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的隐士,是一个很古老的职业,在洪荒时代貌似都已经存在了。
其实,中国的隐士,也是最虚伪、最沽名钓誉、最可悲的职业。做隐士,好吧,那就不要让人知道,偏偏有人知道,于是有人炒作,有人利用。至于真真的隐士,历史上我看不那么少,只是我们不知道——知道的已经算不上隐士了,只能安一个名士的头衔。
名士是比较接近隐士的。这个职业的人,有记载的就很多了,但是著名的还是在三分一统后的有晋五代。竹林七贤很有名,但是他们不接近隐士,最接近隐士的,我看是后来的陶靖节。气节的什么见鬼去吧,在陶靖节的隐士生活中,无聊到了要饭吃的地步。一个有如此素养,有机会在官场上混迹的人,竟然混到要饭吃,那也是一件很了不起的事情。
因为这件事上我们才可以看到,陶先生是真正放弃了所谓的名利的。他不在乎,后代禅宗的思想,也是这样子的。
遗憾的是后来的人们不这样想了,巧立名目、挖空心思的赞美,无非都是为自己的东施效颦提高身价,正所谓天下熙熙,人同此心,心同此理。如此而已。
所以我们就会看到终南捷径,有了会诈卖菊花的巨富——美其行耶:故聊为我家彭泽解嘲耳。
孔子说:质胜文则野,文胜质则史。中国(文)人的心思,被蒲松龄演绎成了一场春梦。
(作者:卢造奇,网名“义学沙弥”,公务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