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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90年7月29日,在腹部中弹后的第30个小时,荷兰画家文森特·梵高离开了这个令他早已厌恶的世界,无声地留下了众多后来被世人称赞的传奇画作。
这一颗让梵高亡命的子弹到底是谁射出的,如今对这个缺乏历史依据的名人故事,依然是众说纷纭。有多少人相信他是自杀,就有多少人相信是他杀。
这些年间,国内外吟唱梵高的音乐作品越来越多了。得益于传播介质的快速迭代,我们在碎片化的网络生活里,一边排斥着垃圾消费品,一边依然能吮吸到真正有价值的东西。
梵高,就是一个值得吟唱的对象。
国内乐坛唱过梵高的人里,有几位我们至爱的音乐人,比如早期的野孩子,和之后的李志。近些年,还有更多声音加入进来,让这个红头发的荷兰人在华语音乐里丰满起来。
国外关于梵高的音乐作品就更多了,最知名的要说是《American Pie》(美国派)的作者Don Mclean(唐·麦克林)。
这位来自美国纽约的民谣歌手,根据梵高的代表作《星月夜》,为他唱作了一首同名歌,就叫《Vincent》(文森特)。据说在荷兰的梵高纪念馆中,这首《Vincent》长年不断的播放着,以陪伴梵高和他那些不朽的画作。
准确地说,在梵高去世128年以后,我们来欣赏几首关于“梵高先生”的中英文歌,以致敬一个真实的灵魂,缅怀一位伟大的画家,即便他更愿意称自己“不合群的疯子”,那个一生“孤独的人”。
1971
Don Mclean《Vincent》
美国民谣圈里,Don Mclean的名声远不及教父Bob Dylan(鲍勃·迪伦),但他依然凭借对音乐的执着和坚定,拥有了大量被后人翻唱的金曲,获得了一大批忠实的乐迷。
他的代表作《American Pie》就是一首堪称史诗的作品,纵观全球乐坛,能将一首长达8分34秒的歌曲唱得不仅不让人生厌,还让人们津津乐道并传颂几十年的现象可谓少之又少,而唐·麦克林和他的《American Pie》就做到了。
梵高原画《星月夜》(The Starry Night)
1971年,Don Mclean为荷兰画家梵高创作的《Vincent》,就收录在他的这张传世专辑《American Pie》中。歌曲创作的灵感来自梵高的代表作《Starry Night》(星月夜),旋律流畅得浑如天成,词作也是如画般的唯美,整首曲子的配器就是一把木吉他,用极致的简约之美来评价《Vincent》,绝不为过。
2017年,湖南卫视《歌手》栏目上,歌手杜丽莎现场翻唱了这首歌,没有炫技的飙高音,只有舒缓的情绪表达,娓娓道来的是Don Mclean为梵高谱写的穿越时空的旋律。但是很遗憾,杜丽莎的演唱只获得当晚比赛垫底的第七名。
如今,我们再来回顾Don Mclean的这首《Vincent》,在绝美的旋律与歌词面前,留下的只有感动,它可以穿越时空。
2002
野孩子《伏热》
因为梵高,法国东南部的小城Arles(阿尔勒,又称阿尔)成为了后人瞩目的旅游胜地。在荷兰画家去世百年以后,人们依然会络绎不绝地到达这里,走过拉马丁广场,驻足拍照留念,带着朝圣者的笑容,这里曾是梵高居住过的地方。
只可惜一百多年以前,梵高活着且生活在阿尔的时候,并没有多少时间能露出这样的笑容。住在小城的他,深陷无尽的债务,只能靠弟弟提奥每月的给养仓促度日。常年的饥饿与窘迫,致使梵高脾胃受损,牙龈炎症和毛发脱落,也时刻困扰着可怜的他。
对此,梵高曾聊以自慰地自白:“我是到头秃齿豁、气息奄奄的时候,才学会作画的。”
难怪那时候,阿尔当地人看见了近乎疯癫的梵高,都会称呼这个红头发的荷兰疯子,以“伏热”的外名。就因为梵高经常每天顶着恶劣的天气外出作画,“伏热”说得就是炎热的盛夏,就像每年北半球的此时此刻,梵高去世的7月伏热一样。
野孩子,这支建军有20多年的中国民谣乐队,历经辉煌与挫折,早在十多年前,便将梵高唱进了他们行遍大江南北的民谣之中。这首为梵高而作的《伏热》也是野孩子过去20年间的最经典作品之一,被他们翻唱过多次,感动过无数后来人。
野孩子《伏热》的现场有几个版本,包括赵雷也曾翻唱过这首歌。(试听赵雷版本请在公众号后台回复:伏热)
目前最好的音频版本,我私以为依然是2002年发表的Ark Live上海现场版本,那是最好的野孩子,也是属于中国民谣最真的年代。后来在北京工体,野孩子的20周年纪念演出上,他们重唱了这首《伏热》,又一震撼现场版本又唱出了多少热泪,唯有感谢时间的馈赠,幸有野孩子在路上。
野孩子乐队代表作《野孩子》现场
音乐人李夏曾在《伏热》的评论里,这样评价野孩子乐队:野孩子是真正的音乐家,他们的音乐有严谨的属于自己的体系,虽然未形成流派(当然后来不乏拙劣模仿之辈),但确实是中国民谣的开山鼻祖(九十年代已形成自己的音乐体系),这才是民谣,这才是音乐。
2005
李志《梵高先生》
很多人谈论起梵高时,可能会略显尴尬的词穷,但谈论起《梵高先生》的原唱李志,会列举出一大堆可供消遣的故事。
比如当年炸翻了月亮小组的《李志自传》(后台回复:自传),比如这一场李志关于《梵高先生》的绝唱。
2009年最后一天,浙江金华,义乌隔壁酒吧。台上的李志抱着吉他,有些喝多了。那年他卖唱片赔了20万,于是自己一个人一把吉他,70天35场演出,这是最后一场。
在快要进入新一年的时候,吉他响起《梵高先生》前奏,带着醉意的李志对着台下兴奋的观众吼了一句:“你们不要再唱,我一个人唱。”结果这一曲唱罢,李志告诉所有人,这首歌,我不再唱了。
自那以后,《梵高先生》成了越来越多的歌迷们一个心照不宣的暗号:为什么不唱了?为什么又唱了呢?
的确。时隔七年后,2016年岁末的深圳,老狼演唱会上,“活久见”的事情发生了。李志作为嘉宾出现在老狼的深圳演唱会上。短暂的登台,他只准备了三首歌,而其中的一首,正是《梵高先生》。(后台回复:梵高)
那一晚,当久违的音乐再次响起,台下的他,也仿佛一瞬间回到了多年以前,回到了第一次听李志的时光。
有人说,“七年过去了,逼哥终于和自己达成了和解,他说现在想做个好人,可是逼哥你有坏过么?做自己想做的和这个世界格格不入就是坏人?那我情愿当个坏人。(Deprecating)”
还有人说,“09义乌之后你说你不会再唱梵高,李志之后再无梵高!虽然我会惋惜每次音乐节上看到你我都会期待梵高的前奏响起,又会害怕它响起……你说过你再也回不去那个状态。这次你没有再喊不要合唱!逼哥你是否已经不在孤独,不再孤单……(Gavin)”
很幸运,2015年我去了法国巴黎,得以在梵高先生的自画像前,驻足良久。不知道是否就是那样一次驻足的瞬间,为现在所走的道路埋下了伏笔。
我们生来就是孤独,我们生来就是孤单。或许每个人的心里都有一首《梵高先生》,你终会和他在某个雨夜重逢,然后,互相温暖。
距今一百多年以后,梵高——这个几乎快被神化的名字,依然会经常出现在后人面前。在那些场合与空间里,人们不厌其烦地讨论着梵高,带着他生前一贯的艺术风格,传颂着关于他略带失真的人生传记。
这些喧嚣,如此热闹。但对梵高来说,早就不重要了。他永远不会知道,或许这个孤独的灵魂,从未想过要知道些什么。
加入派对,享受荣耀,千古留名,这些都不是梵高想要的。他只想在活着时做一回他自己,哪怕拥有的只是与生俱来的孤独,哪怕改变的只剩下一无所有的生活。
这一点,梵高就快要做到了,但没坚持到最后。
看他的《星月夜》、自画像或者《向日葵》,你会格外感受到无限接近真实的人格魅力。原来活出自我也就实现了最大的价值,即便对命运妥协的诱惑何其强烈,但真有人拒绝了所有,只想做一个真正的人。
读他的后世传记,还有那些改编的电影,人们往往愿意把这种真实曲解,转换成更容易理解的不真实,它更加贴近理想化的神人,反而离活着的梵高越来越远。于是乎,那个生前被厌恶和唾弃的梵高成了众人爱戴和敬仰的大师,污名和差评被瞬间删除了,留下的都是徒有其名的赞誉与美言。
所以我说,这刻意的喧嚣绝不是梵高想要的,即便他不可能为了争辩它而复活,但我们有责任把源自梵高灵魂身处的人格真实,在后世尽可能延续。哪怕我们做不到永久,也希望它能在片刻闪光,就像燃烧的向日葵,像照亮夜空的月亮,能散发出穿透黑暗的明亮。
谢谢这些关于梵高的音乐。即便一百多年过去了,它让我们更加清晰地感受到:梵高从未离开过。只要吟唱起梵高,生来孤独的我们,就再也不会孤单。
· END ·
今日故事君 | 王悦
图 | 电影《至爱梵高》、野孩子微博
编辑 | 卷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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