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某平台上一群奶孩子对影视明星的抨击,将星爷和哥哥(张国荣)推向了质疑声的榜首:“拍了一生的烂片,却独受万众恩宠”。我们可以原谅无知,却由不得无理。
我并不是哥哥的铁粉,更不是死忠粉,只算得上是一个充满好奇的观众,看了很多关于他的作品和消息,主观谈谈我对张国荣的认识:
2003年刚上初一,班上有位同学叫章国荣。有一次考试点名,监考老师念到章国荣的名字哈哈就笑了,我们也笑了。那时候真小,没看过电影也没听过几首流行音乐,所有的自我介绍中“喜欢的电影”都是《哈利波特》。那一年张国荣走了,却与我们都无关。
很多遗憾就是这样,你曾经听过孙燕姿,听过周杰伦,听过梁静茹,只是听过,甚至那时会有点反感那个带着异域和古老文明的《神奇》,不理解一句歌词不停在重复的《宁夏》,也没觉得周杰伦怎么好。直到考上大学,有了足够的条件去接触和深入了解,才真的会有相识恨晚的惋惜。
大学学的是广告,会刻意逼迫自己走文艺路线,看了很多王家卫,也看了很多张国荣,当然还有其他。现在想想,有些电影和事情,过早接触未必好,因为过于单薄的阅历往往破坏了初识的共鸣。这是想起从前看过的电影很直观的感受。那时候一口气可以扯出很多王家卫式台词,聊聊张国荣可能很显层次,却在一部又一部翻来倒去的光影中越来越怀疑,这个人的电影,总是这么无聊,节奏慢,无厘头,有什么好?但我不是现在那些张扬叛逆的小孩,我不会公然质疑或者抨击一个时代给予的认可和赞扬,因为它一定有它的道理。我承认那时候即便看完张国荣的所有电影,听完他所有歌,甚至是两遍三遍四遍也没有在内心完全认可别人对他的过分褒奖。现在想来,其实不是他不够优秀,而是那时的我还懂不了。
毕业三年,经历工作,暗恋无果,北漂,恋爱……偶尔翻出那个年代的旧电影,看着二十出头的梁朝伟,青涩地像一枚刚摘下的杏子,含在嘴里都是酸的。再看张国荣,倩女幽魂、春光乍泄、霸王别姬、胭脂扣……眉目间透露着一点难以道明的忧郁,是角儿,是他自己。那种浪荡不羁奋不顾身的沉迷,那个迈着阴柔妖娆的步伐,那个叼着烟却依旧像个小受的他,从来都不是阳光健康的好榜样。
那句“不如我们重头来过?”,那句“离开书店的时候 我留下一把伞 我希望拿他走的人 是你”,那句“有一天你会知道 人生没有我并不会不同”现在再听的时候,竟觉得这早已是既定的结局。那句“我就是我,是颜色不一样的烟火 天空海阔 要做最坚强的泡沫”,更像是一种无力的嘶吼和呐喊。
很多人说,他的电影,他的歌曲,总是一个调性,就像《最冷一天》那样。也许很多人都爱陈奕迅翻唱的版本,跟着旋律就带起来,我们常常被技巧蒙蔽看我们所理解的完美。但听着听着,你会发现,张国荣的一字一句都在用力诉说着,他给的是带入感。当把他的电影,他的音乐,他的经历,他的结局串联在一起,这就是一个真实的他。
也许很多人会误会,是褒奖和赞扬堆砌了张国荣,时代给了他好的角色,给他写了经典的歌曲,成就了这样的他。但其实是他造就了这一切,我们只知道他会演戏,会唱歌,却不知道他会拍电影会导戏剧,他会作曲填词。他的努力,他的才华,他的个人品质成就了他。这里提起陈冠希,好像是两个年代里的人,而张国荣却的的确确极力提携过他,还为他写了《极爱自己》,其中的英文部分还是他亲自填上的。就像周杰伦,不算太帅,没有后台,唱功也没有很出彩,但他却打造了自己的音乐帝国。会唱歌会表演的人很多,但我们越来越意识到,我们更敬佩的是后面创作者。
你觉得张国荣配不上大家给他的追捧,那是因为你连聚光灯下的他都还不曾了解,更不用提聚光灯后面才华横溢的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