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回家,陪侄子玩耍。侄子3岁,正是想象力茁壮萌芽的阶段,经常和他玩一个很简单的游戏,他可以想象出一个与我作为一个“大人”的认知完全不一样的东西出来。比如他会拿着一个地上捡的废旧绳子跟我说,“姑姑,这是我的打火机,等下我要用这个放鞭炮哦。”然后他就又一路捡了好几根,说“也给你一个打火机,帮我拿着。”
而每到此时,我发现我只要应和他说,“哇,你怎么有一个这么好看的打火机啊”,(如果再假装自己在点火,假装怎么点都点不燃,作苦恼状。)他就会站在一旁看着你哈哈哈哈哈哈……笑的合不拢嘴。那是一种被懂得,在一个世界的我们两个人之间独有的交流。
我和侄子说,“姑姑,教你说一种话,别人都听不懂,只有我们两个能听懂的,好不好?”。他连忙应声,“好呀好呀~”。
于是我就用一串没有任何规律的“咿呀哦呜咔咋吱嘚……”
说出来,问他,“你知道姑姑刚才在说什么吗?”
他乐呵呵的说,“不知道呀~”
我说,“这句话的意思就是,贝贝是一个小帅哥,长得真帅!”
侄儿也学我着我发出一串没有任何规律的“咿呀哦呜咔咋吱嘚……”
我问他,“你是不是在说,姑姑你长得真漂亮呀?”他的小脑瓜瞎点头。
到中午的时候,我再问他“姑姑长得真漂亮,怎么说的呀?”
他立马发出一连串的没有任何规律的“咿呀哦呜咔咋吱嘚……”
这回轮到我哈哈哈哈……大笑。
所以突然在想语言这个概念,人类在一开始发明语言时,得经历多少的碰撞和默契,才能形成一个有共识的语言体,然后形成某种文化,再通过教学和传承将其延续至今,让今天的我们在一看到苹果的时候就在脑袋里有一个语言的雏形“苹果”,并说出来。
此前听龚琳娜唱《忐忑》,也是一串“阿萨滴,阿萨多……”完全不明所以的歌词,记得当时有一个采访,她给出的说法是“这是一种艺术”。
我所理解到的是,她在音乐上其实是一个造诣很高的人,想通过这种无意识的“乱语”来表达自我,呈现出一种音乐与自我合一的状态。虽然此歌一出火的方式是变成了大众眼中和《小苹果》一样的“洗脑神曲”,但我觉得那也是一种认同,也许在骨子里,我们又或许认为这样的一种个性是不一样的,特立独行的。
作为个人来讲,说实话在一开始听到这首歌的时候我并没有觉得很神经,反而觉得很牛逼。
扯这么多,我想表达的是,在这世界上,除了我们所认知的公认的一种“语言”,在我们身边还有着很多别的什么“语言”,又或者说不是一种语言,而是一种与环境的交流,与外界的交流,一种呈现的方式,一种需要用心聆听的声音。
比如光是一句“吃饭”,在中国就有近百种方言的表达,在全世界,又有N多种语言可以呈现。
又比如动物界的“语言”
羊:“咩咩咩~~”
鸡:“咕咕哒!!”
牛:“哞哞……”
鸭:“嘎嘎嘎~”
猫:“喵……喵喵……”
狗:“汪汪汪!”
又比如自然物理界的“语言”
火车:“哐哐哐,唿唿唿,嗡嗡嗡……”
风:“呼呼呼~~~~~”
雨:“嘀嗒,嘀嗒……”
水:“哗哗哗~~~!”
高跟鞋:“咚!咚!咚!”
闭上眼睛凝神静听……
这世界好多的声音,好多的语言在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