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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高红石的述说
惠慧出生时,惠亚彬正好去云南出差了,我妈给他打电话,说我摔了一跤导致早产,他吓得变脸失色,第二天就坐了飞机赶回家。凝视着保温箱中瘦小的女儿,我有些恍惚,眼前似乎有刘二祥的影子在飘忽——星星般明亮的眼睛,高挺的鼻梁,抱抱的嘴唇......长得多像他呀。我揉着发潮的眼眶,扭过头不敢再细看孩子。我妈眼尖,扯了扯我的衣袖提醒道:“红石呀,月子里的人,千万不敢哭,遭下眼病以后不好治。”我明白我妈的意思,她怕我一失态会让惠亚彬看出点什么来。
惠亚彬从来没有疑心惠慧不是他的孩子,他更加疼惜这个早产的孩子,他说孩子就叫惠慧吧,一下班,他便抢着要抱惠慧,想吻吻孩子的小脸蛋,结果孩子被胡子扎得哇哇哭起来,他只好又笑着把孩子给我抱。惠慧在我和惠亚彬的精心呵护下,很快长成了一个漂亮的姑娘。我们响应国家政策,领了独生子女证,再没有生二胎。这在我心里是一个结,永远也解不开。我觉得自己欺骗了惠亚彬,我对惠亚彬有一份内疚之情。为了弥补这份亏欠,我只有加倍地对他好,给他爱,给他温柔,爱屋及乌,我甚至将他的父母看成亲生父母一样孝敬,有时候连我妈都会忍不住吃醋,抱怨说我是我婆婆生养的。
在惠慧满月那个晚上,等惠亚彬睡熟后,我起床从书柜上取下来那套《平凡的世界》,将扉页上刘二祥的签名撕掉了。我打算从此将刘二祥在记忆中抹去。
然而,往事怎么能说抹去就抹去呢?多少个暗夜里,我曾被思念的泪水打湿眼眶,每年的高考季,更是我无法回避的一个劫难,我像高考生一样心思恍惚地走进清泉县中学的各个考点,一次次探头望着那些神秘的考场,似乎刘二祥会随时走出来,他扬着青春的笑脸向我走来。在梦中,我总是站在吴川桥头等待心爱的男人来临,吴川河水在厚厚的冰层下汩汩地流淌着,有寒冷的风卷起我的围巾......
一晃18年过去了,我怎么也想不到刘二祥会在电视台打广告寻找我。刘二祥,不要怪我,只能怪无情的命运,是它安排了这个聚散无常的结局,可叹我们今生有缘无分,如果有来生,我一定会去找你,不顾一切地爱你,把这一生亏欠你的全部弥补回来,尽心尽力做一个好妻子。我在内心最后一次向刘二祥做了告别,不,这次应该是永别了。
听见我半天不吭声,我姐在电话那头急了,她提高声音问:“红石,你怎么了,说话呀,刚才安作家联系我,说她在清泉一家亲微信群里要寻找一个叫高红石的女人,当有人介绍我妹妹就叫高红石时,她主动加我了,她说是受一个叫刘二祥的男人委托寻找高红石,我记得你在吴川待过几年,你究竟认不认得这个刘二祥?”
我抬头凝望着挂在墙上的全家福,照片中,我小鸟依人般地偎依着惠亚彬,惠亚彬紧紧抱着娇小可爱的惠慧,父女俩都把眼睛笑得眯成一条缝。我久久凝视着那张照片,恍然从那幸福的笑容中寻找到了答案。然后对着电话一字一顿地回答道:“姐,你对安作家说,查无此人!我不是她要寻找的高红石,我也从来不认识一个叫刘二祥的男人!”
挂掉电话,听见有泪飒飒从脸颊上爬过,我不想伸手擦掉眼泪,任由那些眼泪落下去,落下去,将过往淹没。
【作者简介】任静,女,陕西省作协会员、陕西省青年文学协会会员。现居古城西安,从事文字工作。著有散文集《枕着你的名字入眠》《想要一座山》,长篇小说《本是同根生》、中篇小说《靳凤的本命年》,公开发表散文、短篇小说、诗歌等共计二百余万字。作品散见于《文艺报》《中国青年报》《中国监察》《中国环境报》《检察风云》《延河》《长春》、《延安文学》等报刊杂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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