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之前(连载)

黎明之前(连载)

兰财少东家 港台男星 2019-01-25 15:37:37 4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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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能看到:

两年前,我去一个没有名字的小镇旅行,或者也可以说是实在耐不住母亲大人的唠叨,想找一个安静的地方。在这里我遇到了一个年纪不大,没有皱纹,也没有胡须,眼睛中却满含沧桑的年轻人,我与他聊了几句后,一个估摸两三岁,扎着小辫子的小女孩跑了出来,站到他的身边,他慈爱的看着小女孩,可能是他的女儿吧。

他得知我会写一点东西后,便让我稍等,他抱起女孩急匆匆走了,不大一会儿,他拿着一个笔记本走了过来,他看笔记本的神情就好像看着他的爱人一般,充满着宠溺。他将笔记本递给我,说,这里可能有一些不错的素材,你能不能帮我把它写成小说?我愣了愣,我不敢很肯定的答允人家,我的文笔有限,万一写不出来,那不是很尴尬了。但最后,我还是接了过来,我也想看一看这里倒底有什么故事。

一转眼两年过去了,那个笔记本,确切的说是日记本,一直在我枕头边,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动笔写下这个故事,他也应该等急了吧,实在是抱歉。我再三思量,这里面我没有办法加入任何我自己的想法和见解,索性我便运用日记本主人的记述口吻写下这本小说。不当之处还请多多见谅。

———引照






第一章


我实在搞不懂朋友为什么会推荐给我一个那么偏僻的旅游的地方。“你不是喜欢安静吗?那里可能就是世界上最安静的地方了。”这是朋友给我的理由,但显然这个理由并不怎么充分,可我还是踏上了去往那个地方的班车,可能只是出于好奇。

冬日的五点多钟夜色还笼罩着大地,太阳似乎还在睡眠之中。可是班车要出发了,这辆班车下午还得赶回小城。

我拖着一个旅行箱紧赶慢赶终于赶上了,车里加上司机也才有五个人。司机看上去似乎也有点睡意朦胧,他长长的打了一个哈欠,不大的一双眼睛更小了,顺着鼻子两旁流下了两行眼泪,他升起手胡乱地擦了一把,又狠狠揉了揉有点秃顶的圆脑袋,从旁边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水或者茶,车里的灯光实在看不清倒底是水还是茶。我将箱子放在座位旁边,屁股重重地坐到位子上,长出了一口气。

车子终于出发了,慢慢驶向黑暗中。这夜色突然好像加重,车子的灯光也有些打破不了这黑暗。道路两旁的柳树好像一个个张牙舞爪的魔鬼,拼命探着爪子,想要伸进车子来。稍远一点的山头也不大清晰,只有一点模糊的轮廓,顺着山头往下,有一点白色的东西,可能是还未融化的雪吧。突然,车子颠簸了一下,我从昏昏欲睡中惊醒了过来,此刻,我突然有点后悔为什么要出来了:但愿不要出什么事,不然这一趟可真就不值得了。

车子里另外的三个人,其中有一个一身洗的发白的蓝色工作服,身边放满了大的小的包裹,有点像外出打工回家过年的。还有一对年轻人,一男一女,女孩靠在男孩的肩膀上睡着了,男孩搂着女孩,一动也不动。我抬头瞥了他们一眼,不自禁想起了我的初恋。

我们在高中相遇,一次偶然的机会让我们认识了彼此,她剪着齐刘海,遮耳的头发,脸圆圆的,中等身材,不胖也不瘦,恰到好处吧。我甚至也不知道我们是怎么到一起的,我只知道在成为恋人之前我们交集很少,有时甚至一周都不会说一句话,可是我们就是到了一起。或许这就是缘分吧,谁又能说得清呢。   

我在校服白的地方写下了她的名字,还给她填了一首词。(笔者也想将这首词写下来,可是日记中没有,笔者也就无从得知了。)我们第一次在学校外面的餐馆吃饭,都细心的挑出了汤里的虾仁,这可能就是我们最相像的地方了。以后的日子里,我开始收拾自己,上课不再睡觉,也不故意气老师,我买了一个里面印花的笔记本,写下了二十世纪那些大作家写给爱人的经典语句,我有时会看着那些话一个人傻呵呵的笑。我也有了一项重大的任务,那就是每到课外活动时间就去陪她到操场上逛,不管天气热还是冷,是否刮风,只要不下雨就一定能在那个时间的黄土操场上看到我们的身影,这一片黄土操场成了我们两人的孤岛,在我们眼里只有我们自己,没有别人。或许这就是爱情吧。

终于,人生中一次重大的转折点来临了,每年的六月都是有人忧有人喜的月份。我们也不例外,高考对于我们甚至意味着今后的岁月将定居哪里。

我回过神来,长叹一口气,那段恋情最终还是无疾而终了。车窗外天色开始变蓝。我紧紧靠着座位开始打起盹来,慢慢睡了过去,身子随着车的晃动也晃动着。

车子一路颠簸了一个多小时,东方开始出现红云,太阳快要出来了,若隐若现有公鸡的打鸣声从远处飘来,除了打鸣声和车子的声音,四野再没有一点声响,寂静极了。太阳慢慢从东方的山头上冒出来了。地上被好像白雪一样的霜笼罩着,冰冷、孤寂。

我要去的山村名叫喀尔什,距离我生活的小城不是很远,大巴车只需要一个多小时就能到达,只是去往喀尔什的那条路实在不尽人意,三步一个小坑,五步一个大坑,车子走在上面就像一个喝醉酒的人,摇摇晃晃,蹒跚前行。

路两旁的柳树上顺着枝条挂满浓霜,给人一种进入冰霜世界的奇异感觉。太阳从东方的山坳升了上来,它也可能觉得有点冷,迟迟不肯将光芒洒向大地。

车子终于在颠簸中停了下来,我的目的地——喀尔什到了。我取下行李箱,太阳光被霜映的有点发白,阴面还有残留的雪散发着耀眼的光芒,树一律都是光秃的,只剩下干枯的枝条,没有叶子。偶尔有一两声公鸡打鸣的声音传来,再没有一点声响。家家户户的大门紧闭着。

我站在路旁,不知道该怎么去找阿兰家——那是朋友推荐给我的。我不知道朋友为什么要我去阿兰家,我也懒得过问,我只知道阿兰是一个年纪二十五六带着一个不到周岁婴儿的年轻少妇,其他的朋友没有说,我也就没有问,我只想有一个安静的,不受打扰的地方好好放松一下,毕竟现在城市生活节奏太快,对于我这种慵懒的人来说实在是一种折磨,我只能躲到乡下小镇来了。

喀尔什,我的第一印象,路途坎坷,还有荒凉和安静,或者可以说是寂静,我的旅行箱的轱辘声似乎就是这里所有的声音了。靠阳面积雪已经融化,阴面地埂下还有雪,其他地方都是黄土一色的黄,路边几株枯草耷拉着脑袋,草叶一踩就成了土,飘向空中或者地面。这里就只有黄色一种颜色充斥着天地,甚至天空都是一例的枯黄。

我顺着那条乡间的水泥小路慢慢往前走,一面感叹着乡间小路的平整,一面想象着阿兰的样子。阿兰倒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她是否和蔼,是否欢迎我来做客,但愿我的造访不会让她觉得唐突。我与她第一次见面我应该说些什么,“你好,我是余科,我是赵(介绍我来这儿的朋友。)介绍来的。”这样说是不是太过有些……

“你好,看你的样子应该是来旅行的吧。”

我尚未想好怎么和她打招呼,一个很清脆的声音边传了过来。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子站在我的面前,她微笑着,眼睛眯成一条月牙缝,一头齐耳短发,前边的流海刚到眉边,鼻子很小,嘴角向上微翘。她的样子算得上玲珑可爱。我可以肯定这就是阿兰,因为朋友给我大致说过她的样子,我虽然没有很细心的去记。

“你好,是的,我是来旅行的。你是阿兰吗?我是余科。”我急忙回答了她。

她发出一声清脆的笑声,又用她清脆的声音说:“我是阿兰,我知道你,赵跟我说过,他说你是一个瘦瘦高高的男生,还有一点腼腆,如果你来旅行的话让我接一下你。他还说你喜欢安静,昨晚他又给我发消息说今天你会来。”

我不禁嘀咕道:“赵这个家伙,怎么什么都跟她说,你俩到底什么关系。”

阿兰看我不说话,又说道:“怎么呢,车坐的不舒服吗?也是,从小城到这儿的那条路很颠簸,不晕车的人也会坐的晕车,况且赵跟我说你有的时候还晕车。那条路几年前人家就说要修要修,结果这都几年过去了,还是老样子,甚至比以前更破了。来,我帮你提箱子吧,下面的半段路不能拉着走了,都是土路。”

阿兰说着,便要从我手里接过箱子去。此时我有点怀疑这个赵,看眼前的阿兰,这说话的功夫可真强,万一她唠叨的不行,我还不如不来这儿呢。

阿兰“咦”了一声:“你这箱子里是什么,怎么这么重?”

 “几件衣服还有几本书,”我急忙上前接过旅行箱,“我来我来,太重了。”

阿兰走在前面,我跟在她的后面,她一直跟我说着这个小村子的由来,我没有接话。这里大树很多,有白杨树、柳树、杏树,还有一些我实在叫不出名字的树,虽然都是光秃的,但不难想象春天会是什么样子的,我想一定到处是绿树成荫。这个叫喀尔什的小村子四面都是大山,那唯一的一条公路也是盘山而行的,四周的山头上也是树。有一群麻雀叽喳叫着从头上飞过。

终于我们到了阿兰家的门口,一个像北京四合院一样的土墙老院子,土墙可能经历过好多风吹雨打,有点残缺了,一扇木头大门将院里的风景与外面隔绝了。从外面能看到屋顶上还是以前的青瓦,上面有干枯的青苔。阿兰拿出钥匙打开木门,穿过门廊就到了院里,水泥打的齐整的院子,水泥缝里长着几根干枯的随着风左右摇动的枯草。正房的台阶是用石头堆砌的,上面充满了岁月的刻痕。右手边是一个很大的厨房,红漆木窗的颜色也没有那么鲜亮了,水泥的台阶很新,一根烟筒从门上伸出来,门帘上绣着几朵小花,五颜六色,像春天开满花的小花园。

“有些简陋,你不要见怪。”阿兰看我打量着院子,笑着说。

“怎么会怎么会呢。”说句实话,我很喜欢这样有点复古的小院子,木质的大门,石头堆砌的台阶,还有青瓦房顶,这些东西我以前真的没有见过。

阿兰让我住到正房左边的屋子里,这个屋子不是很大,但也比城市里那种紧凑的屋子大多了。家具陈设很简单,原木色的衣柜放在门边,屋子后边放着一张床,靠近窗子放着一个原木色桌子,旁边有一把椅子,四周墙上挂着一些字画,这些字画似乎出自一个人之手,我看了看,但我有些孤陋寡闻,分辨不来好坏。

阿兰看我放好箱子:“你看一看屋里还有什么需要的吗?”

“应该是没有了吧。”

“那行,我去给你弄点吃的,我知道早上车子走的早,你应该没有吃早点,桌上有我出门前倒的热水,你先喝一点,在火炉边暖一暖,我马上做好。”

阿兰说着便出去了,我端起桌上的瓷杯子,轻呡了一口水,稍微压一压晕车的恶心感和胃里的饥饿感。可能很多事情都是互相矛盾的,就像现在的恶心感和饥饿感一样。我坐到火炉旁,这山村的冬天可真冷,外边床沿上结着一层冰,玻璃上的冰花因为火的缘故开始慢慢融化着。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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