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时一度对童安格的歌曲很着迷。他的歌节奏不是很激烈,但并不缺乏激情;乐音不是变换多多,却也错落有致;音高不算很强,却又百转千折荡气回肠;音色不是很清亮,却又颇为华美高雅。
这就是童安格——一个众人眼中的白马王子,情歌王子。而那首《让生命去等候》较为典型地诠释了他本人的演唱风格,比较听得住。其实在我珍藏的歌曲大全中,就有这歌。把它抄录到笔记本上以后,我就用口琴吹奏,以此校音。校正了音准以后,再用吉他自弹自唱。就是在这期间,我的一个乐友琨出现了。当时,有些演唱方面的技巧多亏了她的指导,比如,她指导我唱高音时不能扯着嗓子一味上顶,而要有意识地下压一下。我一试,果不其然,演唱时自如了很多。她答应教我风琴的,可是这个诺言,我们最终都没有兑现。后来,随着误会的加深,这段友情如烟逝去。
引以为豪的是学唱《花瓣雨》那首歌时,音准完全是我自己用口琴校出来的,事先并没有听过原版。当时看到这个歌名,我自然想到史湘云醉酒之后卧在石板上的情景:树影花影隐映之中,她脑后枕着用手帕兜起的片片落红;身上也落满了高处飘下的片片花瓣……于是,一定把它学会的想法更加强烈。那时,在楼道里,校一句,唱一句。不长时间就学会了。后来发现这首歌在楼里唱最合适。有一次,学校里集体劳动之后。我满怀疲惫,在教学楼里哼起了它。尤其是“只会在风中坠落”和“飘落在我身后”两句,最容易出味.写到这儿,那假声的运用和迂回百转的旋律似乎又在耳畔响起……
那时,唱得较多的还有童安格的《其实你不懂我的心》。当时觉得很入耳,就连曲谱带歌词记在了自制的歌曲大全上。在教学楼第三层的教室旁小窗前,我靠自己听得的印象,再加上那把小小口琴,花费了几天功夫,终于把音准校得还是那么回事。可是,唱出来之后总感觉不着调。正当百思不得其解之时,朋友顺出现了,帮我解决了这个难题。那是一个中午,经过体育系的教室时,听到里面传来铿锵的吉他音和一个很好听的男声。轻轻推门进去,就看到面窗背门的那个男孩子在自弹自唱着。他唱的正是那首《其实你不懂我的心》。等唱完回转身后,他才发现立在身后的我。看到我手中拿着口琴,他就要求我用口琴和他合奏一曲。我就自己不明白的地方向他讨教了一番后,方才知道自己的几处节奏没有掌握好,所以唱不出原有神韵。其后的日子里,每当听到顺的教室里传来吉他声,我就去听。后来,在校外碰到他几次,都是正值他在练太极拳。再后来,便很少见到他。可是,直到现在我还忘不了这个相交平淡如水的乐友,就象忘不了这首不期然就会哼起的歌。
初听那首《明天你是否依然爱我》也是很入迷的,当然免不了学一学.我和好友农一块半生不熟地唱了一周左右吧。直到最后唱出点韵味来方才作罢。那段时间里,上课前教学楼走廊中总是飘荡着我们无病呻吟的长嚎声。也真奇怪,唱着唱着眼中会有一些液体流出来,可那时我们谁也没有切身感受啊!记得一次下了晚自习后,我们一帮狐朋狗友照例去校外的一个摊点喝热面条,一路上飘着的也是这首歌。好友明一段时间里很郁闷,是我陪他一起在野外象两个游魂散鬼无目的地瞎逛荡,其时飘荡在田野上空的也是这首歌。记得初学吉他时,右手刚会了一些分解和弦的指法,就迫不及待地以这首歌来自我陶醉。虽然当时左手按压和弦的指法还不会,但依然自得其乐,乐不可支……
毕业后,又回了母校几次。最后一次看到的场景,至今历历在目。我一个人登上了教学楼的第三层,来到当年教室外的小窗前。但是当初窗前远处那校外的池水不见了,那两旁垂柳依依的弯弯小路不见了,那一块长满野花的闲田也不见了,而那缭绕在楼宇的吉他声口琴声笑语欢声,也连同我的青春飞遁而去了啊!后来,同事聚会时,每每微醉时分,我便随着伴奏,动情地哼唱那些歌。除了乐音,同事还常常讶异于我的真情演绎。可是他们哪里知道我青春岁月时的林林总总以及那些陈年老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