巩俐+张艺谋,可以说是上个世界末国内电影圈最风头无两的组合。
张艺谋镜头下,巩俐饰演的活色生香的舞女,你见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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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两个人合作的一众作品中,《摇啊摇,摇到外婆桥》好像是最被人淡忘的那一部。
也是在拍完这部电影的最后一个镜头后,两个人宣布结束了八年的恋爱长跑。
《摇啊摇,摇到外婆桥》
影片以上世纪三十年代的上海滩为背景,分为前后两部分来叙事。
第一部分自然是上海滩的声色犬马,第二部分则聚焦在上海附近一处不知名的小岛中。
前后两部分完全不一样的色调,在吕乐的手下有了一种恍若隔世的恍惚飘渺感。
尤其是第二部分在芦苇荡的片段,渐入佳境,颇有中国风,难怪对了奥斯卡评委的胃口。
画面注重时空转换的飘渺感,张艺谋在叙事上也特意强调了时间的概念。
全篇故事,都发生在短短的七天之内。
而故事则是以农村少年水生的视角来展开。
水生从乡下来到上海投靠六叔(李雪健饰),站在路边愣愣傻傻的。
对大上海,他既期待又畏惧,唯一支撑他的动力就是赚够钱回老家开个豆腐坊。
但是,六叔笑他没出息,到了大上海,努力干,早晚出人头地。
六叔是唐家的一个手下,唐家老爷(李保田饰)是上海滩的头一号人物。
这次,六叔给他安排的活儿就是伺候唐老爷包养的情妇,小金宝(巩俐饰)。
小金宝,大上海的交际花,十里洋场的歌舞皇后。
舞台上一扭一唱,不知多少人的心都跟着化了。
唐老爷宠爱她,为了她都把原配太太撵到乡下了。
在片中,巩俐为了饰演好小金宝这个角色,确实也费了不少心思。
几场舞台演出,都让人耳目一新。
所有曲目,也都是原声演唱。
遗憾的是,她原声演唱的《花好月圆》,当年一度成为了槽点。
巩俐的表演功力,自然毋庸置疑。
唯一的瑕疵可能就在于巩皇自带强大气场,而小金宝又是个命不由己的女人。
巩皇的演绎,楚楚可怜少一分,浮夸坚韧多一分,叫“大金宝”仿佛更合适些。
片中的她,一出场就是在舞台上搔首弄姿。
到了台下,才是真实面目展露的时候。
架子摆的极大,让水生给自己点烟,对六叔嗤之以鼻。
嫌弃水生木讷,羞辱他,让他自称“乡巴佬”。
俨然就是一个在名利场呼风唤雨,任性刁蛮的交际花。
但其实,在四平八稳的那一面背后,这个女人充满了孤独和空虚。
唐老爷捧她,她当然知道只是看中了她的皮囊。
渴望爱的她背着唐老爷,勾搭上了唐老爷的手下,二爷(孙淳饰)。
每晚夜深人静时,她就背着所有人,偷偷和二爷私会。
唐老爷的势力遍布上海滩,她不是不知道。
但为了这点滴的温情,她还是不管不顾的背着他偷了情。
这段时间,唐老爷和余胖子杠上了,俩人面上交好,暗地里闹的风起云涌。
二爷觊觎唐老爷的位置,为了讨好余胖子,有心把小金宝送给他温床。
那夜,水生看到二爷灰溜溜的离开了小金宝的房间。
而小金宝在房间里正打砸怒骂,颓废之态尽显。
水生还没来得及细想是怎么回事,就碰上了黑帮火拼。
六叔死了,这是他在上海唯一的亲人。
唐老爷说:“是余胖子干的,你六叔是为了给我挡枪子”。
“你六叔眼睛还没有闭上呢”。
小小的水生记着这句话,找余胖子复仇的念头在他心中燃烧着。
因为这场火拼,唐老爷准备去小岛避难,带上了水生和小金宝。
小岛特别荒僻,岛上只住着一个寡妇翠花和她的女儿,阿娇。
小金宝在名利场上混久了,自然住不惯这穷乡僻壤,吃不惯这乡下饭菜。
任性起来,唐老爷倒也不怪罪。
好脾气的哄着,好像是把小金宝放在了心尖上一样。
小金宝夜里无聊,去翠花嫂家中玩儿,居然撞到了她和男人在床上翻滚。
小姐脾气一上来,她上前去调侃取笑,说的翠花嫂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儿。
寡妇家嘛,有个相好的实心人,很正常。
小金宝也有点艳羡这不图名利财产的凡夫俗子的感情。
可是,第二天,她居然在芦苇荡里发现了这男人的身影。
找去唐老爷理论,唐老爷说,“如果你昨晚不声张,我还不知道有这事。”
心狠手辣如唐老爷,自然不会将这陌生男人的命放在心上。
下令了谁也不能上岛,便谁也不能上岛,违者,斩。
而小金宝,第一次开始对人命上心,毕竟这无辜的一条命,是因为自己才没了。
她开始心生愧疚,对唐老爷忌惮更深。
但是,身在唐老爷的掌控之中,她做不了任何事。
没过两天,余胖子带来的危机渐缓,二爷和三爷(傅彪饰)也上岸了。
水生在野地上去厕所,听到了二爷的人在谋划杀害小金宝。
慌乱之中,他冲进了唐老爷的房间。
房间里,唐老爷、二爷、三爷、小金宝四人正在打麻将。
他直愣愣的冲进来,又一股脑的把听到的话全说了出来。
桌上的四个人心怀鬼胎,各存各的心思,一场风雨即将袭来。
在这场风雨中,唐老爷无疑是深藏不露的那个幕后黑手。
六叔的死,是为了给他挡子弹。
但是,当二爷展露出杀心时,他拍了拍胸脯,原来的伤口原来是假装的。
那么,六叔又是因何死的呢?难道只是为了帮他演一出戏?
二爷,对小金宝许以承诺,但完全是将她当成权利之争的砝码。
到了关键时候,更是对她弃之不用,密谋杀害。
得知真相后,巩俐教科书般的演技
而将她捧到天上的唐老爷,又何尝不知道她和二爷偷情的事儿呢?
唐老爷不在意,照样宠,难道真的只是因为爱?
当然不,他只是不在意罢了。
女人如衣服,扔了就扔了,扔之前再利用一把引出二爷。
其实从偷情的那一刻,小金宝就知晓自己的结局。
在偷情败露,身败名裂和得到真爱之间,她选择了真爱。
可惜的是,她选择的真爱,也只是把她当成了棋子。
芦苇荡飘飘晃晃,正如她这一生,完全仰仗于别人,生死亦由别人。
她曾经叫水生,乡巴佬。
后来,她流出两行清泪,小金宝,乡巴佬。
她出卖色相,出卖青春,出卖生命,最终一无所有,还是个“乡巴佬”。
但是,小金宝还不是片中最悲情的人物。
小阿娇,那个在小岛上无忧无虑长大的乡下女孩,才是片中最悲情的人物。
她和母亲,在乡下虽然生活贫苦,但也自在,快乐。
来了一个陌生爷爷和漂亮的姨娘,她的生活全变了。
姨娘大晚上找母亲说了几句话,母亲相好的叔叔就被杀了。
陌生爷爷看着她笑,夸她像极了小时候的小金宝。
没过多久,爷爷要带她走,承诺让她像姨娘那样穿漂亮衣服,戴好看首饰。
她问,“妈妈和姨娘呢?”
爷爷说,“你妈和姨娘坐另外一条船先走了。”
她不知道,爷爷说的那条船就是奈何船。
她更不知道,自己的余生,将会真的成为姨娘的样子。
“小阿娇,调教几年就是另一个小金宝。”
小金宝没了,还有下一个小金宝,小金宝不过是唐老爷的一件衣服罢了。
可怜的是,小阿娇在懵懵懂懂中,又要重复一遍小金宝的路。
至于水生,又何尝不会成为下一个六叔呢?
风云变幻的上海滩,没有什么是永恒的,只有命不由己才是永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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