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只爱牡丹西厢,有谁知道新疆黄沙下的铁血郡王?

世人只爱牡丹西厢,有谁知道新疆黄沙下的铁血郡王?

历史启慧 日韩男星 2017-12-03 00:03:58 305


黯淡了刀光剑影,远去了鼓角争鸣!


夜晚,华灯初上,北京三里屯酒吧里面,昏暗的烛光、富丽堂皇的顶灯、窗边辉煌的夜景,空气中的暗香浮动,多少空虚寂寞的男男女女,期盼着沉醉不知归路。

与此同时,上海陆家嘴高楼参差,鳞次栉比,尽显大都市风采。古老的外滩建筑上,五光十色,交织辉映,璀璨瑰丽,确实感觉雍容华贵,壮美至极。


酒吧的扩音器里面传唱着鸳鸯蝴蝶派的靡靡之音:“浮云散,明月照人来,团圆美满今朝醉,清浅池塘,鸳鸯戏水,红裳翠盖,并蒂莲开。”


暖风熏得游人醉,只把杭州作汴州。


创下了56.8亿元票房的《战狼2》,此时早已经成为遥远的传说,人们欣赏的主流又回到了像女人一样男人演的偶像剧“牡丹西厢”,还有一群明星在泥地里面打滚的“极限挑战,天天向上”。

一年365天,不同的王朝在历史的尘烟里起落更迭,走马灯一样频繁更换。张三李四王五赵六时来运转做皇帝,今天居庙堂之高,明天处江湖之远。


然而更应该让人们记住与了解的是,在如画江山被铁蹄踩踏时,有的人还能为了遏制贪欲和邪恶,远赴他乡,在惊心动魄的较量里,许多人为此献出了自己的一切。

一、西域鼙鼓动地来,惊破霓裳羽衣曲


天宝年间,在唐玄宗李隆基统治下,唐朝的国力达到了顶点,也进行了多次对外用兵。尽管此时李隆基已日益沉醉于酒色之中,不再是个励精图治的明君圣主,繁荣的社会表面下隐伏着严重的危机,但大唐至少在那时还是“大”唐,是当时世界上最令人尊敬的强国。


此时亚洲大陆的政治版块在剧烈动荡,做着天朝上国迷梦的唐帝国统治者欲将自己的威名远播到中亚;依靠“圣战”统一阿拉伯半岛的大食帝国欲东进,将他们的宗教传播到全世界;青藏高原上的吐蕃王朝南面是喜马拉雅山,只好欲向西北发展。于是,亚洲大陆三股最强的势力都指向了当时中国的新疆,唐朝的安西四镇,龟兹(今库车)、焉耆、于阗(今和田)和疏勒(今喀什)。

阿拉伯人在他们征服的中亚地区,让当地人更换宗教信仰,皈依XXX,随之而来的是对当地人敌意与杀戮,他们先后拿下了若干城市、绿洲和交通要塞。


顺其者活,逆其者亡,阿拉伯人武力传教的方式,违背人性天理,也遭到了西域诸国的反对,于是这些小国抱紧了唐朝这根粗大腿。


在面对阿拉伯人东进的同时,唐朝在西域还要提防着背后的吐蕃,他们一直觊觎着河西、陇右地区。


公元755年,一夜之间,开元大厦崩塌,安史乱兵祸乱中原,唐肃宗为平定叛乱,紧急召回河西、西域的边防部队平叛,吐蕃王朝趁势发难,倾举国之兵侵入河西走廊。

一位被后世人称颂的铁血郡王,被时代的洪流所裹挟,走到了历史的前台。


二、劝君更尽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


安史之乱后,中华大地上上下下一片疮痍,百姓苦不堪言,乱世风雨,遮住了朝堂的天空,皇帝根本没时间想起远在西域的那片土地。


然中华之强盛,无不屯兵西北固其根。强敌吐蕃与阿拉伯帝国又对西域视眈眈,此真为生死存亡之秋也。

公元764年,吐蕃重兵进攻河西。由于河西精兵已经被朝庭内调平定安史之乱,各州皆兵力空虚,凉州很快陷落,河西节度使杨志烈不得已逃到甘州继续守卫。坚持一年后,兵员难以为继,杨志烈西赴北庭征兵,在途中被部下勾结叛军杀害。


杨志烈之死,震惊朝野,公元765年,汾阳王郭子仪的侄子郭昕,作为朝廷的西巡使臣被伯父派出巡视河西及西域,安抚留守将士民心。谁也没想到,郭昕这一去,就再也没有回到中原故土。

公元766年,土蕃攻陷甘州,没过多久,另一河西重镇肃州也陷落,至此,西域与中原地区的交通和联系被彻底切断。土蕃的大举进攻,把郭昕永远留在了安西,也开启了他威震西域长达四十余年的传奇人生。


三、当年万里觅封侯,匹马戍梁州


河西陷落后,安西四镇孤军奋战的命运,就此拉开序幕。趁着大唐陷入泥潭,安西四镇遭到吐蕃一批批绝对优势兵力,潮水一般的围困。大唐王朝自身都风雨飘摇,千里之外的消息,又哪里听得到?


郭昕在安西都护府,一边同势单力孤的同袍一起与诸族贼寇血战,一边不停派遣密使小队,跋山涉水穿梭敌境,向东联络朝廷。


万里赴戎机,关山度若飞。将军百战死,壮士百战死,当第一支西域密使抵达长安时,已经是公元763年,距离第一批西域密使出发的时间,已经过去了五年!闻知西域将士仍在死守安西四镇,与十倍百倍之敌浴血拼杀,朝堂之上,唐代宗与群臣哭成一片。然而以当时的形势,代宗已无法派遣援军,只得再遣密使,安抚西域将士。但即便是密使,也多是一去杳无音讯。

公元772年,第一批唐朝使者终于来到了安西,这是安西将士以残缺之军,血战不退的第九个年头。使者带来的虽然只有慰问,并无一兵一卒,安西都护府的将士仍然欢呼一片,郭昕将军却痛苦的东面朝拜:他的双亲已在九年前过世,少小离家,却从此天人永隔!


戍鼓断人行,边秋一雁声。露从今夜白,月是故乡明。有弟皆分散,无家问死生。

擦干眼泪的郭昕,接任了安西节度使官职,带领着只剩数千人的安西将士,在没有朝廷的援军,只有年复一年吐蕃人越发疯狂的围攻下,独自迎敌。


懦夫在同道心中,也会遭到蔑视;勇士即便在敌人眼里,也会唤起敬意。吐蕃赞普一直梦求不战而占领北庭、安西,也十分欣赏郭昕,所以从未放弃对安西驻军的瓦解和劝降,“反复离间,妄说国难,摇动人心”。


但即便在孤立无援的情况下,当时汉民族对其他民族的绝对心理和力量优势都没有动摇,郭昕明确的拒绝了吐蕃赞普的劝降。昔日东汉将领耿恭“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安西的唐军将士,即便做不成耿恭,也不做李广利。

再造大唐的一代名将郭子仪的侄子,身体里流淌着不屈的血液。


部分史书记载,公元790年,北庭都护府在吐蕃的进犯下沦陷,安西等地和唐朝王庭彻底失去了联络。


接下来,天山沦陷,西州沦陷,茫茫西域万千里,在吐蕃、回鹘无数异族兵马的包围中,郭昕的安西都护府,终成一座孤岛。

疆域在一天天缩小,部队一年年伤亡殆尽,但每一个军堡的沦陷,都注定要让敌人付出血的代价!西域的风吹动着唐朝的旗帜,也吹白了安西将士的头。


德宗贞元五年,俗名车奉朝的高僧悟空自天竺归国,途径西域,见安西都护府将士血战守疆,深为震动,于安西四镇,宣扬佛法、超度亡灵达两年三个月。


四、万里一孤城,尽是白发兵


公元798年,土蕃墀松德赞即位,在位时期吐蕃国势强盛,与回鹘在西域全面开战,安西辖区成为双方争夺的主战场。


公元808年(学者推断)的冬天,是中原王朝西域戍边史上最为悲壮的时刻:安西都护府最后一支残兵,孤守在龟兹的军堡上,早已在吐蕃的围困下弹尽粮绝。

最开始到西域的那个青年,现在已经是年逾古稀的老人,手下英勇的士兵,现在也已白发苍苍。城头上那面早已破烂不堪的军旗在战火和风雪中悄然颤栗,所有人都知道不会再有援兵到来,可就算战至最后一人,他们也绝不投降。


郭昕将军慨然拔剑高呼,震天的喊杀声里,面黄肌瘦的唐兵们手持兵器,与登上城头的吐蕃军进行了最后的浴血肉搏,全数壮烈殉难,孤悬海外近五十年的安西沦陷!


五、郭昕之后,再无郭昕


我们都是普通人,做不了郭昕,当这并不妨碍我们敬重郭昕,尊重英雄。在那个无常的乱世中,有极少数人,当他们被推到时代的前列,去承受命运为他们所安排的剧本时,他们同样以自己过人的智慧、勇气、责任感,独立决定着自己和国家的命运。


不管是说书人的传唱还是正史,在当年龟兹城上那飞扬的烟尘中,隐约可见的像郭昕一样英雄的影子,诉说那逝去的岁月。郭昕打的是一场必输的战争,其实他可能自己也明白,如同美国南北战争中南方的那位李将军,只不过他知道什么叫“大丈夫有所不为,有所必为”。


从整个历史的层面来看,郭昕不借助国家的力量,以一己之力镇守西域。在他死后的一千多年里,再也没有出现郭昕这样的人物,这不得不说是中国的悲哀。中国人在儒学的软化下,逐渐失去了立功于外域的冒险精神。统治者们和士大夫为了稳定,一再强调羁縻政策,一再强调不要妄开边衅,让华夏这个战斗民族最终失去了尖锐的锋芒,在与列强的竞争中失去了先机。

安西四镇彻底沦失的意义十分深远,影响直至今日。只有站在大历史下,才能看清楚事情的原貌。当时吐蕃虽然强盛,但国力不足以长久的对抗中原王朝和阿拉伯帝国。


唐人和阿拉伯人,谁占领中亚,将决定着西域这片土地的历史和宗教走向。唐朝在西域的军事失败令之前隋炀帝在西域奠定的良好基础变得荡然无存。在此后的数百年里,中原王朝再也未能涉足西域,西域也彻底XX化。


就像法国历史学家格鲁塞在自己的著作《草原帝国》中说道:“吐蕃人攻克了帝国在塔里木盆地的最后一个据点,汉人的军队在清以前的近八百年里再也没有踏上这片土地……本来属于中国的中亚细亚,将要被XXX教国家所统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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