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零零九年那年的假期,我住在湖北省橋牌協會,老鬼釣魚飼料廠的廠房宿舍裡。
我在那裡參加為期兩個星期的集訓,為了迎接即將到來的橋牌比賽。
我的隊友們還沒有到來之前,我就坐著父親的車到了湖北省橋牌協會,一個人無聊,就在一旁玩著青梅老師的電腦。
那一年邁克爾傑克遜去世,網絡上鋪天蓋地都是他的歌曲和信息,那段時間我也沉迷在了他的音樂里。
“這個小孩在看什麼呢?我不是說了不要隨便往辦公室帶人嗎!”
我在椅子上坐了還沒多久,一個男人走了進來,一句話把我吼了出去。
那男人有著一頭濃密的眉毛,像我的一位姓段的朋友一樣。
那是我這輩子第一次見到魯主席。
二零一五年四月,徐爺爺的葬禮結束后,我在車上問青梅老師。
“老爺子留下來的這些學生,我以後可不可以帶?我畢業後可以來教他們,我可以不要工資的。”
青梅老師看了看我,眼睛里充滿了悲傷。
“我幫你去問問魯主席吧。”
二零一五年六月,我開始給我那些失去了老師的師弟師妹們上課。
同年七月,第一屆“徐琪杯”橋牌比賽在魯主席的推動下成功的在武漢舉行。
魯主席上任之前,武漢的橋牌處於全國倒數,魯主席上任后,三年時間,武漢的橋牌進入了全國前三。
他是個徹頭徹尾的商人,由於我的牌技不佳,他放心的讓我離開了武漢。
半年後,我把中國橋牌協會的主席請到了南方科技大學。
李副主席走之前戲謔的對我說了一句話。
“等你畢業回武漢后,我就把老魯撤下來,讓你上。”
又過了一年,二零一七年三月八日凌晨一點。
湖北省橋牌協會副主席魯洪海去世了。
享年七十一歲。
不知道最後會是誰來接他的班。
安息吧!魯主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