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乡的云》是由小轩作词,谭健常作曲,文章演唱的一首歌,收录于专辑《三百六十五里路》中,在1984年05月01日开始发行。
《故乡的云》是文章在台湾首唱的并在台湾流行。1987年春晚邀请了费翔来,他挑选了台湾当时最好的歌来演唱。因费翔的唱功太好了,他翻唱的歌经常能使人忘记原唱者。费翔,男,1960年12月24日,出生于中国台湾,美籍华裔,歌手、演员。
1981年,费翔从纽约的Neighborhood Playhouse School of the Theater毕业回到台湾,拍摄台视单元剧<<十一个女人的演出>> 。1982年在台湾推出首张个人专辑《流连》,获得了”金唱片”奖 。1983年费翔赴东南亚发展,在台湾及东南亚地区推出了八张专辑,在新加坡当选亚洲十大歌星 。1987年费翔在中央电视台的春节联欢晚会上以《故乡的云》、《冬天里的一把火》而一唱成名 [2] 。1997年费翔推出中文版《百老汇精选》专辑,汇总了百老汇历史上最经典的曲目 [3] 。2012年,费翔参与拍摄了电影《画皮2》 。2014年3月20日,费翔在北京举行新歌微电影《谎》首映会;10月在北京举行的星月榜样盛典费翔获得“最具影响力时代人物奖” 。2015年12月16日,费翔的个人专辑《人》获得了华语音乐传媒奖评审团推荐奖;2016年2月8日,参演的电影《西游记之孙悟空三打白骨精》在中国上映
天边飘过故乡的云,它不停地向我召唤
当身边的微风轻轻吹起,有个声音在对我呼唤
归来吧 归来哟,浪迹天涯的游子
归来吧 归来哟,别再四处飘泊
踏著沉重的脚步,归乡路是那么的漫长
当身边的微风轻轻吹起,吹来故乡泥土的芬芳
归来吧 归来哟,浪迹天涯的游子
归来吧 归来哟,我已厌倦飘泊
我已是满怀疲惫,眼里是酸楚的泪
那故乡的风和故乡的云,为我抹去创痕
我曾经豪情万丈,归来却空空的行囊
那故乡的风和故乡的云,为我抚平创伤
到了农历的年末,城市的超市里挂满了玲珑华美的红灯笼,玻璃橱窗上也贴上了各式花样的剪纸,这些都是年的符号,也是年的名片。我内心深藏的年味儿犹如一只脆弱不堪的老酒坛被这些符号与名片猛然击碎,老酒倾泻满地,浓郁醇厚的味道漫然飘散。
二十八是贴年画的日子。母亲将面粉抓进铁勺里用沸腾的热水搅拌,做成黏黏稠稠的糨糊。父亲在堂屋门口分出每扇门的对联与门画,并用毛刷涂上糨糊。哥哥站在木椅子上贴年画,让我把涂了糨糊的年画递给他。父亲说贴了年画,就等于请来了手持刀枪剑戟、斧钺钩叉的门神,债主不能进门要账,妖魔鬼怪、魑魅魍魉也躲得远远的。我抬头望着威武凛然的门神,心想门神是从天宫来到人间的,一定神通广大,法力高强,就痴想让他们教我几招法术,让我能够像孙悟空一样腾云驾雾,叱咤风云。我望着木门两侧贴好的红对联念。一副对联一共十四个字,很多字不认识。我断断续续地念完后,哥哥哈哈大笑,说我念得狗屁不通。父亲说:“他比去年念得好。去年一副对联只念出四个字,今年念出了八个字,明年应该能念得囫囵。”大后年贴年画的时候我才把一副对联念通顺。
二十七的早晨,父亲就开始了杀鹅宰鸡。我们一家人在院子里追捕着一只大公鸡。我们对它围追堵截,累得气喘吁吁。它喔喔叫着,四处乱窜,竟然展翅斜飞到东屋的屋檐上。我们高喊着拿起石砾、木棍砸它。它惊慌之下跌进了屋檐下的水缸里。父亲眼明手快,两只手伸进水缸里紧抓着它的翅膀。只见它气息衰弱,一副就擒受死的模样。父亲让我从厨屋拿来菜刀递给他。他一只手提起菜刀,一只手将大公鸡紧按在地,雪白的刀刃在它的脖颈上狠狠剁下去。它顷刻间身首分离,艳红的鲜血滴在铺着残雪的地上,像是落谢的花瓣。它的身子没有了脑袋仍然在地上动弹几下,吓得我脸色煞白。我皱紧眉头,感觉这一幕过于血腥与残忍,就暗暗发誓以后不再吃鸡肉。父亲烧了一桶热水,将鸡毛褪尽,又把猪肉、猪下水冲干净,然后放进地锅,再舀几瓢清水,撒上一层白盐、秦椒、生姜、茴香等。灶膛里的劈柴冒出熊熊火苗,像是一条条馋嘴的舌头吞噬着乌黑的铁锅。一股股鲜润香醇的煮猪肉的香味儿从热气氤氲的铁锅里涌流出来,像波浪似的把整个村庄淹没。
腊月二十三是小年,也叫祭灶日,这一天也是我的故乡鲁湾逢集的日子。集市上人山人海,热闹沸腾。我紧跟着父母,看到卖灶糖的嚷着要买灶糖,看到卖鞭炮的嚷着要买鞭炮,看到卖苹果的就嚷着要买苹果……父母一一应允,还会给我买崭新的袜子、鞋子、帽子和衣裳,从头到脚让我焕然一新。父母平时省吃俭用,一分钱掰成两半花。他们平时不肯买水果,不肯买猪肉,不肯买衣裳,到过年的时候却显得慷慨大方。赶集回家的时候,我们像一只只袋鼠抱着大包小包的年货,跌跌撞撞走在回家的路上。我的父母一年四季在农田里忙碌,只有到过年的时候他们才好好享受几天好日子。他们也总是把最好的东西给孩子。
我独坐在沙发上回味着被岁月冲淡的年味儿。我似乎闻到了灶糖的甜香,闻到了枣花馒头的香味儿,闻到了煮猪肉的浓香,闻到了猪肉白菜馅饺子的美味儿,闻到了鞭炮的气味儿……
我们这一群疯孩子从小卖铺里买来麻雷子、拉炮、摔炮装在口袋里,在村巷里跑着玩耍,随手将一个摔炮摔在地面上,噼啪一声锐响,吓得鸡飞狗跳。我们玩累了,就在街上挖几个小圆坑,玩弹玻璃球的游戏。至今我已经忘记了玻璃球游戏的规则,但是记得自己输了就将玻璃球送给赢了这场游戏的小伙伴。长大了之后,我发现成人的世界有很多充满玄机的游戏,比儿童的这种游戏更残酷,更深刻。一旦我们在游戏中失败,输掉的不会是玻璃球这么微不足道的东西,可能是长年累月的心血,甚至是所有的自由与幸福。
大年三十那天下午我们一家人坐在厨房包饺子。母亲和面、擀面皮。哥哥烧火。父亲和我坐在馅盆前包饺子。哥哥看着我包的饺子大笑,说我包的饺子有的像死鱼,有的像肥猪,有的像笨鸭子,丑极了。父亲从口袋里掏出一枚一分的硬币,然后包进饺子里,说:“今晚谁吃着这个饺子,谁就最有福气!”天擦黑的时候,此起彼落的鞭炮轰炸着村庄,空气里弥漫着丝丝缕缕火药味儿。母亲将包好的饺子下到沸水咕嘟咕嘟的锅里。父亲用铁锨在院子里撒下一层沙土。那些沙土是农历二十五用拖拉机从村头的沙岗上拉回来的,弥散着一丝丝清新淳美的气味。至今我也琢磨不透大年三十村里人在院子里撒下一层沙土的奥妙,大概是除旧迎新、接福纳祥的寓意。我踩在新鲜湿润的沙土上,将一挂红红的鞭炮用竹竿挑起。哥哥从灶膛里取出一根火棍将鞭炮点燃。一阵噼里啪啦的炮响之后,母亲已经将一个个冒着热气和香味儿的饺子盛到了白瓷碗里。一碗碗猪肉白菜馅饺子蘸着老醋,就是我们一家人的年夜饭。吃过年夜饭之后,母亲总是烧开一锅热水。一家人坐在木凳上将脚伸进一只大铁盆里用热水洗脚,边洗脚边说笑。母亲说大年夜洗脚能够洗掉一年的灾病邪祟和祸患困厄。新的一年一定会添福添寿、吉祥平安。母亲还会向我和哥哥的口袋里塞几张崭新的钞票。她说不管大人或小孩子,在辞旧迎新的时候口袋里都应该有钱,这样一年到头都不缺钱花,大家都会有富庶优裕的好日子过。现在想来,从前的年更像是勾画美好生活的仪式。
一年又一年悄无声息地过去。年像是一个小伙伴,一只手拿着欢乐有趣的玩具,另一只掂着饕餮美食,大声召唤着我们,让我们心驰神往。我们渐渐地长大,年像是伴随着我们成长。它由一个活泼淘气的孩子变成彬彬有礼的少年,在岁月更替里又变成了深沉稳重的青年。年不会再像从前一样和我们一起玩鞭炮游戏,不会再像从前一样和我们一起偷吃食物,不会再像从前一样和我们一起奇思妙想……
我小的时候,盼望着过年。从农历的腊月二十三开始,接下来的每一天似乎都是色彩斑斓的,都散发着温馨绵厚的香味儿。村里的老婆婆坐在厚厚的蒲团上教我们唱着童谣:“二十三,祭灶官;二十四,扫房子;二十五,磨豆腐;二十六,蒸馒头;二十七,杀只鸡;二十八,贴画画;二十九,去买酒;年三十,包饺子;大初一,撅着屁股乱作揖。”这首童谣像是我们村里人的过年指南,农历二十三的时候就吃灶糖、祭灶神,二十四的时候就忙着用笤帚打扫屋子,二十五的时候就准备过年吃的豆腐,二十六的时候家家户户蒸枣花馒头、蒸萝卜缨包子……千百年来,太阳沿着亘古不变的轨迹东升西落;冬去春来,人们世世代代遵循着这样的过年流程过年。
大年初一的早上我们不能懒床,要早早起床,并且要自觉醒来,家长不能喊醒我们。天蒙蒙亮的时候村里的鞭炮声如同雷震。我惊醒之后一骨碌从被窝里爬起来,揉揉双眼从父亲的香烟盒子里抽出一支香烟噙在嘴边,开门挑起一挂长长的鞭炮,用烟头引燃鞭炮,随后一阵鞭炮声,烟雾腾起,浓烈的炮药味儿在院子里弥漫。吃过早饭之后,大人们三五成群去给家族的长者拜年,要磕头作揖。我和小伙伴们无拘无束地玩耍,拿着压岁钱到小卖铺换成了玻璃球、泡泡糖和鞭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