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元宵出任务了,这件事苏梨并不知道。 以前和邬生在一起后,苏梨就尽可能的远离了唐元宵了,现在要结婚了,自然更要保持距离。 所以,那一晚唐元宵走后,苏梨松了一口气,只希望他能走出执念,开始新一段的生活旅程。 这世上本来就是没有谁,谁就活不下去的,就算平时爱得死去活来,最后时间也会抚平一切。 更何况唐元宵和她之间的交集,本身就不算多。 苏梨想着,唐元宵发泄过了,接受现实了也就好了。 之后,唐元宵的消息,苏丽就如同之前一样没在意了。 要结婚前是很忙的,琐事更多,现代很多年轻人,本来好好的,多少人就因为结婚事情太多闹矛盾而直接分手了。 苏梨已经交接手里的动作,准备请婚假,结婚是大事,不可能一直上班的。 电视台如今重用苏梨,自然就准假了。 苏梨忙了两天,开始休假后,里里外外的却更忙起来,好在唐陌也能帮忙。 别看唐陌还是个半大孩子,可是能干啊,简直就是能干小帮手。 苏梨对此表示很骄傲。 很快的,邬奶奶小姑姑他们都从邬家村来了。 他们赶来帮忙,也要在帝都过年。 接到邬奶奶他们后,离婚礼就只剩下十天了。 小姑姑在邬家住了一天后,之后就常驻在苏梨家里了。 苏梨要从如今住的地方出嫁,家里没长辈也不行,所以她来除了帮忙张罗外,也算是来当她的娘家人。 和小姑姑他们同样想法的还有凌真、凌爸凌妈以及李红芹殷翠花等人。 她们忙忙碌碌来帮忙,苏梨家里一下子热闹了起来。 李红芹他们将工作上的事全部接过去,不让苏梨再费心这些事,连给品君服饰员工的喜糖等等都是他们帮忙准备的。 品君服饰的员工实在太多了,全部请过来吃酒席,不大现实,一个饭店都装不下的,苏梨也没有公开自己是品君服饰老板的意思。 最后就决定品君服饰的所有员工,单独吃一次酒席,不管大大小小所有员工,一起参加为他们办的婚礼。 帝都这边的是这样,凤城县那边的也是这样。 邬生他们去提亲,再者苏梨也没瞒着自己要结婚的事,虽然苏梨最后不能回去凤城请他们吃酒席,不过该办的还是不少。 分厂厂长亲自监督做了这件事,苏梨不回去,厂里也喜气洋洋的。 厂长给大家分发喜糖,还定了县里最好的饭店,等到正席那天,隔空一起吃酒席。 帝都品君这边就延迟两天办酒席,什么都商量得妥妥的。 除了他们,就是同学同事了,这些苏梨可以自己解决。 家里热热闹闹了两天,最后还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林欢竹。 林欢竹知道苏梨忙,所以问了地址后,直接提着礼品上门来了。 苏梨之前给林欢竹发了请柬,当时见面的时候,林欢竹起色还挺好,这一次见面却觉得她眼底有些发青。 苏梨猜测林欢竹找她是有事。 结果还真是,林欢竹是来询问唐元宵消息的。 “唐元宵是不是知道你要结婚的消息了?” 苏梨看着林欢竹的表情微微点头,“嗯,前几天知道了。” 林欢竹问了日期后,眉头微蹙。 “怎么了?是有什么事吗?”苏梨温声问道。 她和唐元宵的关系,让苏梨和林欢竹之前很少谈起他。 不过苏梨不晒瞎子也不是傻子,能看出林欢竹对唐元宵有点不一样。 好像是喜欢他吧。 苏梨想着,就看到林欢竹摇摇头,“也不算有什么事,就是唐元宵他出任务去了,我有点担心。” 苏梨听了松了一口气,拍了拍她的手,“他们经常出任务的。” 林欢竹打起精神点头,“嗯,我知道,我不该乱想。” 她抓了抓还是依旧短的头发,面色微微有些囧的看着苏梨道。 “我之前接到请柬都不管和唐元宵说,正想着怎么告诉他你结婚的消息呢,结果他自己知道了。” “他还是忘不掉你。”林欢竹得出结论。 苏梨摸了摸鼻子,“也没有,只是” “没事,你不用尴尬,我这人就是有点太大大咧咧了,你结婚其实我很高兴,有点小小的窃喜,总觉得自己又有了机会。” 林欢竹伸出手指头表示了那一点点窃喜有多小。 然后她嘿嘿一笑道,“我看上唐元宵了,之前真想办法追他呢,不过他一直再躲。” 林欢竹很是坦荡。 她察觉自己的心意就大胆的表白了,表白之后也不扭扭捏捏,积极争取,不被世俗束缚,开始了女追男的路。 老话说,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层纱。 林欢竹却觉得不大对,她隔得不是纱,是山啊。 唐元宵拒绝,拒绝之后就开始躲。 能怎么躲就怎么躲,林欢竹还得想办法和他碰上面。 当然,林欢竹也不急,只是一年都摇过去了,他们还在玩躲躲躲的游戏,也是有点造孽。 她这辈子都做不到像苏梨这样了,不过她也没想过要像苏梨这样。 她不自卑,不嫉妒,觉得自己挺好,也对苏梨没什么意见。 今天来冲动了点,不过也是想和苏梨说说话。 苏梨没想到林欢竹这样坦白,呆了一瞬后,面上又忍不住微笑起来。 她对林欢竹感觉一直很好,一直很喜欢她的为人性格。 她笑了笑,伸出手和林欢竹握了握手,“加油。” 感情的事外人不好插嘴,她就给她加油好了。 不管是唐元宵还是林欢竹,她希望他们都有个好归宿,即便他们两没走到一起也一样。 “谢谢,我先走了,你这么忙。” 林欢竹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待了二十来分钟就走了。 苏梨送她离开,想着她说的唐元宵去执行任务的话,只能暗暗祈祷唐元宵能平安顺利归来。 过了两天,邬生来下聘礼了。 这聘礼和后世的几万、几十万甚至几百万聘礼是不一样的。 没有钱,就是物件。 一大早的,邬奶奶邬琪华小姑姑连同邬夏邬冬还有邬生都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