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异国女孩通过一封信成为好友,她们共度了一段美好的时光,没有人意识到那是爱情的雏形。
直到她们各自恋爱,在和男友的亲吻中惊醒,开始幻想、爱慕、想念曾经的彼此。但是现实好像浴缸里的泡沫,她们任由自己沉下去,没有义无反顾的可能。
“如果我们的生活是门里可以触碰的一切,那我们刻骨难忘的将是门外的那一些”。
26岁那年,曾轶可从纽约电影学院学习归来,拍摄自己《Can I Kiss You》的mv。这是她的导演处女作。
从纽约到东京,我们在浓厚的影调和不断亲吻的肉体之间,看见曾轶可脑海里的爱情世界。
爱的感觉没有性别之分,人与人在亲吻之中交换彼此亲密的唾液,像是动物用自己的气息宣告自己领地,但爱的感觉是模糊的,在她的作品里,我终于找到当年雨果所言的再现 “发烧的身体、激动的生活、散开的头发、触电的一发不可收拾的亲吻”。
这首歌收录在她2015年发行的《25岁的晴和雨》里,一张我几乎想打满分的华语专辑。
温暖、兴奋、张扬、失落、灌溉、生长、隐忍、期待、浪漫的、忧伤的、美好的、苦闷的……没有人能为自己的25岁找到一个完美的形容词,曾轶可也一样。
褪去19岁那年的争议与光环,真实的舞台其实天真、残酷且荒芜,人在过去的灯光下暴露出的各种丑陋和愚蠢,会带着无法摧毁的决心而茁壮成长起来,很多东西,无关风月,又疑似风月,所以25岁的曾轶可才可以在歌里唱
“黑暗中累了,死寂声中跌跌撞撞的撑着
突然看见一点闪烁的灯火
是不是靠近出口的脉搏”
现实本身,远没有音乐作品里的那种力量和情深。她经历的黑暗期,产生过的不想唱歌念头,甚至一度逃避,只能透过疯狂练吉他 画画宣泄,那些温暖、美好、信任、尊严、坚强老掉牙的字眼都是致幻剂,颓废、空虚、迷茫和践踏自己的时刻才是日常所需。
正如斯通在《渴望生活》里写 “正常人创作不出艺术来,他们吃、睡、保持一定地位,然后死去”。
发行第一支mv的几个月后,在自己的演唱会前,曾轶可邀请各个年龄段、不同性别的粉丝上台,在粉色幕布的剪影下面对粉丝演唱。当唱到“can I kiss you ?”时,她便俯身亲吻歌迷。
她的胸口纹了一个“爱”字的纹身,蓝色的。她在one上发表自己的小说《与大叔谈恋爱》,玛丽苏画风又莫名像自传。她不断和女明星传绯闻,短发的颜色不停的换,唱着“别祝我生日快乐”告别了25岁,个性域名却还写着forever21。
那年唱着“我们不是只有现在吗”的曾轶可太打动人心了,我倾羡于她在这些年里逐渐长出了自己独立的人格,时常能收起自己的自卑与骄傲,不带任何攻击性的体恤,明明唱的是小女生的情怀和爱,却带着消磨过的锋利。
八年就这么过去了,那些吵闹和沉默都消失了,直到所有虚度的事物都走到了我们身后,我们才发现那个有带着绵羊音有点跑调的小女孩,背后已经长出了薄薄的翅膀。
她哼唱的北京,是播放着民谣的破车。万人仰慕的星空,她唱着每一个渺小的星星,夜色太长,等待末日逃亡。
我嘲笑过她曾经的词,跟着大众舆论前前后后经历过夸张的讽刺,然后终于在一张张专辑,一首又一首歌的冲击下承认曾经的那句话,这世界上会唱歌的人太多了,难得的是创作者,所以曾轶可只有一个。
我们短暂的人生,满肚子的话,前思后想,都在挣扎,好像能想象到在船甲板或者纽约的某个街角,她像带了个黑色玻璃罩,审视自己,确认自己的灵魂,在爱里找爱的感觉, 捕捉细小的感动,体会眼泪,深入自己的孤独,与世界建立深刻的联系,在触碰与亲吻中,探索这个世界的真实感。
所幸她的词风一如既往,所幸无论是写得很烂的曾经,还是直抵内心的现在,她都没刻意卖弄过自己琐碎的文艺和矫情,好像时间是走过了,深刻的体会和经历没有在永远21岁的可能了,但她仍像过去一样轻声细语的,呢喃着自己的一往情深。
规避不了的感情纠纷,会在痛哭与清醒之后求得清淡和柔软,云层飘过,她就坐在上面的某一个角落,一个人写歌。
她不再是媒体和舆论的中心了,微博的评论和转发大多数时候都只有几百条,微博没有关注任何人。这几年她常跑音乐节,也上一些综艺,交很多朋友,给自己乐队的画里,成员们色彩各异。
从大众又回到了小众的世界,她似乎更倾向于此可以来消化自己的情感里难缠的病毒,好像彻底逃脱了疯癫的娱乐世界,那些真实的青春、自由、笔和歌曲,才会按比例缩小起来,回到自己的壳里。
我们长大了,在随波逐流的拥挤里终于拥有了自己的理智和认知,但是她早已长成了不害怕流言蜚语的人。是不是因为我们长大的速度从来不成正比,所以我们才永远追赶不上我们目之所及的人啊。
“我的嘴唇干干的,想像一杯水在床头的快乐”
八月份签约摩登天空之后,她带着新的单曲重新出现,新拍摄的mv依旧是镜头晃动、重色影调、很多的喃喃自语,这种风格不是没有人做过,也不算独创,但是每个创作者都要经历如此的重复和挣脱,来找寻自我。通过某种怪异和难懂,来得到一些同类的认同。
我反而更喜欢她在黎明mv结尾里,没有伴奏,带着哭腔又强忍住的声音在唱
“晚安,好梦,宝贝,醒来就会看见了黎明”
有些故事要讲,有些东西想说,《星星月亮》里的独白,《有可能的夜晚》里的语气音,《还能孩子多久里》的稚嫩感。
这个世界上,不是坐拥财富、地位、名声、美貌才值得被羡慕,不断输出自己的才华,永远有歌要唱,有新的自己想要抒发。
有一小撮人爱你爱的要死,有几个悲伤的夜晚,溺在你的歌里入眠,有亲吻发生,有爱祭奠,不必卡着自己去拼命挣扎。
我不知道曾轶可是从何时开始找到了自己的使命,又这什么时候真的区分开来那种想唱歌的状态和不想唱歌的状态。
只是想像,那种除去了外界的逼迫,泄去了自己的疲惫和压力,重新确认自己的幸福感,或许会有一种她曾经在《夜车》营造的气氛,载着喝醉的人,无所顾虑地开始,与自己聊聊自己。
她知道她自己,她知道她自己曾经是个什么样的人。
出了那么多好听的歌了,微博的简介上,写着的代表作……竟然还是那首《狮子座》。
文丨Amo
图片来自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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