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佰、披头士、村上春树:与世界交手多年,那片森林是否依旧神秘

伍佰、披头士、村上春树:与世界交手多年,那片森林是否依旧神秘

好歌献给你 港台男星 2019-02-13 17:21:29 897

文/郑翊成


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一片森林,也许我们从来不曾去过,但是他一直在那里,总会在那里。迷失的人迷失了,相逢的人还会再相逢。


1965年,英国摇滚乐队The Beatles发行了,《Norwegian Wood (This Bird Has Flown)》这首歌被收入专辑《Rubber Soul》。

The Beatles(甲壳虫乐队),1960年于英国利物浦市成立,由约翰·列侬(John Lennon)、保罗·麦卡特尼(Paul McCartney)林格·斯塔尔(Ringo Starr)和乔治·哈里森(George Harrison)四名成员组成。是滚石杂志评出的历史上最伟大的50位流行音乐家第一位。

这首歌由乐队灵魂主唱约翰列侬作词,歌词的灵感来源于列侬自己的一段婚外情,讲述的是一个男孩在女孩家中约会的故事。

而列侬当时还是已婚状态,所以列侬故意让这首歌的歌词暧昧而朦胧,显山而不漏水。而乔治哈里森的西塔器演奏更给这首歌带来了清丽神秘莫测的韵味,以至于这首歌成为披头士的经典之一。


其实,不为人知的是,作为一首披头士的经典,背后还有这样一个故事:在列侬的原稿中,刚开始歌词里面是完全没有Norwegian Wood(挪威的森林)。

现在歌词中的

“She showed me her room,

Isn‘t it good?

Norwegian wood.”

原本应当是

“Isn’t good?

Knowing she would”

“Knowing she would”(知道她想要的)

唱片公司觉得歌词太过直白,肯定会被禁播,要求列侬改词。列侬说好吧,那我玩一个文字游戏:Norwegian wood(挪威的森林)。

于是这首歌,不叫《挪威京·伍德》、《挪威家具》,抑或是有些暧昧的《Knowing she would》,叫《挪威的森林》。

第一次听到《挪威的森林》,我似乎看到了斯堪的纳维亚半岛狭长海岸线边上连绵树丛。越过高耸树丛下抬头往上看时,阳光凝聚于叶片交错缝隙。


而很多人不知道的是,半个世纪侬因唱片公司要求而俏皮的换词行为,却无心插柳柳成荫。勾起了整整几个时代的人的幻想。

在这许多人中,有位日本作家在欧洲旅行期间,在乘坐飞机飞过欧洲某城市上空时,再次听到年少十几岁就流行于耳边的这首《Norwegian Wood》,萌发了创作欲望。

这位叫村上春树的作家,写下了的心中那片森林。


1987年《挪威的森林》出版于日本。此书一出,便在日本广泛引发了“村上热现象”。而这本书也成为村上的代表作之一。

历史有时总是惊人的相似。1997年,一位台湾流浪歌手,听过前辈的歌,又看了村上的书后,有感而发,写了一首歌。这位歌手一时找不到合适的名字,就直接用了书籍的名字《挪威的森林》

这位流浪歌手便是后来的台湾摇滚教父,伍佰。


《挪威的森林》(伍佰)写的是内心乌托邦般美好的世界:“那里湖面总是澄清,那里空气充满宁静,雪白明月照在大地”

与现实生活中的苟且的对比。抒发了自己不免想要解开“心中枷锁”的心情。50年前的这首歌为何勾起了如此多人的感想?让一位国宝级日本作家,和一位摇滚后辈,因此以文咏志,以歌颂情?

让我们来试着简单这首披头士的经典

I once had a girl,

我曾经拥有过一个女孩

Or should I say

或者我应该说

She once had me.

是她拥有我

我曾经,有过一位女孩,

他爱我,我也爱他,没什么大不了的。

She showed me her room,

她带我去看她的房间

Isn‘t it good?

这很好,不是吗?

Norwegian wood.

像挪威的森林一般冷清


女孩带“我”进入了自己的闺房,两人的关系已经很亲密了。

自己也感到舒适惬意,仿佛置身神秘冷清挪威森林,一切看起来都进展顺利。

She asked me to stay and she told me to sit anywhere,

她叫我留下,让我随便坐坐

So I looked around and I noticed there wasn‘t a chair.

然后我环视了房间一周,发现这连一张椅子都没有

I sat on a rug

那我就只好坐在一块小地毯上

没有椅子,直男如“我”,没看出女孩用意,没有椅子还能坐哪儿?

Biding my time,

消磨着时间

Drinking her wine.

喝着她给的酒

We talked until two,

我们聊到深夜两点钟

And then she said,

然后她说

is time for bed?

是时候睡觉了吧?

She told me she worked in the morning and started to laugh,

她告诉我她要在早上去上班,然后她就放声大笑了

我们或聊家里父母,聊新买衣服,聊最近的工作,只是是礼貌客套如初,女生坐床头,“我”坐床位。女生不厌其烦,主动出击,“该睡觉了吧。”

I told her I didn‘t,

我告诉她没有工作

and crawled off to sleep in the bath

然后就只好跑到浴室里睡觉了

男孩还是呆呆把女孩当做普通朋友,直白回应“我没有工作诶。”

然后去浴室中睡过了一晚。可以想象女孩当时恨铁不成钢的心情。

And when I awoke

当我醒来的时候

I was alone,

我只是孤身一人

This bird has flown,

小鸟都飞走了

So I lit a fire,

所以我点上一支烟

Isn‘t it good?

这不是很好吗?

Norwegian wood.

这如挪威森林一般冷清的房子

清晨男孩醒来,鸟儿飞逝,女孩已无踪影,分不清昨夜是错过的爱情,还是仅仅一场梦。只剩下挪威森林般冷清的房子,一切随风飘散,生活回到原点。

经典伟大如披头士,歌曲并不堆砌许多华丽辞藻,而是用平白简洁的语言,缓缓叙事那一次约会经过,却带人踏上了一次不知终点的旅程。也正是简洁朴实的叙述,让每个人对此有不同之解释,每个人都能从中发现自己的经历。

发现自身经历的不止英国的嬉皮士们,还有远隔太平洋的日本作家村上春树。是什么让灵感让村上激发了写这部小说的动力?


在写完《世界尽头与冷酷仙境》之后,村上筋疲力尽, “自己尚未认可的、不完全的甚至污秽的”东西——皆耗费一空。而眼看将要四十的自己,于是萌生了趁着三十年代还拖着青春记忆尾巴时,再写一部青春小说的想法。于是现实主义的构思进入了他的思绪。

“……记忆到底还是一步步离我远去了。我忘却的东西实在太多了。……但不管怎样,它毕竟是我现在所能掌握的全部。于是我死死抓住这些已经横糊并且时刻模糊下去的记忆残片,敲骨吸髓地利用它来继续我这篇东西的创作。”

书中的男主角渡边一如村上本人。他们一样平日不爱言语,喜爱女人,爱好音乐。向往美好,小说的人物也并非不接地气而虚无缥缈,他们都带着都市化的标志,也没有复杂的人际关系,如同万千你我一样。


《挪威的森林》这本书以第一人称展开他同两个女孩间的爱情纠葛。

渡边与一直以来要好的木月是高中同学,后来木月自杀了。而原是木月的女友,直子却成了渡边的新女友,两人不期而遇开始交往。此时的直子却已和当初判若两人,变得娴静腼腆,与渡边在一起的日子里,眼角总是闪过一丝忧郁阴翳。

在直子20岁生日的晚上,两人发生了关系,而第二天直子却不知去向。后来渡边收到了来自精神病院的直子的信。

而后,又一个女孩绿子踏入了渡边的生命,和直子不同,绿子活泼开朗,富有生机。“简直就像迎着春天的晨光蹦跳到世界上来的一头小鹿”。渡边这样形容。

渡边感到纠结彷徨。一边是直子缠绵的病情与柔情,一边又是充满无限活力的绿子。

直子最终没能逃脱精神病魔的折磨,自杀了。渡边又开始了失魂落魄,漫无目的的旅行。期间直子的室友,带有成熟女人韵味的玲子安慰过他,不巧的是两人又发生了关系。

书的最后并没有交代绿子和渡边的婚姻。而渡边的前半生经过的女人,却不断与自己打着照面,有过缠绵热恋,而后转身离去。只能说,渡边一直在路上。寻找自己的衷心之人,即便他与绿子最终结婚,但她是否幸福?答案或飘散在风中。

木月与直子,直子与渡边,绿子与渡边,甚至是玲子与渡边,他们都是彼此心中的森林,迷失而相遇,再又迷失于彼此。迷失或分离之后又是冷清,分离之后,是否还有欣赏森林美景的愿望?


很多人觉得村上春树讲的是“青春含苞待放的性与爱”,更多地说,村上的《挪威的森林》,有关追求,有关迷茫,有关时代。故事总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有作者自己的主观投射,也带来读者无限遐思。

上世纪六十年代后,日本逐渐摆脱战后阴影,步入高度发达的资本主义社会。经济在快速发展的同时,人们的精神危机也与日俱增。当林立的写字楼掩盖了少时单纯幻想,少男少女躁动的心却无处抒发。

村上的书,是给日本那时的少男少女打了一针助燃剂的。而我们或许也能从当时照见自己的影子。每个人的心中一定有一片挪威的森林,那是一片理想乌托邦般天堂,

郑钧从没去过拉萨,但郑钧来说,拉萨是他心中的那片森林,于是便有了《回到拉萨》。

“在雅鲁藏布江把我的心洗清,在雪山之巅把我的魂唤醒,爬过了唐古拉遇见了雪莲花”


1994年的香港红磡演唱会上,何勇对台下一群漂亮姑娘说。老北京内旮沓有一处地方叫钟鼓楼。

“这里的人有这么多的时间,他们正说着谁家三长两短,他们正在看着你掏出什么牌子的烟。”

钟鼓楼是他心中那片森林。


当我们走过很多路。记忆也便渐渐地被身后尘土落叶封住,每个人不可避免地忘记自己当时崇拜一个人,喜欢一个姑娘时的心境。

于是多年后时不时将心底那张泛黄照片拿出来再度揣度品味,提醒或短或远的从前,心中还有那样一片森林可以追寻。

而此时还敢让将年少时的那颗树苗,再度独木成林,变成了一种可以窥见的勇气。

与世界交手多年后,看山依旧是否是山?

挪威的森林是否依旧神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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