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田的答案
——写在常州市安徽商会“重温峥嵘岁月”红色之旅途中
上世纪的一九二九年
神州大地——
万马齐喑,黑手高悬
有一群扛着镰刀与斧头的人
历经千辛万苦汇聚到这里
从此,普天之下
才知道了——
闽西龙岩,有一个叫古田的千年小镇
一样的草地、一样的树林
一样的菏池、一样的水井
一张桌子、一条板凳
一盏小小的煤油灯
八十八年前的那个十二月
或许是白天,或许是夜晚
或许是夜以继日地伏案
这里成功地诞生了
《红四军第九次代表大会决议案》
从此,中国共产党
终于,坚定地确立了——
从思想上建党
从政治上建军
“党指挥枪”的原则立场
这,也就是后来所史称的
在中国共产党——
建党和建军史上
有着里程碑意义的“古田会议”
他们真正来自五湖四海
北京、上海、广州、湖南、江西、重庆
有大户人家的子弟
有食不果腹的农民
有漫卷诗书的学生
有传统的手工业者
是一支队伍,却不分官兵
穿一样衣服、吃一样的饭食
拿一样的津贴、菜金
他们说——
为了天下的劳苦大众
我们要做夸父、要做一个盗火之人
筚路蓝缕的暗夜
风高浪急的航程
无边的草地、沼泽
耸入云天的关隘、山岭
脚下,等待他们的
何止是两万五千里长征
崎岖得不能再崎岖
艰辛得不能再艰辛
无异于移山、无异于填海
甚至形同系风捕影、煎水作冰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好像一切都是那样的出乎意外
从上海、到井冈山、到瑞金
到延安、到西北坡
一路走来
直到二十八年后
才终于迎来——
天安门城楼上
“中国人民从此站起来了”
那一阵雄浑磅礴的高呼声
后来,有一位同时代的九零后大学生
曾这样问过一个社会学家
为什么国民党几百万军队
没有给日本人打败
却输给了——
当时只有几万小米加步枪的共产党人
这位社会学家意味深长地回答
国民党有一个叫张灵甫的师长
因为一件琐事枪杀了自己的‘第二任’
他,只是象征性地受了点牢狱之灾
可几乎就在同一时间的延安
有一个叫黄克功的红军团长
因恋爱不成
而用枪打死了陕北公学的刘茜姑娘
共产党人斩钉截铁地说
杀,给人民一个交代
应该还远远不止这些
譬如:他们没有洋房、汽车和官太太
有的只是窑洞
少得可怜的马匹
余下就是——
被视为同志加伴侣的志同道合者
他们在古田、瑞金、延安
唱的是:向前、向前
我们的队伍向前进
为了一个共同的理想
他们要建立一个人人平等的新世界
而在南京、重庆、上海
充斥着的却是——
“美酒加咖啡,一杯又一杯”的叫好声
商女不知亡国恨
人民的血汗、人民的膏脂
统统都变成了这群作威作福的官老爷
大肆挥霍的资本
共产党人说:正人先正己
凡事都要自己作出表率
自己风清气正
即便后来进城,到了北京
有一个叫毛泽东的人
面对着自己昔日的战友
今日的部下
他还经常语重心长地谆谆告诫
我们一定要谦虚谨慎
一定要考出好成绩
绝对不能做历史上的李自成
言犹在耳、教诲犹新
共产党人——
吃苦在前,享乐在后
始终与人民同呼吸、共命运
这样的胸怀,这样的精神
不恰恰就印证了唐太宗所说的那句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的古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