去的“。
《极速逃生》的突破就在于:它一改大多数灾难片男主角完美无缺的属性,以仪珠这个女性角色,让我们看到灾难面前女性的满满求生欲。把求生机会让给他人,这样的行为相当伟大,值得歌颂;但是等机会溜走之后,又暗暗觉得委屈和伤心,甚至不争气地哭了出来。
前者,我们称之为英雄。
但后者,才是一个拥有七情六欲的,真实而普通的人!
《极速逃生》让我们在同一个人身上,看到了英雄性和局限性两个对立的方面。
无论如何,本片对两位主人公并肩逃难的俐落刻写,依旧相当亮眼又扣人心弦。不渲染、不矫情、不自溺,前一秒毅然将逃生机会让与他人,下一秒也会忍不住流下眼泪、挣扎委屈,但擦干眼泪后,还是勇敢地继续为活着而奔跑,这当中不曾摒弃的,是最真实的人性。没有超级英雄的超能力,所做的不过是将登山社所学学以致用,也称不上拯救世界,却至少能救家人,救素昧平生的陌生人,救自己。
——活着真好。
如何破落都珍贵,等闲之人最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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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江影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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