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宗盛这13首歌,写尽了整个人生(点击标题可看)
李宗盛无疑是近三十年来华语乐坛成就最高的音乐人之一。有多高呢?能被多方尊为“教父”,便是对他地位的肯定。与崔健的“摇滚教父”性质不同,李宗盛并不是填补华语乐坛某种曲风空白的那个第一人,然而单从流行音乐的领域说,他在风格上的独树一帜和在培养新人方面的独具慧眼,让“教父”这个略显浮夸的称号在他身上却显得如此合衬。
李宗盛写给莫文蔚的《阴天》,无疑是经典中的经典。“男人大可不必百口莫辩,女人实在无需楚楚可怜”,对仗工整之余,更显出智慧和犀利。“总之那几年,感性赢了理性那一面”,更是李宗盛深刻自省的写照。他的演唱会也曾以理性与感性来命名。所以在这里呢,我们也从感性和理性的两面去谈谈李宗盛和他的音乐,他的经历。
李宗盛的从艺道路还是蛮艰辛的,在正式入行之前,李宗盛经常要为家里的煤气行充当苦力的角色。“我是一个瓦斯行老板之子/在还没证实我有独立赚钱的本事以前/我的父亲要我在家里帮忙送瓦斯/我必须利用生意清淡的午后/在新社区的电线杆上绑上电话的牌子/我必须扛着瓦斯/穿过臭水四溢的夜市/这样的日子在我第一次上综艺一百/以后一年多才停止”,李宗盛在《阿宗三件事》中如是写道。
也许李宗盛可以形成那种半说半唱的舞台风格,与早年的辛酸不无关系。不论是台风还是作品内容,李宗盛都是直面生活和内心的。他往往不会去描述什么太过天马行空的梦境,即使他的语言很富有诗意,音乐很美,他也选择去做一个吟游诗人而不是一个造梦者。也许他的说唱,在一些时候显得有些滑稽,更多的时候你并不会感觉到有什么不妥,因为在那种场合,一个沧桑老者娓娓道来,好像真的也并不需要十分复杂的音律去支撑。大概比起音乐的感性,念白更偏于理性,这样看来,也许这次,是理性战胜了感性呢。
当然,李宗盛的理性也体现在他的眼光。作为伯乐,他发掘、提携了太多有才情的人。陈淑桦,张艾嘉,赵传,周华健,张信哲,林忆莲,五月天,无印良品,当然,还有梁静茹……这些话语乐坛响当当的名字背后,哪个没有凝聚着李宗盛的心血呢?他曾经觉得累过,1994年的时候也隐退过,但是他知道,他走不开。
与林忆莲分道扬镳以后,其实凭良心说,李宗盛走入了一个低谷。《山丘》大概算是他的触底反弹之作吧。李宗盛被女歌手唱红的歌中,不乏那种来自于暖心男性的对女性的尊重,以及对女性爱情心理的细腻把握,这些或许更多是处于感性。而《山丘》当中则透出的更多是李宗盛的思考。你可以把它解释为豁达,也许也是一种无奈。“越过山丘,才发现无人等候”,这样的情怀,不是矫情,而是一颗柔软的心经过历练过后,在血管壁上磨出的老茧。
男人与女人,终究是不同的物种。从此而论,李宗盛当然首先属于男人范畴,天生理性的种群。他会做吉他,这种手工活儿当然要求一丝不苟马虎不得;他写《凡人歌》,虽然流露出浓烈的玩世不恭的痞子气息,自嘲意味,然而背后却也透露出冷峻的思考;至于《山丘》,上个礼拜我们说过,这首歌里充溢着的不只是情怀,能让他产生这种情怀的源头,也在于思考。但是李宗盛自己也得承认,那几年,感性却赢了理性那一面。
虽然李宗盛的慧眼识才,不仅限于女歌手,但是他挖掘的男歌手,大多自成一派,词曲唱作可以大包大揽——唱作俱佳者大有人在,如光良品冠五月天周华健等人,倒也不需要他太过于操心;然而他挖掘的女歌手,则大多数需要他的词曲,对他的依赖也更重一些。李宗盛在事业上和这些女歌手呈现出互补之势——他捧红了她们,她们也唱红了他。
说到李宗盛的感性一面,不得不提的一个人就是林忆莲。两人其实算不得娱乐圈的模范夫妇神仙眷侣,李宗盛对林忆莲一见钟情不假,但大抵也是因为感性战胜了理性的缘故吧。两人婚姻生活的开始,也许真正原因只是因为林忆莲怀有身孕。到了2004年,曲终人散,没有人说得清楚他们为什么分手。有人说是因为两人因为事业下滑想重振旗鼓的时候意见不合;有人说因为李宗盛移情梁静茹;有人说林忆莲不完全是受害者——两人离婚之时,李宗盛的朋友都去向他祝酒庆贺,便是明证……众说纷纭的东西,太多是真真假假虚虚实实的,也许,李宗盛在与林忆莲隔空演唱《当爱已成往事》,留下的眼泪是真的,他的一见钟情也是真的。即便后来的李宗盛开始八面玲珑起来,那种不经意间流露出的藏不住的情愫,也确实是真的。
其实关于林忆莲,李宗盛并不是第一次如此在感性与理性之间难以取舍。早在李宗盛初入乐坛的时候,《小雨来得正是时候》便是为初恋郑怡所作;而陈淑桦唱红了《梦醒时分》,歌中的金句“伤心总是难免的,你又何苦一往情深”,不只是李宗盛对陈淑桦的劝慰,也同时是一种婉拒。当然,林忆莲在音乐上与李宗盛共同取得的成就也是有目共睹的。《不必在乎我是谁》,《为你我受冷风吹》……当然也包括那首让李宗盛泪洒舞台的,《当爱已成往事》。这首歌,看似重在追忆,叹惋,其实也有其他隐含的意味,因为它写于林李二人冲破万难携手共进的时光,因而一唱一和一问一答之间,也是在互诉衷肠,所以这样看来,这首歌也可以算作是一首表白之歌。在后来的演唱会上,李宗盛唱完这首歌,发表的短暂演说也颇为耐人寻味:“这些都是我人生里面的配乐,所以今天,我在人生的五十岁这一年,看我过往的音乐,觉得我似乎比较豁达,当初痛得不得了的歌,现在去听,去看,都有另一番风景。所以我今天晚上把过往的这些歌做了一些改编,这些都是我现在的心情。”那天,他的改编略去了对唱的部分,于是我总觉得那首歌有些短了,心里也会有些不舒服。其实仔细想想,可能不是因为没有听够,而是为主角们的结局感到遗憾吧。
平心而论,新世纪以来的李宗盛鲜有佳作,好在他在“世纪末的无聊消遣”就足够我们回味许久。那种举重若轻信手拈来,实在可贵。他已年逾六十,然而即便是他在青年时期的创作,现在看来依然熠熠发光。也许以后很难会再遇到这种唱作人了——孩子们的生活愈发安逸,乐坛的风格分化也愈发鲜明起来,人们要么热衷于精致的小情歌,要么解构到底直面血淋淋的事实。林夕和黄伟文们很优秀,但是毕竟他们只是词人,且不说风格,单论李宗盛的自写自编自弹自唱,看起来就更天衣无缝一些——甚至他手中的吉他,都有可能是自己亲手打造的。这种多位一体百科全书式的人物,如果可以有幸见到他本人,我也实在想不出来有什么话可以讲——大概只有拍拍他的肩膀竖起大拇指:“老李,你真行!”
我是90后,为了情怀,零积蓄离职出来做自己的文化创意工作室。工作室主要承接:项目顶层设计、新媒体运营、撰稿、众筹设计和雅集策划等。内容涉及:生活美学、匠人器物、传统文化、旅行美食、植物、民宿、文艺小店寻访、城市记忆等。
长按二维码加主编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