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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雨凝 主播/珝翎 后期/梵希
二十岁的这一年,我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音乐,对我来说究竟意味着什么。高中时的我羡慕着所有人,身边的景物是彩色的而我是灰色的,我不敢开口,害怕惊扰到那些健康向上的灵魂。我不需要朋友不需要关爱,把自己幻想成一个孤独的勇士,单枪匹马迎战名为“悲伤”的怪兽。可想而知我失败了,一败涂地,丢盔卸甲,从此沦为“悲伤”的囚徒。
如果没有音乐,可能我将会这样度过一生的时光。
我知道那些激情四射演出现场中的我,不是平常的我。这不是真实和虚伪的区别,而是同一个人的多面性,他们都是我,我都接受。我仍旧是个拘束且满是顾忌的女生,没开过火车,没跳过水,甚至不曾POGO甩头,不会抽烟很少喝酒,买东西老板都会感慨“你一定是个好学生”,可当彩色的灯光打到台上,强烈的鼓点充满胸膛,唱国歌都跑调的我也敢开口大声合唱,一定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心里的,眼里的。
我想那就是快乐。
我本是如此古怪的人,厌恶喧嚣、拒绝交流、轻微洁癖,在人潮汹涌的地方会害怕到想哭,可来到迷笛,满眼飞舞的彩旗,路上净是朋克打扮的男男女女,我却十分放松,只想微笑。我可以调侃着讲出自己的故事,可以不必顾忌说出最爱的歌,可以随意打着尚不熟悉的节奏和大家席地而坐。如果我不是志愿者,我能够肯定这是梦,演出结束回去学习工作,按部就班。可我现在爱的不仅是音乐,更是来自迷笛的你。情感的宣泄与交流不应该被封锁在虚幻里,你是真实的,我是喜欢的。
相似的灵魂终会相遇。遇到你之前,我跌跌撞撞踉踉跄跄,对这个正常的世界嗤之以鼻却又无法诉说。我穿着和大家一样的外衣,以此掩饰不一样的心,随时担心会爆发会决裂。我游荡在空旷的孤岛,用双臂给自己拥抱。直到遇见你,耳机里传来相似的歌曲,陌生而熟悉,你伸手将我拉起,笑着注视我眼中的欣喜,于是我们前往下一座隐蔽的小岛,寻找下一个空中飘来的音符,告诉那个透明的身影,从此,大笑我陪你,流泪在我怀里。我随意拨弄几个音符你就可以打出节奏相和,不是神谕,而是我们原本就是相同。
生命中最美好的日子就是有你的那几天,最棒的现场是和你一起看的,最多的星星是和你一起数的,最前排的位置是你拉着我的手挤进去的,雨是美的,风是美的,钻出帐篷看到五点半的朝阳跃出啤酒馆红色的尖顶,漂亮得让我能听清自己的心跳。
谁在青旅二楼把鼓敲得震天响,谁喝了一听就开始又哭又笑又跳又叫,谁从桌子上蹿下来一挥手就当起了火车头,谁不假思索地接上去像贪吃蛇一样,谁看我在站在一旁便抓过我的手,别傻站着,一起啊。
在某些时刻,恍然惊觉,我骨子里还是那个被制度的条条框框死死束缚住的人。我所有的疯狂与反抗仍停留在表象,如果说人生来是有野性的,那我想我的那一部分将永远得不到释放。音乐,也帮不了我。我的眼睛还是深度近视镜片后的那一双,我的嘴唇还是会吐露出一本正经的发言,我的心,还是无法融入任何欢乐至极的群体中去。
就像我看最爱的乐队最躁的现场也会躲在栏杆边上,为他人留出一片POGO圣地,我不会彻底放松把身体交给音乐,我总是有各种各样的顾忌,它们牢牢拴住我,让我注定成为一个“玩儿不起来”的无聊的人。哪怕我看再多的演出,哪怕音乐改变了我这么多,哪怕我自以为可以敞开心扉拥抱他人,都是假象,我还是我啊,还是那个放不开的我。
在迷笛,真正疯狂的不是跳水和冲浪,而是我在震耳欲聋的音乐里第一次好好审视自己;在迷笛,真正照亮夜空的不是光影和烟火,而是我双目中冲出的万千奔涌的情绪;在迷笛,真正动人心弦的不是乐队超水平发挥,而是主唱突然说道:下面这首歌,送给所有志愿者。
二十出头的年岁,我从自己的星球降落到这里,小心翼翼迈出第一步,惊喜地发现是一片如此坚实的土地。我享受孤独,这并不妨碍我迷恋短暂的欢愉。我愿意在我热血尚存的日子里,用尽全部的力气歌唱,哪怕从此开始衰老,也永远不会后悔。
背景音乐:
故乡的味道-吉森信
温暖的雪景-吉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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绯-青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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