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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混混就上前拉扯陈梓童的衣服,陈梓童拼命地保护着自己。
此刻她的心中问候了上帝,耶稣和一切能烧香拜佛的神,只希望有个人能来救救她。
是他,是这个男人,像是从天而降般,救了她。
可是,却也是因为这个男人,让她体验了天堂与地狱的感觉。
他们,最终的结果如何?
"咯噔,咯噔......"
夜深的沉寂,空气稀薄到让人窒息。路旁的车稀稀拉拉地驶过,不知道为了什么匆匆忙忙。两排路灯忽闪着,路灯下的人影拉得细长,只有陈梓童踩着高跟鞋在路上走着。
这条路很偏,几乎没有什么路人,可是又是陈梓童回家的必经之路。陈梓童三步一回头,心里慌得很。如果说明天报纸上登出来某女子被抛尸路边,她也一定不会感到奇怪。
陈梓童怕也没办法,只得硬着头皮走下去。走着走着她有仿佛听到了自己高跟鞋以外的脚步声,她心里松了一口气,可算是有人能一起走壮壮胆了。
"嘿,看前面那小妞~"
"身材真辣啊!"
"喂喂,快看,黑丝哎,!"
"卧槽,我快受不了了,走走走!"
"陈小姐说的还真没错啊,这还真有个大美人!"
陈梓童还没来得及回头,便听到了身后窸窸窣窣的交谈。这一听不要紧,合着后面几个人在议论着自己的身材,她心里蹦出俩字儿,完了。
陈梓童加快了脚步,她头也不敢回,后面的人也越跟越紧,那群脚步声仿佛如一把尖刀,一点点地朝着陈梓童的喉咙逼近。陈梓童见此状况便索性跑了起来,高跟鞋像游行的群众一样抗议者,咆哮着。
"嘿!前面的美女,别跑啊~"
"美女!别跑,我们不是坏人,来交个朋友嘿!"
"咔嚓!"陈梓童的心咯噔一下,完了,鞋跟断了,这下真的完了,她身体一倾,整个人重重摔倒在地。
她还没来得及爬起来,几双咸猪手一瞬间就像贪婪的豺狼一样扑了过来。
"妞,跟你说别跑,摔疼了吧?来让哥哥心疼心疼。"
"你是谁,你走开,走开!"陈梓童被几个男人层层包围住,她一手捂着因为摔倒而出血的膝盖,一手护着自己的胸口,像一只小猫一样在地上颤抖。
"别怕美女,我们什么也不做。就是想看看你。"
"对啊,怕什么,来嘛,让哥哥看看摔坏了没有啊?"
说着,几个混混就上前拉扯陈梓童的衣服,陈梓童拼命地保护着自己。此刻她的心中问候了上帝,耶稣和一切能烧香拜佛的神,只希望有个人能来救救她。
"呲啦"一声,陈梓童的上衣连同内衣被混混们硬生生扯了下来,盘起的长发像瀑布一样倾泻而下。两个香肩像被打磨过的玉石一般在路灯的照耀下玲珑剔透,胸前的大片春光也因为没有了衣物的庇护而若隐若现。
"求求你们了,我包里有钱,你们拿走吧,放过我......"陈梓童急忙用手遮住挺拔的双峰,除了哭着哀求她什么也做不了。
可是那些小混混见到眼前这个宛如坠入人间的仙子,早就已经血脉喷张。他们喘着粗气一拥而上,根本不在乎陈梓童的哀求。
忽然一道雪白的亮光照了过来,那光亮仿佛驱散黑夜的黎明一样,让人睁不开眼。
"滚。"车冲进人群,停在了陈梓童的身前,车主摇下车窗,对着车外的那群猥琐的男人没有任何表情地说了一句。
"呦,老大,这有人来叫嚣了,这事搁我身上绝对不能忍啊!"一旁的小混混见车里的人气焰有些嚣张,于是在一旁看热闹的不怕火大,填着油加着醋。
"你又是谁家的兔崽子?活够了是吗?"混混头头自然是咽不下这口气,对着车子破口大骂。
"就是,管你屁事?"
"你给我滚下来,看老子不卸你一条胳膊!"跟随着的混混一个个也都不知天高地厚地叫嚣着。
而车里的男人似乎也并不理会他们的挑衅,直接加了油门朝着人群就冲了过去,吓得混混们赶紧抛开。
"老大,他这车不错啊!"
"车牌888,有钱的主啊老大。"
"是啊,大哥,要么咱散了吧!"
混混头定睛一看,车牌号还真是888,在道上混了这么久也知道这样的人惹不得,于是吆喝着兄弟们灰溜溜地跑了。
陈梓童眼前这一幕让她看呆了,她没想到小说里的情节居然就这么在自己的身上活活上演了一出。她捂着胸口的双手不停地颤抖着,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车里的男人。
车主摘下偏光镜,车里的光线并不是很好。但是在路灯的光线下,还是依稀可以看到一张棱角分明的英俊的脸庞。他从车窗扔到陈梓童身上一件黑色男士外套,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以后别一个人走夜路。"便扬长而去了。
陈梓童虽然不冷,可是她披着那个男人的外套,却在心里温暖了不少。她提着断了跟的高跟鞋,步履蹒跚地走着,这样下去回家是太不方便了,索性去住在附近的男朋友丁向明那里吧,反正自己也有丁向明的钥匙。
一路上,陈梓童心里都毛毛的,刚刚发生的事情就如同一根刺,一下一下的扎着陈梓童。陈梓童几步一回头,生怕自己再被其他小混混给纠缠上。
一番辗转和周折,陈梓童总算是来到了丁向明的家门口。她抬头看了看,发现灯还亮着,她心里踏实了不少,经历了今天这样的事,还有一个臂膀能让自己依靠,她很是欣慰。
她拿钥匙打开了房门,却发现门口不知为何放着一双女鞋,她越想越蹊跷,便一步步朝卧室走过去。可是屋里传出来的声音更是让她的心彻底跌到了谷底。
"呃,啊......不要,亲爱的不要这样。你有女朋友,我们不要这样。"
"少来,我和陈梓童在一起只是为了得到你,你也知道,再说了也不是我们的第一次,别矜持啦"
"那你爱不爱我亲爱的?"
"爱,当然爱,我只爱你一个。"
"啊......我也爱你亲爱的,啊,不要......轻点亲爱的......"
"想不想要?嗯?想不想?"
"啊......亲爱的,我要,我要......啊,那里不行,呃......用力亲爱的,用力......"
陈梓童颤抖着,她忍无可忍,一脚踹开了卧室的门。眼前的一切对她来说更无异于晴天霹雳,床上一对男女一丝不挂做着苟且之事,一个是自己唯一的依靠丁向明,另一个却是自己同父异母的妹妹陈梓怡!
"丁向明!你这个混蛋!"
丁向明看到门口站着的陈梓童吓了一跳,他怔在原地,傻傻地盯着门口,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来的样子。
他愣了一下便穿了一条短裤下了床,点了一根烟走到陈梓童面前。
"如你所见,陈梓童。"
丁向明的态度更是让陈梓童说不出话来,她颤抖着,眼泪不争气的顺着脸颊就流了出来。
"我们完了,陈梓童。就是这样。"
"丁向明!你够了!原来你以前说的话都他妈地在骗我,我真是瞎了眼睛和你在一起!"
"呵呵,要怪只能怪你自己太笨!"
"姐,你这衣服谁的啊?"陈梓怡也简单穿了一下衣服走了过来,"不会是出去卖身衣服被人偷了吧?穿了人家客人的衣服就来我家了啊?"
家这个字深深地刺痛了陈梓童的心,陈梓童本来拥有一个幸福的家庭,可是自从母亲去世以后,那个家便不复存在,自从继母和陈梓怡来到那个家,自己就每日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后来更过分的是,两个人竟联合起来把自己赶了出去。
自那以后,陈梓童便对那个家没有什么留恋,那是个伤透了她的地方,再也不想和陈家有任何的瓜葛。后来遇到了丁向明,她才再次感受到家的温暖,可是如今又被陈梓怡夺走,陈梓童的心再一次被刀割得体无完肤。
"陈梓怡,你为什么要这样一直对我?你抢走了我的家,如今又抢走了我唯一信任的男人,我到底哪里对不起你你要这样迫害我?"
"我迫害你?少来这套,我告诉你陈梓童,你的家也好,你的男人也罢,你的一切都是我的!我想要的东西,没有一样得不到,我想扔掉的东西,一个也别想留!"
"陈梓童,醒醒吧。你哪里比得上陈梓怡?身材身材不行,脸蛋也不如陈梓怡漂亮,好不容易有个陈家的背景,却还是让你自己给弄丢了,要怪就只能怪你活该。"
"刚我也不知道你听了多少,丁向明说了,他根本就不爱你,他爱的是我,听到了吗?你个没娘的东西少来这给我撒泼!"陈梓怡越说越难听,她一边骂着陈梓童,一边搂着丁向明的腰,宣示着自己的主权。
陈梓童再也听不下去,如果此时手中有一把尖刀,她必定想都不想就会朝两个人插过去。陈梓童咬了咬牙,如此耻辱的地方她再也呆不下去,于是她用尽了所有的力气,重重地摔上了门,斩断了丁向明的关系。
她叫了一辆出租车,一路上霓虹灯闪烁,在她眼中却不那么美丽。眼泪像坏了水龙头的自来水一样,止不住的流着,以前甜蜜的回忆此刻都变成锋利的冰刃,刺得心又痛又冷。
"叮叮叮......"陈梓童刚进到自己出租屋的房间里,手机却不识趣地响了起来。
"喂,领导。"
"啊......陈梓童,你明天不用来上班了......"
陈梓童一听这话,无异于雪上加霜,她瘫软在地下,静静地听着那边的领导解释着。
"陈梓童,那个......你工作做的确实不错,可是公司觉得呢你吧......应该有更好的前途,公司不太适合你......所以从明天开始你不用来了......"
"行,我知道了领导,谢谢你之前的照顾。"
挂了电话,陈梓童感觉世界就像崩塌了一般。她知道,妹妹是不会放过自己的,自己被公司革职,除了陈梓怡大小姐没人会做这种事。
陈梓童目睹了自己深爱的男人和自己的妹妹做苟且之事,两个人交合的场景一直出现在自己的脑海里,挥之不去。每次想到这些,陈梓童的心都会抽痛,眼泪就会不受控制地流下来,这些人的心难道都是石头做的吗?她不止一次这么想。
虽然陈梓童明明知道丁向明就是个渣男,就是个不要脸的混蛋。但是,毕竟两个人在一起这么久了,还是有感情在的。两个人在一起开心的时光不会说忘就忘,虽然没有爱了,甚至有了恨,但是陈梓童还是很不争气地没有办法做到不想他。
生活,要向前看,陈梓童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深谙其中的道理。当务之急是找一份工作,养活自己,也为独立起来,强大给那些伤害过自己的人看,让他们知道,她陈梓童一个人也可以过得很好,没有了他们,她只会活得更好!
中午就从家出来,找了整整一下午的工作,公交倒地铁,地铁又倒公交,她跑了大半个城市,面试了好几家公司,可是都没有什么收获,没有公司录用她,这让她有些许的沮丧。
回想一下,有件事很巧。为什么说"巧"呢?是因为她面试过的这些公司都是在她刚递交个人简历的时候就直接拒绝了她。这样看来,很明显是有人从中作梗,事先和这些公司交代过,不能录用陈梓童,所以才会在刚递交简历的时候就直接拒绝她。
是谁?是谁从中阻挠?坐在长椅上的陈梓童想。想来想去,只有一个人会有这样的动机,那个人就是她的"好妹妹"----陈梓怡。她这个妹妹肯定是动用了家里的势力,为的就是让她不如意。
也是好笑,家里大小姐的富贵生活陈梓怡有了,爸妈的爱护陈梓怡有了,连她的男朋友都被陈梓怡抢走了,她陈梓怡也算是应有尽有,无欲无求了吧,可是竟然还来干扰她找工作,难道非要把她逼上绝路?陈梓童想着,她也是满心无力。
眼看下午也快过去了,就算要坚持找工作,也得明天了,而且她也累了。昂起头,整理整理自己的心绪,从长椅上起身,向公交站走去。
坐了好多站的公交,终于到站了,而这时天已经黑了。啊,一天又要过去了啊!进到小区,上楼,却发现了丁向明站在她的家门口。这渣男来这里做什么?还有脸来?
丁向明看到陈梓童回来了,就迎上来,一把抱住陈梓童,说:"童童,你去干什么了?我等你好久了。"
"你来我家门口做什么?你是我的谁,我去哪儿了和你有什么关系吗?"陈梓童一脸冷漠,说着挣脱丁向明的怀抱,推开了他,让两个人保持一定距离。
丁向明看陈梓童不为所动,还刻意和他保持距离,脸色有些吃紧,又说道:"童童,我是担心你啊,这么晚你一个女孩在外面很危险的。"脚下又向陈梓童的方向移动,想拉近两个人的距离。
"劳您费心了,危险?有你危险吗?"依旧冷漠。
"童童,你是不是还在生气?我是来和你道歉的,对不起童童,你就原谅我吧,我们还和从前一样,好吗?是我不对,伤害了你,你就原谅我一次吧。"丁向明继续不要脸地说着让人恶心的话。
陈梓童一脸无奈,说:"你不用和我道歉,咱俩又没关系。发生了这种事你还来和我说让我原谅你?你不觉得可笑吗?你是都不要脸的吗?难不成你被陈梓怡甩了,又回来找我?还是你想同时拥有两个女人,你以为你是皇帝吗?
呵!你想的也太好了,你倒是想坐享齐人之福,但是,告诉你,你那是做梦!要说之前我还对我们的回忆有所留恋,但是,在这一刻,我彻底没有留恋了,现在的你对于我来说,什么都不是!"
丁向明看陈梓童有些动怒,语言已经很不友善了,但还是想继续纠缠,刚想说什么,就被陈梓童下了"逐客令"。
"这位先生,请回吧。我这小地儿,放不了您这尊大佛。如果你还继续,那我就只能报警了。"陈梓童说完后,就在包里拿出钥匙,打开门进去了。
"咣"的一声,门在身后关上了,陈梓童没有回头。可是进门之后,她终于还是忍不住了,哭了出来。但她不敢出声,因为不确定丁向明是不是还站在门外没有离开,她只能捂着脸无声地哭泣,任由眼泪在指缝流出,落在衣服上,地上。
哭了一会儿,起身开灯,收拾心情给自己做了晚饭,一下午来回奔走也消耗了不少能量,肚子早就空空如也了。给自己简单地下了一碗面,加了一个蛋,吃完之后,感觉自己好像活过来了。
收拾好餐具和厨房,坐在客厅想继续看看招聘信息,定一下明天去哪里面试求职。这时,她一眼瞥见了挂在入门处的外套,昨天那个男人丢给她的外套。那件衣服看起来是一件名牌,价值应该在一万以上。
走过去,摘下外套,发现口袋里有一把钥匙,还有名片。陈梓童觉得衣服的主人可能会着急,毕竟这衣服里有钥匙。
犹豫很久,陈梓童还是决定给名片上的人打电话,"您好,您的衣服在我这里,就是昨天......"
还没等陈梓童说完,那边就传来了一个冷冷的男声:"你把钥匙送到御林天地就好。"
陈梓童本来就很善良,生怕自己给他人带来不必要的麻烦,所以就决定将钥匙送到那个男人说的地点。简单的收拾了一下,淡淡的妆容,换了身衣服,就出发去送钥匙了。
坐了几站公交就到了地方,郑泽坤已经在等她了,看到陈梓童的那一刻,有一些意外。这个女人,很漂亮。
虽然没有浓妆,但正是淡淡的妆容,让陈梓童显得更加清丽,有种说不出的气质和美感。而且,陈梓童可是出了名的大美人,上学那会儿可一直都是校花,多少男生都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埃
郑泽坤也确实被陈梓童的美貌惊艳了,稍稍愣了下神。就听到陈梓童说道:"您好,这是您的衣服,我已经帮您洗过了。"
接过陈梓童清洗过的衣服,有一瞬间失神,那衣服上淡淡的味道和他离世多年的母亲有些相似,这也让他对这个女人产生了兴趣,但依旧冷冷地答道:"谢谢。"
陈梓童心想:这个男人好冷淡,连道谢都这么冷冷的,不会是精神有什么问题吧,哎呀,看样子是个有钱人,好像还是个管理层,应该不会。
"是我该谢谢您,哦,对了,这是衣服里的钥匙。"随即将钥匙递给郑泽坤。
郑泽坤接过钥匙,陈梓童就说:"那您忙,我就先回去了,再见。"说完就转身离开了。
陈梓童刚离开,郑泽坤的秘书看出老板好像对这个女人有一点兴趣的样子,就说:"这个女人最近肯定不好过。"
"哦?"郑泽坤饶有兴味地看向秘书,等着下文。
秘书继续说道:"最近陈家大小姐陈梓怡可是发话了,说只要她出去面试,拜托大家都不要用她,这不看僧面看佛面嘛,陈家的面子大家总要给的,所以啊,怕是找工作正在四处碰壁吧。"
郑泽坤觉得有意思,毕竟这个陈梓怡刁钻任性是出了名的,但她指名断一个人的后路,肯定这其中就有什么事情了。好奇心的驱使,让他更想了解这个女人。然后郑泽坤让秘书给陈梓童打电话,让她来面试。
秘书一愣:"现在?"
"现在。"肯定的语气。
秘书也是有点无奈,这陈梓童才刚离开埃希望这姑娘还没走远吧,就去给陈梓童打电话邀请面试了。
"陈梓童小姐您好,这里是御林天地,我们这里有一份工作适合您,您现在就来面试方便吗?"秘书打电话道。
陈梓童一听有工作机会,就马上答应了下来:"好的,我刚好在附近,马上就到。"
就这样,刚准备回家的陈梓童又折了回来,参加了一场"面试",面试官是她刚刚见面的男人。
郑泽坤亲自面试陈梓童,他直接开口说:"我需要一个秘书,贴身秘书~"
"您好像有秘书,您为什么还要找秘书?"陈梓童弱弱地问。
"是啊,但是我缺一个贴身秘书,贴身。怎么样,你有兴趣吗?"郑泽坤强调着"贴身"二字。
陈梓童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郑泽坤看着陈梓童的反应,就继续调戏,而且还是以那个冰冷的态度,"你那天晚上为什么被骚扰。"
被提及痛处,陈梓童也没什么好气:"被人设计。"
郑泽坤一下就想到是陈梓怡,也对这个小女人的反应很感兴趣,就像个炸毛的小猫,让人想抱进怀里。
"你决定吧,来不来工作,做我的贴身秘书。"郑泽坤将目光转向陈梓童,冷冷地问道。
陈梓童对郑泽坤并没有什么好感,但她也确实需要一份工作,就说:"我会来上班,而且一定会努力做好工作,不让您失望。"
郑泽坤依旧是冷冷的语气:"那你明天就来上班吧。"他倒要看看这个小女人怎么"做好工作",嘴角有一丝笑划过,旁人并没有发觉。
不管怎么,陈梓童也算是得到了这个工作。她很开心,虽然说过程有些奇怪吧,不过可算是有了一份工作。
可是这时,郑泽坤办了一件事,让自己开心也不是,不开心也不是。郑泽坤从自己贴身的衣兜里掏出一张银行卡,丢在了面前的办公桌上。
"拿去吧。"郑泽坤头也没抬,冷冷的说了一句。
"这是干什么?"
"没什么,你那衣服该换换了。"
陈梓童听了以后,脸一下子就红了起来。她低头看了一下自己,确实是太过寒酸了。自从那天晚上被小混混们纠缠以后,自己过得失魂落魄,连件像样的衣服都没有。
她低头盯了一会自己的白球鞋,一瞬间感觉有些尴尬。自己唯一像样的高跟鞋在那天晚上被跑断了根,如今只能穿这样一双鞋来面试。
"恩......谢谢你。那个,等我买完衣服,你把钱从我工资里面扣走吧。"陈梓童把脸瞥到一边,没有看郑泽坤的眼睛。
"嗯?"郑泽坤楞了一下,他抬起头看了一眼陈梓童,嘴角却不知为何挂着一丝微笑。
"成,那你就买个像样的。"
陈梓童轻轻拿起桌上的银行卡,郑泽坤的温度还依稀温热着。她把银行卡放进自己贴身的衣袋,心里却一阵暖暖的。
"咚咚咚"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郑总,有您的电话。"
"谁打来的?"
"陈家的副总裁,陈梓怡打来的。"
一听是自己的妹妹陈梓怡的名字,陈梓童脸色铁青。对于自己这个妹妹,陈梓童可算是心碎了一地。一次又一次地伤害自己,本以为终于能脱离她的魔爪,可如今却还是躲不开。
郑泽坤看了一眼陈梓童的脸色,他没有说什么,只是摸着下巴想了一会。
"不用管。"
"郑总......这样是不是不太好......陈家和咱公司有着很多合作,不接电话是不是不太合适了......"秘书有些为难,她尴尬地解释着。
"没事,不用搭理她。"郑泽坤冷笑一声。
"可是郑总......"
"行了,你去忙吧。"郑泽坤显得有些不耐烦。
"好的,郑总。"秘书见郑泽坤确实无所谓,便也没在说什么了,离开了办公室。
"陈梓童。"
"怎么了,郑总?"
"陈梓怡是你的妹妹吧。"
"恩,对......"
"你妹妹挺能耐的呵。"
陈梓童一听这话,她静静地看着郑泽坤没有搭腔,她也不知道郑泽坤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可是听到郑泽坤打听自己和妹妹的事情,她心里一阵不舒服。
"晚上有个商会,你和我来吧。"
"郑总......我今天才上岗,去商会我怕不懂规矩......"
"你来吧。这是今天商会的名单,我已经把你也算进去了。"
陈梓童接过商会的人员名单,大致看了一下,果然自己被郑泽坤也算在了里面。上面全是企业的总裁副总裁,陈梓童不禁有些紧张。可是当她看到自己的妹妹陈梓怡的名字的时候,她不禁打了一个寒战。
"怎么了?"郑泽坤看陈梓童脸色有点不对劲,随口问了一句。
"没什么郑总,那个,我还是不去了吧。"
郑泽坤拿过名单,看了一眼,瞬间就明白了。虽然他也不知道陈梓怡和陈梓童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有什么恩怨情仇。
"怕什么?来吧。"
"郑总,真的,我还是不去了吧,我去不太合适。"陈梓童继续推脱着,她没有看郑泽坤的眼睛,低着头显得十分的犹豫。
郑泽坤见陈梓童是真的不想去,他站起了身,走到陈梓童的面前。
"没关系。陈梓怡去商会只是个花瓶,你别担心。"郑泽坤顿了一顿,"跟我去,我在那你不会受委屈。"郑泽坤语气虽然十分冰冷,没有一丝温度,可是他的话却如春风一样,吹进了陈梓童。
陈梓童默默低着头,不在推脱。虽然自己十分不愿意见到妹妹,虽然说她知道妹妹一定会找自己的事,但是她看出来了,今天这次的商会自己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夜色渐渐沉了下来,陈梓童如约跟着郑泽坤来到了商会所在的酒店。
纯黑色的加长林肯从夜幕中驶出,面前是一座看起来就十分高档的酒店。门前的雕塑在灯光的照射下流光溢彩,从外面望进去,屋里的灯光也十分也十分诱惑地静静闪烁着。
陈梓童穿着刚刚买好的礼服,跟在郑泽坤的身后,一起走进了酒店里。
"你先自己四处看看,我去和他们打个招呼。"郑泽坤说罢,便留下了陈梓童一个人在大厅,自己去和其他公司的总裁打招呼。
大厅的屋顶很高,高的让人看起来仿佛在广袤的夜空下。屋顶悬挂着硕大的水晶灯,金黄的灯光让人昏昏欲睡,屋里的每个人穿着华贵的晚礼服,举着酒杯慵懒的三三两两聊着天。
陈梓童忽然觉得自己和这里有些格格不入,她拽了拽晚礼服的肩膀,漫无目的地四处转着。衣服虽然说是刚刚买好的,可是她还是觉得很不舒服。
"呦,陈梓童~"
陈梓童听到这个声音,瞬间打了个寒战。没错,就是自己的妹妹陈梓怡。自己这个晚宴上最不想见到的人,没有之一。
"陈梓童,你居然混进这里来了,脸皮挺厚埃"
陈梓童长长的吸了一口气,转过身发现陈梓怡和身边的几个人站在自己的身后,端着酒杯,穿着浮夸又滑稽的晚礼服正不怀好意的盯着自己。
"你这衣服偷来的吧~"陈梓怡喝了一口红酒,轻蔑的上下打量了一下陈梓童。
"哎呦,这人居然偷衣服,真是不要脸。"
"是啊是啊,真的是现在什么人都有。"
陈梓童认识陈梓怡身后的几个人,他们都是其他家族的千金,虽说身份地位都不低,可是因为和陈家都有合作,依附着陈家,所以也就理所应当的成了陈梓怡的小跟班。
"陈梓怡,你什么意思。"
陈梓童被当众羞辱,她的倔强性格自然不会屈服。她咬了咬嘴唇,直直的盯着陈梓怡。
"我没什么意思,你来这是什么意思?怎么还想回到陈家,当我们陈家的千金?"
"呵呵,陈家,我这辈子都不会再回去。"
"你想也得回得去啊~"陈梓怡身后的一个女生静静冷嘲热讽了一句。
陈梓童没有说话,恶狠狠地瞪了一眼那个不识趣的女人。女子见陈梓童并不是好欺负的人,十分尴尬地往后退了一步,躲在陈梓怡的身后。
"陈梓童,我告诉你,不管你想不想,今后你都别想回去!你的家业,你的男人,你的一切都是我的!跟老娘斗你太嫩了!"
"我也告诉你陈梓怡,那个地方已经称不上是家,里面没有一样我留恋的东西。男人我也不想要了,庆幸事情发生的早,也谢谢你让我认清了那个人渣,给你也无所谓。但是,只要我陈梓童想要保护的东西,你一样也拿不走。"
周围看热闹的人多了起来,好奇的人越凑越多,人们也开始你你一言我一语地闲言碎语着。
"呵呵,那就试试吧,看我办不办得到,你以为你一个卖身为生的婊子有多大能耐?"
"陈梓怡!你够了!你不要污蔑人!"
"自己办的事自己清楚,谁污蔑你了......"
忽然之间所有人都不说话了,陈梓怡和那几个女人呆呆地盯着自己的身后,脸色有些奇怪,眼睛中放着光,惊恐中还带有着一丝......痴迷。
陈梓童还没明白怎么回事,自己的肩头就多了一双手。她回过头去,明白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郑泽坤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肩头,脸色铁青。他环视了一下四周,轻轻对陈梓童说了一句:"我们走。"
"啊!好帅啊!"
陈梓童还没走远就听到了陈梓怡和那几个千金大小姐轻浮的尖叫声,她冷笑一声,跟着郑泽坤就离开了拥挤的人群。
整个商会在尴尬和陌生中终于过去了。陈梓童紧紧跟在郑泽坤的身后,一起走出了酒店,朝停车场走过去。
可是还没到车前,就看到几个恶心的身影早已在哪里静候着。
"你一定是郑总吧~"陈梓怡扭着水蛇腰朝郑泽坤走了过来。
郑泽坤皱了一下眉头,看了一眼身后的陈梓童,陈梓童狠狠地盯着陈梓怡,没有说话。
"郑总啊,久仰大名。"她瞟了一眼身后的陈梓童,接着说道,"郑总,您很优秀,人长得又帅,我早就听说了。可是啊,这人的东西体现出一个人的品位,您身上的东西都挺不错的,唯独你身后这秘书可真的是不怎么样。"
郑泽坤显得有些不耐烦了,虽说自己不认识她,可是这样的女人无论谁都不会喜欢吧。
"郑总,您有所不知,您的秘书是我姐姐。对于她我可是太了解了,您看这个,"说着,陈梓怡拿出手机,照片上陈梓童被一群男人扯烂了衣服。
陈梓童忽然颤抖了起来,她仿佛明白了,那天晚上的事也是自己的妹妹安排的。她刚想上前理论,却被郑泽坤一把拉住,挡在了身后。
"郑总,陈梓童她呀,人品坏透了,她成天和我们家附近那几个小混混鬼混,半夜还勾三搭四的,把自己的名声混臭了,自己也在我家待不下去了,就跑了出来。"
郑子怡接着说了下去:"郑总,您看我要是做你的秘书怎么样啊?虽然说我是陈家的副总裁,可是呢,我平时的事也是不多的,给您打个杂什么的都是没问题的,你看我长得比陈梓童好看,身材也比陈梓怡好,况且我又是陈家的副总裁,给你当秘书总比陈梓童要好上一千倍一万倍吧,有毛病吗?"
"陈梓怡!你......"陈梓童再也忍无可忍。
"我怎么了?恩?你自己做的事自己不敢承认了?真是给我家丢......"
"闹够了吗?我们走梓童。"郑泽坤忽然说话了,他话里没有一丝感情,空气瞬间仿佛凝固了一般。只留下陈梓怡呆呆地站在原地。
一阵冷风吹过,郑泽坤脱下身上的西装披在陈梓童身上。陈梓怡呆呆地回过头,才发现那外套仿佛在哪见过。
商会总算是结束了,陈梓童早已疲累不堪。回到自己居住的地方,她倒头就睡,把一切不开心的事情全都留在了酒店,也算在妹妹面前出了一口气。
第二天,陈梓童早早地就来到了公司。虽然说已经休息了一晚上,可是昨天的劳累还是让她打不起精神来。她打开了电脑,在自己的座位上盯着显示器发着呆。
"嘿嘿,就是她,没错,就是她。"
"还真是啊,咦,做了那种事。"
"对啊,做了那种事还敢出现在这,真是不嫌丢人的。"
陈梓童没有仔细听,她一抬头发现大家正在用异样的眼光盯着自己,她愣住了。她扫视了一周,所有人都低下了头,陈梓童一脸懵逼,她也不知道大家到底是怎么了。
她拿出手机,看了看摄像头里面的自己,也没发现脸上有什么异样,她无语,简直莫名其妙!
"她难道还不知道吗?"
"好像是啊,还真是可怜哦"
"都上头条了,一会她就知道了"
"也对,哎,要换做我今天肯定就不来了,以后都不好意思活着咯!"
"对啊,那么羞耻的事,换做谁都受不了吧"
陈梓童继续听着闲言碎语,她没有吭气。可是当她点开显示器右下角弹窗时,一切都明白了。
弹窗里是本地新闻今天的头条,几幅高清的照片挂在新闻标题下面。照片里自己衣着暴露,胸部也被打上了马赛克,几个咸猪手在撕扯着陈梓童的衣服,一个个都露出猥琐又下流的神色。
陈梓童气的颤抖了起来,她知道除了陈梓怡没有人会做出如此无聊的举动。她怒视着四周,可是公司的长舌妇们仿佛并没有在乎她的不满,继续议论着新闻里的自己。
陈梓童虽说是个性格刚烈的女人,但是女人毕竟是女人,都会为了自己那最骄傲的尊严而伤害到。她一句话说不出来,她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只能在原地气的发抖,眼泪在眼眶中打转。
"快看,她要哭了诶。"
"有什么好哭的,自己做的事还不想承担后果吗?"
"是啊是啊,又没有人冤枉她,照片都在好么。"
人们继续闲言碎语,没人在乎陈梓童的感受。陈梓童也不知道如何是好,前几天的事情她都能忍受,可是今天在这么多人面前被污蔑,她觉得从未受过这么大的委屈。
"李彦君,材料都整理好了吗?"忽然自己身后传来了一声性感而又低沉的嗓音,在场的所有人瞬时间都闭上了嘴,整个办公室鸦雀无声,刚刚嘴碎的那几个都低下了头,不敢说一句话。
"想议论别人,先管好自己。门就在我身后,想出去的自己走,没人愿意留你。"郑泽坤环顾了一下在座的员工,说完便甩门出去了。只留下在座的各位,你看我我看你,谁也不敢说话。
陈梓童关掉了弹窗,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虽然说自己委屈的不行,可是郑泽坤一次又一次地出面帮自己,让陈梓童忽然感到一丝温暖。
一天就这么过去了,可算是到了熬到了下班的时间。可是一通电话让陈梓童刚刚放下的心再次悬了起来,打电话来的不识别人,而是自己的父亲,许久未曾相见的父亲,任由自己被赶出家也不管不顾的父亲。
"喂?"
"是我,梓童,爸爸。"
陈梓童的心一下子紧张了起来,她不知道父亲给自己打电话干什么,他已经许久没有再联系过陈梓童了。
"怎么了爸,你怎么突然找我?"
陈梓童的父亲在陈梓童的世界里从来都是一个模糊的存在,他时有时无,偶尔回一次家,似乎总是有忙不完的工作。自从陈梓童的母亲去世以后,他更是几乎不再出现。陈梓童在他父亲的眼中本就是可有可无的。
"啊没事,梓童,你最近过的怎么样?有没有想家啊?"
陈梓童听到家这个字眼,不禁冷笑了一声。家?自己还有这个东西吗?如此一个奢侈的字眼早就已经被妹妹夺走,而给自己打电话的这个叫做父亲的男人却从来都没有吭声,任由陈梓怡把自己赶出去也不管不顾。
"爸,有什么事你就说吧,你要没什么事我先挂了,一会没车了。"
"没事梓童,你在哪?爸爸去接你吧,今天你和爸爸回家,爸爸好久没有见到你了。"
"你想见我吗?以前你每天都能见到我的时候怎么不说帮我留在陈家?你就看着陈梓怡把我赶出去,你做什么了吗?"
"以前的事,爸爸对不起你,爸爸今天在这给你道个歉。"
"呵呵,过去的就过去吧,对那个家我也没什么留恋的了,有什么事你就说吧。"
"梓童,其实爸爸确实有个事想求你。"陈父在电话那头顿了一下,陈梓童没有说话,静静地等着陈父的下文。
"梓童,你还记得王叔叔吗?就你小时候见过的那个,他还抱过你呢。"
陈梓童在大脑里搜索了一圈,果真还有这么一个王姓叔叔。她只记得他是王家企业的总裁,长得不高但却大腹便便,如今也四十好几的人了。
对于这个王叔叔,陈梓童一直没有什么好感。以前王叔叔喜欢抱自己,可是当自己稍微长大了一些,已经懂得男女有别以后,王叔叔还是喜欢抱自己,而且总带着一种奇怪的表情。
"梓童,你也到了该出嫁的年龄了,爸爸先给你找个好人家。正好王叔叔和他老婆离婚了,你看他身价那么高,虽然岁数不小可是还是一表人才,所以爸爸觉得你要跟了王叔叔一定过得很幸福的。"
"爸,你这样有意思吗?"
"梓童,你别生气吗,你看咱家和王家也有合作,这样是个两全其美的方式,对不对?"
"呵呵,爸,你把我扫地出门我无所谓。我过得很好,以后我也不想再回去,你这个建议,对不起我办不到。"
"陈梓童,你可想好了。今天这个婚,你要是不结,你妈妈所有的努力都白费了。"
听到陈父提到自己的母亲,陈梓童还是不禁打了个寒战。虽说陈家已经和自己毫不相干,可是毕竟这陈家的企业是母亲半生的心血。如果自己不答应父亲,母亲生前辛辛苦苦的努力全都白费了。
正当陈梓童纠结的时候,陈父一番话让她觉得自己不得不嫁给王叔叔。
"陈梓童,你也不想你死去的母亲进不来咱家祖坟吧。"
一听这话,陈梓童怔住了。
"陈梓童,今天这个婚你看着办吧,要想你妈妈安稳的在咱陈家祖坟待着,你知道怎么做。"
"爸,你这个混蛋!"
陈梓童一听父亲竟然用如此无耻的要求来威胁她,她气的牙都在打战。
"陈梓童,你好好考虑吧,我好说歹说地劝你,也是为你好。你好自为之。
说完陈梓童的父亲就挂了电话,陈梓童是个聪明的女人,她沉默了许久,思考了很多问题。母亲为了家业奉献了一生,自己作为回报,嫁给一个老男人作为回报也是理所应当的吧。最终还是无奈打电话回去答应了他父亲。
陈梓童答应了父亲,一个人漫无目的地在街上走着。天阴沉沉的,仿佛就要坠落下来一般。陈梓童低着头想着事情,可是又不知道要想什么。只是一直往前走,没有目标地走。
行尸走肉这个词形容陈梓童再合适不过。她仿佛没有了灵魂一般,在街上东游西晃。这几天发生的一切仿佛都不那么真实,可却又是确确实实发生的。
"喂!怎么走路的!"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失魂落魄的陈梓童一不小心差点被一辆车撞倒,车里的司机不满意的破口大骂。她往后让了一步,却又听到一声急刹车,差点又被一辆车撞倒。
"陈梓童?"
"是你啊,郑总,不好意思。"
郑泽坤没有责怪陈梓童的冒失,反而看到她失魂落魄的样子心里隐隐有一丝心疼。
"你上来吧,怎么一副要死的样子?"
"郑总,我没事,不好意思这个样子让你见到了。"
"你这个样子我见到还少么,别说了,赶紧上车。"
"不用了郑总,我家很近,我自己走回去就可以。"
"喂,前面的,还走不走了?不走挪个地儿成么?别占着路不动!"陈梓童一看,后面的车早已排起了长队,她十分抱歉地说着对不起。
"上来吧。我有事跟你说。"
"那好吧。"陈梓童见后面的车早就等的不耐烦了,自己便也不好啥意思再阻碍着交通,拗不过郑泽坤便上了车。
郑泽坤一个掉头,拐到了另一条路,一条陌生的路。
"郑总,我们去哪?"
"我家。"
陈梓童一听要去郑泽坤的家里,不免有些紧张。她不知道郑泽坤要干什么,只是自己本就无处可去,便也不再推脱。
"陈梓童,你这个精神状态怎么去上班。"
"郑总,我没事。明天我会调整好状态去上班的。"
郑泽坤回头看了一眼,脸色却有些担忧。他没有说话,继续开着车。
"陈梓童你饿不饿,饿的话就先去吃饭吧。"
"我不饿,我不饿。"陈梓童又继续低下了头,思考着什么。
郑泽坤也知道陈梓童的性格,她不想做的事,说什么也不好使。可是这也正是郑泽坤觉得陈梓童有意思的地方。见拗不过陈梓童,他也没再提议什么,继续开着车,朝前方驶去。
夜色越来越深,如同陈梓童的心事,深不见底。
郑泽坤恰巧今天自己开车出去办了一些私事,没想到回来的路上就遇到了失魂落魄的陈梓童。这要是遇到个其他司机,没准儿这个时候陈梓童已经躺在医院了吧,哦,对了,万一遇到一个道德败坏的主儿,估计她陈梓童可能躺在马路上。
想着想着,郑泽坤有些生气,但也有些庆幸。气的是陈梓童不注意自己的安危,在马路上差点出事;庆幸的是这个魂不守舍的小女人遇到的是他,没有发生意外。
"你什么情况,不要命了?"
这时候的陈梓童完全状况外,满脑子都是她要嫁给老男人,才能让母亲进陈家祖坟的事,根本没听到郑泽坤的问话。
郑泽坤又问了一遍:"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了?"
这下陈梓童才听到,但想到这事儿不太好和外人说,就不想透露:"没什么。"
看她不想说,郑泽坤就没再继续追问,安心地开车了。
车子就这样开了很久,在一个别墅前停下了,陈梓童感觉车停了,郑泽坤这时已经开门下车了,很绅士地给陈梓童打开车门,陈梓童下车后环顾四周,好陌生的地方。
"郑总,这是哪里。"
"我家。"郑泽坤伸手指了指眼前的别墅。
三层的独立别墅,纯欧式的建筑,果然是有钱人,住的地方这么好,这和自己那个小出租屋比起来,哈哈,陈梓童觉得自己的想法很好笑,这两者根本没有可比性啊!唉~命不同,羡慕不来的。
跟着郑泽坤的脚步,进到了别墅里。一进门,就有佣人上来给郑泽坤脱去外套。郑泽坤看着身后的陈梓童,还是状况外啊这个女人。郑泽坤挥手示意,让佣人退下。
"随便坐吧。"说着坐在了客厅的真皮沙发上。
"谢谢。"陈梓童坐在了旁边的沙发上。
这时佣人用托盘端上来了两杯茶水,递给给郑泽坤和陈梓童。然后郑泽坤对佣人说:"好了,你去忙其他的吧,我有事要和陈小姐聊。"
"好的,先生。"佣人退下去了。
郑泽坤看向陈梓童:"来吧,说说,你怎么了,整个人就像行尸走肉一样。"
陈梓童端起佣人送来的茶水,水杯里是沏好的茶水,茶叶在杯子里浮浮沉沉,就如同陈梓童这些天的经历,飘忽不定,居无定所。陈梓童看着茶水,有些失了神。
"我没事,郑总。"她沉默了一会儿,抽回思绪,风轻云淡地说了一句。
"算了吧,没事儿你能这个样子么?"郑泽坤喝了一口茶水,一副你想的什么我都知道的样子。
"我真没事。"陈梓童忽然抬起来头,盯着郑泽坤。
"是么?"郑泽坤也毫不避讳,他盯着陈梓童的眼睛,仿佛想在其中寻找到自己想要找的答案。
陈梓童眼神依旧坚定,就这样盯着郑泽坤,不再说话。
"怎么?不敢说?你在怕什么呢?"郑泽坤也看着陈梓童,有些玩味,不避开眼神。
陈梓童有点不耐烦了,这个男人为什么非要这么咄咄逼人,探他人的隐私呢?难道是有这方面的癖好?
"您不必将我,这是我的私事,和您并没有什么关系,和我的工作也没有关系吧,我不想在继续这个话题了,可以吗?"
陈梓童说完,收回再郑泽坤身上的眼神,陷入了短暂的沉思。没想到自己的那位"爸爸"竟然会要挟她嫁给一个没见过的老男人。虽说是亲生的,但想来甚至都比不上路人。路人甚至还会在需要帮助的时候伸出援手,而她的父亲不但没有给过她什么父爱和温暖,还尽是出卖她,去达到自己的目的。
没想到父亲竟然用妈妈能不能进祖坟来要挟自己,妈妈是她的软肋,只要是关于妈妈的事,她都会做的,儿她父亲就是看准了这一点,真是够恶毒的了。
但这不能吓到她,她要夺回属于母亲的公司,那是母亲倾注了近半生心血的公司啊,没有母亲,就不会有现在的陈氏,那本就该是母亲的公司,可是现在却被父亲和后母霸占,不能让他们得逞,她要把陈氏夺回来,守住母亲的心血!
哼,就算是嫁给一个糟老头子,那又怎么样?既然现在的自己无力改变,那暂且顺从,就嫁给那个老男人。那个老男人也不是一般人,是启明公司的老总,论财力和人脉可都是数得上的。
那就嫁给他,从那个老男人那里还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信息,得到更多的资源,为夺回公司积蓄力量,毕竟现在自己实力不够,夺回公司不是一朝一夕的事,要有计划地进行。一步一步地,夺回公司,把伤害过她和母亲的人,打回原形。
看陈梓童不再出声,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郑泽坤却是冷冷一笑。他将手里的一份资料甩在了发呆的陈梓童面前。陈梓童吓了一跳,这才回过神来,注意到那份郑泽坤丢给她的资料。
拿起资料,上面将她的遭遇写的清清楚楚,她的后母如何鸠占鹊巢,她母亲的公司是如何被抢走的,她在陈家受的委屈,还有她交往多年的男朋友和她的妹妹做苟且之事,这份资料上都有。
陈梓童有些吃惊地看向郑泽坤,说:"郑总,这是什么意思?您在调查我?"
"你先别急着问我,你先把这份资料看完比较好,继续看吧。"郑泽坤打断了准备发问的陈梓童,示意她继续看。
陈梓童就继续看资料了,她想着一会儿再问也不迟。资料再往后翻,是关于母亲的。那份资料上显示,虽说母亲因父亲出轨很生气,但"气死"这个解释却有些荒诞,母亲的死因可能是有其他原因,很有可能是个阴谋。
转念一想,想来母亲是打下陈氏的女强人,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而且母亲那么精明的女人,父亲出轨可能母亲早就知道,被"气死"确实不合理。印象中母亲心脏没有问题的啊,不会因为知道父亲出轨就气到丢掉性命埃那母亲的死是怎么回事?
难道......是谋杀!!!
陈梓童被自己的推理吓到了,睁大了眼睛。这时候,郑泽坤拿出一支录音笔,打开。里面传出了丁向明的声音:"就把童童嫁给启明公司的老总吧,虽然年龄是大了些,但这样能给陈氏带来资源啊,而且,童童能嫁给人家也不吃亏......"
这时候的陈梓童脸色铁青,气得攥紧了拳头,骨节发白,指甲快嵌进了肉里。录音笔里还有人声,但她已经听不清了。这个丁向明竟然就这样把她卖了,这个渣男前几天竟然还去奢求她的原谅,他的心是被狗吃了吗?
她对丁向明已经是心如死灰,一丁点眷恋都没有了,她就当这几年都喂了狗,那些回忆也没有了美好的感觉,和这样一个品行烂到极致的人的回忆真的不值得留恋,想起他的脸都直犯恶心!
还有就是,母亲的死因需要进一步调查,这其中肯定不简单,搞不好真的是一场阴谋,为了夺走母亲辛苦建立的陈氏,将母亲害死,那幕后黑手是谁呢?父亲?继母?越想越震惊,她这时已经是浑身冰冷了,母亲的死因她一定要查出来,誓死找到那个"杀人凶手"!
她要让害死母亲的凶手受到惩罚,不能任由这个人逍遥法外。
此时陈梓童的愤怒快到达了顶点,对这群人,她现在只剩下了恨。从小到大还没有这样恨过谁。这群肮脏可怕的人,她一定要把他们都弄到身败名裂,被她踩在脚底下。恶有恶报,不是不报,她要用最快的速度强大起来,有实力惩治这帮坏人。
这时候,陈梓童已经被仇恨笼罩了,完全陷入了自己的思绪里。陈梓童的表现被一旁的郑泽坤尽收眼底,但他也只是冷眼旁观,没有什么反应,反倒是继续安逸地喝起了茶。
看着陈梓童,郑泽坤心底生出来一个想法:这个女人很合适,就是她了。嘴角露出了一抹笑,陈梓童并没有察觉到,他满意地看着陈梓童。
这个小女人经历了这么多,还能这么顽强地生活,很不错。有多少人如果适合陈梓童一样的经历,能承受的住呢?受了委屈就不堪压力,寻死觅活的人多了,但这个小女人不一样,她骨子里有股子劲儿,不错。
其实他是有些欣赏陈梓童的,而且还有些喜欢的成分,她身上的气质很吸引他。而且,只有不带功利心,但带着仇恨的女人才可以,陈梓童刚好都符合,所以她是一个很好的人眩
这时的两人可以说是各有各的想法,一个在想自己的仇该如何报,母亲的死因该从何查起;另一个则在想他要这个小女人配合他,该如何实现。
空气都是安静的,窗外树叶被风吹动的声响都像被放大了几倍一样。过了许久,陈梓童冷冷地抬起头,首先打破了这种入死灰般的安静,她看向正在喝茶的郑泽坤,对他说:"您能帮我吗?"
陈梓童的语气听不出情绪,似是询问,但却又如陈述,冷冷地。郑泽坤心里一喜,正是一个好机会,可以实现自己的想法。
郑泽坤喝了一口手里快要凉掉的茶水,有点涩了,轻轻皱了一下眉,然后将茶杯放下,看向了陈梓童,同是冷冷地问:"那要我帮你?帮你报仇?你可想好了?"
"是的,可以吗?"陈梓童似乎还有些没有缓过来。
"帮你可以。"
陈梓童听到郑泽坤的回答后,放佛看到了一丝希望,眼神亮了一下。但她没有被突来的喜悦冲昏头脑,她觉得郑泽坤不会白白帮助她,而且也确实是没有这个理由。毕竟她的计划是要夺回陈氏,这需要很多投入的,而且郑泽坤是个生意人,他不会做亏本的买卖的。
"您帮助我,需要我以什么来作为回报,或者说是"代价"呢?"陈梓童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问道。
看到陈梓童这个样子,郑泽坤在心底却莫名地觉得这个小女人很可爱,但在他的脸上可是丝毫都没有表现出来。
"嫁给我。"
这下陈梓童懵了,她以为自己听错了,又问了一次。
"您说条件是什么?"
郑泽坤饶有兴味地看着她,说:"我说帮助你的条件就是,你和我结婚。"
这下陈梓童是真听清了,是的,她没有听错,郑泽坤提出的条件是两个人结婚。
是结婚啊,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