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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上台北小巨蛋舞台开个唱的台湾乐团,目前只有五月天和苏打绿,宇宙人乐团的吉他手阿奎(陈奎言)希望,下一个会是他们。
这也算不上是野心,因为他们的成绩已经让诸多华语音乐人望其项背——除了耕耘华语市场,他们参加过美国德州SXSW音乐节、日本SUMMER SONIC音乐节,在日本出道发行专辑,今年11月底又将登上香港Clockenflap音乐节,再度与国际音乐人同台献艺。
从左到右:阿奎、小玉、方Q
小玉、阿奎、方Q,三个形象干净俊朗的男生组成了宇宙人。宇宙人乐团用主打放克(Funk)的音乐作品,征战各地,这种活力四射的曲风,能让你坐立难安,瞬间舞动。
今年6月,他们完成了从艺生涯里第一次正式的大陆巡演,逐场增加的观众数量,体现着他们上升的人气,也证明其音乐的强大感染力。他们又把这魔性的曲调灌注进新专辑《右脑》(Right Now)。
着调一直尽力向大家推荐一些质素不凡的音乐或音乐人,而宇宙人打动着调君的歌曲是从这首讽刺校园生活的《Bon Bon Bon Bon》Rap歌开始,说唱工整,内涵不羁。
作为相信音乐的乐团之一,许多乐迷认识他们,还是得益于同公司五月天的提携。如今宇宙人也慢慢闯出了自己的一片天。
宇宙人远在台北,着调君怕电话访问无法分别出三人的身份,因此采用提交问题,由乐团成员分别录音作答的形式,完成了对他们的专访。趁宇宙人大红之前,让我们用一系列的关键词,来解剖这支年过而立却青春逼人的乐团。
采写:麻乐
编辑:彭思敏
乐团小名片
乐团成员
主唱&键盘:小玉(林忠谕)
吉他手:阿奎(陈奎言)
贝斯手:方Q(方奎棠)
“宇宙人”来历
2004年雅典奥运男子跨栏选手Félix Sánchez,在赛前点亮LED手环,并跳起自创舞步,沉浸在自己的宇宙里。乐团成员感慨:“这个人好宇宙!”几个月后,小玉和阿奎组团报名歌唱比赛,便由此想到了“宇宙人”的名字,沿用至今。
从左到右:方Q、小玉、阿奎
右脑
反逻辑
感性
大理石怎么可以飘起来呢?
宇宙人新专辑取名“右脑”,表达反逻辑的概念。专辑封面黄蓝白撞色,阿奎十分喜欢,觉得观感新潮契合时代,画面中西装革履的半身之上,飘着一个大理石做的气球,这正是矛盾的体现——大理石怎么可以飘起来呢?
左脑通常被认为掌管逻辑理性,而右脑控制感性和艺术创造。日常生活你我受礼教约束,而宇宙人倡导“右脑”思维,给大家提供宣泄的空间。主唱小玉表示:“这张专辑,就代表感性和右脑的部分,在理性逻辑的生活中,给你一些刺激,让你感性地抒发。”
专辑风格也是在Funk的大基调上,融合EDM、嘻哈等多种元素,曲风自由,也是“右脑”的体现。方Q发现,相比宇宙人以往作品,这一张的歌词更直接了当,“之前作品歌词听起来比较烧脑,小玉描写一件事可能比较旁敲侧击,这次就比较直接对情感的抒发,完全不用思考,甚至用身体去感觉,就能理解歌曲的意义。”
对小玉来说,玩乐团、写歌,就是他的“右脑”生活,相比上班族稳定的生活,他更崇尚自由的音乐工作。
双关的“Right Now”,透露一种把握现在的概念,“某种程度上跟我们的首波主打《现在就让我走》有密切的关系。”吉他手阿奎说,表演是他的“右脑”生活,演奏和面对歌迷时无法思考,一切都是直接到反映。舞台上碰即兴撞出的火花,是阿奎常常想起的magic hour。
虽然左右脑分别掌逻辑性与创造性活动的学说,日渐被“左右脑优势并不存在”、“任何功能都是左右脑同时参与”的新研究成果取代,但是小玉并不在乎,“就当是真的好了。”
放克
“一种最轻松、最直觉的感觉”
过去的宇宙人,词曲创作通常由小玉包办,而这张,吉他手阿奎和贝斯手方Q都贡献了创作,三个人的集体智慧,让这张专辑相比以往更体现宇宙人的整体。阿奎觉得,这一张的词自己更有共鸣了一些。
小玉尝试突破风格的限制,觉得音乐对心情就好,其它都不重要。虽然尝试诸多曲风,但不变的是宇宙人对Funk的执着。三人凑巧都深爱着Funk音乐,他们不约而同提到了Earth, Wind & Fire(球风火乐队)这支深深影响他们各自成长的Funk乐队。
刚开始学习吉他时,阿奎便在众多曲风里对Funk情有独钟,多年来他潜心钻研Funk的指法技巧,研究经典Funk专辑,“另一个原因是,高中时,街舞社的朋友很喜欢Funk音乐,“所以在成长的阶段,等于说那是陪伴我们的一个,很有意义的曲风。”
Funk音乐由黑人爵士乐演变而来,被认为是Disco的前身,强调节奏律动,火星哥与Mark Ronson大热全球的《Uptown Funk》就是标准的放克舞曲,律动极具感染力,以致这首歌能突破语言,成为全球热歌。
而Funk对贝斯的格外注重,也使得弹贝斯的方Q从一开始学乐器就钟情这一风格,放克摇滚乐队Red Hot Chilli Peppers、球风火都深深影响他的弹奏,方Q说自己的每张作品都可以听到这些影子。
阿奎想象中,宇宙人的音乐一直追求琅琅上口,“希望在人行道上有人可以哼着我们的歌,是一种最轻松、最直觉的感觉。”
小玉
荷尔蒙
朝气蓬勃
歌如其人
“我们都还是小孩,虽然我们都老了”
宇宙人的音乐总散发着青春的气息,即便三位成员都已经是三十出头,却还是一副活泼不羁、无忧无虑的音乐形象。
“我觉得我们都还是小孩。”阿奎说,虽然年纪增长,形象成熟,可是荷尔蒙一直都在。
“荷尔蒙”是宇宙人作品的常用主题,这类作品大多由小玉操刀,以致大家怀疑小玉是不是个老司机。《右脑》里一首《这样 那样》再次彰显了小玉描摹男欢女爱的功力,这首歌深得已婚男士的称赞。
“我觉得没有什么情爱不情爱。”小玉解释自己的开车歌曲,“其实很多人的专辑都在讲情爱,只是我们把它挑出来了。这个东西本来就是我们无法割舍的事情。”
小玉很喜欢新专辑的三人的新形象,“我们都变老了,但心态上,还是蛮年轻的。”小玉希望宇宙人可以坚持下去,即使大家变老,这个过程也要用歌曲记录下来。宇宙人作品另一个显年轻的原因,是小玉少男式的嫩嗓唱腔,天生如此,没有刻意。
而蓬勃的音乐形象,也不是可以包装,小玉说:“生活里的我,当然是跟音乐一样热情。”宇宙人音乐贴合他们的性格,强劲律动里满满的精气神。
阿奎在年纪中得到经验,收获不同的思考方法去面对问题,他眼中的宇宙人一直很诚实,“把我们现在所有的状态摊开来给大家看到,这个很诚实的状态。就是因为这一份诚实,没有让人家觉得是在造假或者有很强烈包装的感觉。”阿奎说,宇宙人对人生的思考和真实的人生状态,都一五一十地在音乐里表现了出来。
但三人也不总是充满激情,每当疲倦或热情减退时,只要弹下第一个音符,或者想到还能跟伙伴愉快的玩音乐,回望对音乐的热爱,便顿觉幸运,倦怠感也就消失了。每当台下有观众热情的能量反馈,台上的宇宙人都会释放比排练室里更大的张力。
阿奎
男版S.H.E?
“好好把音乐做好,就是最好的相处”
“我们三个平常生活在一起,没错,如胶似漆。”小玉透露,“没错,几乎每天都有工作,所以基本上就是每天在一起。”
三人男团,形象俊俏,关系和睦,让人不由得联想到了同样人数编制的女子天团S.H.E。私下里,阿奎的朋友早就觉得宇宙人就像是男版S.H.E。
“我们相处的时间真的超级长的。”方Q眼中,宇宙人更像一个球队,“就是臭男生凑在一起的感觉。”他们一周至少五天泡在一起练团、做音乐、吃东西,生活跟工作是混在一起的,回家时就陪陪家人,“我们一个礼拜相处的时间绝对会吓死大家的。”阿奎直言,排练完回家,很想一个人安静一下,“朋友相处本来就是这样,过与不及都是不太好的。”
多年的磨合,他们已经在一起做了40多首歌,阿奎觉得,三人彼此在意的点都心知肚明,也都会放宽心对待彼此,“我觉得好好把音乐做好,就是最好的相处。”本着这个目标,三个男生互相的容忍度也高了。
阿奎的朋友说,方Q是Ella,阿奎是Hebe,“我跟Hebe一样都是白羊座的。”阿奎还特别提到他与Hebe的相同之处,“小玉就像Selina,这样合理吗?”
方Q
说到做到
日本出道
喜马拉雅
SXSW
“说到做到,说走就走”
宇宙人本来就有坚固的友谊,而这份友情在攀登喜马拉雅的途中得到了升华。
上一张专辑《一万小时》推出恰逢宇宙人成团十周年,阿奎一直想挑战他大学时就梦想的爬喜马拉雅山,在这个契机终于实现,还拍成了纪录片。
回顾爬山,阿奎说:“最大的意义就是跟我的两位团员,一起完成的一件艰难的事情,不管是体力上,还是心智上,它让我们的感情更好了一些。”方Q也有同样的感受,经历过喜马拉雅的宇宙人,就像是走过生死关头的伙伴。
不仅感情上更牢固,也证明了宇宙人超越纸面和CD的行动力。“不只是随口说说,或者把它当成一个词曲。身体力行比用嘴巴讲来得重要太多。”“说到做到,说走就走”也是阿奎对宇宙人的概括。
小玉觉得,宇宙人在音乐上一直尝试新东西,他们刻意逼迫自己去尝试。“或许是亚洲的教育思考,会让人在当初想象的时候,因为害怕失败,而不去尝试。但在欧美的文化里,他们敢于去尝试去做,宁愿错多,而不要只是讲而已。这点我还蛮崇尚的。”
宇宙人在音乐上的优异表现,吸引了日本公司的关注,他们得到在日本发专辑和表演的机会,也在日本收获了歌迷。“在现场演唱的时候,日本观众的拍子非常的准,大家拍手的动作都是非常一致的,这个很有趣。”方Q回忆,有时在台湾或大陆的一些演出场合,也能见到千里迢迢从日本赶来的粉丝,这令宇宙人十分感动。
除了之前在SUMMER SONIC音乐节献艺,宇宙人如今每年都有两三次在日本表演的机会,日本高水准的演艺工业,为宇宙人提供了绝佳的学习机会。
2013年,他们还登上了美国SXSW音乐节的舞台,传播华语音乐的同时,自己也大开眼界。小玉期待着有更多的音乐节找上门,“我们还有很多音乐节都想要去演出,拜托来邀请我们吧!”
宇宙人右脑问答
宇宙人什么时候会大红
阿奎:我也不知道,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吧。
小玉:这个问题怎么会问我,你应该问算命师。
宇宙人的关键词是什么
方Q:伙伴。
阿奎:说到做到,说走就走。
小玉:韵律感。
印象最深的一首歌
阿奎:《心向夏天》。这是我第一次尝试全部的词曲创作。在我苦思《现在就让我走》的歌词的时候,忽然间脑筋里面有一个声音,就是《心向夏天》的副歌,我马上用手机把它记下来,这个事件是“右脑right know”一个很切题的moment。
方Q:《你以为》。这首歌虽然是宇宙人最擅长也最独特的曲风,我们有把这个曲风更进化。
小玉:每一首都很深刻。
谁最臭美
方Q:我觉得小玉吧。
阿奎:这我就不便回答了。
小玉:到底什么是臭美,我也不太清楚,我就说我自己就好了。
给目前的状态打分
小玉:对我来说不重要,我们很满意作品就好了。永远都没有满足的时候,但是成品出来,看到大家反应,就很会满意。
方Q:85分,虽然说作品我自己是很满意的,但再回去听,还是会可以听得出来可以再调整再完善。
阿奎:90分,每张专辑真的都琢磨了很久,我觉得也做到了我们现阶段可以做到的最好。虽然有新曲风,但听起来还是宇宙人的歌,不满意的地方是,觉得下次可以多写几首歌吧。
还想做什么没做过的事
阿奎:我买了一个1987年的古董音响,那我之后人生的梦想是能够买一把60年代的吉他。但是现在的价钱实在是太高了,所以我把它列为我人生中另外一个目标。
小玉:Sky Diving(跳伞),或是浮浅,还有很多没试过,真的想要去。
方Q:想要在学一些技能,像之前研究摄影,然后平时会做料理,所以之后跑去当寿司师傅也说不定。
在内地巡演有什么感受
阿奎:一站一站这样跑下来,跟着我们的歌迷也越来越多,他们也越来越懂得我们在台上想要传达的东西,也用一场比一场还要热情的方式回应给我们。有好多人都是单独来听我们的演唱会,但是这轮巡回之后,他们直接变成了好朋友,这也是这趟巡回最美丽的风景吧。
方Q:其实刚去之前有点担心,票房在一开始的时候还好,但是演过一两场之后就慢慢感觉到每一场人越来越多。觉得我们的演出,大家是真的喜欢的。
对未来有怎样的企图心
阿奎:写出更好的歌,然后就是做一个更好的artist。然后就是开更大型的演唱会,然后最后一点是不管我是不是艺人,就是我希望可以成为一个更好的人。那我也希望我可以成为,某些人的或者某个人的麦田捕手。
小玉:当然是希望可以去更多的地方开演唱会。可是这样听起来好像没有什么太……很有野心的感觉。我自己觉得,让自己在这方面很单纯的话,事情会进行得更顺利。
方Q:我希望我们可以把我们的音乐,或者把华语音乐推广到日本、欧美和以外的地方,希望我们的乐团是可以以世界为舞台去活动。
欣赏的内地乐团
小玉:我发现我好像喜欢都是旧的、比较有资历的,像逃跑计划、新裤子,我以前也喜欢后海大鲨鱼。
方Q:在内地音乐音乐节共演的时候,也听到很多很厉害的音乐人,像是阿肆、陈粒、旅行团乐队、惘闻、鹿先森,有些在音乐节的时候,看过他们演出。我最喜欢乐队的话,我这个人有个老灵魂,我喜欢新裤子。
《右脑》部分曲目解析
《现在就让我走》
这首歌创作与编曲由宇宙人三人共同完成。描写一种充满压力的生活里,尝试逃跑的状态。MV涉及网红、厌食症、异装癖、情妇四个角色,在压抑中挣扎,最终不再受困于他人眼光,勇敢表现自我。
歌曲成了乐迷疗愈的宣泄渠道,乐迷们也开始在宇宙人页面留言,分享自己生活中试图逃离的灰暗故事,让宇宙人感受到自己的音乐原来可以如此走心。
阿奎注解:我最近有时候可能因为很忙,或者是工作不顺,也是听这首歌发泄我的情绪,真的是一个很奇妙的经验。
方Q注解:在之前,如果听我们的歌,大家反映可能是说觉得编曲很厉害、歌很好听、MV很酷。这首歌推出后,看到很多留言分享内心深层的回忆,或者最近发生的不开心的事情。跟之前,得到的反应很不一样。如果这首歌能够成为大家一种情绪的出口的话,我觉得是蛮开心的。那我自己在通告一直接踵而来的时候,压力其实还蛮大,烦的时候,我自己听这首歌也会有一个疏解的感觉。虽然说自己被自己疗愈听起来很奇怪,但这首歌真的有这个力量。
《你以为》
台湾有一种说法,叫“工具人”,指爱情里甘愿为对方付出而得不到回报的人,讽刺不对等的爱情关系。歌里唱的就是常常被拿来当备胎蹂躏,却怎么也无法“转正”的情感乱象。
小玉注解:到底是工具人养出了公主,还是公主养出了工具人,这是一个很有趣的互利共生关系。生活中的话,我是不会遇到这种事,如果我要察觉到有人把我当这样的人,我就不怎么会理她了。
《心向夏天》
阿奎词曲包办的一首歌,适合热恋中的人们。
小玉注解:有的人说,好像我的唱法很甜吧,告诉你其实我就是在揣摩阿奎唱demo的唱法。我第一次听到这首歌的时候,觉得阿奎蛮浪漫的,只是平常外在表现没看出来。所以每个人心中,一定有浪漫的那一块。
阿奎注解:感谢小玉把我的这首歌,用他的歌声唱得这么甜,(着调:歌迷在问,阿奎是不是恋爱了?)这个回答……我……呵呵这个要怎么回答,一直都是恋爱的状态,从一出生到现在都是恋爱的状态……
方Q:当然这首歌有一个恋爱的感觉,但我觉得阿奎的话,他最爱的是吉他,有点发疯的感觉。为了这张专辑,他还买了一个古董的音箱,让他的吉他音色可以达到梦想中的程度,这个吉他价值不菲。
《这样 那样》
小玉对30分钟运动的描摹,得到网络内外新老司机们的一致赞许。
小玉注解:我歌里描述的这个事情,本来就是一件美好的事情。所以想要用不直接的方式去形容,大家一看也是可以懂的,所以这可能算是我的特长吧。这首歌也有在致敬我自己写的《花花》,录歌唱vocal的时候,我特地想要有起床的那种声音,所以算是枕边的声音,比较慵懒的感觉。这个也是我比较擅长的——慵懒的声音。
《Bon Bon Bon Bon》
台北建国中学的校歌里,“春风吹放自由花”之后,有一个“Bon Bon Bon Bon”的乐器吹奏过门。方Q介绍,这个过门很好笑,因为学校是男校,学生都很调皮,校歌都不好好唱,但一遇到“Bon Bon Bon Bon”这个吹奏段落,大家都会故意大声唱出来。这个滑稽的片段是建国中学学生们的共同回忆。
Bon Bon Bon Bon,被用作了宇宙人歌曲副歌里的连接段落,同时bon的音与崩溃的“崩”相似,在歌中寓意令人崩溃的事——考试、爱情、零用钱不够等。助阵歌曲的说唱艺人熊仔,也同样毕业于建国中学,与宇宙人一拍即合。
小玉注解:饶舌的表现方式,就要有一些态度。所以我们绝对不会是很文艺的方式来讲我们的校园生活,一定有一些疯狂的声音,像里面的“学长”。
《现在就让我走》MV拍摄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