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丽乡愁』
当我们两个纯粹的陌生人来到夏蔚镇胡墩村时,三只老母鸡仍旧在麦穰垛下若无其事地翻找被遗漏的麦粒;几只小鸟不慌不忙地站在不远处丝毫没有紧张甚至飞走;几只鸭就蹲在屋墙下小憩,不吭一声,淡然地看着你,很有贵族气质,甚至有一只还张开嘴打了一个呵欠;小狗儿或许跟人类已是特熟,从容地就像在街边顾自玩耍的孩子;两只小羊似乎还不谙世事在巷子的路边啃着草;向来稳重的牛儿更是悠然地看向这边,似乎我们就是呆久了的乡邻,连句客套话也不需要……
▲可爱的动物们
村子宁静,街道干净,绿树成荫,许多人家大门外的菜园因地制宜,实用美观,富有生机。石头墙浑厚古朴,整齐地垒起来,看得出乡亲们对待生活的认真和郑重。很多人家的铁栅栏门貌似一致,其实各有特色。这些铁栅栏门大概是上个世纪改革开放后的时髦标配,它们置换了当时的木栅栏门或者木头门,而今竟成了一道鲜明的景致。一盘石碾周围陪伴着一些已经退出历史舞台的碾盘、碾砣和石磨,似乎在昭告着村子久远厚重的历史。我曾听父亲介绍过,一盘石碾的打制和运输,尤其是运输,在过去若非大户人家是难以支持支撑完成的。到了集体时代,石碾的运输都是轰轰烈烈地进行,场面很壮观。
▲未尝不是风景
整个村子很是宁静和从容,这种宁静和从容显得这个村子颇有气度。无论在哪里,我看到更多的是人们熙熙攘攘、忙忙碌碌的身影,因而胡墩村这种宁静从容的气度使我分外着迷。
▲街巷整洁、绿树成荫
我们走街串巷,看到越来越多的高大门楼,我内心不禁也有了一些在其他地方常有的隐忧。铁栅栏门能够一眼看穿农家小院,丝毫不阻挡人们的视线,更不阻碍人们院里院外的交流,而新的大铁门和高大的院墙却阻隔了人们的视线,除了一派富足殷实的显耀外,又似乎多出一份对外人的猜忌和防护来。尤其可以预见的现实是,众多的铁栅栏门当在不久以后也会被新的大铁门渐渐置换掉。
刚进村子时那份充满贵族气息的宁静和从容因为大铁门和高大的院墙而被冲淡了很多,这难道是一份假象吗?
▲高门大屋富贵家,是一辈辈人的梦想
这是夏日午后的时光,在街上基本遇不到人。看那些小动物们的表现,我宁肯相信宁静和从容就是这个村子一贯有之的气度。因为,我希望,当今的中国农村,甚至是当今的中国,都应该拥有这样的宁静和气度。我向来觉得,中国人太忙太累,实在是太久了!
胡墩村的宁静和从容,给了我这样的遐想,更给了我这样的期望。
周生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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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字摄影 ‖ 周生宝 编辑 ‖ 沂水拖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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