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 M/M  (paris) 设计的 BALENCIAGA 广告

九〇年代后期开始的10年间，欧洲大陆崛起一阵House音乐浪潮，特別是由法国音乐团体像是Daft Punk、Air、Cassius、Etienne de Crécy、M83以及Justice，形成一片欧洲电子舞曲形式的美景氛围，大部份的人把这个支派统称为“French Touch”。凡是这个支脉的，维持稳定的4/4拍，曲速在110-130BPM之间，其中以特异实验性质的Daft Punk 与轻柔怀旧气息的Air最为关键。2013年法国装置艺术馆 (Les Arts Décoratifs) 的“French Touch”展，除了衍伸出音乐专辑封面设计、海报插图、MV录像等作品，也深入与其它领域的多元合作，成为一股名符其实的文化浪潮，几乎是最坚实，最浓缩，从各个面向交会而成的一股法国文化力。在现下当代越来越稀释的法国感中，这些仍旧“好法国”的事物，有传统，有新养成的习惯，新出现的救世主，以及唯有法国人才做得出来的东西，都让人忍不住继续探究。

法国音乐团体 Air

01

布列塔尼小式风情

BRETON : 3 QUINTESSENCES

布列塔尼呈现的法国，与巴黎，或者普罗旺斯，或者其他如雷贯耳的城市，都不一样的风情。她有一种小的美，这个小，是相对于大器、大帽子、大鸣大放的小，她有时显得太随性，有时却又太多自己的细琐坚持，然而却別有韵味，以至於难忘。以布列塔尼为起点去体验的法国品味，有3个经典的元素。

首先，条纹，当然是条纹。1858年法国海军在布列塔尼半岛上穿的水手制服，看起来简单，却一点不随便。必须是Jersey 岛厚织棉布材质，浅船型领，七分袖，蓝色条纹约0.8厘米，白色条纹为其两倍宽，才是正宗的布列塔尼条纹。即使Coco Chanel将这条纹带进了时尚的殿堂，变成男男女女都要有个几件都嫌不够的经典，你会发现，正宗布列塔尼水手条纹的黄金比例，有其魔法存在，并不是什么样的条纹都衬得起时尚的架子。

再者，基於她复杂的历史与得天独厚的自然景观，布列塔尼作为一个旅人的目的地，她代表了一种小而优越的品味。在法语中，大不列颠 (Grande Bretagne) 就是大布列塔尼，而英语当中的“布列塔尼” (Brittany) 一词的意思就是“小不列颠”，语言尖锐地指出了布列塔尼与不列颠岛之间深厚的渊源，这也意味着在她的历史中不断出现著独立与否的矛盾。说来残忍，这种带有民族宿命的地区，她的情调就是浓烈过那些太平繁华之地。变化万千的海岸线，古城老街，凯尔特音乐与舞蹈，轻易结合了从13世纪直到今天的工艺创作，海盗文化⋯⋯下一次度假，从Dinan、Vannes和Saint-Malo往下走，逐步深入布列塔尼之心。

最后是可丽饼，这个与布列塔尼紧紧相系的传统美食，初初是因为当地土壤贫脊，小麦收成不佳，只能勉强做成薄饼餬口。如今尽管风靡全球，有著华丽的摆盘，琳琅满目的甜咸口味之间，那张薄薄的、口味清淡的饼，像个小家碧玉的美人一样，仍然带着布列塔尼独有的小式风情，不那样流俗。

02

毫无余地的繁文缛节

FRENCH BUREAUCRACY

如果身分证或手机遗失，在我们的理解范围内，应该不出几个小时，就可以领到新的证件、手机和门号，但对法国人而言，那简直就跟摩西的预言、诺亚方舟的大洪水一样，是天杀的可怕灾难，因为根深蒂固，毫不节制的繁文缛节、官僚主义 (Bureaucracy) 。所有的七七四十九劫，宛如未婚妻的漫长等待，不仅让生活在法国的外国人非常困扰，也让法国人长年所诟病。

光是一个居住在巴黎的外国人要租房子，至少要準备护照、工作或学生簽证、收入或存款证明、公司或学校的在职或在学证明、外交或移民单位的文件、要和屋主或仲介公司预约时间，有时还要有连带保证人。等到真的碰面时，屋主或仲介公司会从应对交谈、穿着打扮，再去评估是否愿意把房子租给你。一切就算已经不耐烦到白眼翻到头顶了，但身在法国，依然必须维持优雅从容，微笑得体以待。“Bureaucracy”这个贬抑意味的字眼，对所有外国人而言，可谓最最法国式的震撼教育。才女导演Sofia Coppola也在《Marie Antoinette》 (凡尔赛败金女) 中，巧妙安排，开朗随性的奥匈帝国公主，从入境法国开始，到凡尔赛宫中层层叠叠的繁文缛节感到可笑又无奈的桥段。

正因为种种讲究排场、门道的繁文缛节，是法国人怎么革命也革不掉的。官僚文化是法国政府今日效率不彰的病灶，却是法国对时尚、艺术、设计、生活品味和美学，在这被遗忘的时光里，点滴积累而成的不凡成就。这也是为何像高级订制服这样费工费神，依赖完全手工的产业，可以在法国被视为国宝般地保存着。

03

令人迷恋的法国男人

FRENCH LOVERS FOREVER

Gaspard Ulliel

英国流行乐时尚指标Cheryl Cole与法国夜店金童Jean-Bernard Fernandez-Versini闪婚，这对标準俊男美女，时尚与多金的组合，成了欧洲许多媒体追逐的镁光灯宠儿，法国制造的帅哥型男，又多了一个外销案例。

Jean-Bernard Fernandez-Versini

比英国男人热情一点，比德国男人幽默一点，比西班牙男人优雅一点，比义大利男人世故一点，这就是法国男人的抽象轮廓。不能把时髦和浪漫套用在每个法国男人身上，但他们的确有一种与众不同的儒雅矜傲，气宇间带着淡淡的忧郁，他们耀眼得，仿佛渴望保护玫瑰的小王子。

Benjamin Millepied

事实上，我们所认识的法国帅哥还真的是不少，像奥斯卡影后Natalie Portman的编舞家老公Benjamin Millepied，奥斯卡影帝Jean Dujardin，性格男星Vincent Cassel，演而优则导的Guillaume Canet，两位饰演圣罗兰先生的Gaspard Ulliel和Pierre Niney，出身演艺世家的Louis Garrel，艺文影迷最爱的Romain Duris，才华洋溢的导演Olivier Assayas，惊豔好莱坞的俊美巨星Alain Delon，运动员最佳典范Zinedine Zidane，经典电音双人组Air。

Jean Dujardin

世人对法国男人的赞美总是比贬抑来得多，法国男人，或许不见得是最理想的伴侣，但无疑是最多人赞美的情人。“Amant”，情人，法国人用这个朦胧的字眼，来交代所有彼此之间复杂纠葛、暧昧难解的关系，如果要说法国男人有什么缺点，大概就是他们的情人多了点，很难确保他们时时刻刻都是属于你的。

Vincent Cassel

Guillaume Canet

Pierre Niney

Louis Garrel

Romain Duris

Olivier Assayas

Alain Delon

Zinedine Zidane

04

七〇年代法国传世情色经典

EMMANUELLE

“EMMANUELLE”, 1974

“这么优美的色情片，也只有法国人能拍得出来”，这部被奉为法国最成功的经典情色电影，开启“软情色”经典门派，从七〇年代至今，欲罢不能地拍出将近40都《Emmanuelle》的“后续系列电影”。X级的《Emmanuelle》曾经在院线播放长达十年之久，而在法国国家图书馆里，也与其他经典电影并列收藏。把Emmanulle 搬上大银幕的，是当时派拉蒙影片法国院线ParaFrance 的负责人Alain Siritzky，当时他看了Marlon Brando 在《巴黎最后探戈》半磅黄油的情色镜头时，就立志“拍出一部令人震惊并成为热门话题的情色电影”， 他走遍巴黎大小书店，终于找到了艾曼纽的故事。《Emmanuelle：The Joys of a Woman 》1967年在法国出版，描写19岁的外交官夫人Emmanuelle 在丈夫的支持下，展开泰国与日本的情慾探险之旅作者是泰裔法国人Emmanuelle Arsan，现实生活的老公是法国外交官，因此《Emmanuelle 》被视为作家本人的自传小说，性描写尺度大胆露骨，还一度被法国政府查禁列为禁书。

“EMMANUELLE”, 1974

首部《Emmanuelle》完成于1974年，电影配乐由法国歌手Pierre Bachelet 作曲作词演唱，之后的《Emmanuelle 2》有《Love Story 》的奥斯卡作曲家Francis Lai参与制作，主题曲则是由女主角Sylvia Kristel亲自演唱，《Emmanuelle 3》 则找来放荡的法音教父Serge Gainsbourg亲自献声，在呢软的氛围包覆下，渲染的异国风情，极致的情挑，把大量的情慾烹调得非常细腻。从含苞待放的娇羞到豪放女，艾曼纽完全置身主导地位，以女性视角探索内在情慾，不仅是男性观众感官的菜，竟也意外成为女性观众的投射对象，除了人美，衣美，场景更美，从姿态，造型或场景，甚至今天的时尚文化中都还看到某些七〇情愫的还魂，《Playboy 》、《Penthouse 》都以它为重要範本，而精彩的性冒险过程，也成为女性主义的讨论题目。

“EMMANUELLE 2”, 1975

荷兰籍的Sylvia Kristel是第一任到第四加上第六任的Emmanuelle，17岁就开始当model，有人说，如果不是Sylvia Kristel，电影就不可能这么成功。多年之后Kristel回忆：“当时看到剧本，已经了解到角色性格，所以当下一边试读剧本，一边做出让上衣肩带滑下露出乳房的动作”，而事后证明，这个角色绝对非她莫属。“Emmanuelle ”成为法国有史以来最成功的情色电影代名词，全球票房累积超过1亿美元， 所开创的情色美学，也至今不败。

“EMMANUELLE 3”, 1977

05

华丽性感的娱乐艺术

LE CRAZY HORSE

如果说结合声乐演唱、戏剧演出，和舞蹈的音乐剧，是代表伦敦、纽约的娱乐文化产物。那18禁的脱衣舞表演，是象征巴黎，世界上独一无二，最是华丽又性感的娱乐文化。

作为时尚之都的风情，独特而别致，讲求感官上华丽的体验。坦露酥胸，展现修长双腿和紧实美臀，几乎衣不蔽体的脱衣舞孃，身著镶缀璀璨水钻与华美羽饰的细吊带舞衣，在舞台上，坦荡赤裸地舞动巴黎的繁华律动。对法国人来说，华丽脱衣舞秀，是一种对于天体美好的讚叹，每位舞者，不论外表、身材、体态和神情，都是万中选一，经过千辛万苦的学习与彩排。没有丝毫令人感到恶心、龌龊、低俗的意味，在巴黎观赏顶级的脱衣舞蹈表演，是欣赏时尚秀外，体验最道地正统的法式华丽性感。其中，“疯马” (Le Craz y Horse) 、“丽都” (Lido) 、“红磨坊” (Moulin Rouge) ，堪称巴黎最精采的夜生活娱乐大秀，又以“疯马秀”最为出名。

“疯马”夜总会的华丽脱衣舞秀，拥有超过60年的历史，每年会有不一样新的表演。打破传统的窠臼、束缚的观点，以完美的体态，展现精湛性感的表演艺术，十足法国式的华丽演出呈现，是巴黎高尚、奢华的娱乐享受。高档内衣品牌Aubade，和巴黎高跟鞋界的红底天王Christian Louboutin，都与“疯马”夜总会的华丽脱衣舞秀合作过。事实上，观赏“疯马”秀，除了得事先预购最低85欧元起跳的票价外。衣著礼仪，和进入歌剧院无异，夜总会还提供高档的法国香槟。让所有观众打开所有感官，真正体验法式夜色的风华绝代。

06

开创性中间路线

M/M  (paris) 

有些时刻我们称之为命运的相逢，比方1989年Michaël Amzalag和Mathias Augustyniak在国立巴黎高等装饰艺术学院 (Ecole Nationale Supérieure des Arts Décoratifs) 开学第一天的相识，从那一天起，法国的平面设计风景，就此不同。就像所有天才一般在起步时没想过太多以后，那时只是两个一拍即合的新鲜人，因为想一起工作，因为正好有些机会一起工作，於是就有了M/M，直到今天，20多年依然像是第一天那样投契。M/M出道的那时候，法国的平面设计界只有两种样子，一是大企业主导的四平八稳，是为主流，一是由莱斯艺术学院 (Les Arts Déco) 发祥的激进团体Grapus所把持的另一端，极度鄙视商业之价值，认为设计应该服务的是如反种族隔离海报这样的场合。

M/M不是他们任何一者，他们是一股反叛的中间路线。他们早期的服务对象包括了独立音乐、年轻的文化、艺术、时尚组织，这在今天看来理所当然的商业模式，在当时的法国却宛如异端。很难想像，不过是20年前，将艺术与时尚、音乐、设计混为一谈，并且融入商业操作，竟然是开天辟地般的创举。从他们的作品就会清楚看到，他们并不认同好设计等于视而不见的设计，他们用繁复而深具存在感的各种媒材与手法，甚至为许多案子创造了超过40套的字型，只为了凸显出设计的价值。所以，也只有M/M可以在这个设计名家作品都滞销的年代，逆势热卖出他们厚达528页、35╳26公分之大的20周年纪念作品集，一本接着一本。

07

沙发就是一个空间

ROCHE BOBOIS

法国人对什么都讲究，越是关于生活最基本的东西，那种讲究就越是显得必不可少。无论什么，都要营造一种气氛，上街买一根法棍，或是坐在沙发上看书，似乎法国人做起来就会不一样。比如沙发这件事，那不只是坐在身下的一个物件，它本身就是一个空间，一个故事。

法国著名的家具品牌Roche Bobois就深谙其道，他们发佈了一组120个当代室内风格的沙发设计，几乎涵盖了所有想像得到的室内风格。从硬朗的工业风，到热带风情，从Art Deco到极简风格⋯⋯甚至不同的色调、室内光线、环境材料都考虑其中。更是找来了如Jean-Paul Gaultier、Missoni、Philippe Bouix、Kenzo、Emanuel Ungaro等一众设计师合作，Jean-Paul Gaultier自然是以海魂衫为灵感，而Missoni则逃不过经典之子纹。

而从沙发引申开来的整个室内气氛，也有著千差万別的感觉。曾经有玩话说客厅的中心在于电视机，决定了电视机的位置，其他的家具就围绕它摆放了。如果这样说，那法国客厅的重心就是那沙发，因为在沙发上，他们做着所有事情。

08

烤出一个记忆的法国味

LE GÂTEAU : BAKE A FRENCH CAKE

在法国，随处可见的面包店里都能见著各式迷人的甜品糕点，即使不是在巴黎，这也是肯定的。人生不能没有甜品，跟贪吃或是嘴馋没有关系，这句话可是用一种很随性的语气说出来的。即使是自家烘培也是一样，就是这般的轻松，烤一个蛋糕，对法国人，或是说法国女孩来说，烤蛋糕吃蛋糕，就是生活愉悅感来源的一部分，欢愉，Pleasure。所以或许那种很美国的Life is like a box of chocolate的戏码他们不是很认同，也没有为了多一磅奶油就可能多一些体重斤斤计较的疑虑，他们是这样的，想要巧克力，就去找一整盒来吧。

那究竟法国人最熟悉的自家烤蛋糕是哪一种？当然不只一种，不过可以烟从最简易的Gâteau au yaourt (Yogurt cake) 说起，因为这是许多法国小孩第一个学着烤的入门蛋糕款，简单，有趣，不贵，并且非常美味，可说是再传统不过的法式美味，小时候他们可能是在家或在学校烤，然后去市场自己卖赚赚零用钱。几乎不需要任何额外的测量器，材料也不复杂，只需要找到适量的酸奶 (当然前提是要找到好的酸奶) ，照着他们自己的食谱，就能做出记忆中的美味，也有许多人会另外再加上苹果或其他水果就是了。

09

自由将永远引导法国

LIBERTY LEADING THE PEOPLE

该多谢COLDPLAY，让Eugène Delacroix的La Liberté guidant le peuple重新被一个新世代注目。自由引导人民，无论在画面上、在思想里、在血液中，这也许是法国最强势的一脉遗传。1830年7月28、29、30日，在那“光荣的三天”里，巴黎的有产阶级用暴力的方式，响应了大学生和无产阶级针对查理十世发起的抗争。查理十世的暴政包括了恢复贵族的特权、失败的外交、镇压异己宗教、限制出版自由等等，每一个新的举措都剥夺了一些旧的自由。革命是冲破，革命是去向自由。没有亲身参与七月革命的Delacroix在画布上进行了他个人的战争，让自由女神挥动着象征革命的红白蓝三色旗引领著不同阶级的人，踩着尸体残酷前进。La Liberté guidant le peuple最初在巴黎沙龙展出时，引来了过於脏乱、没有美感的批评，在Delacroix的光影处理之下，只看见自由在光里，那是唯一的方向，但是，革命本就不是讲究美感与整洁的，革命需要的是爆炸性的连动。浑沌的七月革命，激发了比利时独立，以及后续波兰、德意志、义大利的革命行动。

10

权威的对立面：法式幽默

TROISIÈME DEGRÉ

法国人浪漫、优雅、性感，却很少人见识他们的幽默。这种称为Troisième degré的“法式幽默”，极尽挖苦反讽，骂人不带脏字，即使自诩幽默的老美恐怕也难以招架，特別是面对权威的砲火尤其猛烈。这种现象源自於法国文化中，不断犯难、锲而不舍的“挑衅 la provoc”是一种十分巴黎的传统。追溯到法国大革命之前，当时称为“弹弓般的诙谐” (espirit frondeur) ——以诙谐当作攻击的武器，就像起义时，用来朝国王扔石头的投射器 (fronde)。现在则译为反叛精神，以《查理周报》 (Charlie Hebdo) 辛辣的言论基础来看，来自对嘲讽自由的信仰，包括备受爱戴的漫画家Jean Cabut和Georges Wolinski，都是属于1968年5月学生运动那一代的先锋。他们反抗戴高乐Charles de Gaulle父权式的强硬统治，崇尚无限制的自由，嘲讽所有形式的道德与宗教权威，国家机器、政治人物、资本家、警方军队等便都成为批判的对象，他们的反教权主义 (anticléricalisme) ，把罗马天主教廷、基督教、犹太教与伊斯兰信仰衍生的议题都变成他们批判的题目，尤其偏好伊斯兰教先知穆罕穆德。

2006年《查理周报》转载丹麦《日德兰邮报》丑化穆罕穆德的漫画就曾被丟汽油弹。1970年创刊的《查理周报》对挑衅的热爱，如此法国，如此好斗、激进，他们年轻时信奉的那种左翼的、自由思想的无政府主义，为他们打响名号。之前查理周报总部枪击案后新出刊的刊物内，死神边读《查理周报》边笑着要成为订户，其他画作也不避讳以恐怖攻击为题材。恐袭案中另一位受伤作者Riss的一篇稿子内容则为：《查理周报》的漫画家工作了25年。恐怖份子只工作了25秒。因此，恐怖份子真是一个懒惰的职业！1178号《查理周报》，没有悲伤渲染的情绪，内容是一如既往地法式幽默，这也许是对逝者最好的纪念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