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打耳洞戴耳环(钉)这事,向来没什么意见——当然是对男人而言。
最早看到是《原野》,郭晋安的焦大星戴的。被陈红的金子、吕良伟的仇虎统统鄙视,说他不是男人,他妈(老太太是吕中,可吓人了)怕他长不大,给他戴耳环。好像哪里也看到过有过这种说法?还是哪里的习俗?反正到最后撕破脸了(似乎是发现陈红给他戴绿帽子了),郭晋安恨极,把耳环扯了下来。出了血,我替他疼。
“不是男人”当然和“戴耳环”划不到一起,谁叫郭晋安演了个妈宝呢?要换吕良伟戴,那就是有粗犷美了。金子和仇虎错误的审美观四号没有影响到我,因为远有看美利坚那头,乔丹在戴;近有——
初中已有走在潮流尖端的小伙伴戴了(很隐秘,用透明小小棍插着,防止洞洞眼没有)。这厮一说起打耳洞破口大骂:什么无痛穿耳,痛得我要死!高三补数学又看到一个,还是市西中学的——市重点居然也会有这等人物,觉得很不可思议。补课的刘祖根(瞧这名字一辈子忘不了)对他发生兴趣,问他为什么只戴一只耳朵。他大咧咧回答,挂两只耳朵那是同性恋(当时还没有同志和基这两个词)戴的。这显然超出了刘祖根老师的认知范围,话题无法深入。但我对他的结论表示怀疑,不以为然。
我自己从未有过打耳洞(和染头发)的想法。比较恶心人的说法可以是——那种TVB装腔作势的台词:我们家家教很严的(类似的好像还有我从来不到庙街吃东西的;爹地妈咪不许我在外面过夜的……)。我一直很想这么说一次。
其实主要看人(气场合不合搭不搭喜不喜欢自我感觉好不好……),可怕的是人常会走偏——耳环这东西越长越难驾驭,得有一张什么样的脸才能Hold住啊!尤其是和挂面似的在我眼前晃荡——《狮子王》的土狼说:“我痛恨晃荡!”——我替他难受。若只挂一只耳朵,恨不得给他挂上另一只,好取得某种平衡。
说了噶许多,其实只为烘云托月。今儿看到了这对圣罗兰JB耳环,美的惊天地泣鬼神。有志之士,可以挑战美的边界:
正是:
拿提梁子,
右手提溜八音盒,
头顶大座钟,
怀揣小闹表,
耳戴大耳环,
未曾走道儿是叮当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