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我们的新年

温暖,我们的新年

华润五丰 欧美女星 2018-05-31 11:30:59 617


按广东传统,早上起来,切碎些腊肉和腊肠,炒熟些花生米,再加一些碎碎的葱白,生炒了一锅糯米饭。就着一杯岩茶,自己美美的吃了一大碗。


屋子外头阳光灿烂,我看了下手机,气温23度。这南国温润的气候,总是适合在一杯茶的氤氲里,让有些温暖发酵。



一年过得太快。昨晚姑娘给在老家的我妈打电话说“奶奶,快过年了,我想你。放假了我就回,我叫你儿子给你带稻花香米......”


家里人总是隔代最亲。姑娘从小是奶奶带大,就像养大一只小狗,互相依恋,互相之间清楚了解行为喜好,并且深深记得。她的话直白动听,以至于电话那头,隐约可以听到我妈开心的哈哈笑声。


我老家龚滩古镇在重庆乌江边的峡谷里,是那种俗话里说“地无三里平,人无三两银”的所在。1800年的青石板、吊脚楼,绝美的乌江峡谷,偏偏没有水田种不出大米,能种庄稼的山地也少而贫瘠,每季所产的玉米、大豆、土豆、小麦等杂粮通常都很难够吃一年。所幸还有国营的粮食供应站,逢年节才吃得到几次的那些三五年陈大米,香香的蒸出来就是我家里人最喜欢的美味主食。数十年来,从未动摇过。



后来我长大了些,离开峡谷到处走了走,慢慢的知道了大米还有口味更鲜美的当年产新米,还有口感各异的南方籼米和北方粳米,甚至还有异国情调的泰国香米。于是越发迷恋大米蒸饭的味道。


中国人相信因果。也许冥冥之中是有天意,我这个热爱米饭的人,最后投身于一家卖大米的企业。家里人喜欢米饭,这几年便天南地北的大米都往家里带,然后我妈觉得最喜欢的,就是稻花香。我第一次知道稻花香,是在十几年前有一回到东北五常,当时是秋天,朋友开车带我去她的种植基地玩,站在一望无垠的稻田前面,空气里是满满稻花香的香气。心里有一股归田园居的暖意。



很多年后,我在深圳再次吃到稻花香,在喧嚣热闹的饭局上突然就迷迷糊糊起来。太久没有联系,我已经记不清朋友家的基地是在龙凤山还是营城子,甚至记不起她脸上清晰的样子,只记得她带我跑来跑去,开心的不得了。那是我第一次吃到鲅鱼馅儿的水饺,香到停不住嘴的麻酱拌莴笋尖,以及清晨刚从地里拔出来的,还带着露水的红萝卜。每天坐在她家后面的淀儿边上,喝她给我准备的岩茶,聊起一首很有意思的老歌,手机里翻出tori amos - a sorta fairytale来听约起来去看可乐马家的柴木家具。又高又蓝的天空,云朵白得像一群又一群数不完的羊。

这真是如佛所说的梦幻泡影啊。有时候我觉得好多事儿都不能细想,想起来真真切切的有过,但我们总喜欢说在路上,也因为在这条去往所谓目的的路上,因为执着自然就更多的忘记。到了偶然的夜晚灯下独酌的时刻,常常忍不住怀疑,那些喜欢过如镜花水月一般的过往,它真的存在过吗?就像每年到了小寒,我妈就开始谋划我们要回家的事儿,开始了那些繁琐又开心的刨年工作。只是每逢佳节倍加班,我们恍惚起来不一定记得上一次和全家人一起过年是什么时候?我只记得去年是在五常,只记得是在朋友圈里饱含深情刷过年的热闹。回不了家,说起来总有诸多借口。


在没有团聚的春节,去年印象深刻,却依然是与大米有关。在五常的五丰稻花香基地稻农家里,依稀记得当时风雪夜晚,窗外细细碎碎的雪花纷纷扬扬。稻农老俩口默默在厨房忙碌着,像远在故乡的父母,总是怕我吃不饱。寒夜寂寂,我和他们家难得回来团聚的两个孩子坐在暖和的土炕上,喝一大碗本地烧酒。煮稻花香米的香味飘过来,让我格外想念家乡。



其实到今天,交通越来越方便,物质也愈加丰盛,只是团聚反而成为奢侈品,我们成了家里人遥远的守望。想当年鲁国的子路,事二亲之时,常食藜藿之食,为亲负米百里之外。孔子说“由也事亲,可谓生事尽力。”这个古人简单朴素的天理,而今总是被现实斤斤计较。


我还是更喜欢小时候过年,家家煮腊肉、蒸米饭……一顿大吃过后,满镇子放炮疯跑,老老小小围着火塘守岁,哪有什么绵绵思念。因为从来都是温暖的欢聚一堂。



文字 | 龚二先生

插画 | 浪人一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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