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0 年的朴树:“袁泉,你歧视艾滋病吗?” 人生研究所 内地女星 2020-10-05 13:46:15 1022 创作不易,用心坚持,欢迎请BaGua喝几杯爱心咖啡!打赏并支持本文 打赏并删除本文 有一句话说得挺残酷的。“不满现状的人,才会对过去念念不忘。”也不是发生了什么具体的糟糕事,而是陷入了一种低迷的状态。“丧”。这种感觉在前两天刷到一个古早老视频时变得越发明显。那是 2000 年的北京街头。朴树在做街头采访,拦住了远处穿着蓝色吊带骑着跨式机车的袁泉。朴树问袁泉:“你是否认为夜晚比白天更美好?”一个很无聊的问题,要是我大概会翻个白眼直接走开,但袁泉却认真回了个“对”。借着朴树又问:“你幻想吗?”袁泉微微偏头笑了一下,我以为她这是在表达对这个无厘头问题的嘲笑。结果她说:“当然幻想了。”我感觉我被嘲笑了。“你煲电话粥吗?”“当然”“你歧视同性恋或艾滋病吗?”“不歧视”看到这里我终于知道,为什么我总猜不到袁泉的回答,因为我和她不一样。或者说我们这一代人和那时候的年轻人根本不一样。我们丧的像个哑炮,而他们充满朝气,生活就像鞭炮热热闹闹。梅艳芳的千禧元旦派对 图源 @Silver Ko评论区有一个留言:好像再也没有一代年轻人,像 2000 年那时候的他们一样。像他们一样,天马行空敢说敢想。切实际的希望和不切实际的幻想都正常,同性恋艾滋病和煲电话粥也没什么两样。2000 年。那是跨世纪的千禧之年,也是一个最闪光的年代。 1999 年,朴树写了一首歌,叫《New boy》:“我看见到处是阳光,快乐在城市上空飘扬,新世界来得象梦一样。”一场美梦。那是一个新的开始,“newboy”们迫不及待登场。那一年杨千嬅一首《少女的祈祷》横扫颁奖礼,终结了四大天王的“金曲时代”。和她一起出道的陈奕迅第一次唱起《K 歌之王》,宣告属于他的时代到来了。 那一年英皇签下了少女组合 Twins,老板杨受成却忧心忡忡:“她们没身材,没唱功,行不行?”华研唱片也组了一个少女组合,当 Selina 听到组合名字是“SHE”的时候,她觉得:“完了,不会红,一定不会红的。” 2000 年周杰伦还是一个写歌没人要的小助理,老板吴宗宪说 10 天写出 50 首歌才给他出专辑。他把自己关在屋子里,最后选出 10 首歌,匆匆忙忙出了人生第一张专辑《Jay》。 结果一鸣惊人。高晓松评价,这就是天才。乐坛老大哥周华健听后也感慨:像一股洪水冲进乐坛,令我们溃不成军。不过在第二年的金曲奖上,周杰伦拿奖拿到手软,却被抢走了最佳新人,赢了他的那张专辑叫《孙燕姿》。 2000 年蔡依林刚刚出道一年,出了两张专辑,却一次金曲奖的提名都没得到。颁奖的时候,有人问她难过吗,她说不。台下一个男生听后大喊:我知道你很难过!她立马笑了。开心,并不一定要获奖。《我知道你很难过》,是她第一张专辑的主打歌,那个男生拿着的正是她的第一张唱片,上面印着一行宣传语:她今年 19 岁她的足迹踏遍海内外她的声音将要震惊全亚洲 同时期的内地,清华毕业,在广电总局上班的李健这一年很迷茫,最失意时校友卢庚戌找到他:你还想唱歌吗?两人一拍即合,组成了水木年华。 这一年,中央电视台把年度内地最佳乐队奖颁给了花儿乐队。顶着“中国第一支未成年乐队”的称号,就连美国 CNN 电视台和《华尔街时报》都争着来报道。 那一年大张伟才 16 岁,像个中二少年,带着一点不可一世的热血和拧巴。他的歌里有叛逆有颓废也有渴望,像极了少年人们的内心独白:“寂寞围绕着电视,垂死坚持在两点半消失,多希望有人来陪我,度过末日。”末日,和狂欢。也有憧憬和希望。 2000 年的乐坛,新的旧的,希望迭代丛生。那是一个“诸神时代“,尽管“newboy”们风起云涌,但老炮们也还未老去。对于许巍来说,摇滚是一种信仰。那年他和公司解约了,新出的专辑《那一年》卖不出去,没钱没演出穷到没钱吃饭,还得了很严重的抑郁症。每天起床全靠音乐给他力量,他说自己当时一听音乐就兴奋,但一兴奋就会加重病情。 信仰是什么?不是盛名之时的自信,而是跌落低谷却依旧乐观,他说:“为了摇滚死去好像也很浪漫。”后来这张卖不出去的专辑鼓舞了很多失意的青年:“这么多年你还在不停奔跑,眼看着明天依旧虚无缥缈,在生存面前那纯洁的理想,原来是那么脆弱不堪...”再后来,《那一年》被无数音乐爱好者评为“中国摇滚史上最好听的一张唱片”。五月天那时还不火,做了张 Demo《春娇与志明》,寄给各大唱片公司,大部分都被扔进了垃圾桶。寄到滚石的那一张,恰巧被李宗盛看见,他听完觉得不错。却没想到一个电话过去,被当时接电话的怪兽怼了回来:“你是李宗盛,我还是罗大佑呢!”10 年后,一个喜欢这首歌的导演拍了部电影,名字就叫《春娇与志明》。那时候罗大佑真的很火。第一次来内地开演唱会,一票难求。崔健自己掏钱买票去看,崔永元和白岩松也托朋友买了票,大伙浩浩荡荡奔着上海而去,体育馆周围的酒店宾馆住满了歌迷。 可听完演唱会很多人都失望了,仓促的热闹过后,回忆显得空空荡荡。或许都是怀旧惹的祸。老歌听了,偶像老了,才发现自己的青春,小鸟一样不回来了。一去不回的,除了少年人的青春,还有青春里念念不忘的那个人。那一年,张国荣在内地举行了“热情演唱会”,从天使演到魔鬼,他在舞台上走完了他的一生。 压轴曲是那首经典的《我》,他有点伤感:“这可能是我最后一次站在台上了……”哥哥从来不骗人。我多希望那时他说的是谎话。三年后的愚人节,他从酒店一跃而下,那个舞台上的天使魔鬼,至此换了他的人间。 时间里,人们来来往往,总有些回忆始终难忘。很多人不知道 2000 年的春晚开场舞其实是章子怡跳的。她在台上蹦蹦跳跳地唱着:快点跟我一起跳吧,新的世纪正在走来。现在看,2000 年也是章子怡人生的开场。第一部电影演了张艺谋的《我的父亲母亲》,一夜成名。第二部电影和李安合作《卧虎藏龙》,国际章初露锋芒。当时电影的摄像鲍德熹,在片场抓拍了一张章子怡的试妆镜头,20 岁的她丝毫不惧把野心装在眼神里。 那一年,章子怡横扫戛纳,金鸡,百花。得奖后,媒体问她未来最希望和哪位导演合作。她脱口而出:王家卫。王家卫的《花样年华》在 2000 年上映,人们开了眼界,一个婚外情的故事竟也能拍得如此美轮美奂。 穿着旗袍的张曼玉让西方人瞠目结舌,原来东方女子的性感也可以这般含蓄又妖娆。也因为这部电影,复古的旗袍再次焕发新鲜魅力,在世纪之初流行起来。 故事里的他们隐忍着,挣扎着,最终那张多出的船票还是没有出现,周慕云没有勇气接近,苏丽珍转身走了……原来千禧年的中国电影,也可以很贵气,多年后重温《花样年华》仍不禁感慨:那是一个最好的时代。最好的梁朝伟,最好的张曼玉,最好的王家卫,那是他们的花样年华。 最好的花样年华,最流行风华绝代。人人都不屑平庸。那一年马云满世界跑演讲拉投资,BBC 的记者刁难他:“你们口号震天,但什么也没做成,你还雄心勃勃,你想干什么?”马云想了想:“嗯……我要改变世界。” 那一年马化腾刚刚从全球互联网大危机中存活下来,劫后余生,QQ 推出了迭代历史上的一个经典版,QQ2000 版。 那一年 20 出头的柴静初生牛犊不怕虎,把《新青年》做成了一档文化先锋节目,言辞犀利锋芒毕露。 那一年 32 岁的白岩松不仅是央视的主持人,还是个爱听摇滚乐的青年作家。他在 2000 年的新书《痛并快乐着》里这样写道:“或许我们都只有一个选择:虽然痛苦,却依然要快乐,并相信未来。” 那一年王朔乐忠于骂人。批判金庸是“四大俗”,评价徐志摩写的是歌词不是诗,说张爱玲的作品没有独创性,逮谁批谁。白岩松的书也被他说的一无是处。 问他为什么这样,他只说:闲着也是闲着,那就骂人呗。这当然是调侃。不过这也是 2000 最吸引人的地方之一,世界没有被一片祥和的“正能量”绑架,骂人与被骂,都是个人的思考和权利。看似夹枪带棒,实际没有一个小人。不屑人身攻击,单纯就作品论事。用现在的话说,那才是真正的 real 真正的 peace。2000 年的韩寒也爱骂人,有人说他想学王朔,但还没到王朔的火候。 这位多门功课亮红灯的留级生,拿了个“新概念”一等奖后索性退学了,老师问他:“退学后你靠什么养活自己?”韩寒说:“稿费啊!”这个的回答引来一片笑声。1 个月后,《三重门》出版,累计卖出 200 万册,韩寒拿到了 50 万稿费,他买了一辆雅马哈,整天飙车。那年郭敬明拿了第三届“新概念”作文大赛一等奖。从四川自贡到上海,他第一次坐地铁,也知道了火车原来能在地上跑。同年他考入上海大学,他说当时最大的梦想就是留在上海。2000 年第七期的《科幻世界》,连载了一篇小说。名字叫《流浪地球》,署名刘慈欣。2019 年大年初一,小说改编的电影《流浪地球》上映。首日票房破 3 亿,最终 46 亿。成了大陆电影史票房第二高的电影。那一年,我们的国家喜事正在发生。在悉尼奥运会上,中国健儿们豪取 28 枚金牌,第一次进入奖牌榜的世界前三。三届元老伏明霞、平衡木女王刘璇风华正茂;帅气的体操男团、乒乓国球军团技惊四座;首次亮相奥运的姚明成了全民偶像,老将孔令辉也终于拿到了他的大满贯......大家守在电视机前,看着五星红旗在遥远的异乡飘扬,熟悉的国歌穿越千里而来,每一个都忍不住喊上一句:太提劲了!年中看奥,年尾申奥,“奥运”是那一整年的关键词。七年前的那个夜晚,中国人潸然泪下,那时我们不够强委屈也只能打碎牙往肚子里咽。七年后的 2000 年,中国人再次燃起北京奥运会的希望,是时候向世界证明中国能行!七年前我们的口号是:给北京一个机会,还世界一个惊喜;七年后我们更有底气:新北京,新奥运。终于,扬眉吐气。2001 年 7 月 13 日申奥成功的消息传来,无数人冲上大街,涌向天安门广场,摇旗呐喊,泪流满面。旧的时代过去了,旧的历史退场了,中国人的新纪元从满是浪漫和激情的 2000 年正式开启。那年到处都是阳光,美的像梦一般。而今一梦二十年,醒来已是江湖远。当初的生活最终变成了回忆里的故事。这些故事,又一个一个拼成了那个时代的注脚。 1999 年,26 岁的朴树用一首《New boy》向新世纪打了个招呼:“我看见到处是阳光快乐在城市上空飘扬新世界来得象梦一样我们的生活甜得像糖,我们的未来会有多酷?” 很多年之后,他对《New boy》重新填词、编曲,做了一首《Foever young》。45 岁的他唱:“所有疯狂过的都挂了,所有牛逼过的都颓了,所有不知天高地厚的,都变得沉默了”沉默了,老去了,但那又怎样?我们还是可以:“Just 那么年少还那么骄傲两眼带刀不肯求饶”这就是答案了,关于“我们的未来”,即便没那么酷,也不求饶不服输。当 New boy 不再年轻,Forever Young,总是有可能的。 今日作者点个「在看」希望我们都能Forever Young↓↓↓ 创作不易,用心坚持,欢迎请BaGua喝几杯爱心咖啡!打赏并支持本文 打赏并删除本文 感谢您的支持鼓励,我会继续努力的!文章地址:用户邮箱:打赏金额:USDT 请输入数字点击”去打赏“,即可进行打赏支持本文章哦 袁泉 About the Author 人生研究所 功能介绍:每晚22:00 给你一个成为美好的理由  ̄ω ̄ Related Posts “再见了,陈道明” 2021-02-04 12:40:09 离开春晚 22 年,陈佩斯到底去哪了? 2021-01-30 12:40:14 2000 年的朴树:“袁泉,你歧视艾滋病吗?” 2020-10-05 13:46:15 杨澜:不拘泥于一种活法 2019-03-10 21:23:33 曾经最好的朋友,你还记得么? 2018-02-03 21:58:08 发表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