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哪里不舒服?”
村卫生站的许小雅大夫拿出一个听诊器戴在耳朵上。问坐在身边的王小强道。
“这里,胸口……”
王小强指了指自已的胸口。
许小雅将听诊器放到王小强指向的胸口部位,听了一会,微微皱了皱俏眉:“没什么呀,一切正常……”
“噫……不好,往下跑了,到这里了……”王小强尴尬地脸都红了,不过为了清楚体内到底是什么东西在作怪,他还是如实地指了指自已的肚子。
“扑哧……”看着王小强尴尬而又一本正经的样子,许小雅忍不住笑了一下,道:“到底是什么呀……你不会是故意来糊弄我的吧……”
许小雅说的并不是玩笑话,自从她从卫校毕业到三庙村坐诊以来,她这个城里的姑娘经常受到村里小伙子的骚扰,不过这里民风淳朴,即便是骚扰,也是极为含蓄的,比如,没病装病让许小雅给治,为的就是能多瞧许小雅几眼,多和她说说话儿。
而王小强此刻的行为,真的有些没病找病的样子了,不过许小雅多读几年书,人还是比较有涵养的,也没有表现出反感来,而且还是非常配合地,将听诊器放在了王小强的肚子上,纤细洁白的手指,碰在王小强肚子上,虽然隔了一层内衣,但还是让这个初哥颤抖了一下,呼吸都有点急促起来。
许小雅认真听了听,一双美丽的大眼睛抬起,盯着王小强道:“真的没什么,我觉得你有点疑神疑鬼了……”
“许大夫,我真不是骗你,我这里……”王小强极为地辩解着,突然感觉那个东西已经滑向了自已的小腹,让自已的小腹变得暖暖的,这让王小强更加尴尬。王小强也读过初中,也知道讳病忌医害处极大,何况体内多了不明的物体,而且他刚刚发现这个不明物体还会动,虽然心里一阵尴尬,但他还是认真地指了指自已的小腹处,一本正经地对许小雅道:“许大夫,现在它,它又跑这儿了……”
许小雅见王小强指着自已的小腹部,漂亮洁白的脸上划过一道羞红。如果换了别的村小伙子,她恐怕要轰人了,这不是看病,这分明是骚扰嘛!
可王小强不同,虽然接触时间不长,但许小雅知道,王小强是个本份的年轻人,而且他读过初中,成绩很优秀,也考上了县城里的重点高中,只是一场重大的变故,让家里一下子穷了下来,为了不让年迈的父母作难,他就放弃了继续求学,回到村里承包田地,这让许小雅很是敬重和佩服。
这样一个刻苦奋斗的年轻人,怎么可能作出调戏她的事呢?
想到这里,许小雅轻轻吐出一口气,还是非常认真地把听诊器,放在了王小强的小腹部上,这样一来,许小雅就得微微俯下身子,顿时,胸前两团饱满,便显现在了王小强的眼皮下,那雪白丰盈,还有深深而诱人的胸壑,让王小强热血贲张,心跳加快,呼吸急促,
偏偏这时,许小雅洁白细滑的手指,不经意间,碰到了王小强小腹部下面的小兄弟。虽然是隔着裤子的,但还是让王小强触电一般,身子一抖,而王小强的小兄弟在许小雅手指的骚饶下,像一根放开来的弹簧一般,一下子弹了起来,刚好顶在许小雅的手指上。
“啊……”本来学医的许小雅,不像一般的女孩子那样保守,就像刚才她的手碰到王小强的小兄弟,虽然心跳得厉害,但还是强自镇定了下来,可现在不行了,王小强这么一下,立即让她羞怒地惊呼出声,一张俊脸唰地一下通红了,而她握着听诊器的手,如触电一般,抽了回来。
而王小强的反应更大,他的脸也是在一瞬间通红起来,呼吸一下子粗重起来,为了掩饰尴尬,他竟是霍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然后竟是跑出了诊室。
王小强羞愧之下,竟是一路跑到了田地里去,在地梗上一屁股坐下来,大口喘息。
这时他突然感觉到,原本停留在小腹部的那个“物体”,现在跑到了自已的右腿上,一路猛跑,他前不久刚刚痊愈的腿伤,竟有些隐隐生疼,而现在,那个不明“物体”恰恰是跑到了他右腿的伤处,并散发出一股股气流,凉凉的,就好像是一块膏药贴在了旧伤处,很快那疼痛的部位便渐渐地不痛了,
片刻后,那伤处又渐渐地发热起来,不但一点都不疼了,而且还暖暖的,非常舒服。
嗯?……
王小强盯着自已的右腿旧伤处,一时惊呆了,这,这是怎么回事?
那不明物体,原来还有这妙用?
难道说,我得到异能了?
王小强读初中期间,就喜欢看网络,现在虽然辍学了,但却因为没有别的喜好,在劳作之余,还是喜欢用手机看,每每看到主角得到异能,金钱权利美女全收,王小强就羡慕不已,不过他知道那是幻想产物,当不得真的,只能在心里yy一下,
只是现在,当异能出现在自已身上时,却又让他既是兴奋又有些忐忑,必竟,是,现实是现实,这是两码事。
就在王小强忐忑之际,体内的那个不明“物体”已经从右腿,跑到了他的胸口部位,准确地说,是心脏部位,也是这“物体”进入体内后,一直停留的位置。
其实这不明“物体”是昨天傍晚进入王小强体内的。
当时,在田间锄了一天的地,跑到村外的十八里河里洗澡。因为当时身子全浸在水里,只露出脑袋,正搓身子之际,就感觉,一个物体,像泥鳅一样,从自已的胸口,钻进了自已的体内,当时王小强以为是什么可怕的生物,慌里慌张地爬上岸,用手去摸胸口,只是胸口处的皮肤完好如初,不见一点伤痕,而且,不痛不痒,只是,就感觉有个物体一直在自已的心口处,那“物体”鸡蛋般大小。
王小强忐忑了一个晚上,一夜没睡,今天一早,便悄悄一人跑到了村卫生站,直到许小雅为他听诊时,他才发觉,体内的那个“物体”可以在身体里自由来去。而现在,他还发现,那物体竟然可以疗伤。
为了弄清楚体内的不明物体,王小强又跑到了十八里河,昨天傍晚下河洗澡的那个河段。正当夏季。十八里河又长又深,水满鱼多,而事实上,十八里河不单单是夏季雨水充足,一年四季都是水满鱼肥,河边的庄稼也长势很好。据村里的老人说,十八里河只所以能保持一年四季河水充足,是因为河底有一个极大的泉眼,王小强当时洗澡的位置,就在那个极大的泉眼附近。
王小强驻足河岸,对着河水现察,只见河水清清,微风下碧波微澜,没有任何异常发现,心中一片茫然,悻悻地离开河边,向村里走去。
五分钟后,王小强走进村西头的王德云老汉家。
王德云一百高龄,是村子里年龄最长的一位老人,也是最德高望众的一位老人,
王德云的德高望众,体现在两个方面,一是守信善良,二是知识渊博,
王德云小时候读过私塾,还在县城读了大学,后来一直在县城教书,直到退休才又回到村里,
虽然是百岁高龄,但王德云老人身体依旧健朗,眼不花,耳不聋,嗓门格外的响亮,见王小强来家,王德云老人爽朗地笑道:“小强,你可是好久没来我这了……”
山村比较封闭落后,村里的老人没几个识字的,学问高的更加稀少,而王德云就是个例外,王德云不但学问高,知识也渊博,王小强以前读书的时候,遇到难解的题便来问王德云,现在虽然辍学了,在家承包田地,农闲时也会隔三差五地过来,陪老人聊聊天,下下棋。
“呃,这几天田里忙,所以就没过来……”王小强解释着,冲王德云笑了笑,露出一口白眼。
“小强哥,你来啦……”正在院子里做作业的蒋小欣,对王小强招呼一声,露出一个惊喜的笑。
蒋小欣是王德云的外生女,父母在外地做生意,一直寄养在这个外公家里,蒋小欣十七岁,读初三,成绩优秀,今年就要考高中了,看到蒋小欣,王小强一阵羡慕。
“这么用功呀,加把劲,一定要考上县重点高中。”王小强冲蒋小欣笑了一笑,鼓舞道。
“嗯,谢谢你小强哥。”蒋小欣冲王小强又是一笑,漂亮的小脸,透出一丝红晕。在三庙村,蒋小欣这个外来姑娘,平时没有几个要好的朋友,王小强算是一个,而且两人曾在一个学校读书,每次星期回来,都是王小强用自行车载着她。对于王小强的辍学,蒋小欣很是惋惜,因为王小强的成绩,比她还要好,同时对于王小强的离开,也感到一股莫名的惆怅,在学校里看不到王小强的身影,蒋小欣总感觉有些孤独和忧郁。
王德云正坐在院子里的梧桐树下,一个大大的棋盘前,见王小强和外孙女打过招呼后,便指着棋盘对王小强道:“来,小强,咱爷俩杀一盘吧……”
轮起辈份,王小强要喊王德云爷爷的。
王小强走过去,却不坐下,有些惭愧地道:“跟您下棋,我从来就没赢过,还是不下了……”
“哎……胜败乃兵家常事,”王德云不屑地将大手一挥:“年轻人,要敢杀敢拼才行……”
王小强只得在棋盘对面的凳子上坐下来,其实王小强的棋艺已经不错,但在对上棋艺高超又经验丰富的王德云时,只能沦为手下败将。
棋已摆好,王小强坐下后,不用王德云老汉吩咐,便主动出棋了。
下象棋走一步看三步,而且要兼顾全局,相比与别的棋类,还是很费脑子的,跟性子沉凝的德云老人下棋,王小强发现自已的脑细胞根本不够用,不一会便陷入到了被动的局面,举步维坚,棋法大乱,脑子如一团浆糊,比棋局还乱……不过就在这时,王小强发现,体内那个不明物体,从心脏部位,跑到了脑袋上去,并且释放出一阵阵清凉的气息,让他混乱的脑子,瞬间清晰了起来。
不知道是德云老人故意放水还是王小强超常发挥,这一盘下到最后,王小强居然赢了。
“嗯,不错,嗯,这一步,还有这一步,走得非常好……”德云老人一边夸赞着,一边细细分析着王小强超常发挥的两步棋。看样子他并没有放水。
“佬爷,您也有输的时候呀……”蒋小欣走过来,挤兑了佬爷一下,对王小强眨眨眼。
十七岁的蒋小欣,摆脱了青涩,已经出落成漂亮的大姑娘了,肩膀渐显丰腴,胸部渐显饱满,一颦一笑间,一张俏脸是那么的生动。
王德云是棋盘上的常胜将军,突然落败,而且是败给一个二十来岁的小伙子,现在又被外孙女挤兑,却又无以反驳,一张老脸便涨红了起来。
王小强为了打消德云老人的尴尬,便转移话题:“爷爷,我今天来……是想借您一本书看……”
王小强今天来,是想向王德云借阅本地的县志,因为那上面有对十八里河这条河的记载,他想看看,这条河是不是真如老人们所讲,藏着一个极大的漩涡。
“嗯……”德云老人抬起头,道:“什么书?”
“咱们华贵县的县志。”
“县志?”德云老人讶然道:“怎么想起来看县志,你以前不都喜欢看的吗?”
“呃,看点实用的知识,比看强。”王小强敷衍说。
“嗯,不错。这个想法好!”王德云对王小强竖起大拇指,却又用教育的口吻对外孙女道:“小欣呀,你看人家小强,就是知道上进,而且思维一直往好的方向发展,你以后多可得向人家学习……”
王德云老汉这话虽说是夸奖王小强,却也是对外孙女挤兑他的还击,不过蒋小欣却道:“放心啦佬爷,我一直把小强哥当成我的榜样的。”
说这话的时候,蒋小欣脸上又泛起一抹不意觉察的红晕。
德云老汉起身回屋里,帮王小强翻找本地县志。院子里只剩下一对少男少女,不知为何,以前两人一起乘一辆车去上学,还有说有笑的,现在两人单独在一块,却竟是没有话了,
二人互相瞥了对方一眼,却都微红着脸低下了头,脚尖在地上撵着土,气氛一阵尴尬。
最后还是蒋小欣打破了尴尬,道:“小强哥,你渴不,我给你倒杯水去……”说着不等王小强回答,已经三脚并作两步,朝屋内走去。
蒋小欣并不是一句客气话,她是真为王小强倒水去了,而且是特意沏了一杯茉莉花茶,只是当她将茶沏好,端出来时,王小强已经拿着县志离开了。
空空的院落里,端着茶水的蒋小欣不免一阵怅然。
王小强回到家里便直奔自已的房间,然后迫不急待地把华贵县县志打开来看,很快,他便找到了有关村外那条十八里河的记载——
十八里河,原名灵泉河,河长十八里,来历不详,河内天生一泉眼,泉眼日夜有细泉涌出,能保持河一年四季水满不涸,神话传说,灵泉河的泉眼乃是五行灵泉。可大可小,可自由来去,可衍生五行灵气。滋养万物,妙用多多。
看完华贵县县志上对于十八里河的描述,王小强的心砰砰狂跳了起来,连带着呼吸也急促了起来。
王小强发现,虽然是县志,但是对于十八里河的描述,可以考证的史料几乎没有,反而是神话描述比较详细,说来说去,就是在讲,十八里河里有一个极大的泉眼,这与村里老人所讲述的倒是吻合,只不过县志记载的比人口相传的要详细一些。
“五行灵泉,可自由来去,可大可小,可衍生五行灵气,滋养万物,妙用多多……”
合上县志,王小强闭上双眼,在心里喃喃着,再结合自已体内的不明“物体”,越想越觉体内的不明“物体”与这“五行灵泉”有着极大关联,甚至说,体内的不明物体,就是五行灵泉。
当然,这是一个大胆的猜测,王小强找不到确凿的答案,但不管是不是,只要它对身体没有害处,就不必太过于担心。
就在王小强对体内不明“物体”由纠结转变为释然时,院子里响起嫂子的喊声:“小强,吃饭啦。”
“哎,来啦……”王小强应了一声,将县志放进床头的抽屉里,然后去吃饭。
王小强弟兄两个,哥哥名叫王大力,比他大三岁,去年结的婚,媳妇叫刘菊忆,比王大力小一岁,人长得很漂亮,也很贤惠,婚后,王大力外出打工,刘菊忆在家照顾公公婆婆和小叔子。
夏季天热,一日三餐都在院子里的梧桐树下吃,王小强走出屋子时,发现梧桐树下的小方桌上,已经摆好了饭菜,四菜一汤。
一个凉拦黄瓜,小鸡炖蘑菇,一个清炒豆角,一个蒜泥茄子,外加一个西红柿鸡蛋汤。
虽然都是些农家小菜,但在刘菊忆的精湛手艺下,看上去很是精美。散发出诱人的香味。
很快,王小强父母也被嫂子刘菊忆搀扶到了桌前,
王家二老在王小强考高中那一年,出了车祸,腿部都受了伤,落了个半残废,行动一直都不方便,这也是王小强辍学的主要原因。
当时刘菊忆还没嫁过来,不过已经和王大力定了婚,得知未来的公公婆婆出了车祸,重伤残废,非但没有悔婚,还自愿早一点嫁过来伺候二老,由此可见其品德贤良,按照当地的话说,就是打着灯笼也找不到这样的好媳妇。
要说王小强这辈子有敬佩的人,那就是嫂嫂刘菊忆了。
刘菊忆的菜不但外样精美,吃起来更是咸淡适中,味美可口,一点不比城里大饭店做出来的差。
饭菜可口,王小强吃得香,从一上桌他就一直埋头扒饭,很少抬起头来,因为嫂子刘菊忆就坐在桌对面,一抬头就能看见嫂子半露的春光。
正是酷暑季节。
这个季节的农村,男人们大多只穿一条大裤头和一双拖鞋,女人们则是短裙和汗衫,开放的女孩则只勒一条抹胸,连肚脐眼都露在外面。
作为一个刚过门不足一年的小媳妇,刘菊忆还算保守,下身穿一条七分裤,上身穿一件自制的粉红短衫,两条丰满雪白的胳膊露出来,胸口处的两团饱满,也冒出一点头来,如初春的笋牙,非常的诱人。
王小强在面对女人时,还是比较腼腆的,尤其是家里这个漂亮的嫂子,每每在一块时,他总是不敢正眼看她。
王小强不敢看刘菊忆,对面的刘菊忆却一直在打量这个小叔子。对于思想同样保守的刘菊忆来说,这多少有些反常。
不知为何,今天王小强的饭量猛增了起来,吃了一碗,刘菊忆立即又为他盛了一碗,王小强接过饭碗,埋头拼命扒饭,就像是跟碗里的米粒有仇似的。
小叔子不雅的吃相,不但没有让刘菊忆反感,眼神反而还带着几分欣然和溺爱之色,
在农村,没结婚的年轻小伙子,在别人眼中都是孩子,王小强虽然已经十八岁,在法定年龄上已经是成年人了,但一家人都没把他当大人,包括嫂子刘菊忆,也一直把他当孩子看待。
王小强自小体弱,没有村里同龄人健壮,能多吃饭是好事,刘菊忆见王小强吃得香,一边夹了一块鸡肉放在王小强碗里,一边问:“小强,刚才我去大嘴婶的超市打酱油,经过村卫生站时,听许大夫说,你身体不舒服,到底是咋回事呀?”
刘菊忆这样一说,王小强的脸腾地一下红了,心里哀呼道:完了完了,许小雅该不会把我出糗的事告诉嫂子了吧?如果真是那样,那以后我叫我如何再面对嫂子呀?
听了儿媳妇的话,王家二老都为之一愕,同时两双目光盯在小儿子身上,显出一脸的惊讶和担忧之色,父亲还没开口,母亲已经开口问道:“小强,你咋的了,哪儿不舒服?”
“你这孩子,身体有病,怎么也不说一声!”父亲埋怨似地道。
王小强见一家人都关注自已,越发地尴尬不堪,低着头,张了张嘴,却没有把身体里的不明物体讲出来,主要是怕二老担心。
“我说你这孩子,怎么不说话呀……”父亲有点恼火地道。
“我,我就是感觉有点肚子疼……”王小强敷衍道:“可能是蛔虫在作怪……”
“真的假的呀,你可别骗妈呀!”
知子莫如母,母亲见儿子神色不自然,立即便猜测他是在说谎言。
“许大夫说,小强肚里有东西……”刘菊忆插言了一句。
“啊,有东西,什么东西?”母亲忐忑地道,声音都颤抖了起来,像王母这样大年纪的人,大多目不识丁,在她们的观念里,肚里有东西,就是长了瘤子。而瘤子在王母的观念里,那就是癌症。
母亲惊慌一叫,王小强便愧疚起来,他只所以不告诉父母,偷偷去村卫生站,主要还是怕父母为他操心。
就在王小强愧疚不已时,刘菊忆开口道:“要不这样,明天我带小强去县城的大医院作个检查……”
刘菊忆话还没完,王小强已经摇头道:“不用不用,只是肚子疼,哪里用得着做检查……”
“不行,必须得作检查,明天让你嫂子陪你去……”
父亲开口了,非常坚决地道。
王父虽然年迈,但在这个家里,还是一家之主,说出的话还是有着一定的份量的。
而且他天生的牛脾性,一辈子都没改,他决定的事,谁都改变不了。
但王小强还是非常坚决地道:“我不去。”
如果在早上时候,王小强说不定还会答应去大医院拍个片子,但现在即便想去也不敢去了,如果自已体内真的是“五行灵泉”,再被检查出来,公之于众,到时候他不但会成为怪人一般的存在,还有可能会被强行抓去“切片”。
这样一想,在这大热天他竟是禁不住打了个激灵,然后丢下碗筷,逃也似地起身试图开溜。
却不料,王小强才刚起身,父亲脾气爆发,喝了一声“你给我站住”,然后竟是霍地站了起来,因为起身过猛,老人本因为车祸而半残的腿,再次扭伤,腿一软扑通瘫在地上。
“爸!!”
正欲开溜的王小强见状心头扑通一跳。立即顿住步子,一把将父亲扶了起来,扶坐到凳子上。
因为疼痛老人脸色惨白,头上豆大的汗粒往外冒。不过王父咬紧牙关,愣是没叫出一声来。
王小强惭愧不已,父亲脾气火爆那是明摆着的,何况他也是为自已的身体健康着想,发脾气那时自然现像,现在都怪自已鲁莽。
王小强惭愧地盯着父亲,并察看他腿的伤势,只见父亲脚踝处,红肿一片,王小强禁不住伸出手去,想为父亲揉一揉腿伤,帮他减轻疼痛,
就在他的手指刚刚触到父亲脚踝处的红肿处时,就感觉体内的那个不明“物体”,从心脏处飞快地跑到了右臂,然后沿右臂一路跑到右手心部位。
再然后,惊奇的一幕发生了。
太阳光下,王小强看见自已捏在父亲脚踝处的五根指头,分别有一道青色气息,那青色气息如同植物内里的脉络般,给人一种生机勃勃、如沐春风的感觉,那充满生机的青气,如水流一般,不断地进入父亲红肿的皮肤中。
眼前的一幕,让王小强惊呆了,他能够感觉出,那青色气息是正是从手掌处的不明“物体”,或者说是五行灵泉散发出来的,稍一愣神后他脸色立即便是一变,飞快地抬头,扫了一眼身边的三人,只见,这时候母亲和嫂子都围了过来,并蹲在父亲身前察看他的伤势,而父亲这时候也在紧紧地关注着自已的伤势,但是,三人表情如常,并没有惊疑和意外之色。
王小强悄悄松了一口气,显然,从自已手指头流出的青色气息,只有他一个人看得到,否则二老和嫂子早就惊得跳起来了。
为了掩饰,王小强立即用手指安揉父亲的脚踝,他发现,随着自已手指的按压,那从手指尖流出的气息,越发的粗大,速度也快了几分。
“噫……不疼了!”父亲紧紧盯着被儿子按揉过的皮肤,就感觉儿子的手似乎带着魔力一般,被他按过的部位,有一种清凉的感觉,就像是刚刚贴上了一层膏药,与之不同的是,比膏药效果快,效果强,不但不痛了,还有一种凉凉的爽感。
“真的假的呀?”担心不已的王母见王父突然说不疼了,将信将疑地问了一声:“难道小强的手比膏药还管用?”
王父白了王母一眼:“切,我王魁山一辈子不说慌的,难道还会哄自家人!”
对于公公的话,刘菊忆也是将信将疑,不过见公公苍白的脸色恢复一丝血色,刘菊忆知道这一切都是真的,不由得一阵欣慰和惊奇,两只水润的大眼睛转向王小强:“小强,难道你还懂推拿不成?”
王小强见那青气对父亲的伤有用,也是大为惊奇,不过对于嫂子的问题,他没有否定,也没有承认,只是抬头冲她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
在村子里,像王小强这样的年轻后生,大多不太讲究卫生,包括王小强的哥哥王大力,基本上都没有早晚唰牙的习惯,更没有洗脚的习惯,这还不算,他们还喜欢吃大蒜和抠脚丫子,而王小强则不同,他很爱干净,这从他那一口白牙就可见一斑。
王小强一口白牙反射着阳光,把刘菊忆一双好看的大眼睛给闪了一下,让她的神思微微有些恍惚,盯在小叔子脸上的目光,有些怔怔。
王小强赶紧低下了头。这时他发现,父亲红肿的脚踝,已经消肿了,而色皮肤的颜色也变淡了。
王小强适时地收了手。手心处的“五行灵泉”沿手臂而上,又慢慢回到心脏部位。
“嘿!你这小子,还真是神了,咋给你一按,就不疼了呢?”
王魁山活动着受伤的脚踝,发现不但不痛了,还灵活自如了。不由得在儿子头上轻轻拍了一记。
“小强还真有这手艺?”母亲见状也是满心欢喜和欣慰:“都赶上李铁拿了?”
李铁拿上是县城的正骨高手,十里八村的人,只要是谁崴了脚或是折了骨,都找他给正骨,像王魁山刚才的情况,如果不是儿子王小强给按好了,少不得还要找王魁山给捏捏。
“切,李铁拿算个屁,他也就是给病人活活血,没啥真本事……”王魁山不屑地说着,目光抬起盯着儿子,惊疑地道:“小强你真的会推拿?”
父亲这话,其实是大家心里的共同的疑问,所以这时候,一家三口的目光,都紧紧地盯在王小强身上,王小强被大家这么一盯,顿时浑身又不自在起来,从小到大他一直都是个诚实的孩子,不过这时候他却不得不撒谎,因为这件事太神奇了,再不用谎言掩饰一下,恐怕一家人都会给他吓到。
王小强憨然一笑道:“呃……上初中的时候,我在学校里崴过一次脚,为了省钱,我自已买了一些推拿理疗方面的书籍,自已给自已理疗,所以也算懂一些皮毛,皮毛而已……嘿嘿……”
虽然王小强嘴上说得谦逊,但这时候父母包括嫂子看他的眼神,却是大为不同了,眼神里有惊喜,有欣赏,还有那么一点点钦佩之色。
有本事的人,不管年龄是长是幼,不管是在城里还是在乡下,都是受人尊敬的。
就拿正骨高手李铁拿来说,凭着一手高超的正骨手法,将一家私人小医院开得比县城的大医院还红火,而李铁拿本人,更是名利双收,被当地老百姓誉为“华贵正骨第一人”,是整个华贵县声名赫赫的名医。
李铁拿的正骨手法,王魁山夫妇是见识过的,那年车祸后他们就是在李铁拿的小医院治疗的,说实话,李铁拿的正骨手法是不错,在整个华贵县是一流的存在,不过,和王小强今天的表现比起来,却是差了许多。甚至可以说,二者不在一个档次。
所以说,如果儿子的这套推拿本事,不是误打误撞,而是真本事的话,那这套本事可就成了王家的福音了。
王小强被家人这样盯着,感觉很不自然,站起身来,找借口脱身道:“爸,妈,嫂子,你们继续吃,我去田里看看庄稼……”
“好,去吧!去吧!”
王家二老和刘菊忆异口同声地道。语气里竟带着一丝客气的意味。
出了家门,王小强一口气跑到田里,脑子里全是那青色气息从指尖冒出的情景,情绪激动下,他嘴里不自禁地喃喃道:是异能,没错,真的是异能!
如果之前五行灵泉显现出来的非凡能力只是他的主观臆断,那么刚才他为父亲疗伤,指尖冒出的青气,却是活生生的事实,是异能的外现。
虽说是外现,但那气息只有自已看得见,外人是看不到的,太神奇了,太神妙了!
虽然以前经常看网络都市异能,但当真正的异能出现在自已身上时,王小强还是禁不住一阵激动和兴奋。
王小强激动兴奋之际,就听一阵三轮车的突突声响起,由远及近。
转身看时,只见村里的黄春生开着家里的机动三轮车,车上坐着黄春生媳妇冯月仙。
黄春生弟兄两个,弟弟叫黄秋生,黄家不富裕,黄春生小学没毕业就辍学了,与王小强一样,他也没外出打工,在家承包了五十亩田。
黄春生家的田与王小强家的田紧临着。
黄春生将机动三轮在田地头停下来,一边和妻子一起将车上的水泵往下抬,一边和王小强打招呼:“小强,田里旱的都冒火了,咋还不打算浇水?”
王小强闻言便明白这小两口是来浇地来了。
大暑天的,半个月没落一滴雨,田里的确有些显旱,不过,因为上一次的雨水充足,田里的庄稼看上去也并不是太缺水。
“急啥?”王小强边应着边走了过去,帮忙把车上的水管给卸下来:“没准过两天就下了呢!”
黄春生卸下水泵,拍了拍手上的灰尘,从兜里掏出五块钱一包的“红旗渠”烟,掏出一支点燃,一边吞云吐雾一边用一副教训人的腔调对王小强道:“读书人就是读书人,田里的事一窍不通,现在的玉米苗就好比正在长身体的小孩子,一刻不能缺水,否则,将来肯定长不高,收成也一定不好,。”
黄春生说完,转脸冲妻子一笑,很有点自以为是的得意。
王小强不屑地道:“你说的有道理,不过未免有点夸张了……”
“哎……我这话怎么夸张了?”
黄春生自以为讲得很有道理,还在老婆面前卖了个乖,却不料王小强对他的话大不以为然,这让他很没面子,立即便和王小强较起真来。
王小强慢条斯理地道:“你刚才把田里的庄稼苗比成长身体的孩子,那我现在把田里的庄稼苗比成你和秋生弟兄俩,春生你是老大,比你弟弟年长三岁,据我所知,小时候你在吃东西时都处处让着弟弟秋生,所以可以这么说,你小时候肯定没有秋生吃得饱,吃得好,但你长得却比秋生还高半头,这是为什么?……”
黄春生尴尬地砸巴了一下嘴,无言以对。
王小强又道:“虽然秋生没有你个头高,但他比你有力气,这就好比玉米一样,棵子高的并不代表玉米穗大!”
的确如王小强所说,黄家一直都不富裕,尤其是春生小的时候,缺吃短穿的,他这个哥哥,在吃东西时,不得不让着弟弟,不过,弟弟吃的好,却没有他个头高,春生个头高,却没有弟弟力气大。
“哈哈……有道理!”春生媳妇冯月仙咧嘴笑了起来,露出当门两颗大板牙,目光看向王小强,两眼放光:“学问高就是不一样,懂的道理就是多!”
“去去去……再笑我把你大牙板下来……”黄春生被王小强说得无言以对,又见妻子与王小强唱和,毫不掩饰欣赏之色,不由得一阵羞怒,冲妻子瞪眼道。
被丈夫一凶,冯月仙立即就闭嘴了,虽然闭上了嘴,可上下嘴唇还是包不住那两只向外掀的大门牙。
黄春生见唬住了妻子,自以为很有男子气魄地吐出一口烟,用商量的口气对王小强道:“小强,浇吧,你家又没水泵,刚巧,趁我的水泵,这样,你帮我浇地,我,水泵使用费我少收点,你看行不……”
黄春生是个不折不扣的赌徒,只要田里没有当紧的活计,他一准是在赌桌上,他撺弄王小强浇地,无非是想让王小强帮他的忙,早一点结束,然后去赌博。
却不料,王小强摇头道:“我还是等等吧!”
王小强说着,向自家田里走去。
“哎……你……”费了半天口舌,见王小强拒绝,黄春生一阵郁闷和无奈,愤火地咕哝道:“不浇,好,让你田里的庄稼都旱死!”
王小强没听到黄春生的咕哝,他径直来到自家田里,王小强也是承包五十多亩地,这块田里种的是秋季庄稼,有玉米也有芝麻,还有黄豆。
芝麻和黄豆耐旱,玉米却不行,毒辣的太阳光下,膝深的玉米苗微微翻卷着叶子,显然,是有些干旱了。
既然是承包田地的,这一年的生计就全押在这田里的庄稼了,王小强当然有承包田地的觉悟,黄春生的话,不是没道理,现在的玉米苗,最怕缺水。不过他还想等一等,必竟承包地是为了赚钱,浇水也花费不小,如果三天之内下雨,那就可以省去这一笔钱。
王小强在自家玉米田的地头,蹲下身来,伸手抚摸着微微翻卷的颇有些蔫巴的玉米叶,就好像一个老人亲昵地抚摸孙子的脑袋。
手指在光滑的叶面上划过,突兀,体内那个不明“物体”再次快速跑到了右手手心,施放出丝丝清凉之气,这清凉之气从五根指尖冒出时,是五道黑色的气息。
虽然刚刚有过类似的经历,但王小强还是禁不住一阵激动和惊奇,他双目瞪大,紧紧地盯着自已的五个指尖,只见从那指头溢出的五道黑色气息,注入到了手指下的玉米苗的叶片之中,很快,那因为干旱而微微翻卷的玉米苗,如沐春风,如浴甘露,立即舒展了开来,并且由蔫巴的状态,恢复了生机与活力,比浇了水还显得有生气。
就在手下这棵玉米棵恢复活力时,那五道黑色的气息,以手下这棵玉米棵为中心,如五道黑色的电光般,向外辐射,打在周边四棵玉米棵上,然后再由那四棵玉米棵发散出去,打在另外八棵玉米棵上……就这样一直辐射下去,直到王家田里所有的的玉米棵,在黑色气息的滋养下,一株株玉术苗如沐甘露,翻卷的叶片舒展,由蔫巴的状态恢复了勃勃生机,看上去一片新绿,盎然一片。
王小强抬起头,放眼望去,只见,玉米棵之间,全部都有黑色气息连接,道道黑色气息,组成一片密密的网状,一如家里的打鱼网。
而黑色气息所组成的大网,只辐射笼罩了王家的玉米田,到与黄家相临的地边梗时便断了。非常自觉地没有越界,难道它懂得“肥水不流外人田”的道理。就像浇地时不浇到外人田里一个道理。
眼见玉米棵被黑色气息辐射,在黑色气息的滋养下,株株玉术苗如沐甘露,翻卷的叶片舒展,由蔫巴的状态恢复了勃勃生机,看上去一片新绿,盎然一片。
王小强收回手来,连接在玉米棵之间的黑色气息瞬间消失,前后不足五分钟,本来干旱的玉米田,就已经恢复了生机。
这样也能浇地?那也太爽了吧!
惊喜之下,王小强转过头去,目光有意无意地落在临地黄春生小两口身上,只见黄家的水泵已经开起,黄春生夫妻正穿着胶鞋,迎着毒辣的日头,抱着水管在田里忙活,头上汗如雨下,辛苦的不行,看这速度还要在日头下辛苦两个多钟头不止。
而且,花了钱出了力,还不能保证水管里的水全部浇在自家田里。
看看黄春生小两口辛苦的样子,再看看自已,王小强开心地笑了。
接下来,王小强用“五行灵泉”把家里的五十多亩田全部“灌溉”一遍,就感觉身体很是疲累,像干了一场重活一般,而且又渴又饿。
累倒不算什么,生在农村长在农村的他没少下地干活,疲累属于家常便饭,不值一提,但这饥`渴也太为强烈了,王小强从来没感觉到这样又饿又渴过。就感觉整个身子都是空虚的。
拖住着疲倦的身子,无精打采地往家走,刚好经过村卫生站。
村卫生站有两个大夫,一个是村里人,老中医林青山老人,林青山老人现年六十八岁,是从县城大医院退休的大夫,回到村里后就到卫生站工作了,不过他年事已高,眼睛已经花了,精力跟不上了,一个人无法撑起卫生站了,于是就请了一个年轻大夫,
这年轻大夫便是许小雅了,许小雅一来,林青山便成了甩手掌柜,把病人全推给了许小雅,只有碰到大病重症患者,他才亲自出马。
这阵子青山老人的身子骨不大好,一直在家里休息,卫生站这边,就全然交付给了许小雅。
这时候正当傍晚,卫生站里没什么病人,却有两个“流氓”,村里的王大棚和刘二驴,这二人没病装病过来“骚扰”许小雅,许小雅大夫虽然厌恶,但必竟在人家的地头上,她这个外来姑娘不得不睁一只眼闲一只眼,不过许小雅也没给二人好脸色,甚至理也没理二人,见二人大大咧咧地坐在诊室里,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许小雅看不惯之下,便走出门来望风景。
恰好这时,王小强路过卫生站门前的大路,许小雅一眼瞅见,见他一副萎靡不振的样子,再结合今天早上的情景,便认定这王小强是真的患了病。
许小雅是个讲原则的姑娘,虽然今天早上王小强的小兄弟对她的手指进行了“侵犯”,但她认为王小强是无意的,便也原谅了他。
而且作为一个医生,她很为王小强担心,想把他叫到身边问个明白。于是便冲王小强招了招手:“喂,王小强!”
王小强见许小雅喊他,立即转过头去装作没听见,一想到今天早上出糗的事,他脸上便发起烧来,一颗心也不争气地狂跳起来。
卫生室里,在许小雅面前吃憋的王大棚和刘二驴正尴尬地干坐着,突然见许小雅居然喊叫王小强的名子,感到很是意外,同时心里也很是嫉妒,谁不知道这许大夫清高,一般人都是不理眯的,这王小强何德何能,能让许大夫主动打招呼。
嫉妒之下,这二人立即便都走出门外想看个究竟,走出来见果然是王小强,只是面对许小雅的招手喊叫,那王小强居然装成聋子,理也不理。
“天啊,太阳打西边出来了……”王大棚在心里惊奇道:“第一次看到有人不鸟许大夫。”
“老天爷,这是咋回事,这王小强也太牛逼了吧……”刘二驴感到困惑不解,如果换了他,早屁颠屁颠地跑过来了。
“喂,王小强!王小强!!”
见王小强不理自已,许小雅非但没有恼,竟是放开了嗓门喊了两声。因为这时候她已经意识到,自已忽略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应该让王小强去找青山老人诊治一下,林青山行医多年,见多识广,经验丰富,她觉得林青山能看出王小强的病因。
平时说话细声慢语的许小雅,突然不顾淑女形像地放声大喊,让王大棚和刘二驴惊破眼球,就仿佛不认识她了一般。
只是任许小雅喊破喉咙,王小强仍然不理不瞅,不但不理她,还加快步子向前走去。
见此,许小雅又羞又气地跺了跺脚,秀巧的鼻子皱起,无奈而恼火地哼了一声。
王小强的表现,这让王大棚和刘二驴都有点看不过去,不要说漂亮的城里姑娘许小雅,就是换个村里的女孩,这样撕破喉咙上杆子喊你,你王小强也不能不理呀!
顿时,王大棚便恼火地一拍大腿道:“这个王小强,装什么装,真想上去扇他两巴掌……”
而刘二驴则直接向许小雅请命道:“许大夫,要不要我把王小强给您抓连回来……”
许小雅没好气地白了二人一眼,道:“没你们的事,滚一边去。”
说着,许小雅竟是向王小强追了过去。
许小雅虽然清高了些,但却是一个讲原则负责任的姑娘,既然王小强是在她这看的病,那她就得负责任,而且,王小强的情况,看起来有点特殊,如果病情属实,那多半是大病重症,如果耽误了治疗,出了人命,到时候她也逃不了干系,因为她今天早上诊断的结果是没病。
见许小雅向王小强追了过去,王大棚和刘二驴眼珠子差点没惊出来,两人对视一眼,都感到有些不可思议,这,这尼玛是传说中的倒追呀!
走出许小雅视线的王小强暗暗松了口气,这时候他实在是渴得不行,饿倒还能忍一下,渴却不能忍,恰好这时候他走到了大嘴婶的超市门前,超市门前摆着一个冰柜,里面堆满了雪糕,王小强看到雪糕,感觉心里的渴劲一下子全冒出来了,于是便忍不住停下脚步买块雪糕吃,恰好大嘴婶也在外面乘凉,见王小强停下脚步,便知道他要买雪糕,便道:“小强,买雪糕呀,要哪一种?婶给你拿。”
大嘴婶是个寡妇,丈夫是个二流子,吃喝嫖赌样样都来,两人离婚后,大嘴婶便带着儿子过,平时经营超市供儿子上学,除了经营超市,大嘴婶还给人做媒人,赚些辛苦费,不过给村里的年轻人说媒,大嘴婶从来不收一分钱的。
王小强渴得不行,哪还有心思考虑这些,当即便道:“随便拿一个吧!”
“那就绿豆雪糕吧!”大嘴婶帮王小强选了一个,王小强先是咬了一口,一边大嚼一边从兜里摸出一张五块钱递过去。
便在这时,就听一个声音喊:“王小强,你是真聋还是假聋……”
王小强听见是许小雅的声音,浑身禁不住一抖,将五块钱扔到冰柜上便拔腿跑走。
“哎,小强,找你钱……”大嘴婶喊道。
王小强不接话,只管跑。
“你这个小强,还跑!”
许小雅边喊边跑到了大嘴婶的超市门前。
大嘴婶见这两个年轻后生一逃一追的,情形很是暧昧,以一个媒婆的眼光,她觉得眼前这一对年轻人关系不一般,多半是在谈恋爱,不过从两人的样子来看,似乎是一头热,城里姑娘许小雅在追求王小强,而王小强不知道是腼腆还是害怕,竟然在逃避。
看着眼前渐渐远去的一对背景,大嘴婶心里嘀咕道:“许小雅条件这么好,按理说王小强不应该不理她,嗯,对了,一定是小强这孩子脸嫩,得,不如我做替这二人做个媒人,一个乡下小伙子把一个城里姑娘娶到家,这不简单呀,如果把这桩亲事说了,不但显得王小强有能耐,也显得我大嘴有本事,嗯……就这么定……”
一根雪糕下肚,王小强体力恢复少许,加快步子,一口气跑回家中,这时候,嫂子刘菊忆已经把晚饭端上了桌。
仍旧是四菜一汤,与中午的四菜一汤不重样,刘菊忆的厨艺由此可见一斑。
“小强,怎么到现在才回来!“母亲半是询问半是责备地道:“你嫂子正准备去田里找你呢!”
“呃,我……”王小强自然不能说是去“灌溉”了,略有些惭愧地挠挠头:“田里不怎么旱,我瞎逛去了……”
刘菊忆见王小强有些尴尬,便招呼道:“小强,快坐下来吃饭吧!”
王小强应了一声,先是跑到灶房灌了一碗水,将体内的渴劲解除,然后才坐到饭桌前,端起饭碗狼吞虎咽起来,他发现他不是饭量变大了,而是空前绝后地饿,他不知道这与体内的“五行灵泉”有没有关系,不过通过今天帮父亲“推拿”以及给田里“灌溉”两件事,让他明白,体内的“五地灵泉”,是随着他的意念而动的。
就拿“灌溉”来说,那黑色的气息,只所以没有跑到黄春生田里,那是因为,他的意识里,没有为黄家田地灌溉的念头。
“五行灵泉”受他的意念而动,却也受他的意念约束。
“小强这是咋的了?”
见儿子狼吞虎咽的样子,母亲欣慰归欣慰,但却也止不住地惊奇。
“小强,慢点,别噎着……”
嫂子刘菊忆含笑提醒道。
便在这时,许小雅走进了王家的大门,一路跑来,娇弱的城里姑娘一阵气喘吁吁。
许小雅上气不接下气地打招呼:“叔,婶,菊忆嫂子,这么早就吃上了?”
埋头扒饭的王小强没想到许小雅会追到家里来,当然也没看到许小雅,乍然听到她的声音,一惊之下,被刚刚扒到嘴里的饭给呛了一下,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噫……许大夫,您咋来了……”
王魁山夫妇行动不便,作为王家媳妇刘菊忆起身迎客。
“许大夫,快来坐……吃了没有……”王魁山夫妇也热情地招呼道。
城里姑娘王小雅既有学问又懂医术,人还长得漂亮,在三庙村可是香饽饽,无论到了谁家,都会受到热情招待,不过,平时许小雅也很少到村里走动,突然一来,这让王家二老感到很是意外和惊喜,漂亮而有气质的许小雅让两位老人感觉眼前一亮,很有点蓬荜增辉的意味。
“咳……咳……”
就在一家人都在招呼许小雅的同时,王小强咳得更加厉害了,剧烈的咳声与现在的气氛显得很不协调,不过看着咳得涨红了脸的王小强,许小雅不但没感到难堪,还非常关切地走过来问:“小强,你,你没事吧?”
王小强这一下呛得不行,不过他还是摇摇头:“没事,没事……吃饭呛到了……”
许小雅却不认为王小强是吃饭呛到了,反而更加确信王小强体内有东西,她认为,王小强只所以呛咳,应该是那个东西在作怪。
俏眉皱起,许小雅一脸担忧之色,充满欠意和愧疚地道:“小强,今早你找我看病,我觉得我有些马虎大意了,还有就是,我的医术太过于浅薄,看不出你的病根……”
王父王母以及刘菊忆见许小雅大夫为了王小强的事,亲自跑到家里来,感激的同时,也便都重视起来。
刘菊忆谨慎地问道:“小雅,你是大夫,懂的多,你说该怎么办?”
许小雅郑重地道:“我觉得应该让青山爷爷给看看,青山爷爷医术高,有经验……”
今天在村卫生室出糗的事,王小强一直耿耿于怀,觉得自已冒犯了许小雅,他以为许小雅是来告他的状的,却不料,人家是关心他的病,交代他看病的。
这让王小强一阵感动,觉得许小雅是个挺负责任的好女孩,不过现在他宁愿许小雅是来告状的,也不希望他是来交代他看病的。
因为他根本就没有病,他只是多了异能,所以现在他最怕别人提他的身体,何况青山爷爷是中医高手,那望诊功夫很是了得,如果真因为“看病”看出他的异能来,那将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
所以,不等许小雅话完,王小强已经摆手道:“许大夫,谢谢你的好意,我真的没病,你今天也帮我看过了,所以你也很清楚……我,我只是这两天没睡好,精神压力大,所以身体稍有不舒服,便疑神疑鬼的……”
王小强这样说,不但许小雅不相信,就连父母和嫂子刘菊忆也不敢相信,所以不等王小强说完,父亲已经果断地打断他道:“好了,小强,不要说了,许大夫话很有道理,你必须去青山爷家去,让他给你把把脉,实在不行,明天去县城大医院……”
王魁山的话还没完,许小雅已经附和道:“对对,去县城大医院检查一下最好,健康最重要!”
许小雅说罢便告辞离开了,王家人要留她吃饭,她却无论如何不答应。
“啧啧……这闺女真好!真懂事!”小强母亲盯着许小雅的背影,啧啧称赞道。
在三庙村,许小雅是香饽饽,更是一众年轻后生的梦中情人,当然当老人的,也都想把许小雅这个城里姑娘给娶到家当儿媳妇,小强母亲虽然欣赏许小雅,却从来没打过让她当儿媳妇的念头,因为那太不切实际了,人家许小雅是城里的姑娘,有知识懂医术,人又漂亮,除非城里的男人死光了,否则她哪里肯嫁到农村来。
这天晚饭,王小强吃了三大碗饭,这是他平时饭量的两倍,吃饱饭后,王小强感觉身上的疲累也随之消失,精神又恢复了过了,就感觉浑身充满了力量。
天已擦黑,王小强在嫂子陪同下,往林青山家走去。
一路上,王小强都低着头没有说话,更没有看刘菊忆一眼。
在王小强眼中,刘菊忆虽然已嫁给了自已哥哥,但和一个大姑娘没什么两样,漂亮的脸袋,窈窕的身段,真不知道哥哥怎么会有这么大的福气,能娶到刘菊忆这么漂亮而又贤惠的媳妇。
不知怎地,一和这个漂亮的嫂子单独在一块,他就感到拘束,不自然。
刘菊忆见王小强拘束,也没开口说话。只是默默地紧跟在他后面。看上去就像是一个含羞的小媳妇。
两人来到林青山家,林青山治了一辈子的病,但仍然不能避免生病,前阵子一次食物中毒,导致腹泻,把本来就虚弱的身体拖跨了,这些天一直在家静养,这天,天黑前就早早躺到床上了,林青山儿媳妇夏惠芝接待了二人。
刘菊忆说明了来意,夏惠芝很爽快地替公公答应了。然后让王小强直接进公公睡房。
王小强走进林青山的睡房,见屋里亮着灯,青山老人闭目斜靠在床头,像是睡着了,桌头的一张桌子上,堆满了医类书籍。有《中医与养生》、《疑难杂症与偏方》、《吃出健康来》,《人体阴阳与五行》等。
王小强看到“五行”二字,心头不免一动,把那本书取出来正要看,却听老人闭目问道:“谁呀?”
王小强赶紧把书放下。回答:“爷爷,是我,小强。”
然后,王小强说明了来意,不过在提到自已的“病”时,他只说自已肚子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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