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访Mr. Miss | 想唱一首《你怎么不上天呢》送给我最好的搭档

专访Mr. Miss | 想唱一首《你怎么不上天呢》送给我最好的搭档

OPEN开腔 内地女星 2018-11-23 19:00:29 949


Mr. Miss,成军九年,凭同名爵士风格专辑《先生小姐》,成为金曲奖史上首位获得“最佳演唱组合”的内地音乐人。


那个炎热夏天的台北小巨蛋颁奖礼舞台,成为他们从那时起到将来很长一段时间里最闪光的记忆,“现在回忆起来都很梦幻,就像中了彩票一样”。


颁奖典礼,在台上紧紧相拥的刘恋和杜凯


把“晚期拖延症患者”身体力行到底的他们,在那之前从来没预想过该怎样应对“一夜爆红”。站上领奖舞台,相比起激动得几乎语无伦次的刘恋,没回过神儿来的“慢热型选手”杜凯要冷静得多,他甚至还认真背了背提前准备好的感谢名单。


宣布得奖的瞬间


从领奖台下来,工作人员领着他们经过一个长长的走廊。杜凯拽拽刘恋的胳膊,他终于意识到曾经以为只会在电视剧里发生的事儿,居然降临在了他和他事业上最重要的伙伴、生活里最亲密的朋友身上。


“刚才在台上根本就没有时间去高兴,刘恋自己先高兴完了,我是下来以后才开始高兴。我去拽刘恋的手,刘恋以为我要跟她牵手,她说我才不跟你牵手。我说我不牵手,你掐我一下,是不是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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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长不大的80后男孩”杜凯第一次见到“早熟的90后美女”刘恋,开始琢磨跟她能在音乐上进行怎样的合作时,他就已经默默脑补出了未来两人发的第一张专辑封面长什么样。那是2009年的夏天,学考古的大二女生刘恋参加北大校园十佳歌手,唱了首Norah Jones的歌,彼时研一、攻读音乐史的杜凯是比赛评委。



见到刘恋的时候,杜凯觉得就是她了——可以一起做专业作品的伙伴。刘恋就像个刚入行被导演联系试镜的演员,把自己哼唱爵士乐的demo发给了杜凯。从以高晓松为代表的校园民谣、到摇滚、R&B、说唱,尝试过不同音乐风格的杜凯,突然觉得找到了新的音乐方向,他在网上找了一堆爵士乐的专辑,拷贝到MP3里,绕着学校的操场,一边散步一边听,待了一晚上。

成立组合,开始于那年秋天,他们在北大东门成府路上的咖啡厅演出,咖啡厅时常会有外国客人,他们一拍即合给自己取名叫“Mr. Miss”——先生小姐,直接又好记。杜凯把那家咖啡厅看得非常重要,就像the Beatles的洞穴俱乐部一样,这是他们开始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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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凯听着费翔和小虎队长大,有段时间还痴迷民歌,小学五年级时,依靠竖笛说明书,自行扒谱吹出了一首民乐曲子《姑苏行》,“这可能算我的音乐启蒙吧。”初中才听崔健、黑豹、魔岩三杰一类,初三那年小柯出了《将爱情进行到底》的磁带,杜凯反复听了好久,高一开始就给自己定下做音乐的人生路径,“直到今天都没变过。”



刘恋的音乐启蒙来自于她那爱好disco和唱歌的爸妈,直到十五六岁的年纪,才慢慢对那些“不主流”的音乐有了认知。她很喜欢声音玩具,觉得他们是当时成都一帮重金属乐队里的“清流”。但高中就读于成都最好学校的“乖乖女”刘恋是老师们的重点观察对象,那时候她从来没想过玩音乐会成为一件很长远的“正经事”。


杜凯在燕园待了十年,以声乐特长生身份一进校就加入合唱团,他一茬一茬地认识不同风格玩音乐的朋友,混迹在各大音乐社团里。在跟刘恋合作之前,他在自己的乐队里玩儿偏向黑人音乐的摇滚乐。“我非常喜欢北大的音乐环境,现在想想,我跟刘恋的创作是扎根在北大原创音乐文化里滋生出来的,这跟其它学校和音乐院校的感觉很不一样。”


相比杜凯的“江湖气”,初入大学校园的刘恋要“野生”得多——“我觉得北大玩乐队的环境其实不大宽容,大家仿佛只跟自己圈子内的人玩儿在一起。”她疯狂地听歌、看演出,“那个时候可能是最把音乐当成人生当中的一大乐事的时候。”听音乐的口味,也从重金属、哥特,到后来越来越“轻”,无比痴迷小野丽莎。



一开始刘恋不知道小野丽莎是谁,只觉得她的歌特别适合写作业听。那时候没有“听歌识曲”这种存在,她拿着空白磁带,放进双卡录音机,电台一播小野丽莎的歌,就把它们翻录到磁带里。再后来,她去唱片店买回小野丽莎的专辑,视如珍宝地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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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年,是刘恋和杜凯的毕业季。那一年,成绩优异的刘恋放弃保研(需要南下去北大深圳研究生院),一边进入广告行业工作,一边继续和杜凯做音乐。


刘恋决定放弃保研那天,杜凯正在参加他们从业余选手到职业音乐人、从校园过度到社会的第一个音乐圈正经比赛。刘恋给他发来短信的那刻,他坐在光线传媒的采访间,不知道那条短信里的内容对他、对这个组合是好是坏,面对摄像机,杜凯没办法掩饰他的紧张。


“已经跟人家回复不去了”,屏幕上寥寥几个字一锤定音,那短短几秒对杜凯来说,就是人生中的历史时刻,感动、庆幸、兴奋……百感交集,他忍不住举着手机朝镜头开心地显摆。



“刘恋学习成绩非常好,她是条条路都可以选择的,而我没有选择,只能做音乐。要不要拉人家下水,耽误人家一辈子,我其实很纠结,但她自愿放弃保研,坚持跟我一起做(音乐),简直是太美好了。”


“很多人一直在讨论我放弃保研这件事,把这件事当做一个重大的人生决定,我其实觉得没到那个份儿上,并没有大家想象得有多么重要……”


杜凯打断:“对我很重要!”

“又不是为了爱情放弃了什么,每次说这个,感觉一点都不浪漫。”

“不是浪漫不浪漫的问题,真的,如果那个时候你去了深圳,就没有今天所有的事情了。”

研究生毕业,二十七八岁的杜凯跟刘恋相反,选择全职做音乐,刚开始的半年,借住在一个师兄家里,完全没有收入。


回想起那段经历,杜凯至今还心有余悸:“师兄象征性地收我一千块钱一个月,但我完全没钱的时候,连这一千块钱都会迟交,特别恐怖,看不到希望,觉得自己离路边的乞丐不远了。”



他和刘恋去驻唱咖啡厅,一晚上挣300块钱。戏剧社出身、已经是职业导演的师兄介绍戏剧音乐给他做,他也干着给电视里如火如荼的选秀节目幕后唱和声的活儿。


“我记得那时有小学生选秀,连着做了半年,每个月我就等着发通知:来吧,我们要录像了。给我十首歌的歌单,我一天就能把和音编完,然后去给小孩唱和声,指着收入交房租。我特别希望那个小孩选秀能够一直办下去,结果跟《中国好声音》在一个档期上,就给挤没了。”


供职在奥美,刘恋选择“斜杠青年”这一身份,就注定了她要随时在“职场精英”和“音乐人”两个模式间来回切换,“我倒没觉得很累,我属于自律不太好的那种人,上班能够让我保持脑子在不停构思运转的状态,在创作上也会比较快。”


Mr. Miss即兴翻唱《Close to Yo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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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涉创作,像几乎所有的独立流行乐队一样,他们在排练中哼唱一些旋律,试着作曲填词。后来发现,这个办法行不通。“我们的前三年一直在失败当中。其实那时候也写了些摇滚风格的歌,也都丢掉了。”


不能处在这种状态,于是杜凯发挥自己音乐史的专长,对爵士乐进行学术研究。“一方面是我们(用传统的方法)写不出来,另一方面是找不到参考”,杜凯很快发现自己的局限性,“学习资料的匮乏加上方法不得当,造成一开始写不出歌的局面,越想办法反而越没有办法,越来越绝望。一直到后来找到百老汇音乐剧和歌舞电影的音乐,也是爵士乐的一个来源。”



那天之后,茅塞顿开的两人彻底放弃在排练中写歌的方式,开始模仿二十世纪上半叶的那些作曲家——在纸上写谱子,按照更传统的方式来,进入爵士乐本来应该创作模式。


张亚东是让Mr. Miss走向职业化的“引路人”,成立第二年,在北大唱歌比赛上得了冠军的刘恋和杜凯在后台遇见Gala乐队主唱苏朵,他是那场比赛的评委,也是张亚东公司的音乐制作总监。“苏朵跟我们说,可以到东哥的公司里来玩,过了一周我们真的去了。如果没有张亚东老师,我们就没有办法从学生变成职业音乐人。”


2016年11月,Mr. Miss发行首张专辑《先生小姐》,当时他们刚签了草台回声一年左右。虽然很多歌在很早以前就写完了,但慢工出细活,当年“十佳歌手”上相识,到第一张正式作品问世,他们用了七年。



“我跟刘恋明年认识就十年了”,杜凯很peace,“我没有觉得我们‘七年发一张专辑’这件事是个辛苦的坚持,好多时间好像都浪费掉了,特别是上学的时候。”


程璧是杜凯的师妹,大学时她上过杜凯的吉他班,小师妹在杜凯最贫穷的那几年早已爆红。甚至很多新人的创作速度,都比他俩快多了。有过一段时间的着急,纠结是不是自己花的时间确实有点多,但很快杜凯就释怀了。


“巴尔扎克一辈子写一百多篇小说,司汤达才写两部,但他们地位是差不多的;库布里克才拍七八部电影,伍迪·艾伦好几十部,他们地位也差不多。所以没有关系,好像我们就是比较耗时间的一个组合,就是这个样子,没办法。我们只要每天比昨天的自己好一点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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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历史出身的杜凯有个毛病,“看见什么都觉得见多了。”因为这样,他总是被没有灵感这件事困住。“刘恋就整天大惊小怪的,哇这个也可以!”


刘恋翻一个白眼:“我们搞创意工种的,就是要对一些事物保有热情!”



“她特别好的一点就是看得少,所以看到什么都会很新鲜。”杜凯总是强迫症式地把自己看了很多遍的电影安利给刘恋,刘恋总是“没空,要上班”,杜凯就把她强行拽过来,拖进度条让她看最好的部分。


每次看完过后——刘恋:“我有了灵感”,杜凯很无语:“我其实一点灵感都没,就单纯觉得好看,所以你看,这个人,她平时不学习,还特容易有灵感!”


“没灵感的时候就去找灵感,我还挺容易找到灵感的。”刘恋习惯把随时而来的灵感全部记在手机里,设置各种分类,看到好的句子也会及时记下来,她揭杜凯的短,“其实他之前的灵感只有他的前女友。”


“对,我的恋爱经验很少,那一段十一年的异地恋爱让我(把灵感)用光了。”

“用光了之后,他现在就指望我。”

“对,我现在空了,我现在只能靠刘恋,因为不太可能一直从作品里面找生活,那是二手的生活。”

杜凯因为没有灵感这件事,甚至得了焦虑症,他反思自己过去离生活太遥远:“以前我对创作有个错觉,好像艺术家应该离开人群,然后替大家做人群以外思考和观察。但后来我发现不应该这样,创作者其实应该深入到世俗生活中去的,应该是比别人更了解世俗生活。”



“灵感就像拉屎!”杜凯突然一脸严肃,“我最近看了小柯老师的一篇专访,他说灵感就像拉屎一样,你拉不出来要么就是吃多了便秘,要么就是你没吃饭。像我,大部分情况是‘便秘’,原来很多人都这样。既然大家都有的话,那就等一等。”因为这番话,一段“灵魂式聊天”突然有了各种意义上的升华。(比如,气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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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小姐》这张专辑的制作人是杜凯和草台回声的老板戈非,他俩还一起获得了同年金曲奖最佳制作人提名。杜凯其实特别不喜欢“制作人”身份,找不到更适合的制作人,他只好亲自上阵,


“我的理想是成为songwriter。我所有的学习和努力,都是希望写出更好的歌,我坚持弹吉他和唱歌,不是为了歌唱得更好、吉他弹得更好,是为了写出更好的歌。”


在杜凯还为生计发愁的那一两年,戈非经常攒一些活儿给他。杜凯很信任戈非,不光是签了他公司,还请这个“完全不懂爵士的老板”当制作人。


“戈非自己做电子音乐,听英国的摇滚比较多。”尽管如此,杜凯对这个老板心服口服,“专辑制作到后半部分,我已经陷入了一个特别封闭的状态,戈非那时候忙自己公司的事,也没花太多精力在专辑上。”


专辑制作到最后,杜凯和混音师精疲力竭、两脸懵逼,找不到问题出在哪,索性叫戈非来听了一耳朵。戈非来了,迅速提出几条修改意见,又急匆匆走了。杜凯和混音师将信将疑,认真思考过后,发现问题的症结就是那些地方。“我知道他不太熟爵士但一个制作人厉害的地方,就在于他不了解的东西,可以凭自己的经验和美学上的通感,获取判断能力。”


专辑里有一首他们的同名歌,叫《先生小姐那些事》,也是两人的自我介绍——“七年了终于出了第一张专辑,孤男和寡女无关于爱情。”歌里还有很多插科打诨的俏皮对话,比如,“专辑终于做完啦,耶!”、“但是杜凯丢了一个女朋友”。


录这首歌的那晚,又疲倦又紧张,两个人突发奇想,既然这是专辑的最后一首歌,不如赶紧弄完。于是没有专门的编曲、也没有排练,就靠一把吉他伴奏,两人在歌曲末尾吵吵闹闹说出了当时最真实的心情。


他们悄悄跑到网音乐音乐这首歌下面留言:“如果我不是作者,我会评论,这首歌比较活泼轻松,表演自然,但是歌曲模仿痕迹挺重的,歌词也略有些自说自话和扭捏,看得出水平还青涩。比专辑其他歌的水平要弱些。”


刘恋:“现在听起来好羞耻。”

杜凯:“我听着很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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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人有一搭没一搭“互怼”,其实是他们的相处日常,不管是一起做音乐,还是合租。最近杜凯像“吸毒”一样迷上了各种世界名著,刘恋催他写歌,写完一首曲子,趁着刘恋去斯里兰卡度假的空档,他像“瘾君子复吸”一样,每天赶着回家看小说。

刘恋总是吐槽跟杜凯合租就像和老爸一起住一样,“他老追在我屁股后面聊天,要和我交心。他还什么事儿都管着我,生怕我出点意外的话,Mr. Miss就做不下去了。”


“我脾气比较好,真的,好几次我是怕了她了,刘恋会突然很凶很凶的,就说不干了,她只要一说不干了,我就彻底失败了,就全听她的。”


“根本没有,明明就是装出一副全听我的样子,等我好了,他又开始了。我跟杜凯其实没有磨合期,只有‘磨’,没有‘合’。所谓磨合就是我越来越能知道他想要的是啥,然后努力附和他。”



“所以千万别用‘相爱相杀’来形容我们,我们不太可能‘相爱’。”


说到最喜欢自己的哪首作品,两人居然难得有了统一的答案:“我们俩都喜欢《你怎么不上天呢》,就像是我们唱给对方听的,虽然歌词写的是爱情,但心态完全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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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开的恋人才最知道有多么爱。”在与彩虹合唱团合作参加《音乐好朋友》时,Mr. Miss把金承志一首可爱温暖的《我喜欢》,改编成了一首唱给分手爱人的“回忆杀”。



录制前一晚,两人因为这首歌到底怎么改编吵架到凌晨三四点,最终定下两种方案。刘恋深情的歌唱配上杜凯悲伤的念白,让金承志有点意外:“每一个张弛有度特别有意思。”


所有的灵感都源自曾经的恋人,在拍摄现场,杜凯有点哽咽:“我到现在已经跟她分手两年了,我想不起来喜欢的时候是什么样子,我就来写分手两年之后的感受。儿时的庭院,你今天再去,它可能已经斑驳了呀,它可能已经拆了,或者它已经变成了一个你不想要的样子,所以你留在儿时那个样子是最好的,过去的感情也是一样。”



刚过完34岁生日的杜凯感到巨大的“中年危机”,希望已经经历很长一段时间创作瓶颈期的自己,能快点迎来爆发阶段。刘恋在认真研究“粉丝”经营的门道。月底要在上海演专场了,强迫症的他俩给即将到来的演出起名叫“可能会唱新歌音乐会”。


到底会不会在现场唱一首新作品,这对现在的他们,依旧是个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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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出时间】

11月30日 19:30(周五)

【演出地点】

上海·VasLive瓦肆现场

【演出票价】

160(早鸟)/ 260(现场)


- 后记 -


跟刘恋和杜凯的聊天全程伴随杜凯爽朗又魔性的笑声,刘恋原本认真听着他的滔滔不绝,插不上话,她干脆就玩手机、做美甲和发呆。杜凯还时不时戳戳她:“诶!你那次是怎么来着,多跟人家讲讲嘛!”


最后两人心血来潮准备录几个翻唱的短视频,没有找到吉他的杜凯拿起我放在墙角的尤克里里自娱自乐,刘恋还很惊讶:“你啥时候会的尤克里里指法啊?”弹着弹着,杜凯放弃:“拿这玩意儿弹爵士真是太累了。”

 

- A Quick Interview - 


草台君:获得金曲奖对你们而言,是压力还是动力?

杜凯:压力更大一些,动力是有的,是钱上的动力。得奖是一个很势利的事,是非常世俗的事情,每当因为这件事高兴的时候,我都觉得很羞耻。老想这个事挺没出息的,对于音乐人来说,得奖不应该是那么大的事,写出好作品才是大事。

刘恋:我觉得是动力,起码有人关注你、有人听你的歌了,这怎么不是动力?得奖才不是势利的事。

 

草台君:最近有听到一些让你惊喜的音乐人吗?

杜凯:做音乐职业以后,关注新的音乐就成了一个负担,新鲜感是越来越没有了。但去年提名格莱美的黑人歌手Childish Gambino还可以,小小让我惊喜了一下。

刘恋:最近好像是真的没太有。前两年Kawa和草东让我很惊喜。

 

草台君:对方对你们而言,意味着什么?

杜凯:没有刘恋,我就没有办法走向职业音乐道路,她对我太重要了,现在又成了生活上的帮助者,我非常依靠她,而且好像越来越依靠她。以前总觉得她像小孩,我要照顾这个师妹,后来越来越觉得她像我的大姐姐、像妈妈一样。

刘恋:杜凯可能就是刺激我大脑运转的一个零件,确实之前生活中很少遇见这样的人,就算有,我也并不想跟他熟,不想跟他玩耍。但我要被迫跟杜凯一起玩耍,然后开启了我世界的另外一个维度。

 

草台君:展望一下即将到来的2019吧。

杜凯:这么快又要展望了吗?我觉得今年还有好多事没有干完。

刘恋:我现在谈到未来的事情就很难受。



采访/撰稿:RQ

图片由艺人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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