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曾经的悲伤

历史曾经的悲伤

三叔杂谈 日韩男星 2018-06-18 23:06:52 638

“我们曾经是不是有过一个能让人相信,让人忠诚,让人义无反顾的年代?

那种做派、行为方式,知恩图报,与人为善,滴水之恩涌泉相报,这些道理。那个时代的精神,是一个非常有道德、有宗教约束的年代。

所谓的罗曼蒂克,所谓的被浪费、被挥霍的时光。

那些被我们畏惧地称之为岁月、命运、历史之类的东西,滚滚而来,然后碾碎了这条路上所有人的人生。

更多的普通人,还没来得及发出呻吟,就成了时间的亡魂。

我们一直划桨,与波浪抗争,最后却被冲回我们的往昔。

最逃不过的,是命运。”

欧洲的至暗时刻

1914年,第一次世界大战爆发。在这场野蛮的战争中,人类富有杀伤力的发明的坦克、远程大炮、飞机和毒气均投入战场,6500万人参战,1000多万人丧生,2000万人受伤。战争造成了严重的经济损失。

英国爱德华·格雷爵士担任外交大臣11年,煞费苦心调解欧洲大陆的冲突,试图遏制德国的咄咄逼人。在他眼里,德国皇帝威廉二世“好像一艘战舰,蒸汽机开着,螺旋桨转着,却没有舵;迟早有一天会撞上什么东西,搞得不可收拾!”

他失败了。战争开始时,这位出身官宦世家的爵士观看夜幕降临时点燃泰晤士河畔的路灯,沉痛地说:“整个欧洲的灯火都熄灭了,我们这代人将不会再看到他们点燃的时刻!”

 

沈从文的嚎啕大哭

看到一篇回忆沈从文的文章。这位中国最好的小说家,1949年经过一番寻死觅活的选择,终于下定决心搁笔,抛弃边城男女的锦绣山水、缠绵情思,改行做枯燥的文物和少数民族服饰研究。几十年间好像倒也心平气和,与世无争,平安度过了解放后历次政治运动,活到改革开放年代。1985年的一天,接受几个记者采访时,沈从文坐在老式藤椅上谈起“文化大革命”,笑眯眯地讲:“说起来,在文革里我最大的功劳是扫厕所,特别是女厕所,我打扫得可干净了。”

在场的一个相貌清秀的女孩编辑挺受感动,走过去拥着老人的肩膀说了句:“沈老,您真是受苦受委屈了!”没想到,沈从文忽然悲从中来,一点预兆没有地抱着女记者的胳膊,嚎啕大哭起来!他哭得就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什么话都不说,就是不停地哭,鼻涕眼泪满脸地大哭。

    这下子让所有在场的人都惊呆了!还是沈从文夫人张兆和出来圆场,像哄小孩子一样又是摩挲又是安慰,过了好久才让老人安静下来。

    泪水背后多年的磨难,悲情背后长久的坚忍,只有过来人才能体会。特别是当这样的泪水所蕴含的,不仅是少数人的命运沉浮,而且是一个民族曾经遭遇的深刻挫折感,那就不该被遗忘,不能被原谅,也不可能永远被遮蔽。

 

贝聿铭面对族人的哀矜

美籍华人建筑师贝聿铭,出身于苏州名门望族,在狮子林度过了温馨的童年时光,后在美国麻省理工学院和哈佛大学学习建筑。新中国刚成立的时候,贝聿铭曾考虑过回国,被父亲阻止。

留在中国的贝氏族人,纷纷遭遇坎坷。

据微信公众号帖文《中国唯一富过15代的家族,躲过战火却躲不过文革》,族弟贝重威因“右派”发配黑龙江劳教。妹妹贝聿琳设法弄了点白糖寄给他。后来,他对大家说,要是没有这白糖,他肯定已经自杀了。

贝聿琳自己的日子也不好过。银行家丈夫尽管自降工资,仍是“历史反革命”,每次参加批斗会回来,贝聿琳总对丈夫说:对你就一个要求,不要死。

贝聿铭的九姑贝娟林婚后与丈夫吴同文住在上海著名的“绿房子”里,据说某国外交官曾用一艘万吨邮轮外加50万美金也没把“绿房子”要到手。在“文革”中丈夫与姨太太在“绿房子”服毒自尽,贝娟林被扫地出门。

而贝聿铭在美国,凭借自己的才华做出了成就。从肯尼迪图书馆,到卢浮宫玻璃金字塔、伊斯兰艺术博物馆,他的设计作品获得了全世界的称颂,被誉为“现代主义建筑的最后大师”。

直到1974年,贝聿铭回到苏州老家。面对“一百多位穿着破旧蓝黑衣服的亲戚”,一时间说不出话来。贝聿铭深知,如果当年不是父亲的坚持,自己的境遇与这些“落魄”亲戚相差无已。

后来贝聿铭对同事说:“我在他们面前没有一丝一毫的优越感。他们当中任何一个人可以是我,我可以是他们当中的任何一人,一切都是历史的偶然。”

 

一道墙埋葬了一个民族的传说

《读者》杂志转载过一篇《柏林墙》,讲述一道柏林墙粗暴划定的德国两次人生悲恨:

一是在1961年,柏林墙正在竖起,那个时候,柏林墙还是“透明”的铁丝网,就隔着那一道铁丝网,千万德国人交谈着,互相安慰着。我注意到很多这样的镜头,一对衣冠整洁的中年夫妇,镇定地安慰着对面的年轻人,而那青年已经泪流满面,泣不成声。

问德国同学,回答是,那是一个个家庭,那一天,儿女或者因为工作,或者因为上学,或者只是一时的游玩,从东柏林走到了西柏林。而父母还在东柏林。

他们走到柏林墙边,来见对方最后一面。那对镇定的父母一定是在告诉儿女,从此你就要靠自己了,千万不要回东德来,你要在西德坚定的生活下去!

这样的父母一眼望去,竟然有那么多。

再后来,是1989年11月9日,东德宣布开放整个柏林墙。一时间,德国人疯狂的涌向柏林墙。两德的居民拥抱在一起。我首次看见德国人这样的失控。人那么多,有的奏起音乐,于是人们一起跳舞,欢歌,欢呼和笑声响彻云霄。仅仅片刻之后,也许,不知道是谁,为了什么,忽然哭泣起来,也许,正为了28年以前送别自己的父母,永远不能再回到柏林墙,再告诉自己一次,“你要坚强的活下去”。

于是哭泣声越来越大,千万人一起哭泣起来。每个人都有充份的理由。有充份的理由笑多少,也就有充份的理由哭多少。在这堵墙下面,掩埋了一个德国的传说。

    谁能忘怀一道柏林墙在这个伟大民族心头刻下的深深忧伤,即使过了28年!因为它深深地伤害了从知识精英到平民大众的心。

 

《北国之春》绚烂归于平淡

我这代人喜欢日本歌曲《北国之春》。最近才偶然得知歌手千昌夫的经历。

千昌夫从日本“红白歌会”胜出,1977年出版单曲《北国之春》,销售量高达300万张,时年30岁。80年代中期,千昌夫进入商界,投资海外酒店事业,遍及夏威夷﹑澳洲及香港等地,被称为“歌唱的不动产王”。人生鼎盛期的千昌夫,是花团锦簇的光景,拥有办公大楼,美国、西班牙和日本的度假别墅,还有豪车和私人飞机。

进入90年代,日本泡沫经济破灭,千昌夫的不动产价格急剧下滑,宣告破产,负债累累。1991年,千昌夫重返歌坛。

同一首《北国之春》,千昌夫30岁时演唱,眉宇间朝气勃勃,对人生怀揣美好的愿景,略带青涩的纯真。而步入人生黄昏时再唱,看不出任何人生挫折起伏的痕迹,眉宇间只有融融暖意。

被我们畏惧地称之为岁月、命运、历史之类的东西,滚滚而来,可以碾压我们的稚嫩和一厢情愿,却不可能完全覆盖我们属于自己的人生。

缅甸政治家昂山素季说过:“我们并不缺少发展所需要的科学与技术,但我们内心深处依然缺少些什么,一种真正的心里温暖的感觉。”千昌夫带给我们的,就是这种“心里温暖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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