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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纵横银海

9.从“烂仔”到“影帝”

“刘德华什么都有了吗？哈哈。刘德华本人可没有这个感觉。什么才是真正的‘什么都有了？’每天都是新的一天，你曾经拥有的成绩，你曾经走过的路，都是过去的吧？今天我得到金像奖，我不可能永远活在今天吧？明天又是一个新的开始。”

在写这一段之前，我们先来了解一下香港的电影金像奖。

香港电影金像奖最初是由香港资深的专业杂志《电影双周刊》发起的。《电影双周刊》的现任主编、同时也是香港金像奖协会的董事陈柏生至今仍记得25年前的情景：“记得是1981年11月，在一次《电影双周刊》的编务会议上，谈到每年搞的十大华语、外语片评选时，我说‘我们能不能搞大一点’。”

“搞大一点”的意思是搞一个像模像样的颁奖礼，这个提议得到了当时在座各位编辑的支持，于是，1982年3月9日，第一届香港电影金像奖颁奖礼在香港艺术中心寿臣剧院举行。

1993年，“香港电影金像奖协会有限公司”正式注册。金像奖董事局由香港10个专业电影协会派员组成，此奖项每年评选一次，旨在通过评选与颁奖形式，对表现优异的电影工作者加以表扬。金像奖是目前香港最具代表性、最具权威性的电影奖项典礼活动，被西方人称之为“东方的奥斯卡奖”。

电影颁奖礼的评奖制度，大概可以分成两种，一是评审团制，一是单纯的投票制，只要是大会的合格选民，便可投票。而金像奖采取的是类似一人一票式的投票制。

所谓类似，即不是确实的一人一票，有可能出现一人两票的情况，视其身份决定。再者，金像奖因由多个影界专业团体组成，在个别奖项中，为突显专业要求，由专业团体投票所得分数的百分比相应较高。因为这些团体会员人数分别很大，如演艺人协会有过千人员，剪接师、摄影师、美术协会却只有数十人。

由此可见，香港电影金像奖的评选还是比较严谨的。

有一句话大家都知道，“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以此类推，在香港，不想获金像奖的演员就不是好演员了。

从第二届开始，刘德华多次被提名金像奖，但一次都没有获过奖项。直到第十九届，他凭借《暗战》再次提名最佳男演员奖。由于同时入围最佳男主角奖的有黄秋生的《千言万语》、吴镇宇的《爆裂刑警》、刘青云的《目露凶光》以及曾志伟的《半支烟》，个个都是实力超群。该奖项成为当晚全场关注的焦点。而刘德华最终以脱胎换骨的表演，众望所归地赢得该奖项。当吴君如、王菲、刘嘉玲在台上念出他的名字时，华仔激动异常，兴奋地和黄秋生、吴镇宇以及曾志伟一一拥抱。

第十九届金像奖最大的特色是国际化，在香港红馆举行的颁奖典礼，以往未能出席的工作人员，这一届都倾巢而出。而多位亚洲导演包括韩国导演许秦豪、泰国导演朗斯尼美毕达以及日本导演降旗康男担任颁奖嘉宾，加上1000位外地游客的参与，更凸显了该届颁奖礼国际化的特点。

就是在热烈而隆重的第十九届香港电影金像奖的颁奖礼上，多次失落的刘德华终于第一次捧起了金像奖影帝奖杯。

事隔三年，2004年4月4日，香江之夜，流光溢彩，备受瞩目的第二十三届香港电影金像奖在香港文化中心举行。

从踏上红地毯走秀，到为女主角颁奖，刘德华都一丝不苟地做足了功夫，就像他这二十多年来兢兢业业的演艺之路。揭晓最佳女主角时，刘德华、张学友两位嘉宾在台上轻松地卖关子，双方都故意推让，要对方念姓名，说是自己怕得罪人。

随着鼓声的越来越集密，把台下观众的胃口吊足了，把大家的肚子笑痛了，张学友才对刘德华说：“得奖的是你朋友啊。”刘德华立马回应：“这个‘江湖’有谁不是我的朋友？镇宇，你是不是我的朋友啊？”就这一句话，又为他的新片《江湖》做了一次广告。最终，最佳女主角奖被张柏芝夺得。

接下来，颁奖进入最紧张的时刻，曾志伟念：最佳男主角是——吴镇宇，刘德华脸上的表情僵硬了一下。曾志伟接着说：下一年啦。刘德华的眉头就舒展了。曾志伟再念：是——华仔！刘德华大笑，但紧接着慌忙停住，一脸警惕。因为，还有一个名叫任达华的演员也被提名。一想到两次在金马奖典礼上遭受愚弄的情景，他心有余悸。当曾志伟肯定地念出刘德华三个字的时候，他这才像箭一般冲向奖台，孩子似地抱着曾志伟转圈。一周前特意身着长衫、出席金紫荆颁奖礼却落败于任达华的郁闷一扫而光。接奖杯时，他搓了搓手，说：“我以后可以介绍我自己是两届香港金像奖最佳男演员了……”至此，《大块头有大智慧》为刘德华奠定了再一次荣获金像奖影帝的地位。

颁奖现场，众多的华仔fans们兴奋得泪流满面，影界人士和观众也一齐起立，为这位从影二十多年的艺员的执着和敬业精神鼓掌。

刘德华终于得奖了！事实上，刘德华并不是这次才得金像奖，2000年的《暗战》曾让华仔捧起了第一座金像奖杯，完成了他从量变到质变的第一个飞跃。2001年，他又因《阿虎》获得第六届香港金紫荆最佳男主角，而在2004年，他还凭《大块头有大智慧》一片获得了第十届香港电影评论学会最佳男主角奖。可在当时，这些奖都没有引起太多人的注意，似乎让人觉得，已经获得过几次影帝称号的华仔离真正的影帝还有那么一点点距离。

黄秋生曾经自嘲自己和华仔是烂片之王，意思是他们俩都拍了太多身不由己的电影。这话确实不假。从偶像派到实力派演员，华仔等了太长的时间。因为，刘德华虽然拍片过百，可是，他身上那种浓得化不开的商业气息实在不招评委喜欢，在评委眼里，无论是动作片还是搞笑片，刘德华都明显带有表演的痕迹。虽然他曾先后8次被提名为金像奖男主角，并且都排在前位，除了2000年在《暗战》中，他成功扮演了一个高智商罪犯，让他获得了一届影帝外，其余都接二连三地败北，几乎都是在被外界看好的情况下失意而归。据说在香港曾经发生过这样一个故事：第十九届香港电影金像奖颁奖前夕，众多记者联合做了一个“金像影帝”奖杯，准备万一这次华仔又未拿到奖，就将他们做的这个奖杯送给刘德华。意寓华仔才是记者们心中当之无愧的影帝。当时的情景，真是令人感慨万分。

其实，认为刘德华应该得到金像奖的何止那些记者，许许多多喜欢看他演戏的人都为他打抱不平。影迷们认为，即使刘德华没有得到奖，他也是一个真正值得尊敬的电影从业者之一，他为电影所付出的心血和所做出的贡献，确实令人钦佩。

而刘德华自己心里也有一番别样的感受，从内心深处来讲，得不得奖他本人并不感到很大的压力，因为，在这一届金像奖评选中，每一个入围者都是劲敌，都是影帝级的好演员。可是如果他拿不到奖，他身边的朋友、歌迷影迷的感受却会给他带来压力。他甚至有时候会感到不知所措。他心里很清楚，这么多人都是因为对他的爱才会有疼惜的表现，能有这么多人关心他，他真的好开心。

这次，第二十三届香港电影金像奖影帝奖杯，终于被华仔以十成优势再次捧起，使多次败北的他在2004年大获全胜，他在这一年凭着大只佬这个角色，连获第十届香港电影评论学会最佳男主角奖和金像奖两个影帝，此后不久还以《无间道Ⅲ——终极无间》获得第四十一届台湾金马奖影帝，可以说，2004年所获的这三个重量级奖项，真正证明了他在演技上的成熟，真正证明了他在影界的影帝位置。

就连刘德华自己在接受采访时也说：“我并不觉得我有拿奖的缘分，我以前只得过一次金像影帝，最近《大只佬》得到一个电影评论学会的最佳男主角奖，加上今天的最佳男主角，才三个奖而已。”请注意，他在说这番话的时候，没有把金紫荆奖和台湾金马奖包括在内，由此可见，香港电影金像奖在香港演员心目中的地位。

难怪，两次夺得金像奖的刘德华会比第一次获得影后的张柏芝还要激动，从影二十多年，拍了那么多的“烂仔”形象，草根——中层——影帝，一路走来，酸甜苦辣，除《暗战》打了个翻身仗，其余均多次获提名却又多次失意而归……发表获奖感言时，他的眼眶微微泛红。

香港电影金像奖的角逐是非常激烈的。香港很多影帝级的人物如刘青云、吴镇宇、周星驰……他们的成功都是一把汗一把泪奋斗出来的。每次，在金像奖颁奖礼上，镜头前落败的吴镇宇和刘青云脸上的无奈，多少让人看出了苦涩的滋味。

然而就在一年前，刘德华也同样失意过，在第四十届台湾电影金马奖的颁奖晚会上，蔡康永和郑裕玲拿他开玩笑，那玩笑开得可大了，让许多人都以为刘德华就是当晚即将诞生的影帝。万万没想到的是，玩笑跟他开了，影帝却没有给他。后来，他上台颁发最佳电影奖时，李安劝慰他，他亦自嘲自己，让人们见识到了这位巨星的“风度”。为此，《当代歌坛》专门为他写了一篇《失意者的最高境界》。文章说，虽然他输了，但却没输掉信心没输掉尊严，输了就再站起来，不愧为真正的男人。

回想自己走过的道路，刘德华心中感慨万千：90年代投资天幕失败，赔了一大笔钱，多次提名影帝却总是擦肩而过……那段时间他也曾低落过，但他没有气馁，跌倒了就爬起来，再跌倒就再爬起来。他坚信世界上没有一个人总是风调雨顺。

没有。他拍电影，出唱片，开演唱会，一步一步地还清了债务。他曾经被人指责不会演戏，但他凭着那股不服输的劲头，终于在《暗战》中修成正果。

这一次，刘德华再夺影帝桂冠，人们看到了他在颁奖晚会上的兴奋与激动，可是，有谁知道刘德华在拍摄这部电影时付出的艰辛？在这部电影里，华仔演的大只佬很复杂很顽皮。他的造型很特别，头剃光了，还要跳艳舞、裸跑，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华仔承受了这种心理上的压力，毫不犹豫地接了这部戏。这部戏一接下来，就意味着要吃苦受累。每天化妆前，他都会在心里想：又要辛苦了。但一进入拍摄场地，他就会把自己的心理调试到最佳状态，全身心地投入到剧情中去。

对于大只佬这个角色的造型，刘德华自己打了一个比喻：“整个化妆其实可以分成三个部分。如果只是看到上身的话，大约要花4个小时；如果是穿上短裤的话，大约要8个小时；如果是那些裸跑、跳舞的情景，那就大约要12个小时。流了多少汗，我倒没有称过。其实最辛苦的还是卸妆，因为卸妆也是需要时间的，大约要两个小时，最难过的是收工的时候大家一个个走了，自己还在卸妆。”

导演杜琪峰在接受采访时也曾这样评价：“……我觉得刘德华真的非常努力，他拍《大块头有大智慧》的时候是不睡觉的，化妆要12个小时，化完了他马上开始拍，大概又要12个小时。中间他连坐都不能坐，因为戏服很笨重，他只能靠靠椅子边。这是一个很痛苦的过程。除了身体的辛苦，对演技也是一个挑战。他扮演的是和尚，不能太激情，要压着（情绪）演。对刘德华来说，这非常不同。”

吃苦受累且不说，让刘德华感到舍不得的是他平时十分爱护的那一头乌黑亮丽的头发。剃头前，华仔心里很不是滋味，连早餐和午餐也吃不下。到正式剃头时，他紧锁眉头，一脸紧张，但仍坚决地亲自操刀落发。当工作人员代其剃发时，华仔看着自己的头发被一片片剃下，紧张、不舍、怕难看……最后索性合上眼睛，等剃光再说。足足花了45分钟，才把刘德华的头剃光。

说来好笑，华仔不仅有一个靓仔外表，没想到连头形都很靓。由于他的光头没有晒过太阳，白得发光，与他的肤色很不配合，所以每天化妆时，都要为光头上色。

就连张柏芝在谈到与刘德华一起拍《大块头有大智慧》一片的感受时也说：“很舒服，情绪永远都很稳定，他能给我很大的安全感。当然因为这部戏他的造型有些尴尬，而且也很辛苦，我都不敢和他聊天，只想让他多休息。这部戏比《老鼠爱上猫》时我们之间的聊天少了许多，因为华哥穿着假身很热，要乘凉，所以一拍完他就要上车吹空调，不过虽然他很辛苦，但在现场仍会和我们玩，只要他动一动那个身体，我就会觉得很好笑。”

就是这样的吃苦受累甚至剃光头，华仔也从未想过放弃。对电影事业的热爱让他坚持了下来。他在坚持中学会了忍耐，在忍耐中又悟出了以前从未思考清楚的问题。通过思考，他觉得可能有很多人都不了解你，但你很容易就会原谅他们，因为你的辛苦别人是无法体会的。他觉得自己很有运气，无论是杜琪峰还是其他导演，都给了自己很好的机会。他欣喜地发现，通过自己不断地摸索和实践，让许多观众重新认识了自己。他说：“……挺神奇的，甚至一些很喜欢看我演戏的观众都说突然觉得我会演戏了，也不知道是为什么，我问他们我有什么改变，他们也说不出。我很开心有一天韦导演对我说：你完全就是我想象中的‘大块头’，我很开心我交出来的角色符合导演的要求。”

当刘德华获悉他所得的“最佳男主角”分数远远超过其他对手时，兴奋而又谦虚地说：“听到这样高分数确实好开心，但都有少许感到意外，真心地说，今年角逐的其余四位影帝个个都演得好好，各有特色。”华仔又表示：“这二十几年来，我赢到好多友谊，令我觉得比我赢到这个奖更重要。”

面对记者的提问，刘德华很婉转地表达自己对于影帝的看法：“其实对我来说，是多一个鼓励，没有很大分别。我也一样会继续努力。不过对一些人可能是另一个看法。他们可能会更有胆量用刘德华，拍一些他们从前不会找我拍的电影。因为我得到某些认可的奖项，对他们来说，就像拿到考试毕业证书一样。”

在这次评奖中，吴镇宇以半数票败给了刘德华，但是吴镇宇并未失望：“输了就继续努力，比赛总有人输，赢了反会无心工作。重视颁奖礼就不应该介意，要有比赛精神。华仔人实在做得太好，在《大只佬》有文有武，真的没得说。”人们相信吴镇宇这番话是发自肺腑的。因为，刘德华演的《大只佬》真的没得说，他以这个角色再次获得影帝称号，应该是众望所归。

刘德华再一次登上影帝宝座，让人觉得他什么都有了，真的什么都有了。难道不是么？虽然，在电影方面他得的奖没有梁朝伟、周润发多，但在拍电影的同时，他在演唱事业上奋力拼搏年年奖项不断，可以说他拿奖都拿到手软！可是，刘德华不这样想，他认为，无论你上过多少次奖台，都只能证明你曾经的付出和努力。而下面的路，又得一步一步努力去走。他说：“刘德华什么都有了吗？哈哈。刘德华本人可没有这个感觉。什么才是真正的‘什么都有了？’每天都是新的一天，你曾经拥有过的成绩，你曾经走过的路，都是过去的吧？今天我得到金像奖，我不可能永远活在今天吧？明天又是一个新的开始。”

时隔两年，2006年4月8日晚，第二十五届香港电影金像奖颁奖礼如期举行。这届金像奖，刘德华主演的《童梦奇缘》又获得了提名。

至此，他已经是第9次获得此奖项的提名了。

对于之前所获提名的角色，刘德华自己有一个客观的评价。他说：“拍《旺角卡门》(刘德华凭此片第一次获男主角提名)时，我跟王家卫一起研究，为什么好莱坞有詹姆士 迪恩，香港不能有？不如就拍一部有这种气质的电影吧。当时我们天天开会讨论，甚至走到现场试拍，十分开心。最难忘的是，影片结局最后一个镜头，是我跟张曼玉接吻，我跟王家卫说，这个镜头愈长愈震撼，因为，当时港产片从来没有一个这么长的激情镜头。”

“《雷洛传》的第一个感觉，戏很像《教父》；但《教父》也不是只有一个演员由年轻演到老，而《雷洛传》就只有我一个。这是当时香港电影中比较天真的做法，只有王晶够胆大如此，我真的没有想过戏会成功。当然我也参考过《教父》的演出。这就是方法演技，也是我比较成功的一次方法演技。如果那时的美术化妆有今天的水准，效果会更佳。”

《瘦身男女》是第一次以喜剧获提名，也是第一次以“不是刘德华”去面对观众，对此，刘德华的感觉是：“我真的变成另一个人。我喜欢角色，但不是喜欢不做刘德华，所有人就说我‘太刘德华’，我只想告诉大家，所有人都是演自己，为什么只有我刘德华不可以。”

而对《无间道》中半忠半奸的角色出现，刘德华则认为：“我无法改变的，是我的外形。我惟有认真投入角色，想想这一个人，在这一个处境下，会如何表现。当然有很多方法可以让观众看到亦正亦邪的演出，但也有很多人认为，我当年输掉最佳男主角的原因，是不够奸。其实我觉得，角色本质处境已经十分奸了，而且角色身在警局，身边全是精明的人，我反而更加需要努力去表现得忠一点。”

在刘德华内心深处，《暗战》是彻底改变了自己对演戏看法的一部电影。

“由《暗战》开始，我深信成功的演出，不应该是埋位才有剧本的。《暗战》也没有完整剧本，但戏拍了接近九个月，期间我们不断研究，之前拍下的，很多都被重拍了。因为经过了头四个月彼此的摸索，令我彻底了解角色，才有后四个月的发挥。由此开始，不论《瘦身男女》、《全职杀手》、《大只佬》(内地片名为《大块头有大智慧》)等，我跟导演杜琪峰起码谈了三个月，很了解，才开拍。所以，我和杜琪峰合作的电影，在现场已不用沟通，因为已心灵相通。”

在谈到如何比较《无间道Ⅲ》和《大只佬》的演出时，刘德华说得十分坦率：“我很担心，在《无间道Ⅲ》没有人看到我！在拍摄期间，我都感到极大压力，人人都说《无间道Ⅲ》群星拱照刘德华，我惟有在过程中，一直对自己说，不要太过‘出力’。电影不是用心就会好。有时会overdone(过火)。但我认为我在戏中的演出，是恰到好处的。”

而此次，第二十五届香港电影金像奖获提名的《童梦奇缘》，刘德华说这是一部十分耐看的电影，故事情节非常感人。在剧中，刘德华由20岁演起，经历30、40、50、60、70直至80岁。不同年龄的扮相。让不少看过预告片的观众，也都觉得华仔由少年到老年的电脑特技做得十分精彩，而他80岁的老妆更是出神入化，神似到几乎乱真的地步，假如大家不是看着画面变化，肯定不会相信这个老人家就是刘德华！44岁的刘德华坦言，他为老妆倒模时像是被活埋，十分痛苦……

从下面这则拍摄花絮中，可以看出刘德华在《童梦奇缘》中造型的逼真：有一次，导演及其他工作人员在刘德华的化妆棚外等他上妆后开始拍摄，那次是拍60岁老妆的刘德华，导演左等右等等不到，就让剧组工作人员进化妆棚叫他，可里面的人说已经出去了。奇怪，人上哪去了？找了一会，看到场内有个很陌生的老人，就问他是哪来的，要他拿现场工作证出来。眼看马上要被赶走，那老人就急了，大喊：“我是华仔，我是华仔！”经过此次，每次刘德华化妆时身边都要安插几个工作人员，省得刘德华再次“走失”。

当然，化妆只是角色形象的一个方面，作为演员，最重要的还是要看他本人的表演是否精彩。

在《童梦奇缘》中，年龄的跨度对刘德华的演技是一个最大的挑战，刘德华从一个20岁的青年一直演到80岁，年龄的逐渐过渡没有留下什么痕迹，就像小溪流水一样自然。在整部影片中，刘德华又一次让人们看到了他的表演实力。

这一次，刘德华会不会如愿以偿呢？2006年4月8日晚，第二十五届香港电影金像奖颁奖典礼，在灯光耀眼万众瞩目的期待下拉开帷幕，随着各个大奖花落谁家的逐一揭晓，刘德华再一次与金像奖擦肩而过，输给了梁家辉。

梁家辉，这个在香港回归前因到内地拍戏而遭台湾当局质疑、使之没人敢请其拍片而一度靠摆地摊生活的实力演员，在此次的金像奖颁奖典礼上，以《榕城岁月》一片成为了第二十五届香港电影金像奖影帝。这也是他第三次获得该项殊荣。

在晚会上，人们没有看到刘德华的半点失落，他还是那么风范依旧，帅气逼人，潇洒自如谈笑风生，看到他真诚地为梁家辉的获奖而热烈鼓掌时，人们不得不佩服这位天皇巨星的良好心态。他的举动，让我们看到了这位香港演艺界劳模的胸怀。取得了好的成绩，他很开心，但不骄傲；没有获得奖项，他也不气馁，调整好状态继续前行。他不愿意永远停留在获奖或是不获奖的那一刻。面对明天，他要一直走下去，“明天又是一个新的开始。”刘德华的话道出了他的心声。也许对他来说，拿没拿这个奖并不能证明什么，因为他已经不需要用任何的奖项来证明自己，他已经证明给人们看了。

他说：“你永远不会放弃你热爱的东西。”

相关链接：香港电影金像奖历届影帝影后名单（1982——2006）

第二章 完 敬请观看第三章 笑傲歌坛

待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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