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月10日是“世界精神卫生日”,著名歌手Lady Gaga与谭德赛博士发表了一篇联合署名文章,呼吁全世界提升对自杀及其他精神卫生问题的意识,采取大胆行动提高精神卫生服务的可及性。
年轻人是受精神卫生问题影响最大的人群,帮助建立充满理解、尊重和重视精神健康的社区,是每一个关心地球美好明天的人都应该重视的事。
就算你不关注欧美流行乐坛,你也应该听说过Lady Gaga这个名字。你也应该会在电台、KTV或是街头巷尾听过她的一两首歌,以及在媒体上见过一些她出席活动时的“雷人”造型。
Lady Gaga的各种奇特造型(图片来自网络)
十年前,凭借《Just Dance》和《Poker Face》两首热门单曲,Lady Gaga几乎是一夜成名。这两首作品在全球30个国家和地区登顶冠军,全球销量均超过了1000万张。一年后,她的另一首作品《Bad Romance》再次横扫全球各大音乐榜单,巩固了她作为欧美流行乐坛顶级偶像的地位。
然而,真正让她从众多当红歌手中脱颖而出的,是她独树一帜的流行元素与怪物美学,她总是能在舞台上、红毯上、MV作品中带给观众强烈的视觉冲击和心理震撼。
Lady Gaga在《Bad Romance》MV中穿着鬼才设计师亚历山大·麦昆设计的犰狳高跟鞋
但也许正是由于个性太过鲜明,Lady Gaga自成名以来一直都是饱受争议的人物。许多人说她的音乐低俗下流,认为她只会靠夸张的造型博眼球讨关注。但她似乎并没有受到这些负面评论甚至是人身攻击的影响,依旧敢爱敢恨、我行我素。而且当像麦莉·赛勒斯(Miley Cyrus)和贾斯丁·比伯(Justin Bieber)等明星遭遇舆论的责难时,她却坦然无惧地公开支持和鼓励他们,希望人们能够彼此善待。
然而,她在2013年底患上了严重的抑郁症,这竟使她一度想要放弃自己无比热爱的音乐事业。“几乎感觉不到自己的心跳,不能够睡着,就像即将死亡。”她如此形容自己当时的处境。
Lady Gaga宣布她患抑郁症的消息是在2014年伦敦演唱会的现场。她在舞台上读了一封歌迷的信,这个歌迷说她曾经想过自杀,但Lady Gaga的音乐帮助了她,使她有了继续走下去的动力。Lady Gaga把这位歌迷邀请到台上,为她演唱了自己的歌曲《Born This Way》,然后说出了自己患有抑郁症的事实。
抑郁症并不是不可战胜的。幸运的是,正当Lady Gaga深陷抑郁症的泥潭时,88岁的老一辈爵士乐歌手托尼·班奈特(Tony Bennett)邀请她和自己一起录制了两张爵士乐专辑,这使她重拾了对生活的勇气。
Lady Gaga和托尼·班奈特在2015格莱美颁奖典礼
(图片版权:Jason Merritt/Getty Images)
自从公开了自己患抑郁症的事实,Lady Gaga就以十分坦诚的态度谈论自己与精神健康问题的斗争,完全不避讳对精神疾病痛苦的讨论。在她的乔安(Joanne)世界巡回演唱会系列中,她都会用那首主题曲《乔安》作为每一场的压轴曲目,讲述着从她19岁就过世的姑妈乔安(Joanne Germanotta)传递到自己这里的“跨越两代的痛苦”。她说:“每个人的生命中都有一个乔安。”
Lady Gaga专辑《乔安》封面
早在2012年,Gaga就和母亲辛提亚(Cynthia Germanotta)一起创办了生来如此基金会(Born This Way Foundation),初心就发自她的演唱会。辛提亚在一次采访中说,当她看到女儿在舞台上分享自己经历的心理争战时,起初她会有些担心,但后来意识到女儿的行为实际上是在医治,听她分享的歌迷也在医治,并且感受到被赋予了能力。因此他们会说:“Gaga,如果你能做到,那么或许我们也能做到的。所以,告诉我们你是怎么做到的?”
上个月,辛提亚与世界卫生组织总干事谭德赛博士(Dr. Tedros Adhanom Ghebreyesus)在联合国出席了一场倡导活动,主题为“是时候对全球精神卫生采取行动了”。10月10日是“世界精神卫生日”,Lady Gaga又与谭德赛博士发表了一篇联合署名文章,呼吁全世界提升对自杀及其他精神卫生问题的意识,采取大胆行动提高精神卫生服务的可及性。
辛提亚(左一)和谭德赛博士(左二)出席联合国精神卫生主题活动(图片版权:GHS)
每年有80万人自杀,我们对此能做什么?
作者:Lady Gaga & 谭德赛博士
等你读完这篇文章,全世界将至少有六人自杀。
这六个人只是今年死于自杀的80万人中很小的一部分,然而80万这个数字比华盛顿特区、奥斯陆或开普敦任何一个地方的人口还要多。他们有时是像安东尼·布尔登(Anthony Bourdain)或凯特·斯派德(Kate Spade)这样能上新闻头条的名人,但他们所有人都是儿子或女儿、朋友或同事、家庭和社区里的重要成员。
在我们至今没能妥善解决的众多精神卫生突发事件中,自杀是最极端和最明显的情况。污名、恐惧和缺乏理解,这些都加剧了当事人的痛苦,也阻碍了人们采取大胆的行动——迫切需要却姗姗来迟的行动。
我们中四个人里就有一人将不得不在人生的某个阶段应对精神健康问题。如果我们自己没有受到直接影响,某个我们关心的人很可能会遭遇这个问题。年轻人尤其脆弱:自杀是全球15-29岁年龄段的第二大死亡原因,而一半的精神疾病始于14岁。
尽管这一问题极为普遍,我们却难以公开谈论它,或是提供充分的护理和资源。在家庭和社区里,我们常常因为羞耻感而保持沉默。这种羞耻感告诉我们,那些患有精神疾病的人从某种角度来说不值得关注,或者应为自己的痛苦负责。
我们没有像对待身体受伤或生病的人那样同情那些有精神疾病的人,反而排斥、责备和谴责他们。在太多的地方,精神卫生服务根本不存在,而具备治疗条件的人却被当成罪犯——他们是真的被戴上锁链置于非人的条件下,与社会隔绝,毫无希望。
(图片版权:aurumarcus/Getty Images)
如今,精神卫生领域得到的援助还不到全球援助总额的1%,国家内部在预防、宣传和治疗方面的资金也同样捉襟见肘。在精神卫生方面,世界各国目前都是“发展中”国家。
如此微乎其微的投资不仅对个人有害,而且对社区也极具破坏性,还会对经济造成负面影响。精神卫生问题每年给全世界带来2.5万亿美元的损失,如果不采取行动,这个数字到2030年预计将飙升至6万亿美元。
我们再也承受不起污名导致的沉默,再也不能让误导人的想法从中作梗,这些想法把精神卫生问题描述为人的软弱或道德失败。研究表明,在治疗抑郁和焦虑(两种最常见的精神卫生问题)上投入的每一块钱,都能获得四倍的投资回报。对于政府领导人和企业主,这都是笔绝佳的投资。此外,这种投资还可以节省卫生部门的开支。
是我们一起行动的时候了——去处理精神疾病的病因和症状,并为那些遭受精神疾病之苦的人提供照顾。要想产生影响,你不必非得是一个国际知名的艺人或世界卫生组织的负责人。
我们都可以帮助建立充满理解、尊重和重视精神健康的社区,学习如何在所爱的人经历困难时给予支持。我们——包括已经在面对精神疾病的人自己——都可以参与到这项新运动之中,呼吁政府和企业把精神卫生放在议事日程的首位。
在津巴布韦,祖母们带头在长椅上提供基于事实的辅导课,这正在帮助消除污名。在英国和澳大利亚,同伴互助的教育项目鼓励年轻人相互支持。此外,移动技术也在为交付服务和开展健康对话提供令人激动的新平台。
自2013年以来,世界卫生组织一直与各国合作,实施一项关于精神卫生的全球行动计划。今年早些时候,世界卫生组织出版了《全球精神卫生图册》(Global Mental Health Atlas),提供了177个国家在实现该计划目标方面的进展情况。其中的关键信息是,我们虽然已经取得了一些进展,但还需要大量投资来扩大服务范围。
行之有效、可持续的政府领导力至关重要,一些政府也正在开始做出表率:在斯里兰卡,政府已建立起一个具有针对性的精神卫生保健框架,并且出资招募人员支持社区的精神卫生保健;在纽约市,“茁壮纽约”项目(ThriveNYC)召集起当地的领导者,共同建设一个全面的精神卫生计划。
本周,在英国精神卫生峰会和世界精神卫生日当天,一个国际专家小组将在《柳叶刀》杂志上发表一组迄今为止最全面的研究,内容关于如何促进和保护精神健康以及治疗精神疾病。这将为扩大全球在精神卫生领域的行动提供科学基础,就像联合国在2001年正式通过的针对艾滋病的运动一样,该运动帮助拯救了数百万人的生命,展现了人类的集体行动有能力处理看似不可能战胜的问题。
我们两个人选择了不同的人生道路,但我们都见证了政治领导力、投资、创新、个体的勇敢行动与同情心能如何改变世界。是时候为精神健康采取同样的行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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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们善待自己和身边的人,一起建造一个更加仁慈和勇敢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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