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你们还不认识这位演技爆表人又帅的男演员

或许你们还不认识这位演技爆表人又帅的男演员

桃桃淘电影 港台女星 2017-08-08 07:18:05 901

前几天刚结束的「FIRST青年电影展」。剧情片部分,我们最喜欢的其实是一部台湾片,那就是《川流之岛》。

实际上,它是台湾中视的一档电视电影,由青年导演詹京霖执导,他此之前主要从事短片工作,作品往往从人本身出发,去看待社会问题,包括之前的短片《状况排除》。


《川流之岛》作为首部长片,只用了三周剧本时间、十二天拍摄时间和三周剪辑时间,可出来的成绩有目共睹,影像叙事上非常成熟,丝毫不像个新手。


而郑人硕在《川流之岛》中扮演的卡车司机志豪也让人过目不忘,他更凭这个角色摘得本届FIRST影展最佳演员奖(与《老兽》的涂门共同获得)。


郑人硕拥有丰富的社会阅历,会用心揣摩角色,他对于表演的理念就是“演员就是工具”,属于“方法派”(method acting)表演的范畴。他的表演对影片而言,绝对是加分的,包括之前的《醉.生梦死》。出于对影片的热爱,我们与木卫二的猫九,一起对影片主演郑人硕和导演詹京霖进行了一次愉快的专访,聊得非常爽,也非常过瘾。


希望经过这次愉快的交流,也能让你们对硕哥以及这部影片,有更深入的了解。


「郑人硕」



Q:硕哥的表演可塑性真的很强,塑造志豪这个形象时,是如何融入他,把握表演的度?


硕:对,其实这两天也有很多人在问我。把握上,真的是导演给我了空间,并且愿意花时间跟我讨论,除了正常的开会外,私下也有很多帮助。然后,我自己本身也真的做了很多功课,去跟导演讨论,也会跟尹馨讨论。我觉得那些讨论对我来说是最幸福、最有帮助的事,最后在那么短的时间内,一起创造出这样一个人物,也算是给大家一个交代,给自己一个交代。


具体呈现上,我自己觉得最荒谬的表演是我回到家里,像正常人,如果你流鼻涕,一定是拿卫生纸,或者说是去洗手间,我那时候就会刻意的把自己的逻辑颠倒,所以志豪流鼻涕,就会用手、用衣服;再比如吃饭,在家吃饭大家都用筷子,志豪就会直接用手,就会故意和家人斗嘴。



Q:像美国的方法派表演。


硕:因为,真的时间太短了。真的是需要用尽各种可能的方法赶快去入戏。


詹:我那时候跟人硕讲志豪这个角色的设定时是这样跟他说的:志豪知道他的目的是什么,可是他完全不计较那个过程,就比如擤鼻涕,他不会找一张卫生纸,他就直接把它解决掉。


就像他爱阿雯,他就用钱,在他的逻辑里面,这没有什么不对的。一般人一定会去想,这样因为金钱交易而起的爱情,一定是不好的,可是他不知道不在意,这个人就是直线条,只解决他眼前的事情。


Q:硕哥,看了很多过去的报道会提到说你的表演喜欢来真的,比如说拍床戏你说“有触感才有反应”,这是从张作骥导演那里继承的嘛?


硕:对,虞戡平和张作骥导演,他们教会我,生活就是戏剧啊。其实在这个世界上,每一个人,都是演员。就像,我们回家,面对爸爸妈妈,我们要演小孩,我们面对女朋友要演男朋友,面对老师要演学生。


只是说我们要怎么把这些东西在银幕上更细致化,更戏剧化去表现出来。他们教会我说生活是什么样,那么你就必须是什么样。像很多偶像剧里,总是有这样的场景,在咖啡厅,桌上咖啡什么的都摆好了,然后两个人就一直讲话,饮料都没有在动的,可是我们在真实生活中,在讲话的时候,根本都是很自然的就拿起来喝东西什么的。演戏的时候,真的不要说刻意去做那件事情,真实状态该是什么样才是对的

Q:那您拍过的这些写实的作品里,难度最大的是哪一部?


硕:当然还是《醉.生梦死》了,难度真的是我自己对自我最大的突破了吧。

从那个之后,真的,在面对其他表演挑战,已经觉得没有任何可以惧怕的了。


詹:因为都脱成这样子了哈哈哈哈。


硕:对,因为都弄成这样了嘛哈哈。而且,当时真的很好笑的。你们都知道嘛,演员在现场,都是需要站在那边给其他技术人员去根据情况做一些灯光啊走位的调整准备的,我们那场戏,全裸的,在现场,给所有的工作人员看,完全没有遮的喔。


我那时就想说,还有很久的样子,我还是拿一块小布吧,稍微遮一下,然后导演看到就走上来,很生气问我:你干嘛拿布遮啊,你等下就要拍了,你干嘛你还没准备好吗,那我们不要拍了。


然后我就有说:没有啊,只是想说,这样子是不是不好看。”“什么叫不好看?你不知道两台机器都是手持的吗?手持的机器都在测试,你盖住你下面,那你要摄影和灯光等下怎么配合?你是演员吗?那你还遮什么!然后就这样子,全裸的站在那里,等所有的工作人员做工作准备。其实这之后,后面很多戏,就很透了,很通透,心里已经完全突破了。

后来又回推到那两位导演前辈跟我讲的,就是演员本来就是给现场所有人使用的。你可以有自我,但是那个自我,麻烦你回去以后自我反省,但是你在现场,本来就是要迎合大家,要么你就不要做演员,你去做工作人员好了,你还可以控制别人。


Q:希区柯克就说过:演员是牲口。


硕:对,所以我平常就养成了一个很怪的习惯。来西宁这几天我就有跟导演聊,为什么这边人是这样讲话的,为什么这边人的穿着风格是这样,为什么很多人的表情都差不多啊。


我很喜欢观察人,比如说在搭交通工具的时候,捷运上,同时有三个年轻人在看手机,我就会去揣测,他们是在玩游戏还是在传简讯,我还会偷偷去瞄一眼,看看自己猜的对不对,如果猜错了,那下次我看到这样的表情或状态我就会大概知道别人在干什么。 这就是观察和生活,不断的累积自己的素材。


詹:刚刚提到张作骥导演嘛,其实我当时写给志豪的角色设定上其中有一句话,我从来没讲过,那句话是说:这个男人(志豪)他腰间的一团肉,就像他无边无际的欲望。所以我是在看《醉.生梦死》的时候,看到你在浴室那一场戏,腰上的那一团肉,让我决定找你哈哈哈。


Q:说到赘肉,大陆演员很少有为角色增减肥,你拍《暑假作业》增肥,《醉.生梦死》又减肥,拍《川》也有增吗?看上去电影中壮硕许多。


硕:有啦,因为在《川流》里我是一个卡车司机,在拍这个戏之前我其实是非常瘦的,因为我自己会对角色有所设定,前面已经被张导弄成这样了,但会想到卡车司机不应该这么精瘦的,那就再吃多一点,增加个四五公斤,再把肚子的肉再放出来一点。


卡车司机可能又是一个有毛病的人,怎么可能把自己弄成这样呢。这个过程就是我要说服我自己,当然,我在说服自己之后,呈现出来的效果可以说服观众,所以也会很努力的在身体构造这个部分去进行改变。

《暑假作业》


Q:那您身体塑造有什么特别的方法吗?


硕:没有妙招,其实很痛苦真的。台湾的媒体其实也有,像从《暑假作业》到《醉.生梦死》之后,就有一直帮我写,说郑人硕真的要胖就胖要瘦就瘦。大家都不知道这个过程是很辛苦的。真的很辛苦。我胖十几公斤后,要把这些又重新退掉,退掉之后又要重新再增加十几公斤,这种状态机器都会坏掉,更何况人。所以就只能,尽我们最大的力量,去努力达到剧本的要求。


像美国那边,就可能会给你一整年,或者一两年时间,去让演员专门去调整到需要的状态,但在台湾,时间又很紧张,没办法去做这样的事情。


Q:硕哥早期演过很多电视,包括电视剧和电视电影,最近几年才开始接触电影,你觉得两者在表演上有什么不同?


硕:我做个比喻好了,不知道你们能不能理解。我觉得拍电视剧就像在吃麦当劳,但是拍电影就是在吃火锅。


因为我大概十五六岁、十六七岁就出来拍电视剧,但是后来家里发生事情就停了很久,那后来再复出重新再拍电视剧,我就会觉得怎么十几年前是这样子,回过头来再去看这些东西,怎么还是这样子。


就为什么你们会觉得麦当劳好吃?像火锅这个东西慢慢煮,慢慢去弄,慢慢去挑食材进来,这才有乐趣。所以觉得它们两个最大的差距就是这样,一个是速食,一个是慢慢品味。

Q:硕哥有没有在内地拍片的打算?如果面对需要改善口音的选择应该怎么办?虽然我觉得你的口音并不是很重。


硕:我当然非常希望和世界各地的合作方去合作拍片了。这是做一个演员最渴望的事情,也是最幸福的事情了。所以我觉得我会一直认真的过生活,更认真的体验下去。但是,这是我对我自己要求的功课,是不会停止的。有没有机会我真的觉得随缘。那当然如果有机会的话,我一定会把握,去花功夫准备。


因为我之前做工作人员出身的,也有很多工作的朋友是四五年前过来内地开始发展的。我会问他们说,我们台湾演员的口音在内地到底是怎么样的,是不是什么儿音要特别注意,还是特殊的什么字不要混在一起啊很多要求之类的。那他们会跟我说,你看到那些熟悉的台湾艺人台词都是配的。但是,我觉得至少我,有时间可以去学的话,其实这也可以变成我的另外一项技能,就是会让别人也惊讶,啊你是台湾演员,但你可以说到发音这么标准的样子。


这半年来,内地的一些朋友,有时会提供给我一些学日常话的视频,我睡觉之前会点开看,它们都是一种诙谐的方式在教学。


当然是非常渴望来跟大家一起合作啦。

Q:片中三位主演(志豪、阿雯、超人)在家吃饭那场戏,让人印象深刻,你们在构想和把握这场戏的关系和状态的时候,有没有什么特别的设计和安排?

詹:那一场吃饭戏其实特别有趣,我给人硕的指令就是,一直猛吃,其实我也不知道那个现场会是怎么样的,可是当现场他们三个演员坐在一起的时候,就有一种很意料之外的化学变化,一种奇妙的平衡感。


这是他们三位给我的,当他猛吃的时候,另外两位的反应,以及他夸张的举止带来的状态。我那个时候其实没有预想到现场会怎样,我还记得,这个部分我们其实拍了很多次,因为第一次开拍的时候,整个状态就非常好笑了。

硕:因为其实当时我们觉得很多好笑的点是我们台湾那边的语言,有一些语音语义上的变化,像番茄炒蛋,我就讲成蛋营养(音同“干你娘”)变成了骂人的那种话。但因为我这个角色本事就是没有逻辑的那种,再比如那道菜是蒜泥白肉,我就偏偏把它说成是蒜头猪。


而且我讲完这些之后,大家就一直笑不停,摄影师也是,因为那段摄影一直是手持,然后就听到导演跟摄影师说,你怎么可以一直抖,当然导演也在笑,所以其实还蛮有趣的。


Q:拍摄时,你会在导演技巧上提出一些想法吗?


硕:不会,因为我觉得这个不是我应该做的事情。我觉得本来就是演员,你是什么样的身份就做什么样的事情,什么人做什么事情,越级去做的事情,或者说超越人家专业,这样子只显得你很廉价。

Q:您最喜欢哪一位演员?


硕:到近期印象很深刻的,都还是同一位啦——阿尔·帕西诺

那近期,其实有一个人一直在我心中的位置也很高,但具体是最喜欢哪个,我还不知道怎么讲。


詹:你就说谁啦?


硕:马龙·白兰度。其实我刚开始就是喜欢他的,包括后来又看到《教父》啊什么的。但是我好像两三个月前重新再看他的很多片子。啊,他的水准真的,要是他活的更长,会不会更厉害的样子哈哈哈。


詹:你内心小剧场真的丰富啊。


硕:如果白兰度还在的话,他最后发展的可能性会是非常大的吧!但帕西诺还是在的,他还一直在进化。我觉得像皱纹这个东西啊,不管男生女生脸上的皱纹对经历和表演是非常重要的。

《码头风云》经典戴手套一幕


Q:你刚才说自己的表演细节时,我就想到白兰度拍《码头风云》时戴手套一场戏就是完全即兴的。


硕:对,我就经常在想人家以前拍底片的时候都在这样做,那我们现在在干嘛?就把自己弄得完全,脸上没有痕迹。奇怪,你年纪大又怎么会没痕迹呢。你说那个问题太夸张,那你去做一些小的调整,但怎么可能完全没痕迹啊,所有的痕迹都是你的经历,所有岁月的东西都在脸上,你的皱纹、一个挑眉、你的抬头纹,都是可以做表演工具的。



实际上,今年的郑人硕非常忙,除了《川流之岛》,他主演的《上岸的鱼》也入选了西班牙圣巴斯蒂安电影节的新导演单元。以及李鼎的新片《憨嘉》

以及参演《自画像》《阿莉芙》《角头2》等等。

也希望,这位热心表演的男人,在表演事业上,能越来越顺利。


之后,我们还和影片导演詹京霖聊了聊


「詹京霖」


导演詹京霖


Q:导演能大概介绍下,《川流之岛》在台湾的发行和放映的情况吗? 或者说社会反响。


詹:其实这个片子一开始只是个电视电影,所以现在受到的回馈其实是完全超出预期的,因为好像台湾到目前为止好像也没有一个电视电影可以走到现在这个状况,还可以来First。那台湾对这个片子,我也不好说,就是的确蛮多人关注,但他们喜不喜欢我是觉得怎么样,我觉得不好说。

《川流之岛》海报



Q:有人认为,短片是长片的基础,有人认为短片与长片是齐头并重的,您怎么看待短片创作与长片创作之间的关系?


我觉得这两者应该是不太一样的。我觉得我会更把短片看作一种,像我们说的实验片,或者说动画片。我会这样去看待短片,所以我觉得短片的地位和长片是一样的。当然,方法和着重的东西是不太一样的。


Q:那这次是第一次拍长片,会不会有一种仪式感?


我没有时间去找这个仪式感,真的没有时间。2015年10月中旬,我才接到(电视台)的邀约,到10月底我确定答应。我印象非常深刻的是,2015年11月1号我打开我的电脑,word档上还是完全一片空白,可是制片已经拟好了接下来的制作期限。11月底就要开全组工作人员会议。所以我几乎是没有时间去慌张,去想太多,就是三个礼拜时间拼命写,同时还要找演员,跟演员聊,一边写一边找演员的过程中,我的演员们其实也给我了很多关于剧本、角色的意见,帮助我从中修改。


Q:那么高速公路管理局的戏,是如何协调和拍摄的?有遇到什么困难?


詹:对,这件事情真的是一个特别麻烦的事情。因为剧本用了三个礼拜嘛,我在写的时候,真的不知道能不能借到那个地方。而且,台湾那个时候的高速公路收费站几乎已经全部拆光了,只剩下北、中、南各保留一座收费站,而且保留的都不完整。原先是一排应该有二十几个票亭,可是剩下的这三个站只留下了三个票亭。


我们去的是台中的,然后所以我根本不知道我能不能借到,我在下笔的时候特别慌张,因为时间要赶,我也没把握可以跟他们沟通到真的可以借到,因为如果借不到我就没得拍,而我们的预算根本不可能去搭那个景。


当然那个时候还是有妄想过用搭的,但后来发现那么拮据的预算下根本不可能。所以就跟他们沟通,果然一开始就被打枪,就是不给拍,不给拍以后我就开始想办法,因为我以前念新闻系,有一些跑交通部的记者同学,就开始帮我游说那些官员,我只希望,因为他们一开始拒绝我是连谈都不用谈,就你不用过来跟我谈,就是不借。


然后我觉得这个有点夸张,我觉得我们大家谈一谈,如果你们就最后还是决定不给拍,那我也认了,只能这样,所以我那个时候非常慌张,我怕我拍不到那个收费站。可是我已经承诺了要完成这个案子,所以剧本很有可能180度大翻转,从另外一个角度写,可能就不是一个高速公路上的故事,所以一切都在变动。

Q:这样的话片名也没法叫《川流之岛》


詹:对,后来协调以后他们又觉得,因为那个时候高速公路管理局跟自救会(收费员的自救会)之间又闹的特别僵,然后他们后来答应我们的原因应该是希望我们帮他们歌功颂德的,站在那边讲话,所以也特别麻烦,就是后来虽然答应了,然后接下来我们去拍。


可是拍的过程中,他们发现我们跟自救会的人有接触,就是请他们当演员顾问,比如较尹馨收费的一些手势之类的。那他们发现我们找自救会的成员做顾问,他们就恼火了。所以拍摄的过程中我一边拍,制片一边把我叫到旁边去说,说他们要告我。



Q:方不方便透露一下预算资金大概在一个什么样的范围之内?


詹:差不多40万人民币。所以我只能拍12天,就是这样。就是因为钱那么少,所以我剧本只能写三个礼拜,拍摄其实12天,我的剪辑时间也只能有三个礼拜就得交了。


Q:作为一个电视电影,却拍出了电影的质感。


詹:其实这几天也一直有人在问我关于电视电影的问题,我在拍摄时,完全没想过这个事情。这几天我才想起我那时到底想什么,就是我念大学的时候,念新闻和法律嘛。可是我其实大部分时间都没在念那些法律,因为我觉得那很无趣。我大部分时间都在念社会论述或哲学,我印象非常深刻的是那个海德格,你知道吧?


Q:嗯,这边叫海德格尔,我也还挺喜欢读他的。


詹:他有一篇文章应该是叫《艺术作品的本质》吧?好像是这样,他有个很妙的比喻,他说创作者跟作品之间的关系就很像,比如说拉胚。就是你必须要把东西放上来,然后开始转,一手扶着,必须要全神贯注,你只要稍微散,神这个东西就坏了,就没救了。


拉胚在转的过程中,你必须要非常专心,然后他把这个专心称为一种斗争,就是创作者跟作品的斗争。我要把我自己斗到里面去,然后也要把作品斗出来。我一直印象深刻,那个时候因为我知道时间那么短,钱那么少,但是我就是只想要实践当年我在念海德格时候的那种体会。


我觉得特别有趣,就是人为什么做电影?拍的好吗?拍的完美么?我不觉得。就算拍的完美,被大家捧上天又如何呢?就好像也不是这种追求吧,你被他捧上天,你就自己压力更大。对,所以那个时候因为很多人劝我不要碰电视电影,但是我完全没有去考虑,其实我也不太知道什么叫电视电影,因为我自己不太看电视。

《冬眠》和《出租车》


Q:那詹导您最欣赏的导演是哪种的?

詹:我其实应该这么说,我喜欢的导演非常多,有两种会让我在心里面留下深刻印象。


一个就是做电影的态度。有一种导演非常可怕,就是我觉得他不管怎么样,他就是拍,不管今天遇到什么困难,政治上的也好,经济上的也好,它就是要拍。比如说伊朗的贾法·帕纳西拍的《出租车》,他被封杀了,所以他也无法在伊朗境内拍摄,可是就是他就自导自演了,弄一个伪纪录片。我觉得这种特别可贵,他告诉我们他就是要创作,不管今天有任何条件阻挠,他把自己的创作调整成在这个条件下都可以做,这是一种。


另外一种当然是自我挑战,在作品上面的自我挑战。没有停留在一个他习惯的拍摄方式或者习惯的电影方式的导演。他甚至是反自己以前的风格,一步一步的,比如说土耳其的锡兰,我看他的《冬眠》,跟他以前的电影差别太大了,甚至有点舞台剧形式,他以前的电影对话特别少,特别注重镜头感的调度。


可是《冬眠》换了一个方式,有点像舞台剧,有点喋喋不休,就是那种谈话电影。看完以后觉得“哇塞”!这个人真是太可怕了,跟他以前完全不一样,可是一样好,甚至更好!我觉得那个很可怕,就是他们在创作过程真的把这个事情当作一种创作,而不是模仿,我说的模仿,不仅是对别人的,可能是对自己的模仿,而且这些人都声名在外,他可以拍出这些外在的事情,然后只为了创作为了自己而突破,特别令人敬佩。



然后,还是例行安利诗歌的视频节目《奇爱博士讲电影》【号外篇|票房奇迹《战狼2》,请允许我不喜欢它】,这个厉害了,我都不敢这么说。另外,我只是例行安利这个节目,他们的观点,我不敢负责。毕竟,我是个正能量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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