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者按
有一种情愫名宝玉,有一种情结叫红楼。上个世纪80年代末,彩色电视涌入国人视线,打破往常常规的黑灰白“世界”。电视剧《红楼梦》犹如穿戴碧彩罗裙的天仙吟歌起舞,划破了国内电视界的寂静,一时间红遍祖国大江南北。随后,更引当时文坛的无数学者激荡起心中涟漪,引发了又一波“红学”热,蒋光明、潘跃乃为无数学者其中之一二。时隔二十余年,回望“红楼”,昔日风骚青年,今可安在?文艺哥连载蒋光明、潘跃所著《红楼选美记》,为网友揭开“红楼”现世的曲折故事。
《红楼选美记》第三十回
走出荧屏慰观众 你方唱罢我登场
文/蒋光明 潘跃
在《红》剧播出的那些日子里,演员们始终处在心情激动、几乎精疲力竭的状态。不论他们到哪座城市,都会引起一阵轰动。
广州人见多识广,对“北仔”向来有一种从骨子里冒出来的优越感,自认为或时装、或经商、或娱乐、或饮食都是引领中国新潮流的,但对《红》剧演员却刮目相看。
广州人对剧组先莅临香港而忽视广州虽有不满,但等《红》剧演员飞临广州,这种不满顷刻间烟消云散,几万人的大体育场掌声雷动,穿着各种花花绿绿港衫的青年头上淌着汗,快意地又嚷又叫。
天津人的热情更是有增无减,这里的文化生活本来就很单调、贫乏,逮着这次难得的机会绝不能放过。一幢新落成的大厦二话不说,将剧组接到里面下榻,免费吃住,借助“红楼”的名声为自己作开张营业的活广告。在市工人文化宫演出时,观众们自动排成两队,要一睹演员们的芳姿俊容。
在欢迎《红楼梦》剧组的鸡尾酒会上,又爆出一条大新闻,饰演贾母的李婷与中断音信达39年的舅妈在天津重逢。原来李婷1948年参军入伍,随大军南下,解放后又多次调动。怎料,舅妈在观看《红》剧时,越瞧演贾母的演员像自己失散多年的外侄女,虽说年龄大了,体态胖了,可那双小巴碴眼没变,再一看演员表那名字也对。
等“红楼”剧组来到天津,她试探着找上门去问,果然这个李婷是自己的外侄女,那个激动啊,流泪哟,絮絮叨叨的说不完的话哟……邓婕、欧阳奋强、张莉都是从坎坷的巴山蜀道走向屏幕的,宝、黛、钗、凤中的四川人就占了3个,所以这“专利”还得留给四川老乡。
四川老乡的热情就像川菜又麻又辣又烫,使你的五脏六腑都处在热呼呼的状态。在山城重庆演出时,晚会票的黑市竟要价二十元,拿着钱也难弄到票,演员们演出多了,经验也丰富起来,当邓婕饰演的王熙凤指着台下观众冷冷说到:“有不怕板子的,就只管误。”时,那个喜剧效果呀,甭提有多脆了。
重庆人讲究“哥们义气”,天天有宴会,两天一大宴,桌上的菜堆积如山,好吃的还在往桌上摆。可演员们总是吃不饱,何也?老有人来干杯啊,照相啊,一拨一拨的应酬。事后,不少演员回忆说,那段日子真不知道是怎么过来的,就好像置身在一片五彩祥云上,风儿吹着到处飘,那喧闹、那嘈杂、那掌声、那目光,离得很近,又仿佛离得很远,中国仿佛很大,又仿佛很小。
“红楼”剧组就这么一路演了过去,可来函邀请,来人洽谈演出事宜一直有增无减,中央电视台曾严格规定不许进行商业性演出,一切都只能是慰问、联欢的性质,演员们的疲劳、倦怠不得不终于闭门谢绝,而这时全国大多数城市都还在眼巴巴地等着演员们的到来。
笔者还有话想说:那时商演还被禁止,否则佳丽们早早就成了万元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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