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在这里写文章的时候,我还没恋爱过,也很年轻。转眼已是一年又半载,放在床头抽屉里的糖果早已变了质,我的青春也是。
此时此刻,我坐在一家清吧里,就着奇怪的灯光喝着手里的百龄坛,和着两份可乐。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我变成了一个很小心的人,小心走路,小心说话,小心拍别人的肩膀。我戴着鸭舌帽出门,手里总是带一把深蓝色太阳伞。因为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天晴,什么时候会下雨。
我偶尔会像现在这样,坐在这里,喝上一点小酒,听蹩脚的歌手唱着烂大街的民谣。孤独的时候,总要喝点东西不是嘛。这个时候可乐不如酒,酒越喝越醺越暖,可乐却越喝越寒。
电影里说,我以为一分钟很快就可以过去,其实是可以很长的,有一天有个人指着手表跟我说,他会因为那一分钟而永远记住我,那时候我觉得很动听,但现在我看时钟,我就告诉自己,我要从现在忘掉这个人。
长到这么大,看过不少东西,唯一知道不会变质的只有酒。
我曾去过很多家游乐场,见过很多次彩虹,那时候我不知道能呆多久,能看多久,但我想的只有,越久越好。
很久没有这样一个人深夜喝酒了,民谣歌手唱完了安和桥,收起了吉他,打理了一下头发,看起来是要走了,也不知道他晚上何处安寝。
但我看今夜月色明朗,夜空澄澈,想必迷路之人都能有所慰藉吧。
如果这夜长得没有尽头,那我想此刻,也许是我最好的时刻,也许也是最坏的。
那时候我们有梦,关于文学,关于爱情,关于穿越世界的旅行。如今我们深夜饮酒,杯子碰到一起,都是梦破碎的声音。
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