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店被封锁
新浪娱乐讯 据台湾媒体报道,美国拉斯维加斯1日发生重大枪击案,有枪手手持机关枪从某饭店32楼朝楼下参加音乐节的民众乱枪扫射。港星古巨基[微博]与老婆Lorraine人也在拉斯维加斯度假,两人当时身在事发饭店的附近,他向媒体报平安,并透露拉斯维加斯的所有酒店现在正进行全面封锁,所有人不得进出。
古巨基近来人在美国举行巡演,日前刚结束于旧金山的巡演场次,与老婆Lorraine到拉斯维加斯度假,没想到却碰上枪击案,他透过简讯向媒体报平安,当时两人就在相隔案发现场3间饭店的距离,事发时不少人为了保命,跑到他所在的饭店躲起来,场面一度非常混乱。
随后,古巨基指出当时自己并不在案发饭店,但因场面过于混乱,“我们现在暂时滞留在其他饭店,不能回到自己的饭店,因为拉斯维加斯目前所有饭店都被封锁,所有人都不能进出。”古巨基与老婆只好待在安全地方等待最新消息。他指出自己与老婆原本是要到拉斯维加斯重游当年两人结婚的地方,没想到却遇上枪击案。
据拉斯维加斯警方透露,该名64岁的枪手从赌城饭店32楼房间朝下方人群开枪扫射,并在员警破门前就饮弹自杀,他的房内藏有10把长枪和疑似爆裂物,初步判断他犯案后,在警方破门前先自戕。ETtoday/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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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岁轻点爱
翌日天蒙蒙亮,天空中便下起了小雨,灰蒙蒙的雾气缭绕,倒让洛兮凭添几分怠意。
“小姐,天色暗沉,不如今日告假如何?”
小柚子看着窗外冬日的冷色,为洛兮紧了紧衣口,自小姐女扮男装答应入朝为官之后,每日起的一天比一天早,小姐爱嗜睡,却只是强忍着睡意前去,如今寒冬时节,小姐又要披着寒气上朝,难免会让人担忧她的身体。
“无妨,今日你去官府走一趟,给那丫头送些吃的,她知道怎么做。”
“小姐怎么知道那姑娘识趣?”
“不要小瞧了她,她可是堂堂薛王府的群主,此事兹事体大牵涉甚广,稍有不慎便可起兵戈。”
“啊?那…那是群主?那小姐为何还让她去坐牢?”
小柚子张大了嘴巴足够塞下一个苹果,脸上毫不掩饰的惊慌。
“自然我本小姐自己的道理。”
洛兮得意在心,吩咐了佐佐去牢房,小柚子留下来留意府中动静,这几日二夫人那边太安静了,反倒让人觉得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夕。
今日早朝,洛兮一身华菱官府扮作花惜落,面对着高座之上一脸黑的龙轩腾,群臣不免胆颤心惊,殿内安静地呼吸声都可听见,久久才见一抹亮丽身影迎着日出亮相。
“微臣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花惜落。”
“微臣在。”
龙轩腾的脸色越发难看,唇角紧抿着,看着花惜落恨得牙根痒痒,恨不得一手掐死算了。
“无故来迟,你可知罪?”
“回皇上,臣知罪。”
“朕问你,因何迟到?”
看着花惜落乖乖地认错,龙轩腾心中一丝得意划过,嘴角上扬,每日对着朝臣老顽固早就腻歪了,如今只有看到花惜落吃瘪的样子才会露出一抹笑意。
“臣昨夜做了一个奇怪的梦,臣梦见了群主,群主告诉臣她身在何处,让臣去救她呢。”
“嗯?”
虽有人不可置信地望着花惜落,眼色却瞥到了高位之上,龙轩腾稳如泰山,脸色虽有一丝撼动,也是一瞬即逝。
“一个梦境而已,花大人可不能乱说。”龙轩瑾站出来言语不温不怒,面上带着温暖的笑意,眼神看向花惜落又似是在责怪他的莽撞。
“本来做这个梦臣也是万分惶恐,只是臣与群主素未谋面,便梦见群主身在何处,现在想来,这个梦着实令人费解,故来迟了。”
“哦?如今群主身在何处?”
“臣不敢说。”
龙轩腾眉头翘着,眼色戏虐,心中暗道还有你花惜落不敢说的话?
“朕恕你无罪。”
“是,群主受人蒙惑被人拐骗,恐怕情况不妙…”
“皇上,梦境而已,多半是假,花大人的话不信也罢。”
一花白发头老头站出来,言语中虽未有攻击,对花惜落的话也是不信的。
花惜落未做反驳,眼角的余光扫了一眼那老者,此人年岁不比姜太傅小,却是以前几位王爷的导师,连皇上也要给几分薄面。
“王大人说的是,臣也觉得此梦不实。”
“实与不实,一看便知,花惜落你速带人去寻找群主。”
龙轩腾无视诸人各色目光,看向花惜落的目光带着信任,一声令下,便着人随着花惜落去寻人。
早朝过后已是正午,花惜落这厢慢悠悠领着御前侍卫穿过几条街站定在府衙门前。
此时,府门前围着众人,百姓围观县太爷审案,审的便是昨日春香居丢人一事,无忧阁与春香居的老板娘在堂内站定,来龙去脉已经大致掌握,县太爷忌惮春香居背后的势力,故而,整个过程下来无一不是在帮衬着她们。
无忧阁的老板娘腰板挺直,说话时声音响亮,“大人说我无忧阁藏人就藏人?不如将昨日的丫头带上来让春香居的人认认便知,以证无忧阁的清白。”
“对对。”
平日无忧阁对外乐善好施,已经在百姓心中树起了个好名声,听说无忧阁被冤枉,围观的群众也是义愤填膺。
“来人,将人带上来。”
薛莹莹此时虽为牢中囚犯,与生俱来的贵人气势却让人不免多看两眼。
“就是她,大人,我春香居丢的就是这丫头,这下人证物证俱在,看你如何狡辩。”
见薛莹莹被带上来,春香居的老板娘便一味扑上去,还未看清模样,就一口肯定偷跑的就是这姑娘。
“无忧阁还有何狡辩?”
“大人,冤枉啊。”老板娘虽说心中早有安排,脸上却表现的一脸无辜,“这姑娘是奴家花五十两银子买的,怎么就成了春香居的呢?”
县太爷见此,有心偏袒草草了事,却无力宣判,一脸无奈冲着薛莹莹喊道:“你说,你是谁家的?”
“我谁家的也不是,我是被人拐到春香居的。”
“大人您看,她承认是我家的。”
“后来我又被卖到了无忧阁。”
此番下来,连县太爷也是纠结,春香居和无忧阁都花钱买了人,这人又该判给谁呢?几番思虑,想想当朝太傅,心中终于有了定论。
“春香居最先买了人,后来是这姑娘逃跑才被无忧阁藏起来的,本县宣布,此人判给春香居,与无忧阁毫无关系。”
“大人…”
无忧阁老板娘还想说什么,却被突如其来的掌声打断,花惜落官袍加身,径自而入,身后跟着一众御林军,不觉让人忌惮三分。
“早就听闻盛京的知府县太爷断案如神,今日一见,果然如此,不分青红皂白,一味偏袒,这就是你青天大老爷的官风吗?”
“你…你是花大人?”
虽然从未见过花惜落,却也是听过他的大名的,才华横溢,官拜伯爵,脸上一面银狐面具,让人一见便知。
花惜落此时着官府出现,但让县太爷多想几分,想必是奉旨办事而来,至于办什么事就不得而知了。
“春香居私自贩卖无辜少女,大人不管不问还将姑娘判给她们,本官不知这是什么逻辑?”
“这…春香居最先买了人,所以才…”
“私自贩卖无辜少女在我朝律法中该如何处置呢?本官记不得了,还请县太爷告知一下。”
“按律杖责一百,没收全部家产。”
“那为何大人不这么处置呢?”
“这…打不得啊。”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为何打不得?”
“大人不知,这春香居背后是姜家。”
县太爷一时无与伦比,额头冒着冷汗,附在花惜落耳边小声提醒道。
“哦,原来如此,原来是自家人啊。”
“对喽对喽,自家人自家人。”
“呵呵。”花惜落笑的奸诈,一脸无邪的笑容转而变得阴沉,“蒋澎龙你可知罪?”
“大人,下官…”
“无视律法,私自偏袒犯罪之人,还要往姜大人身上推脱,姜大人岂是你能冤枉的。”
画风斗转,连县太爷也是一脸无措,话中之意不免让人臆想,门外便有百姓议论,原来是授了姜太傅之意,县太爷冤枉好人,无忧阁实在是无辜。
“大人,下官…下官知罪啊…”
“此事本官自会上报圣上,是惩是罚自有圣上定裁。”
“谢大人…谢大人。”
“今日本官前来是为另外一事。”
花惜落眼神犀利,瞪向春香居的老板娘,心中玩意大起,又看了眼薛莹莹,相视一笑,嘴角上扬。
“春香居的老板娘?”
“正是奴家。”
“本官问你,这姑娘你是从何人手中买来的?”
“这…是奴家的远房亲戚家的闺女,这丫头家中败落,我看着可怜就收留了,并非什么私自贩卖少女啊大人。”
“这么说,也是一家人喽?”
“奴家不知大人说的何意。”
“放肆,你还不肯说实话。”
“奴家所言句句属实,求大人明察。”
花惜落站定在薛莹莹面前,忽而跪地,一脸自责。
“臣奉皇上之意前来找寻群主,让群主受委屈了。”
“花大人请起。”
薛莹莹被人松了绑,双手背后,脚步越过花惜落坐在了悬案的椅子上,目光清冷,犹如雏鹰一般蔑视自己的食物。
一番动作惊了众人,县太爷惊怕连连后退,春香居的老板娘更是丢倒在地,望向薛莹莹的脸上带着恐惧和不可思议。
“群主饶命,群主饶命啊,草民不知是群主,冒犯之处请群主赎罪啊。”
花惜落坐看一幕幕闹剧,抬眸看看天色,忍不住犯起了困意,一幅慵懒模样,时间不早了,闹剧也该收场,示意御林军先将人押解至顺天府,待禀了皇上再做定裁。
“本群主还要多谢花大人的救命之恩。”
“群主严重了,臣应该的。”
接群主入宫时已近黄昏,巍峨高耸的宫殿显得可敬可畏,宣政殿内外的宫人皆不敢懈怠,生怕一不小心惹了主子便是小命不保。
花惜落垂眸懈怠,已将事情原委禀名圣上,龙轩腾脸上隐忍的怒意,却从不在花惜落面前发泄过,着人安排群主好生歇着。
将宫人潜出去,彼时,宣政殿内只留龙轩腾与花惜落二。
“对于此事,你怎么看?”
用了半晌时间才稍稍将怒意压制,龙轩腾正了正面色,显示出帝王原有的镇定,看得出花惜落疲惫至极,心中不忍,给个手势让他落座。
“回皇上,春香居背后的势力不容小觑,如今好不容易找出的破绽应该好好利用。”
姜太后在后宫叱咤风云几十年,姜家在朝中的势力更是根深蒂固,如今姜家在春香居栽了跟头,何不趁此顺藤摸瓜,一举铲除太后党羽,对皇上而言更是百利而无一害。
“你觉得派谁来纠察此事更为妥当呢?”
龙轩腾心中甚是满意,不管花惜落有意无意,他都在无形中帮自己找到了铲除太后党羽的好机。
“臣以为,六王爷可以担当此重任。”
追查春香居找出背后主子,朝中没有一人比得过六王龙轩瑾,在朝中心向皇上,不偏不倚,且行事正派,能力有目共睹,是查案的最佳人选。
花惜落一句话点破龙轩腾心意,所荐之人也正是龙轩腾心中所想。
龙轩腾嘴角上扬,眼中略带邪魅,眼神直直看着花惜落,有时会十分好奇这银狐面具下究竟藏着一副怎样模样的面孔,好奇之余,心中就会忍不住摘下那面具一看究竟。
“嗯,正和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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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轩腾大手在圣旨之上潇洒点下几笔,玉玺盖章,速派身边的公公去谨王府走一趟,胜券在握,转而看向花惜落的目光变的温柔,他已在桌上打起了盹。
此番折腾,待花惜落醒来已是黑夜,龙轩腾留花惜落于宫中用膳,简单上过几道菜后,龙轩腾潜退下人,花惜落不喜欢受束缚,自己也更想与他独自相处。
四菜一汤,像极了平常人家的生活,心知龙轩腾的用意,花惜落也不好不领情,大方拿起筷子吃了几口,累了一天,肚子果真有些饿了。
“轩腾兄,我可不客气了哦。”
龙轩腾嘴角上扬,默默看着花惜落,只有此时,二人才不会有隔阂,没有君臣之礼,只有朋友之交。
“不必客气,慢点吃。”
“皇宫的御膳房果然比外面的饭香,连无忧阁都比不上呢。”
“真的这么好吃?”
“当然啦。”
“若是你愿意,天天都能吃到御膳房的菜。”
刚到嘴的鸡腿从听到龙轩腾的那句话就卡在了嗓子眼,静默很久,花惜落才隐约找回自己的声音。
“臣与皇上之约不能忘。”
“罢了,朕不会勉强人。”
花惜落会心一笑,心中一丝落寞消逝。
“皇上日夜劳累,多吃点菜补一补吧。”夹了块鱼肉到龙轩腾的碗中,聊表关心。
“你自己才应该多补补。”
一改往的冷漠,龙轩腾回手夹了一块鱼肉到花惜落碗中,言语中的嗤笑,更像是在责怪花惜落吃得少身体孱弱。
幽深紫眸注意到花惜落嘴角微微一瞥,“怎么?不爱吃鱼?”
“小的时候被鱼刺卡过喉咙,后来就不在吃鱼了。”
的确,五六岁的时候家里吃鱼,被鱼刺卡住嗓子的疼痛至今都犹存,因此从那儿之后未曾再吃过鱼。
“既然不吃鱼,那就吃块肉吧。”
破天荒的好脾气,龙轩腾没有勉强花惜落,顺手夹了一块肉到碗中,眼中的柔情可见,两人闲聊,甚是有趣。
“刚入朝为官,我不知形式,如今能看得出太子与太后背后的党羽,却始终看不出洛丞相之意…”
关于洛家,一直都是花惜落所在意的,言语说的洒脱,心里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生怕触及龙轩腾的逆鳞。
见龙轩腾沉默许久,花惜落悬着的心越发没着落。
“洛丞相为官也算清廉,忠心是有的…”
龙轩腾眉头微蹙,一句话说的模糊,只是最后那句‘却也不得不防’未曾说出口,心中另有一番算计。
“那…皇上默许洛四小姐为妃,是为了拉拢洛家?”
龙轩腾的用意,花惜落仿佛心中有了定数,那么半年之后的入宫是不可避免的事实了。
今夜,花惜落有意地试探,龙轩腾给出的答案模棱两可,让人推测不懂这位君王的用意,不过洛家的忠心他心中有数,短时间内是不会朝洛家下手的。
入夜,龙轩腾特吩咐万公公亲自送花惜落出宫,在与无忧阁隔了一条街的地方下车,打发万公公回去,自己权当散步溜达回去。
冬季的天气总是让人捉摸不透,昨日还天朗气清,今日就下起了鹅毛大雪,寒风呼啸北风吹,鹅毛白雪过天际,冷洌的风吹过,冻得人直打颤。
今日花惜落休沐,守着炉火一直睡到了太阳高升,雪停人声起,前院传来人踩雪的咔咔声,此时睡意全无,离开温存的被窝,换一身淡紫蔷薇裙,穿上棉衣显得格外臃肿。
晴兮院中,难得空闲一日,洛兮允准她们自由散漫一日,几个小姑娘在院中打起了雪。
“哎呦,这是做什么呢?弄成这样成何体统。”
刁钻古怪的声响过晴兮院,让一片欢颜笑语变得压抑,二夫人一身艳丽冬装踩着白雪漫步而来,身边跟着两个侍奉丫鬟。
“你看看你们,把院子弄成什么样了,知道的你们是我洛府的丫头,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家的疯子呢!”
“我院子的丫头我自己可以管教好,就不劳二姨娘费心了。”
洛兮眼神蔑视,缓步出门,雪花映得外面格外刺眼,洛兮却觉得二夫人一身妖艳的衣服更加刺。
“四小姐说的不错,但我身为当家主母,对于府中的一事一物都必须严谨,规矩就是规矩,下人不能僭越。”
每次看到洛兮那双明媚的眸子,二夫人心中就像针扎一样,不觉想起了她母亲那张倾城的面孔,心里对洛兮越加愤恨,如今,亲耳听着洛兮对自己不屑的称呼,更加按耐不住怒火。
“我不过让丫头们收拾收拾院子,二姨娘何必这么苛刻?我心中明白姨娘是为了维持规矩,若让外人知道,就不知道怎么说了。”
难得的心平气和,洛兮双手抱胸沉稳着性子凝视一切,一字一句隐含的深意不过是传出去只能说二夫人苛待嫡女罢了。
“四小姐伶牙俐齿的我可矫情不过,今日来也不是和四小姐赌气来的,老爷让我过来看看,晴兮院里还有什么缺的需要补的,四小姐大可告诉我。”
“不劳费心,晴兮院里什么都不缺。”
二夫人上下打量一番洛兮,淡紫色新衣衬着红润的脸蛋,若不是她额头上的疤痕那就是一个倾城的容颜,不觉心头恨意涌现。
“怎的不见四小姐穿那身新衣?那衣服可是盛京最好的锦绣房制作,四小姐穿上一定好看。”
洛兮唇角的弧度勾起,明面上是过来体贴人的,暗地里不过是看看我穿没穿那身衣服罢了,我若是真穿了那带毒的衣服,现在她看到的怕是具尸体了吧。
“二姨娘也说了,那衣服名贵,我这姿色平平穿上也是浪费,倒是二姐姐姿色娇艳的穿在身上才能衬得出金贵,我便把那衣服送给二姐姐啦。”
“什么?”
二夫人一脸惊愕,没料到洛兮会将那么华丽的衣服转手送人,一听到送给了洛清霞,心里更加担心,因为她清楚的知道那衣服是怎么动过手脚的。
“二姨娘既然来了,也别在外面坐着了,快到屋里坐,尝尝御赐的雨前龙井,味道别提那个香了。”
“不…不用了,四小姐好意我心领了,突然想起来还有些事情没有处理,我就先回了。”
不等洛兮挽留,二夫人急急出了晴兮院,心里发毛,担心洛清霞真的穿了那身衣服中毒怎么办,脚下加快了速度,也顾不上身后洛兮冷洌的目光。
“小姐,那衣服我只见过二小姐穿过一次。”
佐佐在一旁低声回应,她看得穿二夫人的心思,无非是怕洛清霞中毒,而洛兮深邃的目光深不见底,让人捉摸不透。
“无妨,中毒不深,二夫人这算是抱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吧。”
二夫人心性好妒,容不得别人好,做事心狠手辣,那也别怪不得我对她不客气了。
那身衣服里的毒性以洛兮的医术不是不可解,不过她又在衣服里掺了一味药物,只要洛清霞碰一下,毒便能渗入皮肤进入身体,没有任何察觉,一般大夫都不可能诊的出来。
“与咱们无关,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二夫人这是自作孽不可活。”
“小姐说的对,二夫人心性歹毒,不可不防。”
佐佐与小柚子的心性不同,她是困境中长出来的带刺荆棘,凡事要比小柚子看的更多,洛兮也正喜欢她这点。
料到以后的几天二夫人一心扑到洛清霞身上,都不会来烦扰晴兮院,洛兮心中多了几分轻松。
“走,去无忧阁。”
无忧阁与往日无异,只是出入无忧阁的人越加频繁,倒成了各类人的聚集之地。
无忧阁的地方本来很大,但因被花惜落设计成各个不同的阁楼,梅兰竹菊四个阁楼的占地面积反到小了许多,花惜落有心兼并旁边的酒馆与饭庄进行扩招,只是此事不能心急,还要好好筹划才行。
先是与于妈妈商议后,再由她出面去做说客,以高价收购他们两家的地方,倒也不是什么难事。
既然决定将生意扩大,花惜落就没想闲着,嘱咐于妈妈此事宜早不宜迟,不必担心钱不够用,事情办妥了就行。
“公子,西厢房有贵客请公子过去坐坐。”
佐佐一直守在门外,眼神中波动不大,明眼人却看得出他对花惜落的在意。
花惜落也是一头雾水,仰慕惜落公子才华的人不计其数,每天渴望见上一面的人都能排出城了,此人一句话就让我去见他,面子也太大了吧?
“知道是什么人吗?”
佐佐轻摇头,眼中也是迷惑,“派身边下人来的,说公子见到他一定认得。”
“认得?”自己在盛京并没有结交什么朋友,除了与龙轩腾有关系的人之外,不记得还有什么旧识。
“知道了,我这就过去。”
西厢房属于兰字阁楼的一处,此处是饮酒赋诗弹琴调乐的地方,来人肯定是有涵养才会入西厢房,既然邀花惜落相见,除了舞文弄墨,花惜落猜不出还有什么别的意图。
“公子,请。”
隔着一道帷幕,花惜落看不清里面的人,隐约能听到提壶倒茶的水。
“不知阁下怎么称呼?”
“好一个花惜落,昨日才刚见过,今日就把我忘了。”
听着熟悉的声音,花惜落一愣,掀起帷幕一看,不觉失笑。
“原来是群主殿下。”
花惜落行了一礼,上下打量着薛莹莹的一身男装,群主称不上柔弱,穿上男装倒有几分模样。
“怎么见到我你很难过啊?”
薛莹莹不同那日的沉默,反而变得刁钻了不少,眼神里带着不屑,嘴角却挂着瘆人的笑容,看的花惜落心里发毛。
“怎么会?”
花惜落皮笑肉不笑,心知薛莹莹此番来意,以她孤傲的脾性又岂会是受了委屈不报仇的人。
“那你是见到我很开心喽?”
薛莹莹翘起的二郎腿有一下没一下的颤着,看向花惜落的眼神带有深意,显然对花惜落银狐下的容貌充满了好奇。
“郡主大驾光临无忧阁,蓬荜生辉,自然开心。”不冷不热的回复,心中却在揣测薛莹莹。
“坐吧。” 出乎花惜落的预料,薛莹莹并未为难他,给了个眼神自己体会。
“不知郡主来是有什么事儿吗?”
“没事儿就不能到这里来吗?许你当朝命官留恋烟花酒地,就不许我堂堂郡主听曲赏乐吗?”
“……”
花惜落有一时语塞,瘪瘪嘴竟无言反驳,同样是女人,薛莹莹怎么就让人看不透呢?
见花惜落失神,感受到他身上气息的沉稳,薛莹莹问道:“怎么不说话了?”
“话都让郡主说了,我还有什么可说的呢?”
“嘿,你个呆子。”
薛莹莹莫名恼火,将被子狠狠放在桌子上,美眸中情绪波动,看向花惜落的眼神带着三分怒气。
“郡主若是因为春香居一事而来,大可放心,此事皇上已经下旨彻查,不死不休,定会还郡主一个公道。”
花惜落眸子见深,一改往日的平易近人,语气更显生分,身上散发的气息让人一滞。
“腾哥哥办事,本郡主自然相信。”
薛莹莹说的一派正气,言语中对龙轩腾充满了肯定,听的花惜落多想了几分其他意思。
腾哥哥?花惜落哭笑不得,也就只有这小姑娘崇拜龙轩腾那个大冰块,听着倒有倾慕之意。
“那…我就不懂郡主特意找我的原因了。”
“哼,让你猜到本郡主还怎么混。”
“……”
“罢了,既然找你,自然有本郡主的用意。”
“不知郡主让我做什么?”
薛莹莹的来意未明,且她的脾性捉摸不透,花惜落还不想和她以及她身后的江东薛王府有牵扯。
“我的来意想必你也知道了,腾哥哥信不过我薛王府的忠心,此番我来盛京肯定是再难回江东…”
“所以呢?”
花惜落知道龙轩腾用意,以太后思念郡主为由接入盛京,来得容易回去就难了,依皇上之意是想给群主指一门亲事留在盛京,从而牵制薛王府。
“所以?你还不懂吗?”
薛莹莹见花惜落呆愣的神情,有些跳脚,心里嘀咕着自己是不是找错了人。
“恕我愚钝,郡主还是直接说明来意吧。”
“我若是留在盛京,皇上必定会为我指门亲事。”薛莹莹余言未尽,看向花惜落的目光中带着狡猾,“你也知道,我初来乍到,除了你,我对盛京的其他人与事都还不够了解,所以…”
“群主还不了解?不过没关系,慢慢就会了解了,在我看来,只是时间问题罢了。”
听得出言外之意也要装不懂,本来还以为这姑娘心向皇上呢,原来是把休息打在了我身上,花惜落心里在暗暗算计,若我是男人这事儿也就解决了,可我不是啊。
“花惜落,我说你是真呆还是假呆,我的意思这么明确你还不明白吗?”
“群主的意思不是想让我在皇上面前美言几句给群主指门好亲事吗,群主大可放心,皇上如此心疼群主,肯定不会亏待群主的。”
“你…”薛莹莹气得直跺脚,愤怒的眸子恨不得把花惜落的脑袋敲开,看看里面装的是不是满满的浆糊,“真是个大呆子。”
薛莹莹被气走,花惜落长舒了口气,就是有心想帮助郡主也是有心无力,只是她身后的薛王府太过强大,强大到威胁龙轩腾的帝位。
自古权位都离不过一句话,盛极必衰。
今日休沐,大好的时光不能只浪费在无忧阁,花惜落乘了马车去了唐羽处,偏僻的院落在城中很不显眼,与唐羽淡然的心形如出一辙。
花惜落的美眸深锁,相比上次来时,守卫这里的人多加了一倍之多,莫不是出了什么事?
今时不同往日,花惜落已是朝廷命官,一言一行都代表着王朝形象,来往质子府都变得有规矩,府门外递上拜访请柬才得入内。
权武出来相迎,脸色黯淡,刚要行礼,就被花惜落打断了,“今日我是以大夫的身份上门,不是官爵,不必客气了。”
“花公子可算来了。”
权武憋着脸,脸上可见的哀愁,见花惜落就像见到了希望一般。
“怎么了?是不是羽哥哥出什么事了?”
“公子别急,咱们进去说。”
花惜落每次都是只身而来,带上医药箱,也不让佐佐跟来,权武引她进了后院,一路上才听他讲了这几日发生的事情,一天前的夜里,府中来了一群刺客。
唐羽以少敌多,好在守卫及时赶过来,这才只是受了些轻伤。
“这件事怎么不早派人通知我?”
“是…是公子不想让你知道。”
听到唐羽受伤,花惜落的心就像刀割一样窒息,脚下步伐加快,语气更急,自己不知道为何这么担忧,但是清楚的知道,如果唐羽出了什么事,自己会后悔死的。
“羽哥哥?”
跨门而入,一眼便能望见唐羽一身素衣半坐半躺在榻上,脸色苍白,见花惜落到来,露出温暖冰川的笑容,摆手让他过来坐下。
“你怎么样了?”
“权武。”
“你别怪他,他也是担心你。”
花惜落熟练地掰过唐羽的手腕就要把脉,却被他巧妙的躲过了,面具下的美眸不禁失色,两只手又抓过他的手握,越是不让把脉就说明伤得很重。
果然猜的没错,花惜落嘴角的弧度下沉,看向唐羽的目光里沉甸甸的埋冤。
“你还想瞒着?”
“我没事。”
“伤得这么重,还说没事。”
伤口在胸口,透过底衣还能隐约看见血渍,唐羽隐瞒了权武,却没能逃过花惜落。
罢了,此时和他计较这些也没有什么意义,利落的在药箱中拿出包扎用品,吩咐权武再去打盆热水。
“伤口是安大夫给包的,他说伤得不重,也就没有告诉你。”
见花惜落沉默,唐羽也知道他在生气,自顾自的解释,唇角的笑容仿佛阳光的暖意,眼神里的波动带了几分俏皮,这是在向花惜落认错。
“伤得不重?那怎么会卧床不起呢?”
毫不领情,花惜落语气沉重,把原先的纱布拆下来重新上药包扎,信得过安大夫的医术,也没有再说什么,只在原先的伤口处又加了一味药粉,是花惜落自己调配的,可以不让伤口结疤的药。
“好了,不要生气了,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啦。”
“还说把我当自己人呢,哪里有这样当哥哥的。”见唐羽只笑不语,花惜落对上那双碧海明波般的双眼,温柔明媚,“怎么不说话了?”
“没有,只是觉得被人关心的感觉真好。”
“傻瓜。”
花惜落很能理解唐羽这种身在他乡的心情,国破山河在,只能遥望着远方的城池却不能去守护,可能与他同是天涯沦落人,所以才会有这么心疼的感觉。
“今日还要接着治病?”
“不治了,你我今日什么都不干,只做两件事,饮酒、读书、弹琴。”
“喝酒?”
“药酒。”
花惜落的洒脱感染了唐羽,他的笑容就像传染,就连唐羽也会跟着变高兴。
“听说你入朝做官了?”
“嗯。”
“朝廷不比外面,在皇上面前行事,你一定要小心才是。”
“嗯,我知道。”
“有皇上罩着,我不会有事的放心吧,倒是你,羽哥哥,你可知道是谁要对你下杀手吗?”
花惜落了解当前的局势,对内朝廷三足鼎立,藩王为患,对外蒙古耶律族虎视眈眈,能对唐羽动手的人深不可测。
若是皇上,他现在没有理由动他,唐羽虽为质子,但雪国犹存,彼时杀他,只会招来两国开战,于他不利。
若是耶律族与薛王府,远在草原和江东,想要激起南鹭国与雪国之争,坐收渔翁之利不是不可能。
可是目前尚有一国未从露面,又会不会是他们从中作梗呢?
“此事权武已经尽心去查了,那刺客失手一次想必不会轻易再来,你不必担心我。”
“那就好。”
花惜落的眉头这才舒展,见唐羽手下的画笔一挥,白纸上透过未干的墨渍,郝然一副花惜落的画像。
画中的他白衣胜雪,长发束冠,未戴面具的美眸如星子闪烁,纤纤身窕,手中一把谪仙伞,美的不可方物,就连花惜落自己也看呆了。
“这…是我?”
“嗯。”
唐羽笑的温柔,即使一身病态也是意气风发,眉眼间与画上的人有七八分的神似,咋一看都觉得两人有着某些血脉间的联系,连花惜落自己也这么觉得,可能是两个人相处的时间长了自然而然变得相像了。
“以前不觉得,原来我与羽哥哥这么相像。”
无意中一语,却激起唐羽心中一丝柔软,脑海里不禁想象出当年还是婴孩的妹妹,抿唇凄笑,十几年过去竟不知妹妹身在何处。
“惜落…”
“嗯?”
唐羽眼眸中的认真注视,看的花惜落有些不自在,久久凝视后,唐羽才叹了口气,也罢,不再提起往事徒增思念了,“多谢你带来的药酒。”
花惜落能拿到无忧阁上好的药酒,就说明他身份在无忧阁极为尊贵,唐羽心知肚明,只不过不曾戳破过。
“你我还需客气。”
拍了拍唐羽的肩膀,每当看到他仿若暖阳的笑花惜落自己总会有莫名的舒坦,仿佛彼此有着千年的牵扯。