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不多的阅读经验里,有一个特别奇怪的感受,对于台湾作家的文法有一种非常类似的熟悉感,倒也不是说的清楚的,对于这部分作家群,他们尽管不需要是地道的“台湾人”,多年的台湾生活经验能够把他们的文法塑造的非常有辨识度,简貞也好,朱天文、朱天心也好,都能够带给我这种阅读感受(李敖先生倒是不一样),这不是一句两句能够说清楚的,表过不谈。
先前已经读过陈升的《咸鱼的滋味》,当时我觉得陈升是带给我意外的,因为我觉得作为音乐人也好,作为歌星也罢,我不太懂他的独特地位,但是,我觉得他在作为作家的身份上,表现很出色,《一朝醒来是歌星》让我更加确认了这一点,我觉得他的书是值得看的。
实际上我不大阅读明星的书,我觉得唱歌的好好唱歌,写书的人好好写书就好了,没必要掺和那么些事儿。但是,翻开陈升的书读上几页,你就发现,这哥们不是无病呻吟,他在作家的身份下有很多话可以说,实际上也不用担心,他的词作已经印证了这点,他的文笔是不需要过多的担心的,只是从说故事的人的角度来说,他是不是也能够玩得很好,从我的阅读感受上来说,我觉得他玩得不错,尽管谈不上很好。
如果是想要更加了解“音乐人”陈升的读者来说,我这部作品当然可以带给你很多有趣的角度,比如他对音乐的看法,比如他对乐坛的看法,比如他在成为“歌星”或者说是音乐人路上的一些有趣的事儿,但是,就算完全不认识陈升(当然,这种可能性或者很小,谁还不知道“把悲伤留给自己”),这也是一本读起来有趣的书,因为,他在展示一种他的生活态度,一种除了音乐以外的,他有趣的看待人生的方式,从这点上说,我们作为读者,阅读不就是为了获得一种新的生活看法的体验吗?
我读完整个作品以后,从一个读者的角度来说,其实也有很打动的我声音,比如他在文中写到“写作是比死亡还要孤寂的事儿”,当然我还没达到能够理解这句子的程度,但是,这样的说法让我觉得非常有意思,或许我们从这个层面上可以说,陈升对于写作是有很深的理解。而作为读者,阅读一本书,他能够带给我哪怕只有这一点有趣的思考,我觉得就已经是非常有意思的事儿了。
其实我相信每一个热爱阅读的人,都尝试去理解“写作”这件事儿,陈升说,这是比死亡还要孤寂的事儿,我不曾理解过死亡,但是,我在极其有限的写作经验中,我理解某种程度的孤寂。在文字的世界里,非常有趣的是,也许你能够构造出整个王国,你能够掌控全部角色的人生,也许你还能够超越的故事回应生活,但是,无论达到一种怎样的境界,写作者是孤独的,因为,从思维到文字的落笔,每一个字都是独立完成的,这是别人无法参与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